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宇親自上陣,盯著羅伯特等人挖掘成功了一段土質鬆軟的l形的隧道,當六米厚的岩層被打通掏空後,終於看到了四米遠的一道鐵門矗立在了前方,而左右兩邊長長的夾道中依然是鐵蒺藜遍布,看到這樣的場景,陳明宇長長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在陳明宇的指揮下,有十幾人組成的運輸隊開始了勞作,他們把挖掘出來的土石鋪在了鐵蒺藜上,這項工作十分簡單,不一會兒,到達鐵門的一米寬,四米長的鐵蒺藜道路上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土石,當陳明宇左腳踏上去時,他的狐狸眼彎成了一道弧,嘴角溢出的得意自滿讓他臉上的肌肉抖了三抖。


    陳明宇急速地邁到了大鐵門前,快的仿佛在一刹那間,當他用手感知著這道大鐵門的厚重和防禦力度時,羅伯特弱弱的聲音從後麵傳入了他的耳中:“根據地質儀傳來的數據,這扇大鐵門厚二十公分,……”


    羅伯特的講解無端中讓陳明宇冒出了一股無名之火:“我知道,這些門都是夏家當年設立的,是精鋼所鑄……不,怎麽會這樣……”當陳明宇把目光投向兩扇門的中間夾縫時,他的瞳孔猛然爆開,抑製不住的心跳加上從腳底直貫向四肢百骸的涼氣使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隨著陳明宇的目光所到處,眾人也發現了端倪,原來鋼門上的大鐵鎖並沒有起到作用,而中間的從上到下的一道門縫被焊的一點縫隙都沒有,也就是說,要進入這道門就要動切割機。


    在陳明宇的印象中,鐵門上的大鐵鎖是很容易被自己破除的,就是年久生鏽沒有鑰匙,自己用工具硬撬也能解決掉它,可想不到的是,對方的想象能力和防缷能力如此強大,強大到每一道關卡都牢不可破,渾然一體。


    想到一路走來,困難重重,無從下手,陳明宇的心就越發沉鬱躁急,他己沒有耐心去知道眾人的感受,隻向羅伯特留下了一句:“從門的左右挖出通道,如果還不行,就準備炸藥!”


    也不管自己說出來的話令身邊的眾人臉呈灰白色,陳明宇一甩袖揚長而去。


    當陳明宇邁著腳步軟綿綿地回到居室時,他一頭栽到了地鋪中,睜著雙眼一動不動,仿若進入了神遊狀態。


    正在他苦心孤詣地想著下一步該如何選擇和麵對時,陳天星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他的近前。


    “叔,我撿到了一枚銅牌,銅牌的夾縫中有一紙簽。”


    陳天星的話剛說完,陳明宇的雙眼乍然睜大著,他猛然躍起,一把從陳天星的手中搶奪過銅牌,他雙手用力拉扯處,銅牌中間的縫隙變大,從中取出了一張便簽,待他展開看清楚上麵的意思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這張紙,望著它在空中飄飛著化為灰燼,他陰鬱的心情重新煥發出了精神和氣勢。


    “叔,西郎和他的兩個同鄉被人重傷了,現在被我送到了救療室。”陳天星又俯首稟報著。


    “還能行動嗎?”陳明宇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溫度。


    “近期不能自理……”


    “那就不留活口,他們早就該死了,特別是西郎!”陳明宇不容陳天星把話說完,就冷酷無情地道。


    “叔,能不能讓他們自生自滅,特別是西郎,跟隨了我們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


    “陳天星!”陳明宇一聲如炸雷般的斷喝,讓陳天星縮起脖頸退出了石室。


    在兩小時前,林餘信五個人選擇了一處低窪地,能擋風遮冷,由於長時間的跋涉奔波,他是困頓不堪,當他們一行人補充了充足的能量後,有四個人席地而臥,不一刻便鼾聲四起,眾人進入了夢鄉。


    蘇雙喜作為崗哨的第一人選,他選擇了一個製高點潛伏了下來,由於心理素質好,他一直處於清醒狀態,大約在半點鍾後,他聽到了軍靴落地的腳步聲,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蘇雙喜才起身仰上林餘信的目光。


    “睡不著,所以才來找你。”林餘信悶聲說著,語氣裏有焦慮,但更多的是擔憂。


    “團長,林小姐是不會有事的,我們休息好後就去找她!”


