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豪“大驚”,他慌忙伸手去“搶”,但皇後顯然對此已經有了準備,夜豪雖然抓住了皇後那握著匕柄的手,但終究力氣“不及”,被皇後掙脫了開來。


    “皇後你這是做什麽?”夜豪“驚恐”的向著被夜豪甩巴掌已經有些發蒙的兩名紅發侍女大吼:“你們在呆看著什麽,給我把東西搶下來!!!”


    兩名紅發侍女方才醒悟過來,遠處的侍女和太監這時也“終於”看到發生了什麽,一路奔了過來。


    “都別過來!”皇後將手中的匕首轉過一個角度,匕刃反射著來自太陽的金黃色的光芒。


    夜豪一揮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皇後,你這是何苦。”夜豪“痛苦並惱恨”著喊道。


    “還有一人,陛下,我另一位至親之人,我腹中孩兒的舅舅,陛下,你可知道,若不是他,我此時恐怕早就淪為三川之國中的一抔微塵,若不是他,我又如何能夠得到陛下的萬千寵愛。我知道陛下給了我未來,但我卻決不能忘記那個曾經給了我過去的那人,陛下。”皇後哭得傷心至極,握著匕首的指節甚至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


    “陛下,罪臣尼威亞雖然罪該萬死,但懇請陛下看在我腹中孩兒的份上,放他一馬,讓他免於死罪,貶為庶民,讓他在懺悔中度過餘生。請陛下答應。”皇後楚楚可憐的跪了下去。


    “來人!!!”夜豪“心疼之極”的大吼:“傳本王命令,立刻把首相放了,給我叫最好的醫生也一起過去,首相要是有半點差池我讓你們所有人人頭落地,聽明白了沒有?!!”


    當即便有幾名理事傳話的太監“屁滾尿流”的一路跑了出去了。


    “給我回來!!媽的,我話還沒有說完,跑那麽快幹屁?!!”


    夜豪忽然又是一陣大吼,幾名太監聽到了硬生生沒有刹住車,後腳撞前腳,一咕嚕的滾倒在地上。


    “一群蠢貨,讓最好醫生來本王這裏照看皇後,第二好的醫生去首相那裏,明白了沒有?”


    太監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明白了沒有?明白了就快給我滾!”


    太監們一溜煙的跑了。


    “當啷”


    皇後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夜豪“慌忙”上前將其摟在懷裏安慰:“皇後,你這是何苦,這種小事你直接給本王說下就好,至於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別忘了,你現在可懷著我們三川之國的未來,弄壞了身子,你可是全國的罪人。”


    “陛下,我願意一輩子當陛下的罪人,陛下想怎麽對待你的罪人,我無怨無悔。”皇後膩著說話,那脆生生的嗓音好似一百隻畫眉在耳中鳴唱,醉人心魄。


    “皇後。”夜豪“深情”的喊了一聲。


    “陛下。”皇後羞澀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回應著,一股春意蕩漾在心頭。


    夜豪然後開始肆無忌憚的占著便宜,弄得皇後一張俏臉紅彤彤的,仿佛要滴出水,直到王宮第一好的醫生在一旁咳嗽方才意猶未盡的收手,安慰幾句好好休息,養好身子,等你產後必然好好的侍候的本王之類的臊話。


    皇後“羞答答”的答應了,夜豪這才大笑著離開。


    隻是,當兩人錯開臉龐之後,羞答答變成了厭惡,意猶未盡也變成了冷笑。


    “陛下。”


    夜豪從裏麵走出,轉過一個走廊,阿爾莎一臉寒霜的站在那裏,雙目中迸射著憤怒、後悔、嫉妒、傷心、絕望的神情。


    “你看了多久?”夜豪平靜的問。


    “很久!陛下!”阿爾莎的表情仿佛要殺了她的國王一般。


    “你想殺了我。”夜豪說:“我能夠感覺得到。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


    夜豪手一翻,皇後落下的那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裏,遞向阿爾莎。


    阿爾莎接了過來,然後盯著那柄匕首,渾身顫抖,內心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想做大事卻沒有做大事的果斷。”夜豪伸出手去在匕首上輕輕一拂,匕首魔術般的回到夜豪手中。


    “跟我來。”夜豪淡淡的說,其中卻是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阿爾莎默默的跟著夜豪。


    “你一定在想,我千辛萬苦,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得到的就是這個?繼續的花天酒地,繼續的為皇後的美色所迷,繼續的不管國事,甚至打算繼續重用首相,這和之前又有什麽區別,我的努力,我的辛勞究竟為了什麽?對不對?”


