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公羊治麵帶微笑,臉上沒有絲毫的微笑,開心的就像一個孩子。


    謝草看著公羊治的老臉,有心想要揍一頓,但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這老家夥顯然隻活在自己的世界,現在他的目標達成,心無牽掛就是一個什麽都不在乎的狀態。


    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朝著公羊治扔過去。


    被石頭砸一下,公羊治也是沒有絲毫怒氣,反而笑著說道:“就是他們幾個,這十多年一直盯著我。”


    “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把他們幾個交給你?”


    謝草笑著說道,公羊治則是淡定的搖搖頭。


    “動他們影響我喝酒的興致”


    說著,公羊治拿起酒壺很是灑脫的喝一口。


    謝草看著公羊治,並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一點虛假之意。


    從公羊治身上收回目光,謝草轉頭對著趙沐風點點頭,趙沐風拖著幾人朝著遠處走去。


    一聲聲慘叫從遠處傳來,公羊治喝著小酒,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燦爛。


    沒一會,酒壺中的酒喝完,更是扶著山壁挪到謝草身旁。


    “謝小子再給壺酒唄。”


    公羊治舔著嘴唇說道,幹巴巴的雙手伸到謝草麵前。


    謝草看著公羊治帶著些許乞求的目光,就知道這麽多年這老家夥的日子不好過。


    今天這家夥心願達成,今天這酒也喝得暢快,要不然也不可能低頭求自己。


    “老家夥,你還真的是蹬鼻子上臉啊!要不要我在給你整點下酒菜?”


    謝草沒好氣的說著,還是拿出一壺酒遞給公羊治。


    接過酒壺美滋滋的喝一口,公羊治笑著說道:“今天我有最好的下酒菜,那些俗物怎能比得上,不需要。”


    謝草看著公羊治灑脫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為了一個理想,舍棄掉一個寶藏值得嗎?”


    公羊治喝一口酒,看一眼四周,然後轉頭看著謝草問道。


    “你知道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麽嗎?”


    “生你養你的家鄉,整座羅北山脈,還有你的一生。”


    公羊治的目瞪口呆的看著謝草,隨後一臉嫌棄的往一旁挪一挪。


    “和你這種聰明人聊天真的不舒服,但你說的卻一點都沒錯。”


    喝一口酒,公羊治接著說道。


    “寶藏我家守護了好幾代人,誰知道是真是假,用一個不確定的東西換這片土地不再扭曲,老頭子我賺了。”


    謝草看著公羊治笑著說道:“你倒是灑脫。”


    “少時立誌為鄉野,後來才發現一道道枷鎖套在身上,現在枷鎖取下,還能實現少時誌向,老夫為何不能灑脫?”


    看著公羊治,謝草明白這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


    人生在世能夠活得如此通透的沒有幾人,能夠如此幸運的也沒有幾人。


    “說說韓當縣吧!”


    公羊治聞言詫異的看向謝草。


    “你覺得我會先問寶藏的事情?寶藏與我何幹?我有帶不走,何必費心費力。”


    麵對謝草眼中的幾分調侃,公羊治真是不想和謝草聊天。


    原本想著利用自己無欲無求在言語上讓謝草吃癟,現在看來吃癟隻會是自己。


    “改變這羅北山,沒有你,沒有寶藏,我也會去做,所以你的存在與我的目標並沒有什麽衝突,我也不會因為你的存在和寶藏而改變我的目標。


    這一天多時間發生的事情對我而言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閑談而已,又可以算的上是閑來無趣的逗悶子。”


    謝草說著,公羊治的臉色越加的難看。


    在公羊治看來,謝草這是那一把刀子不斷的插向自己的心裏。


    看著公羊治的樣子,謝草放聲大笑,直接拿出一壺酒美滋滋的喝一口。


    心中更是想著。


    小樣!


    我還收拾不了你這個老小子,老子就是要捏著你的七寸讓你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醜。


    “你這家夥壞的很,專門拿話膈應老夫。”


    謝草笑著說道:“咱們彼此彼此!”


    公羊治瞪一眼謝草,拿起酒壺猛喝一口,隻不過這一口酒在沒有之前的那般滋味。


    “韓當縣基本被拜火教掌控,隻不過是下麵的民眾不知道而已。”


    謝草點點頭,這點他早就猜到。


    瞅一眼謝草,公羊治知道自己說的還不夠,必須拿出一點真東西來。


    雖說現在他心無牽掛,但誰不希望以後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


    謝草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小心眼,現在不說些真東西,保不準後麵怎麽想辦法為難他。


    “拜火教煉製萬靈池的妖獸和藥材並非全部是羅家提供,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拜火教自己籌措,通過韓當縣運輸到北洛河穀。


    羅北山南麓有一條暗道,北麓同樣有一條暗道,隻不過北麓的暗道更加隱秘。”


    謝草聽著這些消息,深邃的目光朝著公羊治看去。


    他猜到公羊治會知道一些消息,但沒想到會知道這麽多。


    公羊治被軟禁在這裏十數年,根本不應該知道這麽多的消息。


    公羊治看著謝草的目光,就知道這小子又在懷疑自己算計他。


    麵對謝草的多疑,公羊治隻能開口解釋其中緣由。


    “我沒有算計你,這些消息我都是從程定雄那裏得到,在這片土地上,對於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誰也比不上他。”


    遠處的慘叫聲連綿不斷的傳來,那種待遇他公羊治可不想享受。


    謝草把玩著手中的酒壺,心中對公羊治的懷疑並沒有絲毫的減弱。


    程定雄已經是一個死人,對於死無對證的事情,謝草永遠的都會多出幾分懷疑。


    心中想著,謝草再次開口問道。


    “他們每隔多久會運輸一次藥材和妖獸?”


    “半年一次,每次都會通過暗道直達北洛河穀。”


    公羊治說著拿出一份地圖,材質和程定雄當初給謝草的那份一模一樣。


    謝草看著上麵的字跡,就知道和當初的那份地圖出自同一人手筆。


    “這兩處暗道你早就知道,還是通過程定雄才知道?”


    謝草可不相信公羊治說的什麽程定雄才是最了解這片土地的人。


    公羊家守護寶藏幾代人,誰敢說心中不會出現貪念,想要獲得寶藏那必定要對整個羅北山有足夠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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