    “唉,這小妮子太任性了,我真是拿她沒辦法。”


    林餘信往手上“哈”了一口氣,使冰涼的手有了一絲溫度,他望著黑沉沉霧蒙蒙的夜,心思複雜地道:“雙喜,你去睡覺吧,反正我睡不著,我代替你來守夜。”


    蘇雙喜揣測著林餘信的真正用意,就在他愣神之際,林餘信拍著他的肩頭語氣堅決地道:“去吧,我守在這裏!”


    “是!”蘇雙喜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了此地。


    由於林餘信的多處異常表現,蘇雙喜還是存了一些心思,他並沒有走遠,而是隱在岩石後靜等著林餘信的行動。


    如蘇雙喜所料,他蹲下不久,便聽到了林餘信離開時腳步踩在碎石上的“嚓嚓”聲,在林餘信大一步小一步地走出去二十多米後,蘇雙喜高抬腳輕落步地跟了上去。


    起初,林餘信每走出一段路便潛下身來傾聽著周圍的聲音,在幾次確認安全後,他向著一個方位快速地奔進著,蘇雙喜才發現,林餘信一改之前的消極遲緩,此時的他是健步如飛,精神十足。


    正當蘇雙喜緊追著林餘信想一探究竟時,林餘信猛然止住了腳步,轉頭望向了蘇雙喜所居的位置,要不是蘇雙喜反應靈敏,在發現林餘信有疑,馬上蹲下身貼在一塊岩石後,他的形蹤就會被對方識破了。


    就這樣,在行進中的林餘信幾次突然回頭巡視著後方,疑似有人跟蹤,都被蘇雙喜機動靈活地躲開了。可蘇雙喜並沒有輕鬆多久,在自己因對方的回首而爬入一個凹坑中時,林餘信的腳步由遠而近地響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蘇雙喜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出,他的牙關緊咬,神經自動繃緊著,像是有洪水猛獸即將要吞噬自己。


    就在蘇雙喜緊張的心無處安放時,腳步聲停止了,隻聽到林餘信疑惑的聲音傳來:“奇了怪了,並沒有人跟著我,可我怎麽感覺身後有腳步聲呢?”


    蘇雙喜一動也不敢動地把頭俯在地麵上,全身心地感知著林餘信的一切行動,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抹了兩把頭額和臉上的大汗,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被對方發現。


    在環視了周圍的環境後,蘇雙喜大概知道了林餘信沒有發現自己的原因,那是因為自己所處的這個坑比較深,且不大,在這漆黑的夜晚,目力所及處都是地麵上的物體,對方隻考慮到地麵上的岩石和沙土堆,隻是這個小坑被怱略了,如果蘇雙喜所處的坑比較大的話,對方一定會發現他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蘇雙喜不敢再跟蹤林餘信了,他相信下一次對方返身找過來時,他就沒這麽幸運了,也很可能被對方當場抓包。


    所以蘇雙喜沒有跟上林餘信,至於對方去做什麽,他就無從知道了。


    當肖致遠從睡夢中醒來,就第一時間在尋找著林餘信的身影,可是睡在地上的四個人隻剩下了三個。


    肖致遠的警惕心頓起,當他起身正要離開這裏去探個究竟時,蘇雙喜從外麵小心謹慎地走了過來。


    看到肖致遠立起身的動作,蘇雙喜快步來到近前把他摁回了原地,他也緊挨著肖致遠躺了下來。


    蘇雙喜貼在肖致遠的耳邊輕聲道:“林餘信出去了,我跟出去了一段路,他在前麵鬼鬼祟祟的,由於他警惕性高,我幾次都差點被他發現,隻好返了回來。””


    躺在冰涼的岩石層上,蘇雙喜和肖致遠達成了共識,如果林餘信做了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也決不允許對方繼續作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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