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與溫蓮、古泉鳴一同參加的比賽,最後用秦卿的方法取勝,於星辰心底總有一絲不自在。


    古泉鳴嘆氣:「你怎麽知道?」


    不知道。


    但是於星辰又沒法直說,支支吾吾了半天,索性不說話了。


    簡單易懂。古泉鳴上半身靠著牆,目光望向天花板略微有些出神,「於星辰,你究竟怎麽看待溫蓮。」


    於星辰:「什麽?」


    「無論是你主動邀請溫蓮參賽的理由,還是現在你對溫蓮的態度,都太不尋常了。於星辰,你該不會……」


    於星辰霎時打斷了古泉鳴的話,「什、什麽態度!?我、我的態度有什麽不對嗎!?是太惡劣了?」


    相反啊。


    古泉鳴眯了眯眼,沒馬上接下話,反觀於星辰措手不及緊張不安的模樣,更是佐證他心中一直以來不願承認的猜測。「你喜歡溫蓮?」


    哢——


    手機順著於星辰的大腿滾在地上,於星辰傻愣愣地看向古泉鳴,臉刷的一下紅透了,整個人混亂到完全說不清話來,「你在說什麽……我……」


    古泉鳴:「你的想法全寫在臉上,我在你周圍待了這麽久,還會看不出來嗎?」


    於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臉:「……」


    「於星辰,你和溫蓮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像現在這樣出現交集隻是個偶然。」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看到他時就變得移不開目光了。」於星辰說:「大概我是在羨慕溫蓮這樣的人吧,強大又帥氣,而且溫柔還帶點狡猾。」


    古泉鳴:「……」


    古泉鳴:「你是喜歡上溫蓮,所以才說喜歡溫柔的傢夥吧。」


    於星辰愣了愣,疑惑不解的臉上還留著不自然的微紅,「什麽?」


    「要不然為什麽你從來不朝我這邊看呢?你這個騙子。」古泉鳴話音剛落,一巴掌就摁在於星辰的頭頂死命的揉著,直到於星辰頭髮蓬亂急得羞惱大叫,才放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坦白了,有些出乎我意料。」


    「你意料了什麽?!」於星辰惱火的打掉古泉鳴的手,撿起自己的手機,悶悶不樂的咕噥:「我都不能好好看比賽了。」


    你要是不這麽爽快的坦白就好了。「至少我還能……」


    「古泉鳴?」於星辰聽到喃喃自語的聲音,扭過頭去,半惱地瞪著古泉鳴。


    我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在乎比賽呢?雖然古泉鳴很想這麽抱怨,但是於星辰肯定會很生氣吧。現在的於星辰比他更期待看到比賽的結果,更希望能贏得比賽。


    南二局,一本場,胡靜寧莊家。


    分差再一次被拉開,胡靜寧進攻帶來的壓力實在難以防守。因為聽牌很早,就算溫蓮盯防,最後還是會被胡靜寧自摸。


    強勢的進攻加上絕佳的運勢,牌桌上最難對付的往往是這樣的傢夥。


    溫蓮依舊沒有太大的動作,保持了平穩的防守,小心翼翼等待著聽牌的時機。貓戀戀的負分直接令她完全放棄了防守的必要,直麵胡靜寧展開進攻。終局在前,已經沒有了莊家機會的不知名桃桃不久後也加入了混戰。


    三家聽牌。


    場外的於星辰都屏住了呼吸。


    和默聽不同,因為有裏寶牌的存在,立直的手牌沒辦法準確推斷分數多少。而三家聽牌讓牌河裏的安全牌全都失去了安全度,如果不能跟打,任何一枚牌都可能放銃。


    可偏偏這種時候,溫蓮摸到手裏的基本都是能聽牌立直的手牌。


    溫蓮突然停下開始思考。


    牌山剩餘十五枚,如果繼續防守不動,沒能聽牌的結果隻能是被罰3000點。而胡靜寧的莊家會進入二本場。


    於星辰的牌譜裏有三家立直的情況。於星辰會選擇安全牌立直,以四家立直的特殊情況,強製流局,下一輪速攻回收場上4000點的立直分。但因為貓戀戀負分,牌桌上立直的僅有兩家,達不到流局條件。


    達不到流局條件,溫蓮就不得不改變策略。


    主持人:「白夜組放棄了立直聽牌的機會,也沒有選擇默聽。」


    林鈴鈴:「這種情況下打搏聽牌太危險了,但是三家聽牌下牌山剩餘張數已經不多,立直點銃或者自摸都是一轉眼的事情。」


    主持人:「最後的兩巡的機會,牌山最後究竟會眷顧誰呢?」


    轉眼牌山就要見底了,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嗎?溫蓮看著貓戀戀切入牌河裏的牌煩惱不已。如果遇到不明白的情況,就隨心所欲的打,但是現在他真的可以隨心所欲嗎?


    思考得越多,越沒辦法變得自由。


    溫蓮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吃。」


    主持人:「白夜組突然將上一巡打出去的牌又鳴了回去,他竟然冒險選擇了聽牌!!!牌通過了,最後的一巡仍舊沒有人和牌,流局!因為四家聽牌的緣故,本局沒有罰分。但是場上將會增加2000點的立直點數。」


    林鈴鈴:「加上二本場會有600點的連莊加分,2600點的加成點數有速攻爭取的價值。」


    如溫蓮所擔心的那樣,流局之後,所有人都開始以速攻爭奪這2600點的額外加分。既然胡靜寧這一局肯定不會防守,溫蓮自然不會輕易罷手,「槓。」


    這一槓恰好把役牌南槓作寶牌,而他看向他打入牌河的這枚嶺上牌,恰好是他剛剛槓出的新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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