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對著小四子說道,“五阿哥隻是被那個妖精迷住了,你負責把他教回來,但是那個妖精你就不要管了,這是後宮的事,哀家來處理!”


    滿臉的羞愧,“兒子,又讓皇額娘費心了!”


    無奈的母親能說什麽呢,“弘曆啊,哎不說了,以後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兒子大了不由娘啊!”


    “”


    小四子為了表達自己對額娘教導的認同,將五阿哥提上來,當著太後的麵給他了幾條路選擇。


    永琪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是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小四子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了他,尤其是在他疑似得了某種病的時候。於是,小四子給他兩個選擇,第一,親自把小燕子嫁出去;第二,賜死小燕子。


    由於已經和福爾康有過交涉,永琪選擇的當然是第一個,其實本來他是想說不當阿哥,和小燕子遠走高飛的,可小四子一句話,“你不是和富察皓禎交好麽,可是曾見過他被貶為庶民後的生活”。皓禎作為親王世子貝勒時候的風光,有時候都讓他嫉妒,可是當他被貶為庶民之後呢,冷落嘲諷,拮據,五阿哥哪裏不知道,不然也不會為皓禎的事那麽積極了?


    當然五阿哥也清楚,他如果真的遠走,不會留在京城讓人嘲笑的,可庶民的生活那麽,為了得到小燕子,那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原來的五阿哥清楚自己在小四子那裏是隱形太子的緣故,就是小四子擔心自己活得太長的話,出現太子逼宮事件,如今隱形太子現形的行動,五阿哥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五阿哥派如禮部,專門的管理兩位公主,和一位格格的出嫁事宜!


    要說五阿哥在禮部每日注意著小燕子的出嫁進程,他的心可以說滿是煎熬。隻能用登基後的未來來安慰自己,可是當他見到那個不符合他計劃的變數出現了,他可真是惱了,怒火沖沖的趕去福家!


    福家麵對著五阿哥的怒氣,絲毫沒有影響地解釋。是啊,五阿哥雖然是隱形太子,可畢竟還有個皇後嫡子在,還有皇後養子在,還有對他已經不滿的太後在,他的皇位不一定啊。


    再就是而泰跟他一起長大,這些年可是對他忠心耿耿,如今能夠得到塞婭公主的垂青,得選為駙馬,五阿哥理應為他高興才是啊,這反應是為了什麽呀?


    福倫夫人更是哭哭啼啼,爾康的婚姻已經為了五阿哥毀了,難道而泰也要因為五阿哥的不願意而,更何況如今再說什麽不是明擺著得罪西藏土司麽?


    聽著這一番話,五阿哥也沒了脾氣,小燕子還要靠他們家,現在撕破臉卻是對自己不利。不過聽他們一家的說法,五阿哥確實覺得不舒服,那麽以後,五阿哥冷笑,他們真的以為掌管天下的永琪還會受他們要挾麽?


    說起來是三位公主,一個格格的婚禮。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了,福家更成了話題的中心,畢竟出嫁蒙古的蘭馨公主是和親,這麽多年多了去了,算不上稀罕,嫁給福隆安的和嘉公主,更沒啥說的,一個正牌公主嫁給元後的侄兒,國家的重臣,得到更是隻有祝福。


    可是福家,一個兒子迎娶了那話題重重,沒有閨譽可言的還珠格格,一個兒子嫁到西藏去做和親駙馬,做那數個駙馬中的一個。


    更好笑的是,福家卻生怕人家不知道的到處嚷嚷,讓人笑掉了大牙,而不自知!——


    和珅作為最為親信的禦前侍衛,近身伺候小四子身旁,觀察入微,再聯想他所服用的藥。再想起以小四子的性格,是絕對的沒有可能揭開真實病情的麵紗讓太醫正經地診治的,再就是想想這種病後期似乎可是要渾身長滿膿包,那麽,到時候為了帝王和皇家的麵子,自己的性命可是難保!


