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榮少頃抬眸凝望了她一樣,目光帶著滿滿的淩厲,氣勢猛烈到使人完全不容拒絕的趨勢。


    隻見裴葉菱漸漸地,開始有些弱勢地沒再動彈,任由著他將她的手拉過去。


    他先是查看了下她的傷口,眉頭微微皺起,說出來的話,都帶有些許疾言厲色:“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多管閑事?別人跳樓關你什麽事?”


    “人命關天。”真的是冷血無情的人,連別人的生死都不放在眼裏,這樣的人,還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想起榮少頃和榮少錦,一個冷血無情,一個溫煦如陽,怎麽看,都感覺榮少頃更加像那個人。


    她覺得,一個會親手將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到深入骨髓的女人給陷入深淵的人,不可能會變成榮少錦那樣的,她是完全想像不到的。


    所以說,她覺得,或許,她應該見把賭注押在榮少頃的身上。無論如何,他還是比那個人比較相像的。


    當她一直以為他是在責怪她多管閑事之時,卻發現,這個時候的他,突然將手伸進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榮少頃單手將白色小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小塊的棉花,順便沾了下另外一格裏的酒精,然後才開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的傷口。


    此時此刻的畫麵,非常的美好。


    他的目光緊盯著她的傷口,似乎還透著些許柔和,些許擔憂,些許心疼。


    而她的視線,始終落在他的臉上,望著他,回想起剛剛他的冷血無情,與現如今的溫柔,兩個他,這樣碰撞在一起,讓她失了神。


    她不知,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剛好除了廚房的夏姨,見到這個畫麵,連忙拿出手機,對著她們兩個就拍下一張照片。


    畫麵很美,夏姨隨便一拍,就是一副美麗的照片。


    夕陽透過落地窗,投射在兩個人的身上,相片裏,此時此刻透露著溫馨,一副歲月靜好的景象。


    此時的兩個人,都沒有因為夏姨的這個舉動而回過頭來。


    裴葉菱是因為一時沒辦法突然溫柔起來的他,整個人陷入一種魂不附體的狀態。


    而榮少頃則是在專心致誌地處理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加上他其實是知道夏姨已經被他的媽媽收買了,而且,這件事,他覺得即使讓他媽媽知道,也無可厚非。


    也不知是她失了神的關係,還是本來這樣的點點疼痛本就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此時此刻的她,沒有一點的反應,即使榮少頃是在給她擦拭酒精消毒。


    “不疼?”榮少頃抬眸望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平靜的模樣,也是有些驚訝。


    她的靈魂慢慢回體,輕輕搖晃了下腦袋,以示回應。


    他也沒再出聲,又伸手過去從白色盒子裏拿出一條藥膏,用棉簽沾了點藥膏,開始給她擦藥。


    傷口處傳來一陣陣陰涼之感,很是舒適。


    處理完她的傷口,他開始收拾著那個白色的小盒子,順便出聲提醒她:“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不要碰到傷口。”


    “哦。”她傻傻的點頭著。


    他們剛吃完晚飯,榮少頃的手機鈴聲就想起,本要起身離開餐桌的他,又繼續坐在餐椅上,接起了電話。


    但是,他卻一個字都沒說,電話一接通,就隻有對麵那個人一直在那裏說著。


    已經走出餐廳的裴葉菱,顯然沒去注意對方的人是誰,說了什麽話,隻看到他在聽完對方的話後,還特意看了她一眼,最終以一句話結束了這場通話:“我問問她。”


    要不是他在說出這四個字之前還特意看她一下,她還是不知道,對方的人說的跟她有關。


    榮少頃掛下電話,起身,緩踏腳步,朝著她這邊走來,語氣當中帶著些許詢問的意思:“媽說你受傷,讓你回去住幾天,順便養傷,你要回去嗎?”


    她特意看了眼手臂上剛剛被他擦了藥的傷口,其實,這點傷,對於她來說,要想痊癒,真的是太容易,根本不需要什麽養傷。


    隻不過,當她聽到這句話時,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榮少錦也是住在那裏的。


    她突然覺得,要想擁有跟榮少錦相處的機會,她覺得這是不容錯過的。


    可她又覺得,要是太想著回去,又顯得有些可疑,於是,她仰視著他,輕聲詢問著:“你……要去嗎?”


    她想,這句話,似乎已經將那個言下之意說的很顯然。


    這麽明顯的話,就差直接說出,“你要是不去,我就不去”這種直白的話了。


    榮少頃頷首:“可以,回去的話,跟少錦討論事情也比較方便。”


    他順便說出這個自己會同意回家的理由。


    要說這樣的藉口,或許也隻有與這個社會脫軌了幾百年的裴葉菱相信,要不然,現在想要聯繫一個人,真的是太容易。


    “也好。”裴葉菱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那樣的高興,語氣平平淡淡,“什麽時候去?”


    “明天吧。”


    就這樣,在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效果,裴葉菱頓時覺得這次受傷的還是很值得的。


    很多時候,事情總有兩麵性的,就好比那句話,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總是有點道理的。


    最終,他們約定好,第二天,榮少頃要去公司,於是有家中的司機來這裏將裴葉菱接去榮家。


    一路上,她的心情也是有些雀躍,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傷口,現在連榮媽媽都知道她的手臂受傷了,她是真的不好再利用法力將傷口痊癒。


    所以,也隻能留著等傷口自動痊癒吧。


    第64章 很怕他會對婚姻產生恐懼


    第二天,裴葉菱是被司機給接到榮家的,裴媽媽和榮媽媽,一見到她出現,馬上往她身邊圍了過來。


    看著兩個媽媽本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此時此刻正圍在她的邊上,開始在查看著她身上的傷口。


    臉上的那種擔心,就像是她得了什麽大病似得。


    關於這一點,她似乎也是能夠理解,畢竟,本身就是一個身患重病的人,身上有一點半點的不適,都會引起家人巨大的反應。


    兩位媽媽的關心,總讓她想起自己的娘,很久很久都沒有渴望過的母愛,被裴媽媽和榮媽媽給激發到泛濫。


    因為她出生的當天就是她爹的忌日,所以,她長到這麽大,從來都沒有過一次生辰。


    她的娘平日裏很疼愛她,可是,沒到她生辰的那一天,就會不理她,一個人躲起來。


    她知道,對於她爹的死,她娘非常的自責,若是懂得預防的話,她的爹就不會死的那麽早。


    她知道,她娘還是有些怨她的,畢竟,是她的出生,讓她爹失去了性命。若是可以選擇,她相信,她的娘一定會選擇不要她。


    為了能夠讓她更加融入到裴葉菱的身份,龍司楚將她的家庭背景,從小到大的事情,說的那叫一個透徹。


    裴葉菱從出生開始身體就不好,為了能夠好好的照顧她,或者說能夠好好的愛她,她的父母沒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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