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你不要太得意了!究竟鹿死誰手並不是你所能控製的,我陳明宇籌謀已久,今日是有備而來,並不是你們三個人就能打敗我的!”


    “陳明宇,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中國政府任由你們這麽的明火執仗任意妄為嗎?收起你們的齷齪行為吧,還有庫珀先生和秋野先生,”石青從容自若,望著庫珀和秋野的目光是那麽的威嚴,那麽的莊重:“你們的別有用心,我們中國政府早已了然於心,到現在沒有對你們采取措施,是因為我們想知道你們安插在我們這裏的內鬼,現在的情況已經明朗化了,我們已經探知到了你們進入這裏的兩條路徑,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就可以收網了。我再重申一遍,這裏的島嶼和海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神聖領土,一分一毫都不容外人侵犯掠奪,如果你們不知悔改,以意為之,那麽我們就要奉公行事,把你們這些賊心不死之人交由政府來裁判了,到時候,你們不隻是擁有竊賊的名頭了,恐怕還要擔上間諜的罪名,成為全世界人民的公敵了!”


    對於石青的針對,庫珀和秋野一時間變了臉色,他們縮頭縮腦,不敢正視的姿容讓星宿止不住冷笑出聲:“還真是梁上君子,強盜心理,除了賊頭賊腦,還戰戰兢兢,怎麽不說話了,你們的主子要是知道你們這般的不敢擔當,無所作為,是不是要自扇耳光,痛恨他們自己的有眼無珠了!”


    秋野終究是有自尊的,在氣急敗壞下,他忘了自己的立場和目的,隻是急火攻心,說話存有報複心理:“我們是陳爺的朋友,陳爺有難,我們當然要鼎力相助了,至於你們二位說的話,我們並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秋野看向石青和星宿的眼神有些懼意,但是並不影響他對自己的洗白。


    “不明白什麽意思!”由於寢食不安,夏懷瑜脫形的麵頰帶著憤怒和悲戚:“當年你父親老秋野勾結陳世才陳明宇父子欲霸占我夏氏囤在這裏的財富,他們喪盡天良滅了夏氏集團五十多名守島員工,要不是政府派兵維護我夏家的權益地位,這片海域和這座島嶼怕就要落入你們的手中了,我夏家二十多口人也要被你們斬盡殺絕了,小秋野,你不要打著仁義道德的標牌來提高你的人品了,你不配,正因為你是老秋野的兒子,所以你的狼子野心更是路人可見,是昭然若揭的,不過,你的野心和欲望最終還是無法實現的,你還是死了這份兒心吧!”


    夏懷瑜的話句句戳心,讓小秋野瞪圓了眼睛,他想反駁,但最終在理屈詞窮中無言以對,隻能咽著口水,努力抻著脖子把眼睛瞪了三瞪。


    場中一時陷入詭異的沉寂之中,而此時的庫珀低垂著頭,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的第六感官還是讓他感到了他的後背上有三道目光齊聚,盯的他有如芒刺在背。


    隨著庫珀垂首而立,他的頭顱像鵪鶉般的越紮越低,再加上三道聲音的冷嗤聲,他的額頭開始有汗水滲出,不一刻便有汗水順著麵頰滴落在了地上。


    “其實你不叫庫珀,你本來的名字是喬納森。”星宿的此話一出,庫珀的脊梁猛然收緊,臉上的肌肉也隨之抖了三抖,可隨著星宿話語的不斷更新,庫珀的雙腿也顫栗了起來,他的耳朵聳起,像是迎合著星宿那震懾心靈的話:“喬納森,是某海岸警衛隊的行動長官,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和陳明宇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我知道你的一切,你是應你們國家安全局最高長官的指示,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疆域謀求軍費的,因為你們國家的軍費空乏,己經導致了最嚴重的後果,所以你們急需得到一筆財富。”星宿並沒有好臉色,他捕捉著庫珀和陳明宇二人眼中的微妙變化,想從中探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可除了庫珀的眼神慌亂做賊心虛外,陳明宇狐狸般的眼睛裏除了痛苦僵硬外,他的目光始終是清冷陰沉的。


    看到陳明宇心機深沉,不露聲色,星宿繼續調侃著庫珀:“喬納森先生,你身為一國將領,假手旁人,欲壑難填,不惜竊取別國財富和利益來達到你們的目的,你們是不是太夜郎自大,狼子野心了!”


