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打開看，臥房裏就傳來了程離晏的聲音，“歡兒！”
肖錦歡都沒顧得上向禦醫道謝，就急忙沖了進去。
程離晏躺在床上，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歡兒，過來。”
肖錦歡不想讓他多想，就笑著走到床邊，坐下抓住他的手，“離晏哥哥，我讓人熬了些補身體的藥，一會兒端過來給你喝。”
程離晏哪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但又不忍心戳破她的話，淡笑著點點頭。
肖錦歡心裏揪得生疼，曾經勇猛威武，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九王，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她真的好想把那個下毒的人抓起來，剝皮抽筋。
但這樣也都難消她心中的疼惜。
程離晏握著她的手，摸到了那張字條，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肖錦歡吸了吸鼻子，“是剛才禦醫總管給我的，說是你以後要注意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我看吧。”程離晏打開紙條，忽然皺起了眉頭。
肖錦歡也注意到他的神情，湊過去也想看紙條上寫了什麽，卻被程離晏推開了身子。
“離晏哥哥，怎麽了？”肖錦歡看他直接把紙條撕得粉碎，丟在床下，有些憂心地問道。
程離晏陡然黑了臉，但思慮了一會兒，便岔開話題，“你說的藥怎麽還沒煎好？”
“啊，對，我去廚房催一催。”肖錦歡一心想著程離晏的身子，全然忘了剛才紙條的事情，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暖杉在門外候著，想替肖錦歡去廚房，卻連攔都攔不住。
待她端著藥湯走進臥房的時候，程離晏已經下了床，坐到了桌邊，陳瀟則在一旁站著等候吩咐。
“離晏哥哥，先把藥喝了吧。”肖錦歡坐到他的身旁，舉起湯勺送到他的嘴邊。
程離晏成了溫順的孩童一般，甚是聽話，很快就把藥喝完了。
肖錦歡從暖杉捧著的食盒裏取出一顆蜜釀山楂，塞進他嘴裏，彎著眼睛笑眯眯地問道，“甜不甜？”
“很甜。”程離晏握著她的手說。
羞得暖杉和陳瀟都想悄悄地溜出去了。
“等等！”程離晏叫住了剛想退身出去的陳瀟，“你進宮去給太後和皇兄報個平安，今日宣了禦醫，他們肯定擔憂。”
陳瀟應聲答道，“是，王爺。”
“還有，今日我和歡兒應當進宮請安，但身子不適，你也稟告太後皇兄一聲。”
陳瀟領了命令，才離開。
一整日，程離晏都安安靜靜的，肖錦歡陪他在院子裏散了散步，問了一次紙條的事情，他也隻是一句帶過，她也就不再問了。
可是，肖錦歡總覺得，程離晏好像在瞞自己什麽事情。
......
.......
轉日進宮，程離晏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一路上都有宮女在遠處小聲議論著，這九王雖然白了頭髮，但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俊朗。
肖錦歡也欣喜，程離晏雖然一直避不見人，覺得自己容貌嚇人，但其實他隻是多慮了。
雖然初見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害怕，但仔細觀察，他的樣子也絕不比別人差。
畢竟，氣質這種東西，其餘人是學不來的。
他們這次直接去了太後的慈寧宮，皇帝和皇後也都陪在那裏。
肖錦歡雖然不淑女，但看過那麽多行禮的動作，也學的像模像樣。
太後疼她疼的不得了，“好好好，起來吧起來吧！”
皇後在一旁忍不住稱讚道，“九王妃真是可愛，想必以後生的小世子也定是個極惹人疼的小娃娃。”
肖錦歡還從未想過生孩子的事情，被皇後這麽一說，頓時漲紅了臉。
可程離晏和皇帝卻同時蹙了蹙眉頭。
太後看懂了兩個兒子的表情，握著肖錦歡的手說道，“不急不急，歡兒年歲還小，讓晏兒多寵你兩年。”
雖然她貴為太後，但也隻剛過四十，麵容一點兒都不顯老，反而給人一種雍容華貴，風韻猶存的美感。
這讓肖錦歡越看越喜歡，當作自己的母親一般愛戴。
“謝太後恩典，離晏哥哥也答應的吧？”肖錦歡轉眼看著程離晏，他也正一臉寵溺地盯著她。
“那是自然，歡兒你要什麽，本王都答應。”
皇帝捋了捋鬍鬚，“你們這一對青梅竹馬真是讓人感慨了！”
肖錦歡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稱呼‘離晏哥哥’，而是應該恭敬地稱呼‘王爺’。
程離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遞過去一顆糖，“皇兄就別難為歡兒了，她麵子薄。”
太後、皇帝還有皇後都笑了，肖錦歡的臉色更紅潤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讓程離晏跟他一同前往禦書房，說是閑聊一下詩詞。
肖錦歡就留在了太後寢宮，陪她和皇後繼續說話兒。
到了禦書房，皇帝的臉色就變了。
“離晏，朕已經把禦醫總管遣回老家了，你放心，他這輩子是不會把事情傳出的。”
程離晏漠然片刻，“讓皇兄費心了，臣弟惶恐。”
皇帝嘆了口氣，“離晏你別這樣說，不能排清你體內的毒素，朕每天都在揪心。”