    和珅不想死,尤其他走出了童年的陰影,仕途剛剛開始,未來一片光明之際!


    可就算是這個皇帝能夠相信自己,但是下一任帝王呢,他會不會為了將秘密,這個皇室的醜聞完全隱藏,將所有的知情人全部殉葬,如果別人即位他或許還可以賭上一把,但是他相信,如果是十二阿哥永璂,則一定會。十二阿哥對自己的看重,和珅非常的清楚,不然也不會在弟弟和琳身上下大手段,控製自己了。可一個人不能保證完全忠心的人得知了大秘密,結果是不是就一種,死人財可以永遠保守秘密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皇帝對自己很是信任,可惜,他已經命不久矣,自己還是尋找出路的好,而且十二阿哥是嫡子最正統的繼承人,投靠他也和報效皇帝沒有衝突不是嗎?


    等和珅將皇帝近來的所有行動匯報胤禟之後,胤禟笑著望向努力保持淡定的和珅,“致齋啊,找個機會告訴皇帝,爺的嗓子馬上就要好了,已經在試著開口說話了!”


    而皇帝呢,公主出嫁之後,似乎喜事沖的,他的風寒可好了,但讓他擔心的事也終於發生了,他的身上開始起膿胞,瘙癢難耐!


    這下小四子膽子幾乎嚇破,他可是不敢諱疾忌醫,立即招來太醫,於是國事全托各位親王,所有皇子輪流侍疾!


    48侍疾


    皇帝病重得都不能上朝理事,首當其衝受到責難的除了養心殿太監宮女自然就是太醫。但既然能夠到皇宮裏做太醫,又這麽些年活得滋潤,怎麽會有笨蛋。皇帝的病情能夠瞞得住皇子阿哥們,可要瞞住太醫那是不可能的事。可,一個得了“梅(毒)”的皇帝,這麽傳出去該是多大的醜聞,誰都清楚,當然誰也不肯做那個傳播皇帝隱私的人!


    從發覺異狀到實在瞞不下去,皇帝想必也是不想讓人知道,而太醫的醫方可都是記錄在案的,雖然在本朝作為機密文件,可過了本朝呢,如今前朝的許多精彩方子他們可都是在共同的研究,所以如果真的為皇帝以病出方的話,那麽或許多少年後,人人都知道了這個皇帝得了“花-柳-病”。當然以上都是在為皇家和皇帝麵子著想,那麽自己知曉了這個醜聞,皇帝能夠放過自己,就算這個皇帝顧及這份香火情分,可下一任皇帝呢?於是,所有人都在猶豫,這方子到底要不要開,開的話應該開哪些藥,等下應該說是什麽病?其實說謊對他們並不是太大的難題,有時候就是張口就來,連思考都不用的,但,現在呢,人太多,怎麽保證所有人都開相似的方子,編的謊言也相同呢?


    直到一個膽大的直接跪下,磕頭如搗蒜,“微臣醫術不精,愧對皇上和各位阿哥們厚愛,微臣惶恐,微臣罪該萬死!”


    繼而得到提示的各位太醫,如同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沒一個站著的了,全部痛斥自己的無能為力,當然也有更聰明的,說道,“微臣仿佛記得哪本醫學著作上提過此等症狀,猶若龍鱗生長,此等徵兆正是應了天子真龍之軀”


    小四子氣得直抽搐,“拉下去,砍了!”


    聽著那人的嚎叫,其他人更是膽弱,真真的,不知道此等症況呀,醫書上從未有此等記載,不如,皇上讓微臣等找些那個刑犯之類研究研究


    小四子當然清楚這些人的花花腸子,但他內心卻是期盼他們不能探出自己病況的,就算死,他寧願死於任何奇奇怪怪的病,也不願死於花-柳,可他哪裏有那個時間讓這些人去慢慢研究,那麽,沒辦法隻有服用太醫們所開消炎止癢的藥物!


