“小靜?!”


    李小虎驚呼了起來。


    “誰?”


    陳雯雯敏感的也看向了門口。


    是的。


    門口這個長相甜美,被李小虎譽為純欲天花板的美女,正是許久不見的白靜!


    這個白靜,和李小虎頗有淵源,甚至說,她算得上是李小虎的小媳婦兒,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和她與李小虎之間的關係,是被陳雯雯默許的,雖然他們三個很少在一起露麵,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很微妙的。


    “大嫂!”


    白靜並沒有搭理李小虎,卻是甜甜的笑著,恭敬的朝著陳雯雯打招呼。


    “哎,小靜,你也在魔都啊?”


    大嫂陳雯雯主動站了起來。


    “是啊,我的工作調動到魔都了,我來這裏已經很久了,大嫂,你們……他們……他們這是在幹嘛呀?”


    白靜是真的懵圈啊,李小虎的場麵,怎麽會有人在打架?甚至還有人在歡呼起哄?更重要的是,打架的一個是一朵毛,另一個是王港生,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這怎麽就幹起來了呢?


    沒錯!


    此時,還在那和一朵毛廝打的帥哥,正是許久未見的香江大少王港生。


    因為是1997年,所以王港生被迫離開了香江,他把資產和生意全都轉移到了魔都,因為他家大部分的長輩現在都在魔都發展,所以在魔都,他王港生不說可以呼風喚雨,卻也絕對可以橫行霸道的。


    可是吧!


    這小子從來都沒個正經。


    他是被一朵毛叫來的,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來的,可是他因為太開心了,一激動,先是親了李小虎一口,這倒沒啥,可他又賤兮兮的親了一朵毛一口。


    一朵毛被李小虎錘了一頓,本就找不到地方泄火呢,這時候,不開眼的王港生招惹他,他肯定急眼啊……


    “小靜,快過來坐啊!”


    陳雯雯很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哎!”


    白靜乖巧的走了過來。


    “來了哈!”


    李小虎往旁邊挪了挪椅子,不自覺的,略有些尷尬的打量著白靜,幾年未見了,白靜也不年輕了,可她還是那麽可人,與當年的純欲比起來,她又增添了一些貴婦的氣質,總之,她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你瞅啥?”


    陳雯雯瞪了李小虎一眼,沒好氣的說:“差不多得了,讓他倆住手吧,再打下去,整不好就得死一個。”


    “哦哦哦!”


    李小虎愣愣的答應著,然後邁步走過去,朝著地上的一朵毛和王港生一人踢了一腳。


    此刻。


    一朵毛抓著王港生的腰帶。


    王港生薅著一朵毛的頭發。


    他倆像是麻花一樣的擰在了一起,誰也不鬆手,誰也不能把對方咋地,但誰也擺脫不了誰,倆人就這麽氣喘籲籲的僵持著……


    “虎哥你別管。”


    “虎爹,我今天非得整死這小子不可。”


    “你吹牛逼……”


    “不服你就試試……”


    一朵毛和王港生又叫罵了起來。


    “行了行了,媽的!”


    李小虎彎腰,朝著一朵毛的腦袋抽了一下,又推了一把王港生,沒好氣的說:“都他媽多大歲數了,怎麽還這麽沒個正經,你倆再這逼樣我可急眼了哦,小毛,你先鬆手。”


    “我不!”


    “港生,你別薅了,再薅他就禿了!”


    “我就要把他變成禿子!”


    “哎呀我的媽呀!”


    李小虎這個頭大啊,無奈,隻能朝著雙胞胎和瞎子他們吩咐:“別在這愣著了,咋地,看熱鬧沒夠啊?趕緊把他倆拉開啊,你們也是的,不拉架也就算了,怎麽還跟著起哄呢?”


    雙胞胎是不敢頂嘴啊!


    但瞎子不幹了。


    瞎子指著李小虎,沒好氣的說:“就你好,要不是因為你,他倆能幹起來啊?剛才就你鬧得最歡,還敢訓我?”


    “哎呀,趕緊的吧!”


    李小虎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


    兩分鍾後……


    一朵毛和王港生,被瞎子他們費了好大得勁兒才拉開。


    當這倆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


    一屋子人全都忍不住笑了……


    一朵毛本來就挺慘的,現在就更慘了,整張臉都腫脹的沒人樣了,一隻眼睛都睜不開了,原本油光鋥亮的大背頭早就不見了,頭發還被王港生薅下去兩把,總之,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人樣了!


    王港生也好不到哪兒去,衣服被撕的稀碎,臉上全是血道道,鼻子裏塞著紙團兒,嘴都歪了,一隻耳朵還被一朵毛咬破了!


    他倆有仇嗎?


    不但沒仇,還因為都在魔都發展,所以他倆的關係非常的好!


    沒仇,打什麽呀?


    其實就是胡鬧而已,就是趕上了,發泄情緒而已……


    如果真的下狠手,三個王港生,也絕對不是一朵毛的對手啊,一朵毛當年在鬆江,那可是號稱超級猛男的,這貨要是真的瘋起來,手裏再有個家夥,那十個八個的大混子都未必能摁住他。


    眾人笑了一陣子……


    也就強忍著不笑了。


    李小虎點了根煙,憋著笑,朝著沒人樣的一朵毛和王港生說:“都是自家兄弟,鬧完了就得了,你倆握手言和吧!”


    “不可能!”


    “門兒都沒有!”


    “王港生,從現在開始,咱倆算是徹底掰了,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朵毛,你別他媽吹牛逼了,你當這裏是鬆江呢?這裏是魔都!在魔都,你啥也不是,跟我比,你就是個小廢物。”


    “你罵誰廢物?”


    “就罵你,咋地?


