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粗魯的把我推向一邊的軟床,撕開我的衣服,我極力的配合著,雙頰因為興奮而變得酡紅。 我羞澀的抬起頭,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迷醉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 可是,我隻從那雙好看的眼睛裏看到濃重的悲傷。 我隨著他的動作,抬起腿,扭動腰,極力配合著他。 當他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忽略那種身體上的痛苦,我的心,實際上是很快樂的。 窗簾被風吹得飄來飄去,我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忍受著他橫衝直撞的痛感。 當他瀉出來的同時,我也到達高/潮,軟軟的躺在他的懷裏,我甚至想,就這樣死去吧,我不後悔! 躺在床上,我的頭發與他的相纏,我安逸的享受著此刻的溫暖。 可是,他卻忽然把我的頭發從他的手臂上拂開。 然後,下床,穿衣,消失在空氣中。 我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大床上。 不是因為他熱情過後的離開,而是他嘴裏叫出的名字,卻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名字?! 那一刻,除了失落,還有一股濃濃的怨恨從心底散開。 後來,王賞賜給了新封的將軍一座府邸。 那座府邸裏的後院有座小型的神廟,以前,府邸無人居住,現在搬進去人了,我便找了一天的時間拜訪了那個叫做法塔的將軍。 是個很幹淨的男人。 後院裏,就在我快要走到那裏的時候,忽然發現神廟的門被打開了,而裏麵,正有一個矮個子的少年東張西望,甚至伸出手想要碰觸那尊神像。 我立刻叫他停住,他顯然被嚇了一跳,伸出去的手瞬間縮了回去。 扭過頭,我發現他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黑頭發,黑眼珠,從樣貌來看是個東方少年。 見他被我嚇住,我放緩口氣,訓斥了他幾句後,就讓他離開。 等他走後,我抱著那尊神像離開了將軍府邸。 後來的後來,諷刺的是,那個少年便是牧,那個拉當晚叫著名字的人。 拉認識那個東方少年麽? 可是,他們明明沒有機會在一起,拉在人類麵前現出身形了麽?他親過那個少年麽?那個少年喜歡他麽? 帶著一串疑問,我開始暗暗觀察那個少年。 少年跟法塔住在一起,在一個破舊的倉庫工作。 觀察了幾天,並沒有發現那個少年有什麽異向,也不見他與拉在一起。 這樣,我才稍稍放心,也許,說不定是同名而已。 後來,奈伊找到我,告訴我他的力量正在減弱。 我當時震驚之餘,根本就不相信奈伊的話,他是神,是埃及的創世神,怎麽可能力量會被削弱。可是之後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相信。 星象開始有了錯亂的痕跡,遠處的東方,天狼星之下,甚至出現了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 我問奈伊究竟是怎麽回事,奈伊也不清楚,查找了一段時間,奈伊通過祈福與祭祀,終於從阿蒙神那裏得到了神示。 居然是那個少年! 他才是導致拉力量削弱的原因,但是再具體的卻是怎麽也找不出來。 但是奈伊說,隻要除掉他,就可以了。 除掉他?那還不簡單。 當晚,我就派人把他抓了過來。 他看見我們很吃驚,奮力掙紮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在籠子裏苦苦掙紮的螞蚱,饒是他長出翅膀,也不可能會逃出這裏。 而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我不容許,有這麽一個弱小的雜碎生存在他的身邊,甚至隻要空氣中還有這人的呼吸,都會讓我全身都不舒服。 那一刻,想要殺掉他的想法充斥了我的腦袋。 嗜血的想法,不應該是一個祭司所擁有的感情,可是—— 我就是想讓他死—— 35、在你看不見的背後,我的悲傷匯入尼羅河. ... 塞維斯篇(二) 後來,王突然出現了。 並帶走了那個少年。 奈伊氣憤之餘,本來就弱得身子從此一蹶不振。 蒼白的臉頰幾乎變得透明,仿佛一伸手,就會消失。 此後的每個夜晚,拉都會到我的房間內索取,我義無反顧的投入他的懷抱,就像飛蛾撲火。 隻貪婪的吸取著他短暫的溫柔。 每每看著他充滿悲傷的眼,我都想要告訴他。 不要悲傷,不要感到孤單,我會陪著你,一直一直。 期間,我甚至想,拉是神,而那個少年隻是平平無奇的東方人,即使相愛也不能在一起,而最終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始終都會是我! 隻需要時間,隻等著拉對少年的思戀變淡。 赫梯與埃及的戰爭在前線打的激烈,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陪著少年去了前線。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正在抄錄神廟的典籍,我揮開桌上的石板,腳步不穩的走出神廟,外麵,火辣辣的陽光比以往要強烈很多,我就像站在火中一樣,不然,我的額角為什麽冒著冷汗,手,也不覺的抖了起來。 那個下午,我就在眾多神廟祭司的目光中,彎□子,雙手用力抱住自己,那一刻的脆弱,是我自十五歲以後就不曾有過的感覺。 天塌下來了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刻,我的整片天空都暗了下去。 也就是這樣強烈的怨念,招來了阿匹卜。 阿匹卜是埃及的蛇神,本身就是邪惡的象征,自從被眾神遺棄之後,他就沒有了特定的形態,因為力量的削弱,阿匹卜隻能化身一條黑色的蛇,血紅的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他說,拉並不愛我。拉愛那個少年,愛了已經三千年。 我不信,他便告訴我那個少年,是拉逆了時空召喚而來的。雖然身為創世神,可是早先,拉創造了太多的神祗,導致自身的力量已經不如之前強大,而逆時空召喚更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現在的拉已經變的很弱。 我笑,對他說,即使殿下變弱了,你還是不能傷害他。 我說話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他敢對拉動一點邪念,我立刻就了結了他。 可是阿匹卜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說,隻要把那個少年殺了,一切不就好辦了。而且這樣一來,就沒有人再跟你搶那位了。 你有什麽好辦法? 當然,隻需要我咬他一口,我的毒可是誰也解不了的。 …… 你想要什麽,我知道你不會白白幫我的忙。 蛇是貪念很深的生物,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當然,我需要你幫助我,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重新擁有人形,用你天生的力量。 阿匹卜沙啞的聲音誘惑著我。 黑夜裏,那雙血紅的眼睛就像蛇一樣緊緊盯著我,吐出猩紅的信子,誘惑著,誘惑著我答應他。 我點頭,終是與阿匹卜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