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十分鍾到了,鄭天惠一行人整齊地排列著。


    石玉昆立於橋岸的最前沿,林下風範地揚聲道:“下麵我宣布我們應注意的幾個問題。為了安全到達對岸,我選擇了左右邊側靠近扶手欄杆的兩條承重索,我們五個人分開在這兩條承重索鏈上,每前進一步都必須聽我的號令,就象體育課上老師喊走步的號令一樣,一定要步調一致,不可有半點遲疑。第一注意事項是抓扶手的那隻手每次都要牢牢地抓住扶手上的鐵索鏈。第二注意事項是隻能平視前方,不要掃視鐵鏈以下的空間,要用眼角的餘光盯牢下一個立足點的鐵板。第三注意事項是在我喊出口令時,我們五個人要同時起步。第四注意事項是注意力要集中,不可有任何分神的念頭。”


    看到石玉昆不再言語,柳國珍道:“就這些?”


    石玉昆點了點頭認真負責地道:“對,就這些!”


    “哎呀,太容易了。”柳國珍喜形於色。


    對於柳國珍的輕視,石玉昆麵色凝重道,:“看似容易,如果有一條沒有遵循,出現失誤,都有可能因此失足而墜入江水中。因為下麵是十幾米的深水穀,而且巨浪翻滾再加上氣流回旋不定,很容易讓人產生畏懼感和危機感,稍一疏忽,腳下不穩,便可葬身於這江水之中,所以切記不可小視這四條要領。”


    石玉昆這套無懈可擊的方案立時又增加了大家的激情和鬥誌。


    “大家的狀態怎麽樣了,都準備好了嗎”石玉昆具有挑戰性地大聲道。


    大家群情振奮:“準備好了!”


    為了鼓舞士氣,石玉昆提高著自己的聲調道:“再說一遍!”


    “準備好了!”聽著這洪亮充滿激情的喝彩,石玉昆知道,他們的士氣完全被鼓舞帶動起來了。


    柳國珍最活躍,他笑著高聲呐喊著:“石小妹都如履平地地行進了十幾米,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更應該不畏艱險,樹立起無敵於天下的決心了!”


    “好,我先作個示範!”言罷,石玉昆左手緊握著上方的一根鐵索扶手,然後一隻腳踏上了第一個焊著的鐵板立足點上,在一點之際,另一隻腳已邁上了下一個立足點,然後石玉昆開始喊號令:“一、二”“一、二”就這樣,左腳邁出時喊一,右腳邁出時喊二,石玉昆踏鏈而行,走出了大約十米才停了下來。


    石玉昆頭微轉看向後方的幾個夥伴,發話道:“要牢牢記住我給你們講的注意事項,還有你們必須保持距離,最少得二米左右,好,你們開始行動吧!”


    在石玉昆的帶動下,魯國棟,柳國珍一組,他們一先一後地踏上了最左首的那根承重鐵鏈。魯國棟起先動作遲緩,在邁了兩步之後,節奏變快了,他立於了距離起始地大約四米之處,柳國珍邁出了兩步立於起始地大約兩米之處。而張國良和鄭天惠也先後踏上了最右首的那根承重鐵鏈,也如法相隨的分別立於距起始地大約五米和三米之地。


    石玉昆見大家各就各位,她返回頭立正身,聲音氣勢銳不可擋:“心定是成功的階梯,下麵聽我口令,開始,一、二,一、二, 一、二,一、二…………


    萬事開頭難,當一切都步入正軌,那困難和一切私心雜念都會自動消失,而此時的魯國棟、柳國珍、張國良、鄭天惠象一個個鎧甲穿身的勇士,勇敢而無畏地衝刺在腳下急流肆虐、危如累卵的險途中,他們的步伐一如既往的堅實有力。挑戰命運,追求理想,仿佛是他們一生不變的追求。


    “一、二” “ 一、二”那均勻、有規律的節奏大大增加了大家的協調性和連慣性,他們能把握住鐵鏈一起一落的緩衝力度,漸漸的,他們的心中有一種淩波微步和雲中漫步的微妙感覺,就像在跳著雲中舞,輕靈而自然,那種感覺簡直爽極了,帥呆了,就這樣,他們個個笑意盎然動作優美的踏步而行。


    在世人的眼裏,強渡大渡河中的鐵索鏈是何等的壯觀,何等的不可逾越,又是何等的令人驚心動魄,可是這樣的惡劣局勢竟然被五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輕而易舉地改變了,那騰躍於他們腳下的激流,那回旋而上的氣流隻是他們前進道路上的試金石,他們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便打破了記錄。


    當最後的鄭天惠登上崖岸時,他們互相凝視著,在不可思議中流下興奮而激動的淚水。


    柳國珍回首凝望著來時的鐵索鏈,也許想證明什麽,他疑惑地問著大家:“我們過來了,我們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走過來的,對不對!”當他的話得到眾人的肯定時,他低著頭臉上充滿著欣喜,像個撒歡的小狗由小跑變成了快跑,圍繞著他的四個小夥伴轉了好幾圈。


    魯國棟也是情緒失控,他嘴裏連續地叨念著:“我們竟然,突破了這麽多防線,我們竟然走過來了。”他猛然抬起頭衝著石玉昆感慨道:“小妹,這樣我們是不是就有能力成為特種部隊中的一員了?”


