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姿趕忙急切地詢問一聲:“是不是跟菱菱有關?”


    容姿隻不過是太想知道關於裴葉菱的消息了,好像這個家裏,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知道裴葉菱去了何處般。


    看向容姿,葉采萍的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就像是之前見親家那樣:“對。”


    這是在柳芋熙說懷了榮少頃孩子、裴葉菱失蹤之後,裴家的人第一次出現在榮家,容姿自然是很想知道結果的。


    隻不過,葉采萍明確說出找雲蘿談事情,她自然也不好在一旁聽著,於是趕緊跟邊上的雲蘿說道:“小蘿,你帶著采萍去你房間談吧。”


    雲蘿雖然不太樂意,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麽長時間,蘇傾安雖然占用了裴葉菱的身體,可是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裴葉菱的事情。


    甚至還一門心思想要以裴葉菱的身份盡孝道,雖然她理解裴家人的反應,隻不過,心裏始終有些不開心。


    但是,有一點,還是好的,至少葉采萍開始來找她了,跟現在的裴葉菱密切相關的她。


    兩個人一來到雲蘿和榮少錦的房間之後,走在後頭的葉采萍,在進門之後順手將門關上。


    關上門,剛一轉身,就見雲蘿雙手環胸的站立在那裏,凝視著她,似乎在問到底所為何事。


    “她去哪了?”從聽到說裴葉菱失蹤開始,到現在都三個月了,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哪個她?”雲蘿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裴……蘇傾安。”當要說出裴葉菱這個名字之際,葉采萍還是突然之間換了。


    “既然是蘇傾安,那跟裴夫人也沒什麽關係,我說與不說,無關緊要。”雲蘿知道,既然葉采萍肯來到這裏詢問有關裴葉菱的消息,說明她對裴葉菱還是有感情的。


    但是,她卻不肯直接直視這個問題,雲蘿隻不過是想讓她親口說出來而已。


    看著開始轉身往那張貴妃椅走去的雲蘿,葉采萍再一次出聲說道:“她身體是我女兒的。”


    她覺得,蘇傾安的離開,連同裴葉菱的肉身一起帶走,那作為裴葉菱的母親,會擔心,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來到貴妃椅前,雲蘿動作還算優雅地坐下來,抬眸望向依舊站立在原地的葉采萍,說道:“你放心,你女兒的身體被保護地很好。”


    看著葉采萍站著,而她坐著,莫名有種不尊老愛幼的感覺,可是,按照年齡上算,她才是應該被尊老的那一個才對。


    葉采萍發覺自己似乎已經不能夠再多問些什麽般,轉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兩步,又開始轉身看向了依舊坐在貴妃椅上的雲蘿:“雲小姐,我聽萱萱說,她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


    葉采萍眼神裏對裴葉菱的那種憐惜,雲蘿還是看得出來的,她不太想捉弄這個人了,也開始正經地說起這件事:“她出生之時,就是她父親之死,對於她父親的死,她母親把過錯怪在自己身上,同樣也怪在她身上,導致對她的態度,極端到冰火兩重天。好的時候,不捨得她碰出一丁點的傷。不好的時候,甚至會有殺了她的衝動。”


    雲蘿站起身,慢慢走向葉采萍,看著她的目光,也沒有之前的疏離:“裴夫人,對於你和裴先生,她真的是用心的。那天回去之後,她哭的很傷心,無論是卓樂萱的遭遇,還是你和裴先生的沒辦法原諒。她附身在你女兒身上是不得已,而你的女兒去世並不是她造成的,她沒有任何的錯。當然,你們接受不了,我們也能夠理解。”


    “我們以為……菱菱活著,好好地活著,可是……”在已經做好了裴葉菱身體健康地活著之際,卻突然得知,其實她們的女兒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


    是誰,都沒辦法接受。


    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才慢慢接受了她的女兒已經不在世上的現實。


    “我知道那種希望變成絕望的痛苦,裴夫人,既然你今天會來到這裏問我關於她的事情,我想,你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畢竟生活了那麽長的時間。”這一次,葉采萍沒再去躲避這個問題,“我想著,或許這樣也不錯,由她代替菱菱活下去,就像是我的女兒還活著一樣。”


    當聽到葉采萍這麽說之後,雲蘿真的是為裴葉菱感到高興,至少,有些東西,失而復得。


    葉采萍在離開之時,還特意讓她在裴葉菱回來的時候通知一聲。


    經過了將近四個月的修身養性,夜南沛終於把被竹節龍鞭所傷的傷勢給完完全全給處理好。


    他知道受傷了,凝玄珠就會減少了效果,所以特意等到身體完全康復,才來找榮少頃,準備拿走凝玄珠。


    夜南沛出現在榮少頃的辦公室裏時,榮少頃正盯著辦公桌上的那張裴葉菱照片發呆。


    按照這失神的架勢,若是要殺他,真的是死一百次都不止。


    “看來這狐狸精已經讓你神魂顛倒了。”他都站了一會兒,居然也沒見榮少頃有所發覺。


    榮少頃的魂,終於還是被夜南沛的這句話給叫了回來,看向他時,也沒有一點覺得意外,即使知道對方的到來,肯定是壞事的開端,卻始終是淡然從容的模樣。


    “不怕死?”榮少頃的反應,倒是讓夜南沛有些意外,畢竟,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跟妖精對抗的。


    一個凡人對上一個妖精,若是說有心殺的話,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


    “你費盡心機,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榮少頃很清楚,夜南沛所有針對裴葉菱或者是針對他的事情,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他身上的那顆凝玄珠。


    從柳芋熙懷孕,裴葉菱離開,這些開始,就註定了會有這一天的事情發生。


    他都覺得,三個月,已經太久了。


    “看來你都猜到了。”夜南沛臉上帶著笑意,慢慢往榮少頃靠近,仿佛對於他的猜想,並沒有覺得意外。


    畢竟,柳芋熙在f國,跟他在那個酒店房間裏的事情,都太過於詭異,他不懷疑,都覺得不可能。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夜南沛是真的有些不太相信,他覺得,隻要是個生物,不可能不會害怕死亡,或者是,明知危險在靠近,卻一丁點害怕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隻有一個,那就是知道自己處在優勢。可榮少頃現在,很明顯是劣勢,照理說,不可能不害怕的。


    榮少頃很是淡定地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反問:“我怕的話,你就不會動手?”


    夜南沛點頭著,覺得也是有道理。


    有的人,想的比較開,既然怕不怕都是一個結局,又何必讓敵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呢。


    隻不過,夜南沛就是想要見見榮少頃害怕的樣子,他最看不得這種什麽事都這麽雲淡風輕模樣的人,所以,他非常刻意地說了一句:“如果我說,我取走了凝玄珠,即使不殺你,你也沒辦法跟那狐妖在一起呢?”


    臉上的那抹淡笑,慢慢的消失在夜南沛話音落下之時,榮少頃的臉上,終是呈現出一絲著急,一絲慌亂:“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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