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婁殊開口說道,依然是那副陰狠的模樣,即便是笑,也不能隱藏,似乎他的骨子裏就充滿了陰狠。


    楚燁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像之前對待魏仲舒那樣。


    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他需要謹慎對待。


    “不巧,你約我,我約你,僅此而已。”


    楚燁毫無感情的說道。


    婁殊笑了笑,此時此刻的青樓,二樓這裏早就沒有了人,一樓也就也都跑的差不多了。


    剩下幾個沒跑的,那是因為下的腿軟,跑不動,畢竟很多人從來沒有見過殺人。


    不過巫卿卿例外。


    柳如煙就站在婁殊的旁邊,在看到楚燁的時候,瞳孔縮了縮,手下意識的捏緊。


    然而至始至終,楚燁都沒有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過,甚至……掃都不曾掃一眼。


    心口傳來莫大的痛苦,腦海裏的回憶翻滾。


    在孟清歌沒來之前,她可是楚燁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雖然楚燁對她冷淡,卻……比不上現在的冷漠與無視。


    小時候的回憶在腦海中閃現,那個時候那麽小的自己,便是喜歡上了楚燁。


    每日裏,便是跟在楚燁的身後跑著。


    記得有一次,自己好不容易爬到樹上之後,便再也下不來,其他的皇子都在嘲笑自己,隻有楚燁,找人將自己帶下來。


    “以後,不要再怕這麽高。”


    小小的楚燁如此說著。


    那個時候的自己,看著楚燁,就如同看著一尊仙人。


    “煙兒都聽燁哥哥的。”


    小柳如煙甜甜的笑著。


    第1073章 交易


    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方的眼裏,就沒有了自己了呢?


    自從她嫁給楚燁之後,楚燁便再也沒有了從前的笑臉,也不會再如同小時候那般護著自己,雖然…偶爾還是會照顧一下自己。


    卻隻是那種…很生分的照顧。


    可是即便如此,柳如煙心中都是開心的。


    那個時候想著,隻要能看著楚燁,陪伴在他的身邊,她就滿足了。


    柳如煙有些迷茫了,也有些忘了,可是下一刻,眼神突然堅定。


    是從,孟清歌出現開始吧,一定是的。


    自從她出現,一切都變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消失。


    楚燁竟然背她,竟然抱著她從越樓下來,竟然與她同床…


    這都是自己沒有經歷過的,明明是自己先來,為什麽,為什麽孟清歌的出現就破壞了一切。


    為什麽她可以得到燁哥哥的寵愛,而自己卻沒有?


    為什麽燁哥哥會背她,卻從來沒有背過自己,甚至從來沒有碰過自己?


    為什麽自己得不到的,她卻得到了!?


    這一切明明都應該是屬於她的,楚燁是她的,皇後之位是她的,她甚至會為楚燁生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不是自己的。


    自己……就如同一塊破布一般,殘缺不堪。


    這一切,都是從孟清歌出現而開始的。


    柳如煙閉上眼睛,又淚水從臉頰上滑落,好在黑紗遮住了臉龐,沒人看得見,也沒有知道她的心痛,更沒有知道她的仇恨。


    仇恨所有人,仇恨這個天下,仇恨這個世界。


    此時此刻,婁殊與楚燁在對視,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柳如煙眼中的瘋狂,誰都不會注意到。


    “你說的,會將一切告訴我。”


    楚燁緩緩的開口說道。


    “可是我也說了,要用鬼王令,和孟清歌所擁有的圖騰來換。”


    婁殊道。


    楚燁冷眼看著他,許久之後才再次開口:“我沒有鬼王令。”


    “可是她有,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她。”


    婁殊道。


    “她已經死了。”


    “那就找到她的屍體。”


    楚燁突然就笑了,開口說道:“你就這麽確定,我想聽那個什麽真相?真相又如何,知道一切又如何?孟清歌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復活!就算知道一切,也不能讓她復活,我又為什麽要去與你交換鬼王令?!”


    楚燁冷眼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傻子。


    婁殊同樣看著他,麵色有些猙獰。


    而就在這個時候,楚燁再次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年巫馬那背叛之人,就是你吧!”


    婁殊一笑,道:“看來不傻。”


    楚燁對這話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突然轉頭看向了一直在他身邊的柳如煙。


    柳如煙心中一動,第一個念頭便是:他看我了。


    而接下來楚燁說的話,則是讓柳如煙更加激動。


    “我可以去尋找鬼王令,可以將東西都給你,甚至……不需要你告訴我全部,但是,我要她。”


    楚燁淡淡的說道。


    柳如煙心中一喜,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活了過來。


    而婁殊卻是麵色一變。


    第1074章 要求


    婁殊麵色一變,幾乎是楚燁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直接開口說道:“不可以!”


    柳如煙麵色一變,而楚燁也是,同樣皺了皺眉頭。


    其實,他早就認出柳如煙,即便是對方遮住了臉,麵紗這種東西,又遮不完全,所以隱隱約約還是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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