    “你們這些豺狼走狗!”陳明宇不但自己貪婪成性,還夥同其他國家的勢力來侵吞掠奪自已國家的財富,這樣的局麵怎能不令夏懷瑜怒火中燒,他衝上前欲親手撕碎陳明宇的嘴臉,卻被舉著槍隨時對他射出子彈的陳天星控製住了。


    “陳明宇,你這個人間敗類,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不要加在我兒子身上!”一進來,夏懷瑜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兒子,隧道裏隻有兩根火把被插在顯眼的地方,雖然光線明亮,但是由於人多,出現了沉沉綽綽的暗影,而被幾個人擋在其中的夏誌煒,一直趴在地上沒有動靜,夏懷瑜知道,這不是自己兒子一貫的風格,他一定是被人傷到了,才出現了這種動彈不得的局麵,想到陳明宇對自己的兒子下了這麽重的手,夏懷瑜掙開陳天星就往圍著自己兒子的那群人猛撞了過去。


    此時的局勢是不容許夏懷瑜感情用事以及單獨行動的,石青怎麽也想不到,夏懷瑜在衝動中亂了方寸,他的行為等同於鳥入樊籠,以肉喂虎。


    可當石青和星宿反應過來時,夏懷瑜已被陳明宇的人控製了起來,尤甚者,他被推搡著撲倒在了自已兒子夏誌煒的身邊。


    己多日未曾親近兒子的夏懷瑜,終於有了與兒子貼身相處的機會,他把夏誌煒從地上翻起來,才發現渾身滾燙的兒子身上布滿了斑斑血跡,衣服都碎爛不堪了,再看兒子的臉,青紫腫脹,由於高燒,他的嘴唇幹裂煞白,眼睛緊緊地閉著,像是昏死了過去。


    “小煒,我是爸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爸爸啊!”看到兒子的淒慘下場,夏懷瑜是老淚縱橫。


    夏誌煒在夏懷瑜傾盡心念的召喚下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地道:“爸爸,不要擔心我……你不要屈服於姓陳的……”


    “小煒,我不會讓他如意的!”夏懷瑜緊緊地抱著兒子,也不管夏誌煒由於他碰觸到身上的傷口而發出的痛苦呻吟聲,他隻想永遠地這麽抱著兒子,不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哈哈!哈哈!”陳明瑜沉沉的笑著,強忍著後背傷口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他有一種己達目的的感覺,他側頭對夏懷瑜冷嘲著:“夏懷瑜,你這是自投羅網了,現在你們父子都在我的手上了,你難道不後悔你剛才的行為嗎?”


    “我不後悔!陳明宇,”夏懷瑜的眼睛噴著火:“現在我們父子都在你的手中了,你想如何盡管衝我們來!”


    夏懷瑜的果決讓陳明宇眼神一滯:“你真的不怕死,真的想你們夏家斷子絕孫嗎?夏懷瑜,我不相信你會不顧你兒子的性命也要維護這裏的一切財富!”


    “哈哈,”夏懷瑜也冷然麵對:“陳明宇,你的倒行逆施我早已領教過了,即使你得到了這裏的財富,我想你也不會就此放過我們的,你隻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吧!陳明宇,既然你不放過我們,我又何必任你擺布,任你踐踏呢!”


    陳明宇神色一凜:“可如果我要用手段讓你們屈服呢,比如不擇手段,然後再絞殺你們呢?”


    對於陳明宇的挑釁和殘忍,夏懷瑜十分不屑,他自信不疑地道:“休想,陳明宇,你不會有機會來折磨我們父子的,因為政府軍已在外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算你有秋野和庫珀所代表的兩個國家作為堅強後盾,有內鬼為你們通風報信,保駕護航,但是政府一定會讓你們這些人在一定的時間內本相畢露,作法自斃的!”看到陳明宇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還有眼睛裏迸發出來的戾氣,夏懷瑜冷蔑地繼續道:“怎麽,害怕了,害怕了就領著你的人離開這裏……”


    陳明宇豈容夏懷瑜如此的自得,如此地排斥羞辱自己,他厲聲打斷著夏懷瑜道:“閉嘴,你太自以為是了,那麽現在我就讓你看到和我作對的下場,天星,使用噴毒器,我要石青和星宿葬身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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