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焰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甚在意的抿了一口,雲淡風輕飄來一句,“不過江湖傳言罷了。”


    王慎:……rr;_rr;


    老子信了你的邪,有本事把你那嘴角再往下壓一點啊,跟那個死木頭一模一樣的,個死悶騷。


    王慎憤憤的三兩口啃掉手中的雞腿,提起筷子再要去夾的時候,桌上唯一剩下的雞腿“恰巧”就被牧黎夾了去。


    王慎:……


    行,搶他雞腿是吧,他還不吃了。


    他吃烤鴨,哈哈,王慎手腕一轉,筷子,調轉方向,結果有人速度比他還快。


    刑焰沖他得意一笑,筷子上夾著的烤鴨也跟著晃了晃,“王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了喔~~”


    王慎欲哭無淚。


    兩人相對無言時,桌上突然傳來


    “哢”的一聲,視線移轉,牧黎淡定的換了一雙筷子,八風不動,須臾才掀了掀眼皮,“怎麽了?”


    王慎縮了縮脖子,“沒,沒怎麽。”


    所以他才不喜歡死木頭啊,看著斯斯文文,溫潤淡然,其實比誰都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


    三人因為這個小插曲,氣氛一下子低迷了許多,就連刑焰都覺得口中的烤鴨一時沒了滋味。


    他認真的打量著他師兄那張平靜的臉,明明他師兄也沒惹他,他也沒惹他師兄,可他心裏就是不得勁兒。


    他啪的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師兄,吃完飯後,我們切磋一番如何。”


    牧黎不緊不慢咽下口中食物,再慢條斯理的拿出錦帕擦了擦嘴角,才悠悠道了句“好。”


    又是這樣!刑焰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自從上次解決了秦匪白之後,他師兄就變成現在這種,這種……


    刑焰也形容不出這到底是種什麽感覺。


    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刑焰覺得,如果說他師兄像山中的山楂,那以前的師兄就是那種裹了糖漿的,咬一口酸酸甜甜好滋味,至於現在的師兄,就像剛摘下來的山楂,明明都是同樣的東西,卻因為少了點什麽,咬一口,能酸掉大牙。


    偏偏他還不知道癥結所在,這可真是太糟心了。


    刑焰味同嚼蠟的咽完了口中的鴨肉,然後臭著一張臉,付錢出了酒樓。


    刑焰一路領先,他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轉身,左手背後,右手對著他師兄做了個“請”的姿勢。


    牧黎也沒跟他客氣,連話都沒說,直接攻向刑焰的下盤。


    刑焰眉毛一挑,他師兄是不是不知道他從小到大,下盤可是被老頭子磨鍊的堅如磐石啊,現在他師兄一上來就攻他最厲害的防守地帶,莫不是,腦子有坑?


    然而事實證明,他師兄的腦子沒有坑,真正有坑的是他。


    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師兄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竟然會使用那般不要臉的招數。


    刑焰幾乎是拿出了他全部的能力才閃過了他師兄的奪“命”一腳,連連後退了七八步,才心有餘悸的看著他師兄。


    一旁旁觀的王慎也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尼瑪,剛剛那一腳看著就痛爆了好嗎。


    都是同門師兄弟,死木頭要不要這麽狠,這也導致了後來,刑焰與牧黎糾葛在一起後,王慎都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師兄弟反目呢。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此刻,刑焰心情複雜的望著牧黎,以為對方總該說點什麽,或者假意道個歉也好啊。哪知道這傢夥比他還理直氣壯,連個表情都沒變,一腳又攻向了他,看樣子又想故技重施。


    刑焰又憤怒又疑惑,他什麽時候得罪了他師兄嗎,為什麽要對他下此毒手啊。


    他艱難的應對著,因為分神,被牧黎抓住了機會,一個沖拳抵製他胸口,刑焰連忙伸手抵擋,卻也因此讓牧黎近了身,他心裏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他的腿彎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腳,整個人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倒下去,在要落地的一瞬間,刑焰反手一抓,欲抓住牧黎的腳踝,卻被對方看破了招數,一隻手快如閃電向他咽喉襲來,此刻刑焰雙腳跪地,右手也被止住,左手根本來不及抵擋,最後他理所當然的被牧黎一個鎖喉控製住了。


    因為喉嚨被挾製,刑焰的麵龐微微上仰,姣好的麵容剛好與低頭看他的牧黎撞了個正著,也不知是不是刑焰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師兄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就像山裏的狼看著獵物似的。


    不過刑焰轉念一想,他師兄是何等的正人君子,出了名的老好人,那是為了心中正義能把命都給丟了的真聖父啊,怎麽可能會像狼呢。


    刑焰甩了甩頭,想把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結果沒甩動。


    他眯著眼,逆著光,對著他師兄說小話,“咳,師兄,我,我認輸了,你放開我行不行。”


    牧黎沒有動,刑焰眨了眨眼,“師兄?”


    牧黎留戀的摸了摸那處白皙的頸子,那是小焰的咽喉所在,隻要他輕輕用力,這具年輕美好的生命可能就此消亡,這種絕對掌控的感覺,簡直美好的能讓他發狂。


    牧黎幾乎用盡了全部的製止力,才緩緩放了手。


    咽喉上的挾製一放開,刑焰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王慎不知何時也跑了過來,一邊幫刑焰順氣,一邊不贊同的對牧黎說:“都是同門師兄弟,死木頭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牧黎不語,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王慎可恥的慫了。


    個死木頭,武功比他高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負他,哼。


    王慎一邊腹誹,手裏也不忘給刑焰遞水壺,“喉嚨有沒有傷著啊,來,喝點水吧。”


    刑焰緩了好一會兒,喉嚨上那股不適感才退去。


    他拍了拍手,站起來,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師兄,一點兒都不婉轉地問:“師兄,我是不是哪裏得罪過你?”不然幹嘛對他下此狠手。


    牧黎看也沒看他,薄唇冷冷吐出兩字,“沒有。”


    刑焰:啊啊啊!當他是瞎子嗎,還沒有,現在都對他擺臉色了,還沒有,鬼特麽才信呢。


    刑焰氣悶,可他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哪裏得罪過他師兄了啊,他真的是最討厭這種把什麽話都憋心裏的人了,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出來嗎。


    最後三人又是以沉默結束了這個話題。


    或許是因為牧黎突然的轉變,王慎和刑焰都沒有注意牧黎的武功“進步神速。”


    三個人不是冷戰卻又勝似冷戰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天黑,他們找了家客棧歇息,因為資金充裕,所以牧黎提議一人一間。


    刑焰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師兄進了房間,房門被無情的關上,刑焰的臉徹底拉下來了。


    他抓過想要偷溜的王慎,陰測測的問:“說,你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師兄了?”


    王慎大喊冤枉。


    刑焰狐疑,“真沒有?”


    王慎就差沒指天發誓了,“真沒有啊,小焰你要相信你慎哥哥啊。”


    “滾你的,又占小爺便宜。”刑焰作勢要揍人,王慎配合的縮了縮肩膀,連連告饒,“哎呀,小焰焰,你饒過你慎哥哥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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