    皇帝和太醫們的態度太過詭異,年長已經知曉人事的皇子們,模糊的也是似乎探到冰山一角,就算他們的皇阿瑪眼裏沒有他們,可做為一個父親,竟然得了那種髒病,兒子們的心裏又怎麽會舒服?


    而永璿永瑆兩個小阿哥呢,他們真的以為皇帝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疑難雜症,緊緊地抓住胤禟,臉上甚是惶恐。


    五阿哥呢,他的反應卻是出乎人的意料,滿是傷痛地為小四子出主意,“皇阿瑪,太醫如此的不中用,不如出榜招賢!”


    太醫們低下頭,掩飾眼裏的鄙視,見過沒白癡,沒見過如此的蠢蛋。所以皇家出精英之類的,都是誤傳,都是謠言!


    小四子自然是不許,可五阿哥也隻是倔強,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他為了父親的身體健康不畏責罰,依舊在試圖勸說小四子接受他的提議。


    皇帝小四子鬱悶了,這個五阿哥怎麽越來越是蠢呢,天下還是漢人多,如果一張榜的話,那些漢人不知道又要編排些什麽了!更何況,天下幾乎醫術高者都給收羅太醫院了,就算能找到幾個醫術更好的,作為一個皇帝能放心給他看麽?還就是,小四子他已經確定是什麽病了!


    小四子掃視一遍他的兒子們,真的要五阿哥即位麽?


    父親病重,作為兒子的皇子當然要侍疾,而由於還有幾個小阿哥的緣故,商量後決定一個年長阿哥帶一個小阿哥。一共七個阿哥,各自的選擇自己的伴兒,就剩下個五阿哥獨自一人,當然他傲得很,也看不上他的兄弟們!


    五阿哥在小四子最心愛的兒子,在他眼中也是最孝順的兒子,因此在他麵前就沒那麽多的顧忌,於是某些隱秘的動作啊,不能為人知的秘密啊,就這麽赤-裸-裸地展現在五阿哥的麵前。五阿哥永琪雖然nc,大腦轉圈和正常人不同,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懂得思考,於是開動腦筋的五阿哥,察覺了小四子的隱秘,當然也預知了小四子的不久人世!


    皇帝要死了,那麽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什麽,當然是下一任皇帝的所屬問題。就目前情況來看,如果沒有小四子的詔書,他五阿哥登基的概率還是相當小的,他很清楚自己的籌碼就是皇帝的寵愛,可他畢竟不是嫡子!朝中支持他的,五阿哥自信這些年小四子皇帝為他的造勢一定會有支持者,可仔細說起來卻相當的模糊,但是,這並不重要不是嗎,最為重要的還是詔書!


    磨磨蹭蹭的五阿哥猶豫再三,終於和他的皇阿瑪似乎隨口的說道,“皇阿瑪,想聖祖爺當年立下太子,造下了九龍奪嫡的慘劇,還是先帝明智啊,早早的將傳位詔書置於正大光明扁後!”


    小四子皺眉,他有不好的預感,“你想說什麽?”


    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永琪自然也不再退縮,“兒子是想問,皇阿瑪您已經寫下詔書了嗎?”


    漸漸摸出門道的小四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五阿哥深吐一口氣,很是義正言辭,很是正兒八經,似乎自己就是那個憂國憂民之人,“兒子隻是覺得立儲乃是國之要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小四子瞭然,這就是他寵愛的兒子,他覺得有點悲哀,“你這是詛咒皇阿瑪早死?”


    永琪連忙解釋,“兒子不敢,隻是皇阿瑪的病”


    “什麽?”


    猶猶豫豫地五阿哥開口內容卻是撼人,“聽福倫說,皇阿瑪病前似乎去過那個青-樓,而且,兒子在書上看到那種病的症狀跟皇阿瑪,這樣很是相像如果其他人知道皇阿瑪得的是這種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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