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爸媽的死,是餘可心口的傷。


    他想在自己離開之前,至少先幫餘可立案,讓她重新看到希望。


    這樣……就算他死了,餘可也能有其他事情分心,不至於……太過悲傷。


    上了車,厲寒舟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死了以後,能不能和陸銘爭一爭在餘可心中的地位。


    “我送你回大院?”傅城問了一句。


    厲寒舟回神,搖了搖頭。“送我去金銘大廈。”


    傅城愣了一下,金銘大廈?整棟樓幾乎都是律師事務所,他去那兒做什麽?


    “沒事……有些關於餘可爸媽死前購買保險和遺產的事情,想谘詢一下鄭超。”厲寒舟隨意的解釋了一下。


    傅城沒多想,開車將厲寒舟送去了金銘大廈。


    厲寒舟下了車,快步進了大廈,直接坐電梯上了十八樓。


    “你這是……”鄭超見厲寒舟來找他,嚇得左右看了看。


    知道厲寒舟身份的不多,鄭超是厲寒舟信任的人,是戰友的親哥哥,也是海城不算有名氣,但人很正直的律師。


    “我需要再次和你對一下遺囑,補錄一個視頻遺囑。”厲寒舟擔心。


    擔心自己死了,盧夢雪和老爺子會爭他的遺產。


    厲氏集團的股份還有爸媽留下來的全部,都在他手裏……


    厲家老爺子當年為了把厲霆修叫回來,早早就把股份都給了厲霆修,厲霆修去世後,股份自然是落在了厲寒舟身上,老爺子沒拒絕,也知道自己拚搏半生都是給孩子留的,這也是老爺子為什麽會放心劉正明在身邊的原因。


    因為老爺子早就告訴劉正明,股份全都給了厲霆修,厲霆修死後股份都是厲寒舟的。


    厲寒舟知道餘可是醫生,不可能對公司感興趣,但握著這些股份,就是他給餘可的底氣。


    她可以不參與公司管理,但公司的盈利,重大項目決策權都在她手裏。


    盧夢雪費盡心機想要嫁入厲家,甚至不惜代孕生孩子,無非就是想要這些股份。


    他偏不給。


    “你之前的遺囑已經很明確了,你留這麽多,不吉利。”鄭超擔心的說著。


    總覺得厲寒舟不對勁。


    “如果我死後,有人抱著個孩子說是我的,跟我老婆爭遺產,按照法律規定,就算我留了遺囑,那不還是得有那孩子的一份?”厲寒舟這是被嚇怕了,以防萬一,永絕後患。


    “你都在外麵有私生子了,你對你老婆還挺有情意,這麽有情意就不要搞出私生子啊。”鄭超嫌棄的看著厲寒舟。“我說你今天風風火火的過來,是在外麵有情況了?”


    “呸呸呸。”厲寒舟有點炸毛。“我身心幹淨的很,隻有我老婆一個。”


    鄭超撇了撇嘴。“那你擔心個毛。”


    “我這不是怕……人心難測。”厲寒舟歎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情緒起落有些大。


    鄭超見他鎮靜下來,也認真了起來。“行,那就多留一份,多重保險。”


    ……


    傅正霆住處。


    厲寒舟回來以後沒有先回家,而是去了傅正霆那邊。


    “我們猜得沒錯,盧卡斯的人已經盯上我了,今天有三個人,不同的地點蹲守。”厲寒舟坐在沙發上,麵色凝重。


    傅正霆的氣壓很低。“你做的好事兒……”


    厲寒舟故意暴露身份,盧卡斯的人一定會行動。


    “我等不及了,等著他呢。”厲寒舟深吸了口氣,雙手死死的握緊。“這也足以說明,劉正明確實和盧卡斯有聯係。”


    “也不一定,盧家和盧卡斯之間一定有關聯,如果老爺子知道你的情況不設防被盧夢雪知道了……盧卡斯照樣能知道。”傅正霆隻是說了可能的事項。


    厲寒舟哼了一聲。“你總在關鍵時刻替他狡辯。”


    傅正霆蹙了蹙眉。“我是實事求是!”


    “總之,我們不能再拖了,我會找個時機,告訴餘可我出去一段時間,找個借口去趟中東……”厲寒舟清楚,他隻有再去中東,才能再見到盧卡斯。


    他隻有以身犯險,才能徹底抓到這個混蛋……


    這一次,他拿命賭。


    除掉盧卡斯,他就能正大光明的恢複身份,和餘可好好過日子。


    “如果……我犧牲了。”厲寒舟聲音哽咽。“你幫我照顧好餘可。”


    傅正霆蹙眉。“說什麽胡話,你這計劃太冒險,上麵還沒批準,你最近……老實一點。”


    厲寒舟有些著急。“時間不等人,你盡快申請。”


    他身份已經暴露,拖延的時間久了,對餘可不利。


    他不能讓餘可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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