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哪!你又糊塗了,平北侯府內有多少護衛?又有多少暗衛?那些死士根本就進不來,上次他們來送消息,人全死了,還差點沒暴露了。


    溫玉娥重重甩開劉嬤嬤,恨呆呆地說:“祖母千挑萬選,把你派給我,就是來協助我的,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讓洛明玨流產,你聽清楚了嗎?”


    “夫人,你容老奴想想辦法,老奴以為還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夫人。”


    “你安排吧!”溫玉娥緩了一口氣,倒在軟榻上,“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老奴讓人去給夫人準備幾樣可口的吃食。”


    見丫頭進來傳話,溫玉娥以為蕭懷逸來了,忙坐起來整裝。聽丫頭報洪姨娘和周姨娘來看她,她皺了皺眉,臉色灰暗,剛要說不見,被劉嬤嬤攔住了。


    溫家為溫玉娥準備了四個貌美如花的丫頭,用於固寵,還有林玉黛這陪嫁姑娘。因秋月之事杖斃了兩個丫頭,蕭懷逸又讓她把林玉黛和碧珠又被送進家廟祈福。溫玉娥手下無人可用,就開始拉攏榮威院那幫“娘”們。


    截止到現在,隻有洪姨娘和周姨娘與溫玉娥統一了戰線,這兩人都是貴妾。


    洪姨娘先前就與明玨有積怨,知道明玨遲早要收拾她,不想坐以待斃,就投靠了溫玉娥。她是庶長子的生母,父親在軍中效力,品階不高,卻頗有實權。


    周姨娘的父親是南疆有名的商人,家中資財豐厚,與地方官員交往較多。直到現在,周姨娘也認為當年害她流產的人是明玨,對明玨恨得挖骨撓心。看到溫玉娥對她示好,她就迫不急待投靠過來,想借溫家的威勢報復明玨。


    除了這兩個貴妾,象麗姨娘、陳姨娘和楊姨娘都是丫頭開臉封的姨娘,同為妾事,月銀份例無多大差別,身份卻比貴妾差了一截。溫玉娥拉攏她們,明玨對她不理不睬,她們沒有依仗和底氣,不敢明目張膽投靠溫玉娥。


    劉嬤嬤讓丫頭把洪姨娘和周姨娘請進來,她給溫玉娥使了眼色,又一張笑臉迎出去,“兩位姨娘真是稀客,平夫人剛才還念叨你們怎麽不來看她呢。”


    洪姨娘和周姨娘都很納悶,明明她們昨天還來了,怎麽這麽快就成稀客了?


    “夫人懷孕了,聽說是男胎,平夫人準備給夫人送禮,想找你們來商量呢。”


    聽說明玨懷孕了,洪姨娘和周姨娘的笑臉倏而不見,洪姨娘一臉憂急警惕,而周姨娘則滿眼恨意,兩人急忙詢問,想聽到最確切的消息。


    劉嬤嬤把經過加工潤色的半真半假的消息告訴她們,見兩人的臉龐密布寒霜,她暗哼一聲。不管明玨懷的是男是女,比溫玉娥早生或晚生,溫家都不會讓明玨生下孩子,肯定會想出應對措施,讓明玨滑胎,最好一屍兩命。


    現在情況不明,蕭懷逸又將明玨護衛得很緊,溫家不能冒然出麵,正好鼓動洪姨娘和周姨娘打前鋒,探探明玨的底細。能讓明玨流產更好,不能成事,即使被發現,也會牽連溫玉娥,自有洪姨娘和周姨娘擋在前麵。


    她們當然不知道明玨根本沒懷孕,放出謠言的同時,也撒下了網,就等大魚入網呢。就算網不住溫玉娥,釣到別人也一樣,除掉一個少一個。


    劉嬤嬤把洪姨娘和周姨娘領進暖閣,給溫玉娥行禮請安,幾個寒喧一番,許題言不由衷就扯到明玨懷孕的問題上。劉嬤嬤忖度洪姨娘和周姨娘的心思,知道她們都不想讓明玨生下嫡子女,就代溫家和溫玉娥表明態度。幾人一拍即合,密議了許久,商量了許多辦法,直到暮色瀰漫,才各自興沖沖分開。


    “夫人,侯爺朝榮威院來了。”


    溫玉娥一臉喜色,忙扶著丫頭的手迎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溫家送來四個固寵的丫頭,現在隻剩下一個,名叫玲珠,也是最規矩膽小的一個。


    “你們都退下,叫劉嬤嬤進來。”


    劉嬤嬤剛吃完飯,正跟兩個二等丫頭說話,聽說溫玉娥叫她,忙帶兩個丫頭進來。溫玉娥正為今晚誰伺候蕭懷逸發愁,見劉嬤嬤帶人進來,鬆了一口氣。


    “玲珠伺候過侯爺,留下一個同玲珠一起服侍侯爺。”


