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奉承


    香積寺中再清淨,終於也是要回去。.\\康王妃婆媳三人在寺中住到第三日,便有康王府總管與張儀端按了康王的吩咐來接,康王妃猜著是自己出來得夠久,宣側妃那邊的客人來了不見主母生了閑話,雖然覺著厭煩也隻得打道回府履行職責。


    張儀端小意奉承,鞍前馬後地安排出行事宜,親自服侍康王妃上馬車,一說就笑,一口一個“母妃”,倒比從前還未定親之時還要恭敬幾分,恭敬裏還帶著幾分很自然的親熱之意,全無之前的畏縮討好之態。不要說康王妃,便是王氏也忍不住和許櫻哥感歎:“四叔自定親之後便變了個人似的。”


    許櫻哥想起自己之前在馮家別院裏見過的那個死纏爛打、裝腔作勢的張儀端,再看看現在這個溫順恭謹,麵麵俱到的張儀端,也歎道:“孩子們在長大,三爺這樣的人都在變,四叔當然也在變。”


    正說著,就見張儀端笑嘻嘻地過來對著二人深施一禮:“這些日子辛苦兩位嫂嫂了,日後也還要辛苦兩位嫂嫂。”


    知他說的是這些日子為他籌備婚禮一事,王氏和許櫻哥就笑著還了他一禮,紛紛道:“我們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母妃和大嫂,還有側妃娘娘。”


    張儀端笑眯眯的:“誰說不辛苦?縱觀這上京城中各府,再也沒有這樣好的嫂子。母妃和大嫂更是辛苦慈愛,我都牢牢記在心中的,越到這後頭越知福惜福。”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滿懷歉意地道:“說來,側妃有時候很是小心眼,又小氣,還要請嫂嫂們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言罷又是深深一禮。


    許櫻哥和王氏少不得又回了他一禮,叔嫂幾個正在那裏你作揖我還禮,客氣來客氣去的,曲嬤嬤板著塊臉過來道:“王妃問,時辰不早了,什麽時候出發?”


    張儀端這才誇張地拍了拍腦袋,笑道:“看我,從前沒什麽機會同嫂嫂們道謝,這一說起來就忘了時辰。兩位嫂嫂請上車,這就走了。”言罷屁顛屁顛地又往康王妃的車駕前奔,笑眯眯地探著個脖子同康王妃說話,不知情的隻當是嫡親母子。


    王氏微微不屑地看了一回,歎道:“三叔現下雖還無甚建樹,但這人都有開竅早晚一說。從前敏娘父親就和我說過,日後等三叔開竅懂事必是殺伐果斷的猛將一名。”


    許櫻哥曉得她看不慣張儀端的得意樣兒,又有些感激張儀正去尋張儀先,所以巴不得張儀正比張儀端得意才好,便笑道:“二嫂雖是好意,但我自知,這人天生該吃哪碗飯是早就注定的,強求不了。二嫂您請上車。”王氏欲言又止,終是含笑攜了敏娘的手上了自己的車。


    許櫻哥上車,待得馬車起動才問前頭趕車的雙子:“這兩日查探得如何?”


    雙子忙道:“奶奶,這兩日小的又四處打探去來,還是不曾見著那人的下落。這穿白衣的人太多了,您又說不清長相,再有人刻意混淆,那是真問不出來。”


    俗話說的,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隻有空氣才能無聲無息地消失。尋常百姓無功名在身者多著白衣,這雖是事實,但康王府女眷來香積寺上香還願,能在這寺裏停留的人屈指可數。雙子做事自來謹慎細心,又有王府侍衛想幫,但便是這樣也問不清楚,那隻能說明這事兒的確蹊蹺了。許櫻哥撐著下頜想了一回,道:“好幾天不曾聽到五爺的消息,也不知他的傷勢恢複得如何,回去後我備一份禮,雙子你替我去探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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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子自應了不提。


    待回到康王府,本已近傍晚,人卻絲毫不見減少的趨勢,才看到康王妃一行人的車馬前來,立刻便有人等在一旁表達要見康王妃的願望。這回卻不用康王妃想法子去推脫了,張儀端先就十分體貼恭敬地上前去挨著告罪,說康王妃長途跋涉,已是十分疲累,請客人見諒雲雲。他溫文儒雅,十二分的有禮,自是博得交口稱讚。


    青玉經過當初的馮府事件,對張儀端的印象也是深刻得很,見狀忍不住低聲道:“四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多嘴。”許櫻哥不知前方馬車裏一直保持沉默的康王妃是個什麽心情,但就她自己看來,張儀端現在的表現實在遠勝張儀正許多。換過來一想,若是今日去接她們回來的人是張儀端,甚至都不用多話,隻需黑著一塊臉蠻橫無理地在這些人麵前晃上兩圈,耳根便全都清淨了。所以呢,平日待人溫和有禮,做事狠辣有力的張儀端和平日蠻橫無理,做事心軟無力的張儀正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啊。張某人要是再不努力,隻怕越來越人嫌狗憎。


    正想著,馬車已近二門,張儀端忽地跑到她車前低聲笑道:“先前忘了問三嫂,可知二哥和三哥的行程?我很是期盼他們能趕回來吃我的喜酒。”


    切,他要打聽這些事情在哪裏問不到?偏來問她一個深閨婦人,無非是無話找話而已,後頭多半還有其他話要講。許櫻哥也不點破他,隻笑道:“我也是盼望著他們早日歸來呢,但這路上的事情誰說得清?”


