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國良要命懸一線之時,猛然間,一聲炸雷般地怒斥響徹耳際,同時一道流星銀練般地影子射向劉光標。


    隻見來人一掌拍在了劉光標的胸口之上,另一掌在倏然間奪下了劉光標手中的槍,旋即身體倒射翻空,兩個縱躍,流星趕月般的雙掌暴起,擊向了尚光的頭蓋骨,掌風渾厚淩厲,來襲之勢如虎嘯之風直射頂門,隻逼得尚光不由地“急泠泠”打了一個冷顫,他在彈指之間撤身回首,同時與來人的雙掌對抵,兩者相交之下,尚光被震得倒退了有七、八步之遠,方才頓住腳跟,隻感覺自己五內俱翻,虎口破裂被震出血絲,他不由地心頭一凜,暗自道聲晦氣,今天竟遇上了頂尖高手,不由地抬頭打量著眼前之人,隻見這個人在挫敗尚光之際,又一旋身隻搗黃龍,力抵伍德貴。


    剛才尚光與來人的雙掌一抵,實力是大相徑庭,而伍德貴全看在眼裏,他知道自己和尚光都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惶急中雙臂齊展,一個倒翻身避開了對方的致命一擊。


    所來之人正是石青,在接到賈六妮兒的緊急報信後,他一路驅車而來,一絲一毫都不敢停頓,到得穀口見到了三輛裝載匪徒的車後,在前行中從郭敬齋等三個戰士的口中了解到了詳情,便間不容發地與他們商量了對策,由於穀中道路崎嶇,路旁山石嶙峋,汽車無法前行,所以隻能以徒步前行,一路上石青是如虎跳澗,如豹穿林般地飛速而來。


    此刻的張百萬看到一個驍勇之士從天而降,而且此人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就連尚光和伍德貴都甘拜下風,他的心不由地緊張起來,為了搶得先機,他用急促而怨毒的口氣向身邊的眾匪徒發號施令著:“隻弟們,上,除了魯國棟,全部格殺勿論!成功後,我每人賞你們一萬美金,外帶百兩黃金。”


    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見眾匪徒鼓嗓著,呐喊著,端著槍拚命地衝了上去。


    此時的石青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確定四虎將在眾匪徒的混亂中重新集結在一起,暫無生命危險時,他一個翻躍衝入動蕩的人群中,使用鐵腕手段,雙掌齊出,力透掌中猛拍身邊的左右匪徒,這二人在無有還去之力之下即刻被掌力撞飛,同時砸向旁邊匪徒的身上,旋即石青又舉重若輕地在單擊一匪徒的太陽穴後,又斜劈另一匪徒的後頸,在行雲流水、連續打擊中如虎添翼


    石青在飛進中拳打又一匪徒的胸腹部,前掃一腿,後擺一腳,隻聽得骨裂清脆之聲不絕於耳,小腿脛骨斷裂之聲,整個膝骨斷裂倒地之聲,臂斷腕折之聲,脖頸被粉碎之聲……總之,多種骨骼被力道震碎之聲夾雜著眾匪徒的慘嚎之聲,聽起來讓人膽破心寒。


    石青的力道太過雄渾,這一連續動作在眾匪徒的驚愣之餘是一氣嗬成,地上登時重傷者有十人之多。


    “消滅他!讓他灰飛煙滅!”這時的張百萬陰沉的麵孔中帶著冷酷決絕,由於先前被四虎將打趴下的匪徒都相繼恢複了體力,所以匪徒的人數增加了,他們聽到張百萬如狼般的嚎叫,紛紛從行李包中拽出了武器。


    石青聽聲辨音,眾匪徒拉響槍栓的射擊之聲近在耳畔,他神目如電,一個虎跳挨近距自己最近的持槍之人,一掌擊在對方的天靈蓋之上,此匪徒瞬間倒地不起。石青在一呼一吸間又縱跳兩步迅速揮起右手,把另一個向自已開槍的人的槍頭撥開,就在這個匪徒愣神之際,石青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胸部,對方立刻口吐血沫,一時氣結,昏了過去。