    “好,老奴去告知玲珠。”劉嬤嬤選好人,就帶她們到外間做侍寢的準備。


    聽到腳步聲朝臥房走來,溫玉娥嬌媚一笑,迎到臥房門口。一股溫熱的香氣傳來,溫玉娥深吸一口氣,雙目欲漸迷離,匆匆撲到了蕭懷逸懷裏。


    溫玉娥就把蕭懷逸扶到床邊坐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種毒藥。蕭懷逸很規矩,任憑溫玉娥擺布,兩人親昵一番,她才讓人把蕭懷逸扶進丫頭的房間。


    一男兩女,半夜酣戰,詭異迷色遍染隆冬寒夜。


    與此同時,沐雪齋主院的臥房內也激戰正酣,輕快的申吟聲交織著舒服的喘息聲從緊密低垂的床帳裏傳出來,扣動人類最原始的神經,撩人心弦。


    明玨粉臂交纏,摟緊他的脖子,仿佛要把蕭懷逸吸進自己的身體內。蕭懷逸火熱的雙唇吮吸明玨的脖頸,烙下鮮紅的吻痕,他雙手托著明玨的背,劇烈則有節奏的運動,享受著每一次衝擊帶來的快樂。


    正當明玨微閉雙眼,長喘低吟,享受身體的愉悅快感,下一個瞬間就要達到高潮的時候,插動嘎然而止,硬物也抽離了她的身體。明玨正在雲端浮遊,暢享忽仙忽死的滋味,突然從雲天跌落,她欲求不滿,拚命扭動著身體。


    “你要幹什麽?快點呀!討厭,你快點……”


    蕭懷逸把明玨罩在身下,大口喘氣,忍得很難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仍不肯進入繼續。這是他突發奇想的妙招,正在試用,看看能不能逼明玨就範。


    明玨滿臉急切,雙腿雙臂纏在蕭懷逸身上,用力上仰,磨蹭他的身體。若不是蕭懷逸固定了她的身體,她肯定會掀翻他,行女上位,先滿足自己。


    “很難受吧?”蕭懷逸一臉調笑,為保持硬度,在明玨腿上蹭來蹭去。


    “討厭,你快點進來,我求你了,我難受,我……”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進去。”


    “什麽條件?快說……”明玨咬著酸軟的牙根,不敢說不答應,欲求不滿太難受。她經常威脅蕭懷逸,沒想到在床上男歡女愛時,竟然被他威脅了。


    “明年生孩子,年前一定懷上。”


    這算狗條件呀?還值得破壞歡愛的美好和諧,這時候要挾她,太過份了。


    明玨張開嘴在蕭懷逸肩膀上咬了一口,恨恨點頭,“好,明年生……”


    蕭懷逸見這招奏效,很高興,“一定要多生幾個。”


    “你當我是豬嗎?”


    “就當你是豬,我會餵飽你的。”


    說完,蕭懷逸進入她的身體,大肆而熱烈的運動,一次又一次把明玨帶入雲端。正當明玨嬌喘長吟,享受天際浮遊的快感時,蕭懷逸又大煞風景地停住了。


    提條件、答應條件、運動,再提條件、再答應條件、再運動。明玨享受欲仙欲死的滋味,媚眼迷醉,被折騰得筋軟骨蘇,昏昏乎乎,早已形成條件反射。隻要感覺到蕭懷逸要停,不等他提出條件,更不會考慮,就直接答應他。


    前半個時辰,她在欲求不滿,極其難受的情況下答應了諸多要求和條件。後半個時辰,她在極其滿足,累得疲憊眩暈的情況下又答應了一堆條件。


    蕭懷逸的條件既全麵又個性,大到讓明玨給他生一堆孩子,不許再勾搭水木等人,小到讓明玨給他繡一塊手帕,做一個荷包。千奇百怪,無所不有,有些條件一點份量沒有,偏這時候提出來,好像給交歡增加調味劑一樣。


    明玨根本就不多想,反正她也決定賴帳了,跟蕭懷逸耍賴慡約是她的特色專長。現在,她要考慮的問題是蕭懷逸抓住她在床上的弱點,總用這種方法要挾她怎麽辦?一些小小不言的雜事答應無妨,真遇到原則性的大問題呢?


    “討厭。”明玨睜開惺忪的睡眼,活動酸軟蘇麻的肢體,看到蕭懷逸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正滿臉含笑看她,她憤憤冷哼,一腳沖他的臀部踹去。


    蕭懷逸握住她的腳,塞進被子裏,壓到她身上,雙手輕輕梳攏她的秀髮,嘻笑說:“你答應今天比我早起的,又沒起來,說吧!怎麽罰你?”


    “哼!罰我?你那些狗條件我全忘了,不算數。”


    “不算數是吧?你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明玨連聲冷哼,頭扭向一邊,拋給他數把潔白閃亮的眼刀,不予理會。蕭懷逸嚐到甜頭,今晚肯定會有同樣的方法折騰,怎麽才能化被動為主動呢?


    穿衣起床,明玨活動身體,去了淨房,洗漱完畢,對鏡梳妝。鏡中美人秋波流轉,粉嫩空靈,象一顆被雨露充分滋潤過的水蜜桃,鮮澤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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