    “三嫂不用擔心,必定十分順利的。”張儀端快步跟上馬車,低聲道:“三嫂,寶兒不日就要進門,還請您多多關照她,她若有不是之處,請您直和我說,我自會教訓於她。”


    什麽意思?他憑什麽這樣篤定自己將來一定會和馮寶兒產生矛盾?許櫻哥默了默,笑道:“四叔過慮了,家和才能萬事興,寶兒也是出身望族高門的女兒,怎會有不是之處?”若有不是之處,她直接就替張儀端管教了,哪裏用得著去勞動他張儀端?有事兒隻管去扯男人出頭的可不是好女子。


    張儀端眼看著馬車就要駛近二門,忙急急地道:“不論如何,有勞三嫂了,請您多包涵,小弟感激不盡。”言罷停留在原處,不再跟上。


    許櫻哥將車簾子掀開一條細縫看回去,隻見張儀端立在不遠處和一個仆役說話,神態溫煦,唇角含笑,果然是個對新生活充滿了希望的新郎模樣。


    世子妃候在二門處,見了康王妃也不訴苦,就一徑的噓寒問暖,又拉著敏娘的手問長問短。見了許櫻哥也還是照舊的溫和有禮,絲毫不曾表露出此番康王妃獨留她一人在府裏辛勞,卻帶了王氏與許櫻哥出行遊玩的不滿。許櫻哥也笑嘻嘻地和她開玩笑,說自己給世子的幾個孩子分別求了開過光的手串,稍後使人送過去。


    世子妃見她一切如常,越發親熱:“有個事情要煩勞三弟妹,過兩日便是正日子,人多事多,嫂嫂我真是分身乏術。非要請你幫著管一下事才行,不許推脫,你進門這麽久也該做些事啦,可不能再偷懶啦。”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還是世子妃第一次這樣鄭重的主動邀請她參與到康王府的家務事中來。許櫻哥抬眼抬眼瞟了瞟前方的康王妃,隻見康王妃雖然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頭頸卻微微傾側,顯然是在傾聽的模樣。再看世子妃,雖然表情十分真誠地在等她回答,眼角的餘光卻是盯著康王妃的,便笑道:“承蒙嫂嫂心疼我,讓我閑了這麽久。為家裏出力是應該的,但隻恐我年輕不懂事,做錯了事反而不美呢。”


    世子妃親熱地拉起她的手笑道:“你休要瞞我,從前你在家之時就經常跟在許候夫人身後學理家務的,能幹是出名的。當然,你進門時日尚短,對府中事宜不太熟悉也是有的。但一回生二回熟嘛,也不要你做別的,就幫著看看廚房裏的事,采買進出,不用你多操心,都有下頭人去做,你盯著些,把把關就成!”


    好大一塊肥肉呢,又似是合情合理,正好發揮她愛廚事的專長,可人都是世子妃的,若是一個不對,宣側妃不得找她鬧翻了天。若是從前,許櫻哥也就應了,但才經過賀王府一事,她傻了才接手,世子妃的心眼九轉十八彎,惹不得。許櫻哥笑著反握了世子妃的手:“不怕大嫂笑話,這事兒太考驗人了,我做不了。”


    世子妃還要再說,就聽康王妃突地道:“這事兒雖說簡單,卻是整場宴席的關鍵點,她年紀輕沒經過事,不能給她辦!我看她還是跟在我身邊,學著認人處事,再替我打打雜的好。老2媳婦照舊跟著你,左右你倆是老搭檔,這事兒一定要給我辦好了,出了錯兩個都逃不掉。”


    一錘定音。世子妃含笑道:“母妃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了。雖是如此,三弟妹也不能偷懶,該學著啦。”心情卻是又輕鬆又複雜,她並非就是要借此拾掇許櫻哥,不過是想確認某些東西罷了。王氏在一旁插科打諢,眼睛從世子妃同許櫻哥身上來回掃了個遍,無聲歎息而已。


    許櫻哥回了隨園,第一件事就是坐下寫信,命青玉將適宜外傷患者和孕婦所需的藥品滋補品等物收拾齊了四色禮品,連帶著用火漆密封了的信交給青玉:“你親自交給雙子,讓他馬上往常福街五爺家裏去一趟,務必帶回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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