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狐疑的看著厲寒舟。“你暗戀我?”


    厲寒舟抬手打了陳澤的後腦勺。“閉嘴。”


    陳澤吃痛的撓了撓頭皮。“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屋裏有人呢。”


    厲寒舟咳了一下。“那什麽……當年,我上軍校之前,我爺那不是逼著我,冷凍精子,說是這樣能給厲家留後嗎?”


    陳澤點頭。“我知道啊,這不來後了,厲司寒嘛。”


    厲寒舟深吸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我爺吧,他越逼我,我越叛逆,就像你哥吧,他越是管你管的嚴,你越男女通吃,是吧?”


    陳澤越發狐疑。“厲寒舟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了?”


    厲寒舟咬了咬後槽牙。“那天我不是去酒店房間找你,老爺子的助理把我給逼急了,我隨便從地上撿了個避孕套……給他了。”


    陳澤張了張嘴,呼吸有點不太順暢了。“厲寒舟……你隨便撿的?我房間,你撿的誰的?”


    厲寒舟笑了笑。“你房間……你說我撿的誰的,你那年不是和那個叫什麽的小姑娘好著來著……”


    陳澤愣了,愣在原地,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的貓。


    “我的?”陳澤指著自己。


    厲寒舟心虛,沒說話。


    “我的!?”陳澤提高了語調。“厲寒舟我殺了你!”


    於是,陳澤對厲寒舟動手了。


    其實,厲寒舟讓陳澤兩隻手,陳澤都打不過他,但是吧……


    這事兒厲寒舟不地道,心虛,他不敢還手。


    “厲寒舟,你忒兒損了你!”陳澤把厲寒舟壓在地上打。


    “我哪知道老爺子能不經過我同意,讓人去試管啊。”厲寒舟也很無辜。“我也是受害者。”


    “差不多得了。”見陳澤還騎在厲寒舟身上打,秦川從屋裏出來,蹙眉開口。


    陳澤急的眼眶都紅了。“他給我搞了個兒子,你聽見了?”


    秦川臉色不是很好。“嗯,聽見了。”


    “你幫我打他啊!”陳澤打的手疼,嬌滴滴的大少爺,哪能是打人的料?


    “這事兒聽著確實不是他的錯。”秦川說了句公道話。


    “你知道什麽啊!你知道那孩子他媽是誰嗎?那女人我想起來都起一身雞皮疙瘩。”陳澤氣的手指都發抖。“厲寒舟,咱倆絕交。”


    厲寒舟揉了揉嘴角,站了起來。“絕交多久。”


    陳澤氣的咬牙。“一年!”


    “一年不行,時間太久了。”厲寒舟尋思著,還得趕緊去辦理撫養手續。


    “三天,最多三天,想清楚了給我打電話,厲司寒的繼承權放你名下,孩子我來養,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你還能留個後給你哥,你哥總不至於真的打斷你的腿。”厲寒舟伸出三根手指。


    用不了三天,陳澤就得來找他。


    因為陳哲安一旦知道陳澤和秦川的事兒……


    那陳澤就離死不遠了。


    厲司寒會是他唯一的借口和救命稻草。


    有了孩子,陳哲安就會放鬆對陳澤的管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澤就性取向自由了。


    陳澤罵罵咧咧。“滾!”


    厲寒舟嘚嘚瑟瑟的走了。


    他算準了陳澤第二天就得來找他……


    ……


    果不其然。


    第二天天還沒亮呢,厲寒舟在家抱著餘可睡覺呢,陳澤就來哭著砸門了。


    “厲寒舟,你給我出來,你開門啊,你有本事給我生孩子,你沒本事負責,你給我出來!厲寒舟!”


    餘可迷迷糊糊的醒了,看著厲寒舟。“地震了?”


    厲寒舟蹙了蹙眉,有些不悅。“陳家地震了。”


    “啊?”餘可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我去和陳澤聊聊吧,你看他給你打的……他總不能打我吧?”


    厲寒舟瞬間清醒。“他敢?不是,陳家地震了,是陳哲安抓著他弟弟……在外麵亂搞男……男女關係,要打死他。”


    餘可啊了一聲。“陳澤看起來是玩兒的挺花的,不過他也有多談幾個女朋友的資本,他哥不至於因為這點事要打死他吧?”


    厲寒舟有些為難。“媳婦兒,這事你可能不太能理解,他這次找的不是女朋友。”


    餘可倒是平靜。“男朋友啊?”


    這下,厲寒舟震驚了。“媳婦兒,你還知道這?”


    餘可下床,披上外套。“這很常見,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我在傳染科的時候,hiv患者……”


    餘可想了想,還是不嚇唬厲寒舟了,看他那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厲寒舟,你快帶我兒子跟我回家,我哥要弄死秦川。”陳澤還在門外哇哇大哭。


    陳澤要說他哥打死他,厲寒舟不急,但陳澤說陳哲安要弄死秦川……


    這事兒估計迫在眉睫,那個叫秦川的男人,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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