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真麻煩啊,別人都在跟著領袖幹更有意義的事,偏偏我被分配過來掃地.........”


    一個塔拉人拿著手中的掃把,一邊忙活著一邊開口抱怨道。


    “說來也奇怪,到處都在打仗,領袖怎麽就非要我把雕像附近掃幹淨?”


    他搖了搖頭,現在思考這些也沒意義,還不如趕快忙完然後去前線看看呢,聽說維多利亞軍隊已經節節敗退了,哈哈!


    就在他準備一口氣把這些活加緊做完的時候,某人的手卻突然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啊?什麽人......抓著我幹什麽?”


    負責掃地的塔拉人嚇了一跳,差點就掄起掃帚準備打架了。


    “..........這裏是西爾莎死去的地方?”


    來人正是簡妮,她不知怎麽的也找到了這地方。


    “西爾莎?哦,你是說那個被領袖處死的叛徒?是啊,都怪那家夥,死都死了,還要害我在這裏掃這些灰...........”


    他放下了掃帚,甩開了簡妮的手,不滿的抱怨道。


    簡妮的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她呆呆的看著地上那堆毫不起眼的灰塵。


    “你是說,你在掃的就是........”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堆垃圾而已。”


    拿起掃帚,他又準備開始幹活了。


    “不.........她,她是個好姑娘,她對家人,對朋友都很熱情,她為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


    簡妮抓住了那人的衣領。


    “為什麽?她到底做錯了,做錯了什麽?她是一個看愛情小說都會掉眼淚的人,她根本不會傷害任何人。”


    負責掃地的塔拉人被簡妮嚇了一跳。


    “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啊?等等,你是不是在同情這個叛徒?你到底是誰啊?!”


    他慌忙的扯開了簡妮的手,一邊罵著神經病,一邊朝著深池士兵的方向跑去。


    “她不叫叛徒,她的名字是西爾莎,我要帶她回家。”


    簡妮蹲了下來,向著那堆灰塵伸出了手,眼淚滴在了上麵,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深色的小窩。


    “長官!有個怪人,蹲在那裏,一個勁地說什麽要帶叛徒回家,我覺得她要麽是敵人,要麽也是叛徒!”


    巡邏的深池士兵看向了簡妮的方向,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說道:“還有這種事?你報告的不錯。”


    很快,他就走到了簡妮的麵前,拔出武器開口質問道:“喂,你是什麽人?”


    簡妮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向了他。


    “...........你是對麵的人?”


    “對麵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算站在哪裏。”


    深池士兵舉起了武器。


    “嗬嗬,可疑人員,那就隻能........呃。”


    重物倒地的聲音,深池士兵如此幹脆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後腦勺上插著一根弩箭。


    “哈哈,又解決了一個,這群渣滓,在撤退的路上能解決幾個是幾個。”


    一小隊隱藏著的維多利亞士兵從藏身處鑽了出來,滿意的看向了地上倒著的屍體。


    “喂,瓦伊凡,你見到更多渣滓了嗎?”


    他們看向簡妮問道。


    把西爾莎叫成叛徒的人,當然是渣滓。


    簡妮沒有說話,她伸出手,指了指那個負責掃地的人離開的方向。


    “多謝,我們馬上過去。”


    不一會兒,那個人的慘叫聲就傳到了簡妮的耳朵裏,但她沒有理會。


    無論手指再怎麽用力,灰還是會從指縫裏滑出去。


    “嗚.......西爾莎。”


    “簡,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簡妮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擦了擦眼淚,隨後抬起了頭。


    “給,檸檬茶,先緩一下吧。”


    outcast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簡妮,隨後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


    “嗚...........”


    “想哭就別忍著。”


    畢竟情緒如果不宣泄出來可是會憋壞的。


    “我,我哭不出來。”


    簡妮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流淚了,即使悲傷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


    “我感覺到了你的怒火,你恨他們嗎?”


    outcast開口問道。


    “也許..........”


    你讓士兵抓走了支持暴徒的塔拉人,你的內心可有一絲暢快?


    “並沒有.........或許,我真正恨的是自己,如果,我沒有把紙條交出去,西爾莎是不是就不會死?”


    “可我隻是想阻止更大的衝突,我以為,隻要站出來,就一定能去改變。”


    “倘若命運總能讓人如願,我們就不能稱其為命運了。”


    outcast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簡,你想不想聽個故事?”


    “您說吧,我努力聽。”


    簡妮不知道以自己此時的狀態能不能聽得進去。


    “嗬嗬,那我開始了,幾十年前,我差不多和你一樣年輕,當時我還在教會任職。”


    “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些拉特蘭修士。”


    簡妮開口說道。


    畢竟某些拉特蘭修士單從行為和語言來看,簡直就像是入了什麽邪教團夥被洗了腦一樣。


    “歲月與經曆總能輕易地改變一個人。”


    outcast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奉命前去調停一場戰爭,我隻記得有一座城鎮請求我的幫助,我勸他們放下武器,我願作為中間人,去找圍攻城鎮的另一方將領和談。”


    outcast記的很清楚,當時那是損失最小的做法,雙方的兵力差距實在過大。


    “城裏的人並不情願,因為這意味著向暴政投降,於是我采取了一些激進的手段說服他們,可我們最終還是沒能達成一致。”


    “最後我失望的離開了那座城鎮,隻帶走了幾個願意放棄抵抗的人,而就在我離去的第二天,這座城被攻破了。”


    outcast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留在城裏的人,包括那些被困在城裏的平民,幾乎一個都沒活下來,我相信,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臨死前都以為我還是會保護他們,但我並沒有。”


    “從結果上看,我站在了屠城的那一方,我是假意給他們帶去希望的用心險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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