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暮雪、小喬、妖主四人在兩個殭屍邁進陣裏時,就迅速用掛在竹竿上的紅布條和法繩將兩隻殭屍圍在八卦陣中。兩個殭屍在陣裏到處衝撞,咆哮。


    暮雪、清溪、小喬三人按三角形站位,每人手上都捏著一張符紙,在清溪點頭後一起將符紙高高拋起,符紙在空中發出光芒,三人都結外縛印口中念念有詞,很快天上就烏雲密布,然後無數道閃電劃過天際,砸向八卦陣內的兩具殭屍。


    “小心”妖主一直在旁邊看著暮雪他們,忽然感覺有不好的預感,他立即上前將暮雪撲倒,果然就在暮雪剛剛站的地方,數道雷直劈而下。而清溪和小喬在稍後也受到攻擊,隻是因為妖主的提醒,提前躲避,方才躲過。


    清溪站穩後立即來到暮雪的身邊,與她一起抬頭看天上漂浮的小女孩。那女孩還是一副純真的樣子,不斷的笑著,身邊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白色的光,那是正統的光芒吧”妖主看著暮雪皺著眉頭說道。隻有修行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擁有白光,暮雪和清溪身上的光芒都屬於白色。


    “姐姐,你居然沒死,還殺了我好不容易做得玩偶,姐姐不如你來做我的玩偶如何”小女孩繼續笑著,然後許多符紙在她身邊旋轉,她飛快的結印,那些符紙隨著她的手勢,一張一張的燃燒。


    清溪走到暮雪的身前,也結印,五張分別刻著水火土雷風的符紙被點燃形成劇烈的氣旋,與那小女孩點燃的符紙形成的氣旋在空中相撞。


    等到一切平靜,清溪單膝跪地,嘴角帶著血跡,妖主、小喬兩人靠著坐在地上,狀況看起來也不好,隻有暮雪能站在地上,因為清溪牢牢的將她護在懷中。


    “接下來就輪到姐姐了”小女孩看暮雪盯著她的神色,笑容更加燦爛。


    清溪聽了這話,勉強起身,再次將暮雪護在身後,從懷裏又拿出了幾張符紙,淡淡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小珍,我隻想要姐姐做我的玩偶,其他的人都得死”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小女孩的笑容變得陰森。


    暮雪聽了這話站到清溪的身前,看著那個小女孩。然後突然從小喬布袋裏抽出匕首插入自己的心窩,引了一滴心頭之血,滴在手中的符紙上,射向空中的小女孩。小女孩萬萬沒想到暮雪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半點沒有防備的,被那張符紙貼在胸口位置,頓時,女孩高聲尖叫,身體的靈氣外泄,然後她的眼睛變成了五彩的琉璃狀,尖叫著消失在夜空中。


    暮雪看見那雙眼睛,眼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整張臉就沉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暮雪早早起來,做了早餐,然後就站在清溪的屋外傻傻的等。昨天她的行動是徹底惹惱清溪了,清溪為她處理了傷口就悶不吭聲的回屋,理都不理暮雪。


    清溪是真的氣瘋了,拿心頭之血來博,那以後是不是隻要一遇到危險就這樣幹,那是心頭之血,是魂之所依,她的靈魂本來就很虛弱,繼續這樣下去,她還能活多久。


    “暮雪,你做得早飯真好吃,下次多做點”妖主從遠處走來,不時拿袖子擦擦嘴角。


    “你全吃了”暮雪看著妖主問道。


    “對啊,反正某人不吃,我當然幫忙吃了”妖主笑著說道。


    暮雪嘆了口氣,才想起身再去做飯。清溪應劫被封掉靈穀,現在與普通人一樣,必須吃飯喝水才行。


    清溪在屋內聽到妖主說的話,就打開房門,帶著暮雪去廚房,徒留妖主站在原地看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影,眼神有些落寞。暮雪看清溪願意牽自己的手,顯然是原諒自己了,微微勾唇笑了笑。


    這幾天暮雪住小喬這裏,把小喬的廚房收拾了一番,又買了很多新鮮的食材,拿冰符封著,所以想吃什麽現做都很方便。暮雪知道清溪一向喜歡吃麵食類,就動手做了混沌和餃子,清溪靠在牆壁上看著在廚房忙活的暮雪,唇邊帶著淡淡的微笑。


    暮雪、清溪、小喬吃完了飯,就帶著妖主一起去了衙門。亭長現在看見暮雪他們都當神膜拜,想要啥就給啥。清溪跟亭長說,想要看鎮裏的一些記載日誌,亭長點頭哈腰帶著清溪他們去了書庫。


    書庫裏的書很多,關於蘇恆鎮的記錄更是無數。清溪等人一本一本的翻看,直到快日落西山時,小喬才拿著一本書興奮的大叫,在這裏。


    暮雪等人都放下了手邊的書,湊過來看。


    隻見那書上記載著這樣一段話。範小珍,自幼被元一道長收養,聰慧靈敏,年十二,歿於病,葬於雲飛觀。


    “元一道長是誰”妖主看著就這麽一句話,疑惑的問道。


    “小喬你知道雲飛觀在哪裏嗎”清溪說道。


    “你們先跟我來”小喬突然想到什麽似得,率先出門,清溪等人隨著離去。


    小喬帶著暮雪他們回了家,然後到後院最靠右邊的一間房間。推門而入,裏麵滿是書籍,小喬在最後邊的一個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泛黃的書,嘴裏直呼找到了。


    “我小時候曾經見過元一道長這個名字,就在這本書裏,你看在這裏”小喬說著,就開始翻閱,然後翻到最後一頁,拿給清溪他們看,隻見那裏就一行字“元一道長,雲飛觀第二十四代觀主,年四十喪”。


    “有點奇怪,這本書是雲飛觀的日誌,其他的觀主都有很多詳細的記載,怎麽這個元一道長就這麽一句話”清溪接過書,往前翻了幾頁,然後奇怪的說道。


    “那麽麻煩幹嘛,直接去雲飛觀問問就行了”妖主隨口說道。


    “雲飛觀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沒落,現在就剩下一個破屋子了”小喬皺著眉頭。


    “你知道雲飛觀消失的原因嗎,元一道長似乎也是六十年前去世的”清溪看了書上落款的日子說道。


    “不清楚,似乎就是一夜之間就消失了”小喬說道。


    “我曾見過那個小女孩,在鎮外山下的一間破房子裏”暮雪突然說道。


    “那裏可能就是雲飛觀,難怪那個女孩說你居然沒死,原來你們真的交過手了”小喬驚訝的說道。


    “我們去那裏看看”清溪說道。


    雲飛觀長久沒有人煙,完全破敗。大門的一邊門釘子丟了些,搖搖晃晃的,另一邊的門則不見蹤影。


    “這裏一定出過事,死了很多人”妖主一走進大門,就開口說道,身為妖主,長期被困在封印中,與黑暗生存,所以對陰暗十分敏感,這裏曾發生過很嚴重的事,那些人所留下的驚恐即使經過六十年依舊充斥著整棟房子。


    “已經沒有靈魂的痕跡,應該已經淨化了”清溪閉眼感知了一會,然後張開眼睛說道。


    就在這時,一隻烏鴉停在院子中,眼睛緊緊的盯著清溪等人看。


    “是它,韓大爺出殯前一天它就出現過”小喬指著烏鴉說道。


    “我也見過,在小喬師傅的院子裏”暮雪也看著烏鴉說道。上一次見它,總覺得毛骨悚然,現在看它,那種感覺雖然還在,可是還有另外一種感覺,仿佛烏鴉有話要說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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