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由於魯國棟的失蹤,軍分區已經亂了陣腳,在石原的指揮下,已動用了一個連的士兵進行了尋找,張國良、鄭天惠、石玉昆、刑曉陽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中。


    軍分區分設的五個大喇叭已經廣播了五遍尋人啟事:現在是晚上十點鍾,各家各戶請注意,魯國棟同學不管在誰家,請這家的家長督促他立刻回家。魯國棟同學,你的兄弟姐妹都在牽掛著你,請你聽到廣播後,馬上回家。


    “報告!”郭敬齋在石原麵前敬禮道:“據西門的門崗報告,魯國棟是在下午四點鍾走出軍分區大門的。”


    石原暗沉的雙眸透著清冷:“沒問他出去幹什麽了?”


    “由於小張值得是白班,所以到現在才聯係上他。據他的口述,魯國棟當時隻是說要到外麵去鍛煉身體,由於他經常與夥伴們到月牙穀去,所以小張也沒有阻攔,便放行了!”


    “真是脾氣古怪的孩子!”石原忍著內心的狂怒,一揮大手道:“通知三連的全體官兵,馬上進入野外搜索!”


    “是!”郭敬齋與鄭一民答應著,刻不容緩地帶領著搜救隊快捷地進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爸爸,我們也要參加!”夜色下看不清石玉昆的表情,但從她急迫的語速中能夠感知到她的擔心和焦慮。


    看到刑曉陽也在四虎將行列中,石原又是感慨又是心澀,對於魯國棟的出走,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中,石原明白大家此時的心境,點點頭道:“好!去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切行動聽指揮。”


    “我們會的……”


    “石伯伯放心……”


    五位少年答應著轉身追上了前麵的隊伍。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前行著,對於魯國棟來說,它竟是那麽的漫長,這時他的精神已進入了恍惚的意識中,由於視野模糊,他不時地打著趔趄,感覺到頭重腳輕。


    踉蹌的腳步聲無節奏的踢踏著,在魯國棟的心中,似乎又走出了兩裏地的路程,疲憊和饑餓已滲透到了他的五髒六腑,終於,在崩潰的邊緣他像一灘爛泥似地癱坐在草地上,頓時一股無可名狀的痛苦感席卷全身,他竟像一個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來。就這樣,他時而大聲哭泣,時而低聲飲泣,足足發泄了有半個小時,漸漸地,在困倦和麻木心情的驅使下,他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月牙穀,石玉昆一行五人隨著一個排的兵力已經來回搜尋了一個多小時,強光手電筒是人手一份,他們成拉網式搜尋著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灌木叢。


    “魯國棟!”


    “國棟,你在哪兒?”


    “國棟哥!”


    大眾的聲音在靜夜中此起彼伏的傳送著。


    柳國珍用手電筒照了照手腕上的電子表皺著眉道:“此時是午夜十二點鍾了,這個魯國棟到底是怎麽想的,這種反常規的行為可不是他的風格!”


    張國良正用手電筒照著一塊突起的岩石後麵,聽到柳國珍的話道:“國棟一定是心理壓力大,所以才有了這不負責任的行為。”


    “壓力大?”柳國珍有些不以為然:“壓力大就私自做出有反常理的事情嗎?壓力大就不顧自己的形象而做出讓別人替他擔心受怕的事嗎?他從來不從自身找毛病,隻管行些不負責任有負大家希望的事,真是不可理喻!”


    “噓!”鄭天惠趕了上來,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她向石玉昆那邊努了努嘴,擺手示意大家說話要注意分寸。


    張國良和柳國珍回頭看到十米遠處一言不發正在埋頭找尋痕跡的石玉昆,心頭有些不忍,隻好邁動著腿腳繼續向前搜尋著。


    這時,郭敬齋急速地走了過來,他對著石玉昆等人道:“剛才二排、三排傳來了消息,沒有發現魯國棟,這月牙穀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搜索了,可是沒有結果,所以我決定繼續往前方邊遠處搜進,你們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石玉昆的一舉一動一直牽動著張國良的心,而此時的她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茫然失落的表情顯露無疑,對於郭敬齋的話並沒有表示什麽,所以張國良來到石玉昆的近來提醒著她道:“小妹,別擔心,國棟隻是一時想不開,我相信他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張國良轉回頭對著大家道:“我們還是以最快找到國棟為目的,郭叔叔,我們馬上行動吧!”


    “好,”郭敬齋聲似洪鍾:“全體士兵請聽好,隨著這條山穀的方向向縱深處尋找魯國棟!”


    一聲令下,全體人員隨即排成長長的一條防線,有秩序有目的地向前方行進著。


    “魯國棟。”


    “國棟,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吧!大家都在擔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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