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厲寒舟被帶走問話,女警察在安撫顧雨菲。


    顧雨菲坐在長椅上,跟女警描述著被猥褻的過程。


    “厲寒舟從來沒有單獨和她接觸。”餘可作為和厲寒舟在一起的當事人,想要幫厲寒舟作證。


    “你是他的妻子,你的話不可信。”顧岩找來的律師沉聲開口。


    餘可記得那個律師,是盧夢雪的人。


    “餘可,我們聊聊吧。”顧岩看著餘可。


    想著,現在她總該可以跟他聊一聊了。


    餘可別開視線。“沒什麽好聊的。”


    “厲寒舟會坐牢。”顧岩威脅餘可。


    餘可就猜到,顧岩的目的,是為了威脅她。


    果不其然。


    “有什麽就在這裏說吧。”餘可沒有要和他單獨相處的意思。


    等警察去審問厲寒舟,顧岩小聲開口。“餘可……周四的表彰大會,你一定不要亂說話。”


    “現在不是在說你女兒被猥褻的事情嗎?怎麽?拿女兒的身體和名譽來威脅我,讓我不要亂說話?”餘可看著顧岩。“你的目的性真的太重了。”


    “可可……到底要我怎麽求你,你才能明白我的苦心。”顧岩他似乎很抓狂,像是無論如何餘可都不能理解他。


    他我感動的認為,盧夢雪讓他對付餘可,傷害餘可,可他到這一步了都不想真正去傷害餘可,而是去動厲寒舟。


    “可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也不願意傷害你,你就聽我一次,不就沒有這麽多事兒了嗎?”他的耐性好像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他認為隻要餘可乖乖聽話,根本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事兒。


    他又開始將責任都推到餘可身上。


    “顧岩,你真可怕。”餘可諷刺的笑了一聲,指著警局外。“那些蹲在外麵的媒體都是你找的人吧?”


    他們把厲寒舟猥褻兒童被抓的事情報道到了網上,標題是維和女醫生現任丈夫威脅五歲女童。


    “隻要你同意我的要求,周四的表彰大會好好說話,按照我說的,哪怕你不會誇醫院,也選擇保持沉默,我會選擇和厲寒舟私了。”顧岩壓低聲音,再次開口。“你知道他有很多前科。”


    餘可看向顧雨菲。“你說厲寒舟碰你,碰你哪裏了?”


    “餘可!孩子受了刺激,你沒必要再來盤問,你不是警察!”顧岩將顧雨菲抱在懷裏,捂住耳朵,明顯的就是不允許餘可多問。


    他就是要以此來威脅餘可。


    “好。”餘可點了點頭,回頭看著警察。“是不是小女孩說的,就是證據?”


    “這麽小的孩子,能說出那麽多細節,就不會撒謊,餘可!你應該看清楚你找的到底是人是鬼,那個厲寒舟,根本就是個混混,他有前科。”顧岩再次開口。


    “她不會撒謊?她被你們教育的,撒謊成性!”餘可當著警察的麵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創可貼,貼在顧雨菲的額頭上。“菲菲,額頭的傷怎麽回事?誰給你打的?是奶奶和爸爸嗎?”


    顧雨菲一臉茫然,抬手摸了摸額頭,明明那裏沒有傷口,可餘可說的太真實,她點了點頭。“是奶奶和劉一鳴打的。”


    餘可冷笑,抬頭看著顧岩。“這就是你說的,小孩子不會撒謊?”


    顧岩臉色有些掛不住,蹙眉。“餘可,你這是在誘導孩子。”


    “誘導?”餘可咬了咬牙,繼續問顧雨菲。“菲菲,我說過我不喜歡撒謊的孩子,厲叔叔從始至終都沒有靠近過你,他碰你哪裏了?”


    “餘可!”顧岩有些慌了,抱著顧雨菲要走。“警方已經問過了,我帶孩子回去了。”


    “顧岩你在怕什麽?”餘可攔住顧岩。


    顧雨菲眼眶泛紅,撇了撇嘴想哭。“厲叔叔撕我的衣服,衣服撕壞了,還碰我小肚肚。”


    餘可蹙了蹙眉,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岩,他居然教孩子這些。“你真的……太可怕了。”


    顧岩有些心虛,手背全是青筋,低頭不說話。


    “厲寒舟的十根手指都斷了,你不知道吧?他現在連一個碗都拿不住,提起一個穿背帶褲的五歲小孩得靠臂力,你說他撕你的衣服?怎麽撕?”餘可繼續質問。


    顧雨菲咬著唇角,害怕的看著顧岩。“爸爸……”


    顧岩的臉有些掛不住,明顯他並不知道厲寒舟十根手指都斷了。“我女兒不會撒謊,他手指斷了也不能證明他是無辜的,厲寒舟這個人是有案底的,就是社會的渣滓。”


    餘可因為憤怒身體有些發抖。


    顧雨菲是未成年人,國家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是很健全的,有些時候……猥褻罪靠受害人口述也能定罪,顧岩這麽自信,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厲寒舟被定罪,以此威脅。


    “餘可,希望你擺正態度,我可以考慮跟你私了。”顧岩看著餘可,再次開口。“你想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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