肖錦歡都沒顧得上向禦醫道謝，就急忙沖了進去。
程離晏躺在床上，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歡兒，過來。”
肖錦歡不想讓他多想，就笑著走到床邊，坐下抓住他的手，“離晏哥哥，我讓人熬了些補身體的藥，一會兒端過來給你喝。”
程離晏哪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但又不忍心戳破她的話，淡笑著點點頭。
肖錦歡心裏揪得生疼，曾經勇猛威武，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九王，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她真的好想把那個下毒的人抓起來，剝皮抽筋。
但這樣也都難消她心中的疼惜。
程離晏握著她的手，摸到了那張字條，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肖錦歡吸了吸鼻子，“是剛才禦醫總管給我的，說是你以後要注意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我看吧。”程離晏打開紙條，忽然皺起了眉頭。
肖錦歡也注意到他的神情，湊過去也想看紙條上寫了什麽，卻被程離晏推開了身子。
“離晏哥哥，怎麽了？”肖錦歡看他直接把紙條撕得粉碎，丟在床下，有些憂心地問道。
程離晏陡然黑了臉，但思慮了一會兒，便岔開話題，“你說的藥怎麽還沒煎好？”
“啊，對，我去廚房催一催。”肖錦歡一心想著程離晏的身子，全然忘了剛才紙條的事情，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暖杉在門外候著，想替肖錦歡去廚房，卻連攔都攔不住。
待她端著藥湯走進臥房的時候，程離晏已經下了床，坐到了桌邊，陳瀟則在一旁站著等候吩咐。
“離晏哥哥，先把藥喝了吧。”肖錦歡坐到他的身旁，舉起湯勺送到他的嘴邊。
程離晏成了溫順的孩童一般，甚是聽話，很快就把藥喝完了。
肖錦歡從暖杉捧著的食盒裏取出一顆蜜釀山楂，塞進他嘴裏，彎著眼睛笑眯眯地問道，“甜不甜？”
“很甜。”程離晏握著她的手說。
羞得暖杉和陳瀟都想悄悄地溜出去了。
“等等！”程離晏叫住了剛想退身出去的陳瀟，“你進宮去給太後和皇兄報個平安，今日宣了禦醫，他們肯定擔憂。”
陳瀟應聲答道，“是，王爺。”
“還有，今日我和歡兒應當進宮請安，但身子不適，你也稟告太後皇兄一聲。”
陳瀟領了命令，才離開。
一整日，程離晏都安安靜靜的，肖錦歡陪他在院子裏散了散步，問了一次紙條的事情，他也隻是一句帶過，她也就不再問了。
可是，肖錦歡總覺得，程離晏好像在瞞自己什麽事情。
......
.......
轉日進宮，程離晏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一路上都有宮女在遠處小聲議論著，這九王雖然白了頭髮，但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俊朗。
肖錦歡也欣喜，程離晏雖然一直避不見人，覺得自己容貌嚇人，但其實他隻是多慮了。
雖然初見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害怕，但仔細觀察，他的樣子也絕不比別人差。
畢竟，氣質這種東西，其餘人是學不來的。
他們這次直接去了太後的慈寧宮，皇帝和皇後也都陪在那裏。
肖錦歡雖然不淑女，但看過那麽多行禮的動作，也學的像模像樣。
太後疼她疼的不得了，“好好好，起來吧起來吧！”
皇後在一旁忍不住稱讚道，“九王妃真是可愛，想必以後生的小世子也定是個極惹人疼的小娃娃。”
肖錦歡還從未想過生孩子的事情，被皇後這麽一說，頓時漲紅了臉。
可程離晏和皇帝卻同時蹙了蹙眉頭。
太後看懂了兩個兒子的表情，握著肖錦歡的手說道，“不急不急，歡兒年歲還小，讓晏兒多寵你兩年。”
雖然她貴為太後，但也隻剛過四十，麵容一點兒都不顯老，反而給人一種雍容華貴，風韻猶存的美感。
這讓肖錦歡越看越喜歡，當作自己的母親一般愛戴。
“謝太後恩典，離晏哥哥也答應的吧？”肖錦歡轉眼看著程離晏，他也正一臉寵溺地盯著她。
“那是自然，歡兒你要什麽，本王都答應。”
皇帝捋了捋鬍鬚，“你們這一對青梅竹馬真是讓人感慨了！”
肖錦歡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稱呼‘離晏哥哥’，而是應該恭敬地稱呼‘王爺’。
程離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遞過去一顆糖，“皇兄就別難為歡兒了，她麵子薄。”
太後、皇帝還有皇後都笑了，肖錦歡的臉色更紅潤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讓程離晏跟他一同前往禦書房，說是閑聊一下詩詞。
肖錦歡就留在了太後寢宮，陪她和皇後繼續說話兒。
到了禦書房，皇帝的臉色就變了。
“離晏，朕已經把禦醫總管遣回老家了，你放心，他這輩子是不會把事情傳出的。”
程離晏漠然片刻，“讓皇兄費心了，臣弟惶恐。”
皇帝嘆了口氣，“離晏你別這樣說，不能排清你體內的毒素，朕每天都在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