    這倆貨像是小孩兒一樣,嘰嘰歪歪的又要動手。


    啪!


    李小虎一拍桌子,陰著臉吼了起來:“他娘的,沒完了是吧?怎麽著,非得幹死一個才能消停唄?”


    見李小虎發火了。


    一朵毛和王港生都不敢說話了。


    “是,我是退休了,可論歲數,我還是你們大哥吧?咋地,我不混了,就管不了你們了是吧?你們就不認我這個大哥了是吧?”


    “虎哥,你說這幹啥呀?到啥時候,你也是我大哥啊!”


    “虎爹,你別鬧,咱倆差著輩分呢,我哪敢不認你啊!”


    一朵毛和王港生終於老實了下來。


    一朵毛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極為暴躁,但他對李小虎一直都是畢恭畢敬,別說頂嘴了,甚至都從來沒有反駁過他。


    王港生家族勢力非常強大,但是當年在鬆江的時候,陰錯陽差的,鬧笑話一樣的打了一個賭,然後就管李小虎叫爹了。


    叫爹是鬧著玩。


    但王港生是很服李小虎的。


    “行了,握手言和吧!”


    李小虎掐著腰坐在了椅子上。


    一朵毛和王港生,就真的像是小孩一樣,先是氣鼓鼓的朝對方伸出了手,然後象征性的握在了一起。


    憋了幾秒之後。


    一朵毛率先開口說:“對不起!”


    王港生一咧嘴:“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喝兩杯啊?”


    “那必須的!”


    “來,整一個再說。”


    “幹了。”


    倆人直接就碰杯喝酒了。


    東北人,就是這樣的性格,真正的好朋友好兄弟,沒有什麽過不去的過節,尤其是一朵毛和王港生這種性格的人,隻要有一個人主動先開口認錯,那下一秒,他倆就和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瞬間又變成生死之交了。


    “媽的,狗臉,說變就變!”


    李小虎罵罵咧咧的,然後就又忍不住笑了。


    他這一笑。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


    幾分鍾後,大家全都隨意的吃喝了起來,相互之間扯淡一樣的寒暄著,氣氛開始變得融洽,老爺們兒們都嗚嗚喳喳了起來。


    陳雯雯拉著白靜的小手,神態非常自然的說:“你現在在哪兒工作啊,平時時間多不多啊?”


    “我在一家歌舞團上班,現在算是個小領導,沒有大型或重要的演出的時候,我都是比較輕鬆的。”


    “那挺好的,小靜,你好像胖了一些,還是我眼神有問題啊?”


    “我確實胖了一點,正減肥呢。”


    “哎呀,我最近也胖了,煩死了,歲數大嘍,身材也開始走樣了!”


    “大嫂,你可別瞎說了,你這身材還不夠好嗎?你還要怎麽樣啊,你給我們這些身材一般的女人留條活路吧!”


    “你呀你……就你會說話。”


    陳雯雯欣慰的笑著,推了一下白靜。


    白靜依舊那麽乖巧,但放鬆了許多。


    陳雯雯又說:“等你不忙的時候,你可一定要約我啊,我剛來魔都,誰都不認識,就隻能請你帶我出去逛逛了。”


    “肯定的呀,我其實也沒什麽朋友的,過兩天你們安頓下來之後,咱倆天天出去玩,大嫂,咱倆喝一杯啊?”


    “行啊,但是小靜,以後你不要叫我大嫂了,咱們從新論,你管我叫姐,管那個混蛋叫姐夫吧!”


    “啊?”


    “就這麽定了!”


    “我成小姨子了?”


    “咋地,你不樂意?”


    “那哪兒能呢,來,姐,我敬你一杯。”


    “好嘞!”


    兩個關係微妙的女人,竟是越聊越投機,非常自然的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喝著酒。


    一旁的李小虎,聽的直懵逼啊?


    這?


    這倆女人簡直離譜啊!


    哥,變成了姐夫?


    妹,變成了小姨子?


    “虎哥,我敬你一杯。”


    “虎爹,我倆一起敬你。”


    李小虎正發呆的時候,一朵毛和王港生起身了,這倆貨早就把剛才打架的事兒給忘了,現在他倆肩並肩,端著酒還拉著手,全都滿臉通紅,就好像一對好基友一樣的走了過來!


    “靠!”


    李小虎白了他倆一眼,也沒起身,但卻端起了酒杯。


    “虎哥,兒掰啊,你能來魔都,我是相當的開心了,以後咱兄弟就一起在魔都混了,咱在魔都也打出一片天下來。”


    一朵毛噴著酒氣絮叨著。


    “虎爹,我沒他那麽虛偽,你一天是我爹,一輩子都是我爹,以後在魔都,誰敢惹我爹,我就弄死誰。”


    王港生明顯已經喝醉了。


    “你說誰虛偽?你他媽不虛偽?”


    “我肯定比你強啊!”


    “操,我認識虎哥多少年了,你比得了嗎?”


    “你是他兄弟,我是他兒子,你自己說,咱倆誰和他關係近?”


    “哎你要臉不?”


    “你能好好說吧不?”


    一對好基友又嘰歪了起來。


    李小虎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滿麵通紅的,麵對著一朵毛和王港生說:“你倆可別嘰歪了,這杯酒啊,我肯定喝,但有個事兒我得說明白,我不混了,我退休了,我來魔都,就是為了過消停日子的,明白不?”


    “明白!”


    “懂懂懂!”


    一朵毛和王港生也不強。


    李小虎很欣慰的看著這哥倆,情緒很好的說:“來,喝了這一杯,你倆都坐我身邊,和我嘮嘮,你倆現在混的都怎麽樣啊?”


    “得嘞!”


    “幹了!”


    三兄弟歡快的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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