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學校的路上,魯國棟特意放慢著腳步,等待著後麵的石玉昆,當石玉昆和思雅並肩來到他麵前時,他心虛理虧地對石玉昆道:“小妹,你慢走兩步,我有話和你說!”


    看到魯國棟惶惑的表情,石玉昆停下了腳步,隨著魯國棟閃出了隊伍。


    魯國棟紅著臉,不敢抬頭看石玉昆,聲音中透著愧疚:“小妹,我不應該接受柳兆惠的鮮花,對不起!”


    “國棟哥,你怎麽這樣想!”石玉昆很驚訝,她明白魯國棟此時的心境和用意,清澈的眼睛中透著智慧:“國棟哥, 柳兆惠獻給你鮮花是尊崇你,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好心,你沒必要考慮別人的想法,隻要把自已的思想擺正就可以了。”


    聽到石玉昆的解釋,魯國棟心中一驚,一股涼寒之意直透心田,他耷拉著眼皮不自禁地嘟囔著:“天惠都吃醋了,難道你就不吃醋!”


    “你說什麽?”雖然驚詫,但是石玉昆清楚明白地感知到了魯國棟的意思,她看到魯國棟更加緋紅的麵龐和慌亂不堪的神色,心平氣和地道:“其實你不用多心,隻要一個人行的端,做的正,人們都會認可和尊重他的,隻要胸懷坦蕩,不存私念,也是沒有什麽力量能夠左右他的!國棟哥,現在我們是學生時代,還是少些雜念為好!”說完,石玉昆緊走幾步趕上了隊伍,留下一臉懵懂的魯國棟呆立在當場。


    魯國棟隻知道自己很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才能打開石玉昆的心扉,讓她徹底地接納自己。


    近日,魯國棟十分苦惱,他雖然隻有十七歲,但是他那情竇初開的悱惻纏綿很讓自己難以承受。不知怎的,自從那天柳兆惠獻給他鮮花以來,他感到石玉昆似乎和自己疏遠了,特別是每當想挨近她和她說話時,她似乎總是有意識地躲避著自已,魯國棟有時在心裏暗恨著那個節外生枝的柳兆惠,恨她不應該向自已獻花,致使石玉昆產生了誤會。


    魯國棟就這樣心事重重地度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中午放學後,張國良和鄭天惠有說有笑的並排走出了校門。對於二人的心心相印和一唱一和,魯國棟是十分向往和羨慕的,他多麽想自己和小妹也能夠像他們那樣的情投意合地攜手而行呀,可是由於小妹的冷漠和不通情愛,讓他的心很是煩亂。


    正當魯國棟在校門口徘徊,有意識地等待著石玉昆的出現時,柳兆惠突然出現在了自已的麵前,她定定地望著魯國棟的眼睛道:“國棟,我們家有一支祖傳的龍泉寶劍,我知道你特別喜歡劍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這把家傳寶劍送給你!”


    聽到柳兆惠言下之意的內心表白,魯國棟有些反感,他斜倪了對方一眼,剛想動怒回絕她,不過看到她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時,魯國棟於心不忍道:“這樣啊,可是它畢竟是你家的傳家之寶,我怕受不起吧!我不能……”


    魯國棟邊心不在焉的和柳兆惠聊著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從學校裏走出來的學生,當他一眼看到石玉昆和思雅並肩走出來時,他立刻一本正經地端正了思想態度對著柳兆惠大聲道:“兆惠,你說的是龍泉劍,還是你們家祖傳的,你要送給我,這是真的嗎?”


    柳兆惠看到魯國棟正視自己的眼眸和他那英挺俊逸的五官,心頭頓生溫暖之情,她喜滋滋地道:“是的,我要把這把寶劍送給你。”


    “這可是太貴重了,我一個小小少年,怎麽能承受的起呢!兆惠,我不能接受,謝謝!”說完,魯國棟來了一個瀟灑的轉身,目不斜視的、鐵心鐵意地隨著放學的人流向家中走去。


    石玉昆和陳思雅對魯國棟的言辭聽的清清楚楚,思雅啞然失笑道:“小妹,我看魯國棟是故意講給你聽的,哎!”思雅用手臂抗了抗石玉昆的胳膊,低笑道:“這個魯國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標可是你石小妹……”


    “你胡說什麽,”還沒等思雅把話說完,石玉昆就含怒帶羞道:“思雅,你怎麽也變得多嘴多舌了,小小年紀你都學了些什麽?”


    “嘻嘻!”“嘻嘻!”思雅肦著鬼臉又過來附耳道:“其實我們全都知道,魯國棟在暗戀著你,可是某某人很是不近人情,害得人家單相思,很是無奈呀!”


    “小雅,你胡說什麽!”這次石玉昆真的惱怒了,她跺著腳狠狠瞪了一眼陳思雅,便氣衝衝地獨自走向了回家的路。


    思雅對石玉昆的甩手離去並不感到難堪,她晃動著自己的拳頭對著石玉昆的後影嗔怪著:“石小妹,你真是個固執之人,可惜了魯國棟的一片真情,嘖!嘖!”思雅放下拳頭也隨著人流走向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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