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你會陪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以來的支持,本文將會於6月21日,周二入v,屆時,會三章奉上,鞠躬,謝謝大家的支持~26、第二十三章 ... 23 拉美西斯的大軍到達豪斯特,新一輪的對峙重新開始。 赫梯一方麵料想不到拉美西斯的軍隊竟會如此之快的趕到,另一方麵經過前兩次的惡戰,兵力已經不足以對抗拉美西斯的大軍,況且後備物資又有些不足。 赫梯將軍掂量許久,終於在拉美西斯大軍的壓迫之下,不甘心的揮了揮手,全軍連夜撤退。 得知赫梯撤退的消息,拉美西斯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大的高興,反而微微皺眉。 穆小牧縮在一邊,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 拉美西斯把公函放到一邊,兩手撐著太陽穴揉搓,見到穆小牧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時,微微一笑,朝他說道:“你看什麽?” 穆小牧趕忙搖頭。 拉美西斯朝他勾勾手,穆小牧走過去。 “轉過身。” 穆小牧聞言疑惑的看著他,但還是乖乖的背過身去。 掀開穆小牧身上的衣服,後背上一道道結疤的傷口觸目驚心。 冰涼的手臂摸上那一道道已經愈合的傷口,拉美西斯陰沉著臉,半晌,才說道:“後天我們就回去。” 穆小牧點點頭,忽然問道:“這次是個攻打赫梯的好機會,你為什麽放棄了?” “牧,不要被表現所迷惑,短時間內打敗赫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況且這次來公函送的較晚,軍隊連夜趕路才到了這裏,要真的打起來,我們的優勢也並大。而且,我隻帶了不到一半的軍隊,赫特那個蠢將軍看到的,隻不過是假象,真相卻是,我沒有那麽兵力可以阻止他。”說到這時,拉美西斯沉悶的臉上帶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令穆小牧看的有些怔神。如果沒有看錯,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露出有些俏皮的眼神。 “你就不怕赫梯真的打過來?”穆小牧吃驚的問道,雖然知道拉美西斯很狡猾,但是如此一來,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簡直就是送死。且說一個國家的王,怎麽隨便拿著自己的命做賭注。 “首先,公函送來的真晚了,這點,我也早就說過穆爾了,其次,如果帶大軍趕來,必須至少用上一個月的時間,那時豪斯特城肯定已經被攻下。再次,如果赫梯真的不打算放棄,那也沒關係,我帶來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抵抗上一段時間絕對沒問題,到時候後方大軍一來,結果還是一樣。赫梯國土廣闊,這次興兵已經是做好穩勝的打算,勝就勝在這次是突襲,且城裏的士兵不多,如果得知我的大軍到了,他們不會鋌而走險冒著全軍被殲的後果冒然出擊。” 穆小牧歎口氣,很想說,其實你這樣也是鋌而走險,萬一,那個赫梯將軍是個不會權衡的傻子。 放下衣服,拉美西斯忽然轉而說道:“牧,你以後還亂跑嗎?” 穆小牧一頓,然後微微低下腦袋,“不跑了……” 拉美西斯滿意的笑笑,眼神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樣多好,總想逃開我,可不是件好事。” “拉美西斯……”穆小牧頓了頓,黑亮的眼睛看著拉美西斯,狡黠的眨了眨。 “我知道的。” 拉美西斯難得看到穆小牧這樣的眼神,於是好笑的問道:“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喜歡我……” 拉美西斯一頓,黑亮的眼睛瞬間柔的像水一樣,薄薄的唇角揚起。 “知道就好。” *** 第三日,果然如拉美西斯所說,赫梯的軍隊一撤,拉美西斯派留了十萬士兵守在豪斯特城,仍舊讓穆爾當駐城將軍,法塔也被留在這裏當副將。 得知這件事後,穆爾找到拉美西斯提議讓法塔當將軍,自己可以當個副將,但卻被法塔拒絕。 “穆爾將軍久經戰場,經驗比我這個小輩要多,豪斯特應該交在穆爾將軍的手裏,而不是我這個剛有兩次戰場經驗的小輩。” 法塔說話時,語氣真誠,眼神懇切,讓穆爾一掃先前對他的偏見,越來越覺得這個小子是個可造之材。 拉美西斯看著法塔,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讚賞。 “就如法塔所說,穆爾你也不必謙虛,這個將軍還是由你當。” 穆爾見執拗不過,於是頷首領命。 穆小牧是個廢柴,用了三天時間終於可以在馬上坐穩了。 跟著拉美西斯的軍隊往回走,穆小牧坐在馬上,熱的用手不斷的在眼前扇著。 拉美西斯與他並行走在前麵,見穆小牧一副燥熱的模樣,於是說道:“先忍忍,喝點水。” 穆小牧點點頭,抓過馬背上的水袋,擰開蓋子就喝了好幾口。 拉美西斯看著他但笑不語。 當他們到達底比斯城時,隔了半個月,穆小牧終於又見到了美麗的尼羅河。 碧綠的河水沿岸,埃及的農民在河水退去後的淤泥上播種,黝黑的脊梁在火辣的太陽底下泛著油膩的關澤。 埃及的十一月,河水泛濫期過去,河岸上的淤泥成了最好的養料,農民在上麵播種,有的淘氣的孩子在淤泥裏滾了又滾,有的爬起來,小臉看著泥土,一下手就逮住一個泥鰍。每當孩子的母親看到這裏,都會揪著他們的耳朵,把他們扔到一邊。 穆小牧看著眼前的歡樂的景象,不知不覺也笑了。 回到皇宮,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傳到了穆小牧的耳朵裏。 馬菲爾夫婦被殺,菲尼下落不明。 拉美西斯聽著費爾姆的報告,看了穆小牧一眼,然後神情嚴肅的說道:“找到凶手了?” 費爾姆搖搖頭,“沒有,凶手在現場做的很幹淨,絲毫沒有線索可以查出是誰做的。” 拉美西斯剛想說話,忽然穆小牧的身影往眼前一晃,飛快的向門口跑去。 費爾姆立在一側,等待王的回複。 “去吧,繼續查。” 得到命令,費爾姆頷首,退了出去。 穆小牧跑出拉美西斯的寢宮,拉過皇宮門口侍衛的馬匹,出奇利落的翻身坐了上去,飛快的跑出了皇宮。 守門的侍衛不知所措的看著越來越小的身影,他認得穆小牧,那是王帶在身邊的少年,不能隨便攔下。思索了許久,侍衛讓另一個人看著大門,自己則往皇宮跑去,準備向拉美西斯匯報。 等穆小牧趕到馬菲爾家時,推開那扇褐色的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在屋子內飄散。 關上門,穆小牧往屋子裏走了幾步,空蕩的前廳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一點也看不出房子主人生前的掙紮。又往前走,拐過有些窄小的走廊,不大的院子裏,血跡已經幹涸,染得鬆軟的土地上一片紅色。可已想象出,馬菲爾夫婦生前的掙紮,杜麗莎尖尖的手指掙紮著抓在地上,留下小小的坑跡。 到底是什麽人,馬菲爾家的仇人嗎? 那菲尼呢?費爾姆說她下落不明,是逃走了嗎? 穆小牧站起身,在屋子裏任何角落都看了一遍,愣是沒發現一絲可疑的東西,凶手真的做的很幹淨,除了馬菲爾夫婦的屍體,其餘地上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從泥土被擠壓的表麵看來,馬菲爾夫婦是掙紮過的,肯定,就是在這個院子裏,凶手殺掉了馬菲爾夫婦。 想到這,穆小牧轉身出了門,現在必須去看看馬菲爾夫婦的屍體。 穆小牧對馬菲爾夫婦不是很喜歡,但畢竟收養過他,能為他們做的,或許也隻有這點了。再者,穆小牧就是想找到菲尼,菲尼失蹤,或許,還沒有死也說不定,想到那個百合花一樣純潔的女孩遭遇不測,他就沒有辦法平靜。 馬菲爾的屍體被放在了城外一處荒涼的地方。這裏,四處都是窮苦的人,因為沒有錢,所以死後都要被裹上一層草席,隨便丟在一邊,連個墓碑都沒有。 馬菲爾夫婦生前是極為要麵子的人,如今落到草席一卷的下場,想必死後都不瞑目吧。一個矮小的老頭把穆小牧帶到一塊地方,指著那片用不大的草席裹住的兩具屍體,說道:“就是這個。” 說完,老頭看了眼穆小牧,問道:“你認識他們?” 穆小牧點點頭,蹲□子把草席子掀開,頓時,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捏住鼻子,穆小牧拿起一個樹杈,在馬菲爾夫婦的身上翻了翻。 一邊的老頭看著穆小牧的動作,很佩服一個少年居然會來這裏找人,於是好心的說道:“真可憐,被毒蛇咬了一口居然又被砍成這樣。” 穆小牧用樹杈跳開馬菲爾夫婦的腿腳,並沒有發現毒蛇的咬痕。 兩人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刀傷,或深或淺,想必就是這樣的刀傷導致兩人大出血而死,可是這個老頭怎麽說兩人是被毒蛇咬傷的。 老頭看出了穆小牧的疑惑,於是說道:“老夥計我曾經養過蛇,做過耍蛇人,你看這裏。” 老頭掀開馬菲爾夫婦的腹部,那裏的刀上更重,幾乎看得見裏麵的腸子。穆小牧皺眉,不解的看著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