    由於石青混跡於匪徒稠密的地域,以他們做掩護來行使自己致敵於無形的成效,所以眾匪徒不敢開槍射擊,唯恐傷到自己的人。


    這時候四虎將已因地製宜地又一次重新靠攏在一起。石青的出現,無疑在他們的心中亮起了希望的曙光,他們揮拳腳直麵現實,全力以赴地直衝向敵陣,顯示出一種急於擺脫羈絆力爭滅殺張百萬的決心。


    尚光意誌力頑強,在受到石青的重創,在經過短時間的體力恢複和心態調整後,他的士氣大振,開始在人群中搜索著魯國棟的身影,待到鎖定目標,他幾個飛躍,如蝴蝶穿花似地逼近著魯國棟。


    魯國棟不明白,這張百萬對自己如此區別對待的原由究竟是什麽,不過他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今天不是張百萬死,就是他們五虎將徹底滅亡,不過他相信石爺爺都出現了,而且後麵還有大部隊來增援,張百萬這群暴匪一定會被根除的,這種必勝信念不可動搖地環繞在他的心中,所以此刻對尚光的出現,他並不驚慌,隻見他嘴一嘬,一聲哨音淩空響起,其餘三虎將是聽聲而動,他們回身撤步不進反退,一怱兒便又與魯國棟成左右之勢,前後呼應。


    尚光意在馬上擒獲魯國棟,待四虎將重聚在一起,他虛晃一步,眼光與四位少年銜接之處,殺意陡露,於是他招招狠毒至極,他掌擊魯國棟的中宮,在柳國珍閃身向前攻取自己之際,他掌力收回,斜身從魯國棟和柳國珍的中間穿插過去,無聲無息地欺到了張國良的身後,以製命一擊拍向張國良的後背,而鄭天惠正好麵對尚光的背影,看到張國良有危險,她驚怒交集,來了一個上步起跳,奮力發掌向尚光的頭頂擊落。而尚光不避不閃,拍向張國良的雙掌中途撤回,反身拍向下落的鄭天惠的胸部,這一拍,鄭天惠是非死即重傷,正在此時,一招太極拳“如封如閉”將他擋住,同時來人一斜身把鄭天惠推離原地,四虎將重新歸整隊伍,


    隻見石青掌風習習,隻逼尚光而來,尚光凶性大發,右腳飛出向石青的腰間踢去,而石青斜目下,用手輕輕一拂,那尚光的腳便牢牢地攥於他的手中,旋即石青單手用力反擰尚光的大腿,尚光猛然吃驚卻不慌亂,雙掌撐地,另一條腿反踢石青的下盤,這時陳漢也上躥下跳地來到了近前,雙掌擊向石青的後背,石青隻得摔掉尚光,同時右掌一探,後撤兩步直擊陳漢的後腦勺。


    這時的尚光己翻身躍起,使出一招“雲手”,左手高,右手低形成一個弧度將石青的手臂套住,欲用右掌擊折石青的臂骨,但是卻被石青來了一個鬥轉星移,隻聽得一聲脆響,尚光的左臂骨斷筋折。


    而此時伍德貴也加入了陣營,他與陳漢合圍四虎將,陳漢出招猛擊柳國珍,而伍德貴聲東擊西地遊走於魯國棟的周遭,掌法變得陰柔無比,刺眼、斬喉招招攻擊魯國棟的身體敏感之處,但是鄭天惠和張國良雙雙來給魯國棟解圍,他們每個動作理念都相當黙契,直擊伍德貴的幾處大穴,使得伍德貴沒有取到一絲一毫的進展。


