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逸皺了皺眉,說:“不用,她竟然敢打秋月的主意,我不教訓她,已經寬容她了。這件事出得正好,你也做得好,我會讓她知道挑釁你就等同於挑釁我。”


    聽到這句話,明玨淺淺一笑,很欣慰。她窩在蕭懷逸懷裏,象一隻柔順的小貓,數著他的胡茬,與他耳鬢廝磨,心中自有萬千感慨。


    一夫多妻的社會形態充分膨脹了男人原始的劣根性,農民多打兩石糧食,都想討個小老婆。一個英俊倜儻、位高權重的男人身邊能沒有鶯鶯燕燕嗎?社會動態如此,男人有多少女人都不稀奇,關鍵是那些女人在他心目中處於什麽位置?


    在蕭懷逸心目中,明玨相信自己獨一無二,這是她的魅力所在,更是蕭懷逸對她的愛。其他女人對於蕭懷逸來說可有可無,讓她們做點綴,也算人盡其用。


    夫妻既是一個合二為一的整體,又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有共同的空間,也有各自需要麵對的人和事。但行事,莫相問,是夫妻間各自行事的至高原則。


    彼此間行事,都相信對方是為自己或是為大局,不會多問為什麽。哪怕是做錯了,也會共同努力向好的方麵去扭轉,而不是質疑和猜忌。


    重打水行雷,將矛頭指向溫玉娥,事情鬧得很大。明玨也知道這麽做會有麻煩,還真怕蕭懷逸責怪她,她相信這麽做利大於弊,也想好了怎麽解釋。而蕭懷逸根本沒多問,而是指點她接下來該考慮什麽,怎麽圓這個場。


    明玨相信蕭懷逸愛她,但最大的愛不是寵,而是信任。


    “我還真有些擔心汝陽郡主不依不饒,溫家聽說實情,也不會無動於衷。”


    “放心,有我呢,誰也不敢動你。”蕭懷逸把明玨攬在懷裏,又說:“汝陽郡主來京城求人,必須吃這個虧,至於溫家,隻要他們敢動,我絕不輕饒。”


    明玨蹭著蕭懷逸的臉,說:“溫玉娥這顆棋子暫時還有用,不能掐得太緊。”


    “我明白。”


    兩人相視點頭,隨即默契一笑,無須密語甜言的交流,就自有濃情無限。


    吃過午飯,明玨讓人把秋月請來,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又安慰了她。秋月知道給明玨惹來了麻煩,懊悔不已,一直跟明玨道歉,暗恨溫玉娥。


    “表嫂,我想去家廟看看林家妹妹,不知是否方便?”


    林玉黛被送進家廟一個多月了,好像憑空消失一樣,再也沒聽到她的消息。家廟的日子很清苦,她自幼嬌生慣養,不知她經歷此次的磨難,會不會有所悔悟?


    “林大人又問起她了?”


    秋月點頭輕嘆,說:“林大人想把林姑娘接過回去,可林家老太太說她既然是陪嫁姑娘,又承寵了,斷然沒有再接回去的道理,林大人為這事很傷腦筋。”


    “確實讓人頭疼,我一直想讓她離開蕭家,她卻認為我善妒不容人。我本打算跟林大人商量好,用強硬手段送她出去,誰知道她又承寵了。”


    明玨停頓片刻,又說:“你去看看她也好,問清她的打算,才好做計劃。以前聽說做陪嫁姑娘的人都是一個家族中身份低微又不得寵的庶出女,我一直迷糊她怎麽就成了溫家的陪嫁姑娘了,想幫她,也要把這其中的原由問清楚。”


    秋月明白明玨的意思,忙說:“表嫂放心,我會跟林家妹妹細說。”


    送走秋月,明玨讓人挑了幾樣貴重器物,派田媽媽帶兩個大丫頭給溫玉娥送去,權做安慰。田媽媽幾人很快就回來了,貴重器物也原封不動退回了,又帶回來一個極具震顫的消息,溫玉娥的大丫頭玲珠和林玉黛都懷孕了。


    明玨緊緊皺眉,心中不禁生疑,溫玉娥在深宅大院長大,飽受宅鬥浸yin,在她還沒有生下孩子之前,會讓她用來固寵的丫頭懷孕嗎?


