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聞言哈哈大笑,隨手掏出一個瓶子丟向馮媽媽,馮媽媽下意識的接住後,打開聞了聞,滿眼驚奇的說道:


    “我的小乖乖啊!你又給媽媽什麽好東西啊?怎麽這麽香啊?比嬌蘭那貴客,送給她的國外香水還要香呢!”


    立時,馮媽媽的臉色就變成一朵牡丹花似的,左右聞了聞瓶子,開心的不得了。


    牡丹笑眯眯的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抬手指了指月湘黛,嬌媚的模樣明顯帶著一股風塵的味道,卻也是極其附和眼下環境的。


    “我給你的這個東西,那可比上次的香皂好多了。如果不是咱倆交情好,而且徵得了我這位朋友的許可,我還真不敢,把這麽好的東西給你呢!”


    馮媽媽聞言一怔,不過聰明的馬上反應過來,對著月湘黛就是討好的笑了笑。


    別說是混風月場的女人,那就是一般的女人,也沒有不想讓自己變得更美的啊!


    這又香又好用的東西,馮媽媽本能的就知道,跟胭脂水粉有關係,所以特別有耐心的,想等著牡丹解釋下去。


    可修接下來的話,牡丹什麽都沒說,反倒是剛剛坐定的月湘黛,笑眯眯的看著馮媽媽,繼續說道:


    “哪裏有牡丹姐姐誇得這麽好啊?隻不過,比起傳統的胭脂水粉,確實功效好,對皮膚也沒有傷害。”


    “馮媽媽聰明過人,又是護膚界的翹楚,想來應該比別人都知道,這胭脂水粉抹的多了,到了一定的年紀,最輕的也是皮膚蠟黃沒有好的起色,重的可能都會要人命吧!”


    “……”馮媽媽捏著瓶子的手一頓,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公子,但是經驗讓她一眼就看穿,近距離之下對麵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當發現月湘黛沒有喉結卻有耳洞的時候,馮媽媽臉上的笑容恢復了許多,這才笑嗬嗬的接話:


    “這位姑娘說得對!尋常人家的姑娘,可能不需要日日上妝,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以色侍人的人來說,不化妝就等於沒飯吃,所以我們確實比一般人明白,胭脂水粉對身體的傷害。”


    這個時代顯然還沒有人知道,鉛汞超標的危害,因為沒有普及化學常識嘛!


    甚至有一些人為了美,還把鉛粉敷在臉上,為了圖一時的美白,可怕的後果可想而知了。


    所以哪怕再能暴露出老態,馮媽媽再不甘願,也不敢在臉上使勁塗抹那些胭脂水粉,對比起野花都裏的其她媽媽,她自然顯得有些蒼老,但是為了命,她也隻能忍了這口氣。


    但是自打認識了牡丹,馮媽媽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化妝術,以及她手裏那些,她聞所未聞根本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化妝品,她的眼底就重燃了愛美的希望之光。


    隻是可惜了,牡丹隻是把一些小小的化妝品出讓,說這些東西是玲瓏樓裏一個小娟的姑娘製作的,她可以代賣,但是其他的東西,沒有經過原主的允許,她也隻能借用。


    那時候把馮媽媽心裏急的啊!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真是沒想到,原來她還糾結的事兒,居然這麽快就給牡丹帶來了轉機。


    也不枉費,她還沒得到東西,就花了大價錢,又是招待牡丹為貴客,又是想辦法套近乎的花了那麽多心思。


    馮媽媽心底裏想了太多的東西,有了太多的感慨,再看月湘黛的眼神,那可就變得,比看男人還要炙熱了。


    之後一個箭步衝過去,就直接抓住月湘黛來不及抽走的手,無比激動的對她說道:


    “這位姑娘,你可是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來,我見過多少姑娘,死於這些胭脂水粉,但是無奈從事的行業,根本由不得我們不用啊!”


    “都說這樓子裏的姑娘,命如草芥,不僅要被別人糟蹋,更是自己糟蹋自己。但是誰人不是被逼走上這條路?誰又願意繼續走下去?”


    “這不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嗎?如今你既然有好東西,那可就別吝嗇了,你說多少錢?隻要有效果,媽媽我絕對不含糊。”


    這話說得無比由衷,和牡丹預想的也差不多,但是月湘黛卻是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手,從一臉炙熱的馮媽媽手裏抽出來,這才淡笑著回答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馮媽媽為了自己也好,為了樓子裏其她的姑娘也好,想要我的化妝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馮媽媽需答應我三件事,我才可以將化妝品賣給你。”


    一句話,立時讓馮媽媽的臉色變得凝重和嚴肅起來。


    都是混社會的,條件代表什麽,馮媽媽心裏不會沒有數。


    這最簡單的買賣關係,怎麽到了月湘黛的口中,就變得這樣複雜了呢?


    莫不是,這月湘黛心底裏打了什麽鬼主意?怎能不讓馮媽媽起疑,變得格外小心呢?


    古代的胭脂水粉再怎麽荼毒,馮媽媽小心用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是如果錯誤的答應了月湘黛什麽,最後鬧得她老來無依,那可就是歹命的很了!


    所以馮媽媽聞言什麽都沒說,隻是警惕的看著月湘黛。


    正文 第388章怎樣合適


    牡丹見她們倆僵局了,那是立刻參言道:


    “馮媽媽,這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不如您聽聽,月姑娘到底在說什麽?如果不行,你就當她沒說,我給她聯繫其她買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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