    “看來隻有出奇招了!”伍德貴咬牙改變策略,他招式突變,瞅準時機在雙掌攻向張國良的上擺之時突然變招點拍向鄭天惠的左脅,之後右腿又踢向張國良的仰麵骨,二人在被痛擊後雙雙跪地,伍德貴趁擊雙掌齊飛拍向魯國棟的頂門,魯國棟在他的雙掌威壓之下無可閃避,隻得運力於雙掌,硬接下了他這一掌,不想這伍德貴的內力深厚,隻反震得魯國棟雙臂痛徹筋骨,幾乎動彈不得。


    “陳兄弟,大功告成,撒了吧!”伍德貴一聲令下,他虛晃一招跳出圈外,與陳漢挾持著魯國棟向張百萬靠攏過去。


    看到伍德貴把魯國棟擄走,張國良、鄭天惠忍痛從地上躍起,與柳國珍會合後急步堵截伍德貴。張國良情急之下大聲傳音,希望引起石青的注意:“石爺爺,他們擄走了魯國棟!”


    石青正與受傷的尚光進行殊死決戰,尚光雖然左臂受到重創,但是他的右臂臂力雄渾,雖然與石青的武功不能相提並論,但也可以獨擋一麵,在一個回合中,石青除了給他以後背和迎麵骨以強有力的痛擊外,他的右臂發揮圓轉,緊緊地護住自已上盤的各大要害。


    聽到魯國棟被敵人擄走,石青一個倒翻中目光己掃視到了四虎將目前的處境,他向左幾個跳躍,便追上了挾走魯國棟的伍德貴和陳漢,陳漢斷後與趕上前的石青交手,此時的石青目光犀利,頭腦更加清醒,行動更加果敢,隻見他運力於掌,側身躲過陳漢揮來的拳腳,反掌拍向了他的肩胛骨,隻聽一聲震裂之響,痛得陳漢眼前是金星直冒,一時動彈不得,石青隨即又補上一掌,隻拍陳漢的天靈蓋,這一掌其堅勝鐵,陳漢頓時腦骨粉碎,攤倒於地。


    石青的手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旁觀石青如此神功,隻驚的眾匪在駭異之餘相顧失色,石青所到之處,他們隻遠遠地避開,以防禍及自身。


    石青此時己離伍德貴有一步之遙,眼見得魯國棟探手可得,那成想尚光拖著殘臂橫身擋在石青的麵前,隨著兩招截腿和旋風腿擊向石青,就在二人相鬥一刻,伍德貴裹挾著國棟幾步三竄地來到了張百萬的近前。


    張百萬一道淩厲的目光自始至終不離魯國棟的左右,當看到伍德貴不負所托、一波三折地把自已的親生兒子帶到自已麵前時,竟失去那陰厲的毒鳧之凶相,喜極而泣。


    “有三個條子進來了!”不知誰一嗓子的吼叫猶如當頭棒喝,張百萬不由心頭一凜探身望向陣營中,果見有三個茶民打扮的人端著輕機槍護在了張國良、鄭天惠和柳國珍的左右,他氣急中沉聲對伍德貴道:“伍先生,帶上弟兄們,撤,快!”


    伍德貴眼鏡下的雙眸立時變得凶厲而怪異,他單臂環著魯國棟的脖子,用另一隻手揮起,他嘬了一口氣,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哨音尖銳高亢,響徹山穀,他揮著手對著他們帶來的匪徒下著命令“弟兄們撤了,條子們上來了!”


    這一呼叫,伍德貴帶來的剩餘的手下全部如喪家之犬,他們端著槍隨著張百萬裹挾著魯國棟向著山路的另一端逃竄而去,邊走邊有慌不擇路摔倒的,有互相碰撞的,他們叫罵著,真是醜態百出。


    現場中,隻有尚光帶來的十幾個人還在緊鑼密鼓地堅持著,尚光在爭鬥中餘光一掃,發現張百萬攜著他手下的一幹人眾正遠遁而去,心下不禁怒火中燒,暗自唾罵著張百萬的陰險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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