    就算防備不當,丫頭懷孕了,按常理來說,她會想辦法暗自處理掉,根本不會讓人知道。如今,她大張旗鼓宣揚,隻怕別人知道,肯定另有目的。


    蕭懷逸不會讓溫玉娥生下孩子,更別說她的丫頭了。等時機一到,不用明玨費半點心思,蕭懷逸就能把事情處理好,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要說這林玉黛可真讓人非一般的頭疼,好像麻繩一樣,偏擰著這股勁。明玨讓秋月去看她,問清她給溫家做陪嫁姑娘的因由,希望她在家廟過一段清苦的日子能有所悔悟。然後再跟林子悅商量,想想用什麽辦法送她離開蕭家。


    不成想她又懷孕了,懷孕對於別人來說是好事,對於她來說確是災難。


    蕭懷逸沒說還要跟溫家周旋多久,但明玨感覺最晚到年底,蕭懷逸就會處理溫玉娥。溫玉娥都自身難保了,等待林玉黛是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夫人,平夫人已經派人把林姑娘從家廟裏接回來了。”


    “知道了,紅棗,你去告訴表小姐,別讓她去家廟了。”


    “是,夫人。”紅棗應聲去傳話。


    田媽媽見明玨一臉愁緒,試探著說:“平夫人請夫人做主給玲珠和林姑娘開臉封姨娘,還說她心裏很憋悶,怕影響胎兒,正好有喜事可以開解。”


    溫玉娥成了被調戲的對象,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心中不憋悶才怪。她提議給玲珠和林玉黛開臉封姨娘,不過是想跟明玨要條件,為她被冤枉找些心理平衡。


    “風蘭,你去告訴平夫人,開臉封姨娘需經侯爺同意,讓她耐心等待,可以另找喜事開解。實在找不到喜事,不防到家廟裏逛逛,肯定有驚喜等著她。”


    “是,夫人。”


    明玨沉思許久,問:“田媽媽,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有蹊蹺?”


    “老奴懷疑玲珠和林姑娘根本沒懷孕,這是平夫人的障眼法,她又要使計。”


    “明白了,既然她想引蛇出洞,我們不防推波助瀾。”明玨冷冷一笑,跟田媽媽和幾個大丫頭耳語幾句,囑咐她們按計劃小心行事。


    蕭懷逸回來,明玨把玲珠和林玉黛懷孕的“喜訊”告訴他,聽得他連連皺眉。


    “平夫人要給玲珠和林姑娘開臉封姨娘,妾身不敢做主,要討侯爺示下。”


    “有什麽不敢做主的?讓她們等到年底,過年開臉封姨娘也喜慶。”蕭懷逸攬住明玨,聳眉一笑,說:“整天煩不勝煩,也真該清靜清靜了。”


    明玨點點頭,也沒多問,心中不由暗嘆,按蕭懷逸的計劃,最晚留溫玉娥到年底。蕭懷逸不跟她明說,就是怕這其中會有變數,從而影響他的決定。


    “你什麽時候能給我一個喜訊?”蕭懷逸捧著明玨的臉,烙下滾燙的吻痕。


    “什麽喜訊?”明玨躲避他撩火式熱吻,明知故問。


    “我希望我有一天從外麵回來,你跟我說你懷孕了。”


    “麵包,會有的,嘿嘿……”明玨推開他的手,重重坐在他腿上,捏起他的下巴,說:“從懷孕到生產,至少有一年不能同房,你怎麽解決?”


    “誰說不能同房的?也就是有兩三個月不能做,不能做也好。”蕭懷逸揉捏明玨的手,咬著她的耳朵,說:“我倒挺懷念你這雙小手的,那時的滋味也很美妙,我記得你說過用腿、用辱、用腳都能做,還能用香蕉皮做,我一直想試試。”


    “我、我說過嗎?”


    明玨不記得什麽時候跟蕭懷逸交流得那麽深刻透徹,連她壓箱底的“技術”都說出來了,但也不敢否認自己沒說過。別看蕭懷逸經驗有十幾年了,跟她比確實是小兒科,這麽新奇刺激的方式估計以前他聞所未聞。


    每當兩人歡愛正勁,在她即將接近高潮時,蕭懷逸會嘎然而止,或是在她被折騰得昏昏欲睡時跟她提條件,逼著她答應某些事,還會問她一些私秘,每次她都比被嚴刑逼供回答得還痛快。而蕭懷逸抓住了她這個弱點,屢試不慡。


    前世,她這個s級資深腐女沒白混,知識麵太廣,理論聯繫實際的能力又很強。現在,她跟蕭懷逸閨房樂趣無限,美好奇妙,她才不想懷孕呢。


    不管是用手、用辱還是用腿,或用腳丫子,都是幫男人解決,她體會不到樂趣,不想嚐試。那些“技術”暫且保留,等她懷了孕,再拿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吃過晚飯,蕭懷逸省略了散步和處理公務兩個環節,拉著明玨鑽進床帳,威逼利誘、軟磨硬施,並以每天讓她達不到高潮威脅,非要嚐試一番。


    明玨被逼無奈,隻好答應,前提是先用正常方法做一次,再抽籤決定試哪一種做法。蕭懷逸很積極,立刻爬起來去寫籤條,共有四個,讓明玨抓,結果明玨抽到了“辱”。蕭懷逸盯著明玨的胸,滿臉懷疑,熱誠探討,氣得明玨直翻白眼。


    人們常說:時間就象32a的胸,擠擠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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