    夜豪說完來到了一個寂無人聲的花園中,轉過身來,阿爾莎已經是清淚縱橫,夜豪所說的句句戳中她的心聲。


    “既然你如此的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在心中說。


    “我問你,這些天我讓你閱批那些折子,你覺得有哪一個是真的用得著我去批的?又或者有哪一個是我批了能夠施行得下去?我不要多,除了那些民間選美、頒發獎章之類的麵子工程以外,阿爾莎你舉出一件來,哪怕是一件給我聽聽。”夜豪長歎一聲。


    “你不說話,是不是一件都沒有?”


    阿爾莎抹去眼淚,點了點頭。


    夜豪寵溺的拍了拍阿爾莎嬌小的肩膀,說了一聲:“坐吧,這些天你辛苦了。”


    阿爾莎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雖然依舊一頭霧水,但她知道自己的國王終究還是在乎自己的。


    兩人對麵坐下,夜豪等著阿爾莎,直到她將心中的鬱悶釋放幹淨。


    “陛下,對不起。”


    阿爾莎抽泣的道歉,雖然鼻涕和眼淚將其俏美的臉龐糊得不雅,但夜豪卻是覺得眼前這個小侍女比那國色天香美豔無雙的皇後美麗得太多太多了。


    “無妨,你不過是看不透當前的形勢罷了。你也看到了,這內閣我坐不坐在那裏根本就是一個擺設,甚至更糟的會淪為一個嘲笑的對象。整個內閣如同一個沒有絲毫縫隙的雞蛋,你根本找不出突破的口子,若是使用暴力,這個雞蛋則會立刻給你鬧個魚死網破。其實何止內閣,軍隊、貴族、領主、世襲的爵士們、騎士、甚至連那些下人都把本王當成了空氣,他們隻是表麵上對本王尊敬,實際上他們隻聽從權力的號召,而本王手中最缺的就是權力。”


    “可陛下是三川之國的國王啊,誰能有你有權力大?”阿爾莎抹幹眼淚,不解的問。


    “權力好比水源,需要溪流來讓權力之水擴散開來,而人就是溪流,可惜的是,目前真正能夠忠心於我的隻有一人。”夜豪清澈的眼神望著阿爾莎,直到把她看到低下腦袋,滿臉羞愧。


    “陛下,對不起。”


    夜豪哈哈的笑了起來。


    “陛下,你別忘記了還有海撒爺爺。”


    “嘿,那個牆頭草,鬼著呢,他可不會做雪中送炭的事情,錦上添花倒是不會落於人後。”夜豪切了一聲。


    “陛下,海撒爺爺和我爺爺一樣,都對王家忠心不二的。”阿爾莎急忙解釋。


    “我當然知道,我可不全代表王家,王家的人多著呢,那個格林不就王家的人。不過,至少他現在占著一塊茅坑,還是裝著最硬的屎的茅坑,他能夠將這堆硬屎給捂軟了,也算是為本王免去了最大的後顧之憂。”


    “陛下,你這比喻太難聽啦。”阿爾莎聽著直挖耳朵。


    “還有你一定奇怪本王既然知道皇後對我做了些什麽,我為什麽還對她那麽好?甚至還放了首相對吧?”夜豪問。


    “恩,陛下,我確實不明白,你大可趁著這個機會肅清首相的勢力....”阿爾莎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思考了半晌也學著夜豪的語氣,嬌嫩且萌的說:“可陛下沒有人來幫忙肅清首相,說不定肅清到一半,反而把首相給逼反了,陛下是不是?”


    “哈,一點就通,我這個小侍女是越來越聰明了。”夜豪撫掌而笑著說:“不錯,就算皇後不來求情,我也打算找個借口把首相放出來。當然,我把他放出來也不是安著什麽好心。”


    “陛下,你什麽時候變得滿肚子的壞水的,你想怎麽整治首相?”阿爾莎兩隻眼睛閃動著學習和八卦的光芒。先前的委屈早已經一掃而空。


    “怎麽整治那要一步一步來,先站穩腳跟。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我就這樣關著他,內閣的勢力會不斷的給本王找麻煩,而且按著首相眼下在國中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恐怕會弄出一堆堆不利於本王的事件出來,並借機提高他尼威亞的聲望,再在民間渲染本王的昏庸無能,甚至借用大國的名義來推翻本王的統治也不無可能。所以首相出來遠比關著好,利遠遠大於弊。”


    夜豪望著遠處的無盡的藍天,冷笑一聲說:


    “而且,首相不出來,他手中的權力也一同關著,我怎麽從他身上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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