    石玉昆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意:“會的,隻要我們繼續努力,就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的!”


    張國良、鄭天惠互相擊掌歡呼,臉上掛著淚珠,興奮的心情難以言喻。,


    “我相信,我們是天下最棒的特種兵!”石玉昆宣布著:“因為我們戰勝了這道凶險,可以和前幾天獲獎的那二十名野戰勇士並駕齊驅了,不,應該說,我們比他們還要優秀!”


    “不會吧,!”張國良顯然不同意石玉昆的說法:“我們畢竟是未成年人,怎麽比得過那些英勇無畏的邊防勇士呢?”


    “你們看,”石玉昆來到了崖邊的索鏈橋前,指著扶手中間的一根鐵索鏈對著大家道:“他們使用了輔助繩索,也就是說為了防止踩空跌入江中的危險,他們在腰上戴了一個安全係數很高的繩索,具體這條繩索是什麽樣子的,我就不知道了。”


    “還真是,”張國良仔細地看著鎖鏈上的劃痕道:“這整條鎖鏈上邊明顯是被物體劃過或刮蹭的痕跡。”


    望著與其它幾條索鏈不同的磨損亮度,魯國棟想起了爸爸魯偉曾經和他說的話,於是解釋道:“這些痕跡是輔助繩上的扣環所留下的,這個扣環是扣在鐵鏈上的,隨著人的前進而向前滑動,它和人身上的繩索相連,能承載在危險中失足滑落的戰士的身體重量,這是我爸爸曾經告訴我的!”


    “那麽,這就說明,我們真的把那些邊防勇士比下去了!”張國良正視著現實,愉悅而高昂的士氣陡增。


    “這特種部隊中的一員非我莫屬!”柳國珍依舊在原地轉著圈,口無遮攔地述說著自己的感慨。


    鄭天惠看了看手中的表欣然道:“現在是十一點半,中午飯之前我們完全可以回到家。”


    “走吧,同誌們!”魯國棟在受益匪淺中,把火熱而激情的目光投向了石玉昆。


    柳國珍振臂高呼:“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大家邊走邊回頭,有一種依依不舍,意興未盡地感覺。他們向左邊的小路步行了二百米左右,來到了一個大山口。這時,呼呼的西北風迎麵而來,與先時洞中的風力不相上下。在回頭之際,石玉昆看到了,出來的山洞正好和這個大山口相對,至此,對於洞中阻擋和驚嚇他們的奇異大風終於被解開了。


    石玉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大家一個解釋,:“怪不得那山洞裏的風那麽大!原來是對流天氣造成的。”


    鄭天惠冰雪般聰明,立刻領悟了其中的道理,她搶先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個大風口,雖然現在風勢減小了,可是依然吹得我們難以承受,這風口子正好與山洞相對,由於強對流,所以西北風被直接刮入了山洞中,裏麵才有了迅猛強勢的風,在竹排簫的作用下,才出現了虎嘯猿啼的怪現象。”


    張國良迎著撲麵而來的大風,大聲道:“嗯,有道理,但不全麵,聽了似懂非懂,強對流到底是怎麽形成的,我們回去後請教地理老師就清楚了。”


    這時,魯國棟恢複了那飽滿的精神和昂揚的鬥誌,他大手一揮:“同誌們,向著我們的光明和夢想前進!”


    山勢越走越低,五虎將跑的不亦樂乎。山澗的小溪旁野花繽紛,花香撲鼻。他們沿著山路你追我趕,舒暢盡興,漫天的蒲公英也像是知道他們心中的歡愉,也來為他們加油添彩,雪白的蒲公英像小傘似的隨風落在了鄭天惠的臉上,她隨手捕捉到了它,停下腳步把它握入手心,然後用嘴輕輕一吹,那絨花似的小傘便飄入空中隨風而去。鄭天惠不禁想起了媽媽馮小敏為同學們譜寫的歌曲,她輕輕地吟唱起來。


    小小白絨傘,不懼風霜和雨雪,隻要融入泥土的懷抱就能孕育出飽滿而明豔的生命;小小白絨傘,不懼生活的苦難,帶著它那不屈的意誌,四處遊走,永不停息;小小白絨傘,與雲同遊,邀風共舞,為人解除災難和憂愁;小小白絨傘,柔韌又頑強,惡劣環境下安之若素,困難曲折下視如等閑。小小白絨傘,我們歌唱你!小小白絨傘,我們讚美你!


    優雅通俗的音律激起了夥伴們的共鳴,由一人獨唱,變成了二人重唱,最後引來了激動人心的五人大合唱,這歌聲回蕩四野,震動山嶽,這歌聲帶著希望,帶著夢想,隨著那朵朵自由自在飛舞的蒲公英飄向了他們所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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