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飄渺峰山頂的時候,師父一如以往,還是幽然地望著遠方,怔怔出神,我剛想喚師父的時候,懷中的寶寶卻大哭了起來,我連忙上下顛了一下,她便又不哭了,我覺得這方法好,隻要我一顛,她就不哭了。


    “師父,師父……”我喚著她,低頭再看小寶寶的時候,她居然閉上了眼睛,既不哭也不鬧,心裏一緊,嚷道:“呀,碧華師父,您看她怎麽沒有聲音了?”


    接著,師父便我把我給訓了一頓,我知道她並不是真的要訓我,隻是礙於我經常一些小動物的習慣,差點就把碧幽居弄成動物收容所了,她免不了要囉嗦幾句。


    “不行,我們神脈一族不能收留外族人,我們一族經過幾千年的變遷,就剩我們兩個了,雖然我們長生不老,免受生老病苦的折磨,但若被獵神族和世人知道,我們便不會如此安寧了……”師父的話將我的希望打入了穀底,怎麽辦?師父不想收留她。


    就在這時,她笑了,師父將她抱入懷中,神色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我不明白為什麽師父看到她笑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隻是覺得師父正在動搖,我有希望將寶寶留下來了。


    師父想了很久,嘆息著,從腰間掏出一把精緻地小刀,我驚喜地看著她,我知道,師父她答應了,並將她的血滴入寶寶的口中,讓她成為我們神族的人,還給她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碧瑤!


    “哦……太好了,我有師妹啦……碧瑤師妹……”我開心地大叫著,她好像也能感受到我的開心,笑得更歡了。


    師妹從小就很聰明,師父教她什麽,她就會什麽,就感覺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這一點讓我有些煩悶,我作為她的師兄,怎麽能落在她的後麵呢?於是我便拚命地追趕她,可惜,我的天資沒有師妹的好,師父見她學的快,就把書庫裏的所有武功秘籍、醫書寶典、還有一些江湖秘聞全部交給了她。


    我要保護師妹,這是我從小就立下的宏遠,但總覺得這個願望離我都很遙遠,因為師妹實在是太厲害了,每次比試她都輕鬆獲勝,看著她歡快的小臉蛋,我的心就滿滿的,裝不下任何東西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十年過去了,回想這十年間與師妹的點點滴滴,我隻能用四個自字來形容:哭笑不得!


    就拿師妹五歲那年來說吧,她過生日,我便問她送什麽禮物給她比較好,師妹說她要飄渺峰上沒有的東西,師妹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就是要我偷偷溜出飄渺峰,買東西送給她。


    師妹的要求我一向都沒有食言過,這一次也是,我到鎮上幫師妹買了條京巴狗回來,她一見,就說這隻京巴狗很呆,以後就叫它阿呆了,弄得我是哭笑不得,多麽可愛的狗啊,被師妹叫得如此不堪。


    我一直喜歡峰澗的溪水,所以經常在那裏洗澡,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師妹經常躲起來偷看我,還裝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原本我是想阻止的,但一想如果我揭穿了她,她會不會不再理我了呢?在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下,我選擇了緘默,直到被師父發現。


    師妹長得越來越美了,精緻的瓜子臉,眉如遠黛,一雙妖媚的藍色鳳眸閃著靈動地光芒,如同一泓藍色的深潭,深深吸引著人,嘴唇嬌艷欲滴,眉間那紅色的花瓣印記更稱得小臉妖魅異常。


    我常常會看得入迷,為了掩飾自己的這種行為,我常常會故作鎮定,然後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這樣,我才能細細地看著她,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隻是覺得這麽做會讓我感到很開心。


    師妹經常會做一些小動作,比如,摸摸我的臉,扯亂我的衣服,她美其名曰:鑑定美男,然後我知道了她的誌向,因為那天我聽到了她和師父的對話。


    “你就沒有大的誌向嗎?”


    “有啊,采遍天下美糙!”


    “除了這個呢?”


    “做這天下間無數閨男的夢中情人!”


    “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哦,我有潔癖,我隻要處男!”


    我的心在滴血啊……那中苦澀溢滿全身的時候,我顯先昏厥,原來師妹喜歡美男,而且必須是處男,那麽我呢?我符合她的標準嗎?


    那天,來了另外一個男孩,是獵神族的後人,原來神脈族和獵神族都是神族的,原本就是一家人,因為誤會才導致仇恨,解開誤會後,師父收留了他。


    男孩叫夜鳶,長得極具野性,我心裏便開始胡思亂想,他算不算是美男呢?師妹會喜歡他嗎?


    他的遭遇讓師妹很是同情,並邀請他一起玩耍,當師妹去拉他手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抽,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囂著:不許碰他!


    夜鳶的性格很是倔強,而且對人很是防備,在兩人拉扯間,兩人跌在了一起,小嘴還親在了一起,當時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心裏亂極了,我嫉妒,對,是嫉妒,我居然在嫉妒夜鳶奪走了師妹的初吻!


    而且師妹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她衣衫淩亂,媚眼如絲,勾魂攝魄,而夜鳶的臉則是漲得通紅,兩人爭吵著,不歡而散。


    那天夜裏,我失眠了,拿出師妹的畫像,反覆看著,想到白日裏師妹與夜鳶的那個吻,心裏便開始泛酸,不禁開始反問自己,為什麽當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會心痛呢?正當他準備入睡時,師妹進來了,我很納悶,這麽晚了,她偷偷溜進我的房間做什麽呢?


    正在猶豫要不要睜眼時,她吻上了我的唇,我顫抖了一下,這種感覺好奇妙,隻覺得自己有種墜入雲端的感覺,有些飄飄然了。


    我很確定此刻我很開心,很幸福,我看著她忘情地吻著,當再次睜開眼睛時,正好對上我的,她顯然嚇了一跳,她的離開讓我有些不舍,“我還要……”我居然說出了這麽羞人的話。


    她居然流著鼻血倉惶而逃,說真的,我愛死了她的手足無措,也讓我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我愛上了我的小師妹!


    但是,當我明白了我的感情之後,她便走了,留下一封信離開了飄渺峰,我想去尋她,卻被師父阻止,師父讓我好好學習神脈譜,變得更加強大,才能保護師妹。


    於是,便開始了長達七年之久的苦修,有的時候自己快熬不住的時候,隻要想到師妹美麗的臉龐,我便堅持了下去。


    接著,我學成,下了飄渺峰,去了沐國,因為我聽說沐國的美男很多,師妹應該會去那裏,誰知道卻被黑衣人擄走,還失去了記憶……


    “槿,在想什麽呢?”身旁的她柔聲喚著我的名字,“每次你都這麽不專心,為妻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你,嗯?”


    “啊……師妹……我好愛你……”我緊緊地環上她的身。


    “槿……我也愛你……嗯……”自從吃了神力丹,木槿又恢復了滿頭的烏髮,那墨發散開的純美模樣,令她欲罷不能。


    一張大床上,兩人……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妹妹,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傳說中的了。”


    “嗯……果然博大精深!”另一個綿軟的童音也驟然響起。


    “木慕,夜皇,你們兩個小鬼,又偷看!”她吼道,也不管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直接將兩個小鬼丟了出去。


    沒錯,木慕就是我的女兒,而夜皇是夜鳶的女兒,她們兩個小鬼一肚子壞主意,老是把我和師妹氣得夠嗆,我戲說這是遺傳了師妹的不良基因,都有偷窺的嗜好。


    但幸福就是如此,偶爾溫馨,偶爾小打小鬧,看著孩子漸漸長大,他便滿足了,他會永遠,永遠陪在師妹的身邊……直到天荒地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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