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身子一側,一道罡氣從眼前劃過,手中黑劍也是一道劍罡劃過牛池妄手臂。


    一聲慘叫,匕首連帶手臂砸落在地。


    瞬間酒肆周圍的人四散逃開,酒肆老板戰戰兢兢趴在一邊。


    謝草沒有理會眾人,直接一腳踢在牛池妄的肚子上。


    牛池妄身子砸落在街上,謝草這才歸劍入鞘,扔下十兩銀子,提劍來到街上。


    走到牛池妄麵前,冷眼看著牛池妄抱著自己右臂的樣子。


    劍鞘拍拍牛池妄的臉,謝草冷冷說道:“我以為你會選擇對我托盤而出,隻可惜你沒有,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你就不怕鳳嫣然真的死,還有不怕玄明城執法隊找你?”


    牛池妄聞著,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謝草。


    彎腰一點牛池妄氣海,又止住流血的傷口,謝草這才抓著牛池妄的頭發,拖著牛池妄就往玄明樓走去。


    “你覺得本公子會怕這些嗎?看來你和你背後的人還是不太了解本公子。”


    牛池妄眼中怨恨化作恐懼,在他眼中此刻的謝草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根本無所顧忌的瘋子,他之所以敢出手,那是帶著一擊不中必死的想法,隻可惜謝草沒有動手殺他。


    一時血勇消散,現在他有的隻剩下恐懼,不單是恐懼謝草會這折磨他,更恐懼死亡。


    街道上行人朝著兩邊退開,看著謝草的目光帶著畏懼。


    玄明城作為玄明宗宗門駐地前的城池,已經好多年沒有發生這種當街動手的事情,就算是彼此有仇怨也都會選擇去生死擂。


    一條長長的血跡留在長街上,謝草就這樣拖著牛池妄不斷前行。


    往日行動迅速的執法隊,今天就像消失一樣,直到一炷香的時候過去,謝草拖著牛池妄到玄明樓居住的院子門前都沒有出現。


    推開院門,謝草拖著已經丟掉半條命的牛池妄進入院子。


    “前輩,今天的事情多謝了。”


    謝草朝觀玄道一聲謝,直接拖著牛池妄來到院子角落中的石桌前。


    隨便扔下牛池妄,謝草拿出一壺酒便靜靜的喝著酒,也沒有開口詢問,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一樣。


    半燭香的時間過去,謝草收起自己思緒,朝著智雅喊道:“智雅把匕首借我用用。”


    智雅快速走到謝草麵前,把自己的匕首遞給謝草。


    接過匕首,謝草蹲在牛池妄的麵前。


    “好長時間都沒有動過手,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


    拿出一塊手帕,擦擦匕首,謝草的目光在牛池妄身上打量。


    “別弄髒智雅的匕首,你當初弄的那套工具,我這裏有一套。”


    劉文倩說著走到謝草身旁,直接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套謝草當初在仙魔衛審訊時整理的刑具。


    觀玄等人看著劉文倩拿出這一套刑具,嘴角一抽,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劉文倩。


    “當初在冀州監察過一段時間的積案,沒辦法地方官員不給力,便準備了一套。謝草這套東西很實用。”


    聽劉文倩這麽一說,眾人的目光轉而看向謝草。


    就憑這套東西,謝草絕對算的上一個酷吏,而是天下少有的酷吏。


    謝草尷尬一笑解釋道:“在其位謀其職,沒辦法誰讓那時候在仙魔衛辦差。”


    “你小子夠狠,以前隻覺得你是一個不要臉一點的翩翩少年,現在看來你是那種心狠手黑的家夥。”


    觀玄說著走過來坐到石桌前。


    “您老這是?”


    “看看你的手藝,一直聽說你們仙魔衛的手藝大秦第一,你能推陳出新手藝自然是一流。”


    地上牛池妄聽著這話,心中已經預見接下來自己會生不如死。


    “我說!隻要你問我都說。”


    天下沒有能夠不張口走出仙魔衛的刑房。


    這句話流傳天下,自然代表著仙魔衛刑房的含金量,一個能夠改進刑房刑具的人,絕對是天下犯人最恐懼的存在。


    正在從刑具中挑挑揀揀的謝草停下來,很是不滿的看向牛池妄。


    “沒意思,本來還想著在看看你的手藝。”


    劉文倩很是遺憾的說著,紫玲瓏和尉遲俊才下意識遠離劉文倩一步。


    聽這話,就知道劉文倩是用過這些刑具,腦海中想想這些刑具使用時候的畫麵,兩人都覺得劉文倩和謝草很可怕。


    一旁的智雅則是蹲在地上好奇的看著這套刑具,看完每一件刑具後抬頭看向劉文倩。


    “小姐,能不能把這套刑具給我,然後少爺在教教我使用方法。”


    這下就是觀玄和紫戰龍兩人也是嘴角一抽,他們清楚的察覺到謝草和劉文倩隻不過是在演戲而已,但這個叫智雅的丫頭是真的感興趣。


    原本以為謝草隻是找了一個冰冷刺客,現在一看更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刺客。


    “可以,等有時間我教你,到時候可以推薦你去神獄,到時候在神獄單獨給你建立一個刑房,調一些人給你。”


    “謝公子,我說,我什麽都說,我是拜火教在南域的教徒,風宗主在南域南部。


    原本我們是有鳳宗主的蹤跡,隻不過最近風宗主消失了。


    這一次我過來找公子你,是因為想通過公子找到鳳宗主。”


    謝草轉頭看著牛池妄,冷笑一聲說道:“你覺得你這些話我會相信嗎?”


    “公子,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鳳宗主身上有一塊鳳凰令,有這塊令牌可以進入南域南部一個叫做死火山的秘境,傳聞裏麵有鳳凰精血。


    我們拜火教現在在蘊養著一隻有八成鳳凰血脈的靈獸,要是有鳳凰精血加持,就能讓其徹底化作鳳凰靈獸。


    中域各國以氣運金龍立國,我們拜火教想要以鳳凰靈獸立國,通過氣運灌體讓鳳凰靈獸化作氣運鳳凰。”


    牛池妄不敢有一絲隱瞞,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這種機密,以你的修為怎麽可能知道?”


    謝草狐疑的問道,這牛池妄說的聽上去不像假話,但這種核心機密在他看來還真不是牛池妄能夠接觸得到。


    “這種辦法南域各大宗門都知道,隻不過數千年來沒有那個宗門辦到而已,結合教中安排各個分舵的命令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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