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笑著問道:“我以為逍遙派左青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杜仲也這麽厲害。杜仲是誰的徒弟?”


    楊士勳笑嗬嗬地說道:“是我的小徒弟,屬於關門弟子了。”


    “哦,我說呢,原來是掌門的徒弟,那就難怪這麽厲害了。年紀輕輕就能使用紫色符籙,如果他到了你這個年紀,金色符籙不在話下,很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哦。”楊辰讚美道。


    楊士勳哈哈大笑,但是心裏卻很緊張,因為他知道小徒弟的真實實力不足以催動紫色符籙,隻能臨時使用寶石增強法力才有可能一試,但是這樣做的風險太高了,一旦出現差錯,小徒弟可就廢了。


    現在楊士勳也很矛盾,是為了小徒弟的安全著想,立刻終止比試,還是為了維護總壇最後的榮譽讓小徒弟冒險一試呢?


    就在楊士勳猶豫之際,杜仲已經悄悄使用法力吸收寶石上的法力了,這個動作可瞞不了楊辰,他一眼就看出來杜仲的小伎倆。


    楊辰立刻轉頭看著楊士勳,心想:“這老頭有點狠啊,為了茅山總壇的榮譽,竟然讓小徒弟冒著生命危險跟左青拚下去。”


    見楊士勳沒反應,楊辰便小聲問道:“掌門當真就這麽看著嗎?有時候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會讓人抱憾終身。又不是外人,也不是什麽生死相拚的絕境,沒必要這樣吧?”


    楊士勳一臉尷尬,趕緊咳嗽了一聲,李才立刻看了過來,他當即給李才使了個眼神,李才心領神會,大聲說道:“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第一回合的結果不對。左青使用稍微低端一點的天雷破跟杜仲使用高端的五雷咒打成平手,我們不能簡單地把這種情況當成平手,應該算左青更勝一籌才對。這就好像左青拿著一根木棍跟拿著大關刀的杜仲交戰,最後雙方平局。杜仲有兵器優勢才隻能平手,如果去掉兵器優勢,他肯定就輸了。同理,使用高端法術的杜仲跟使用低端法術的左青打成平手,應該視作杜仲稍遜一籌才對,左青勝出。”


    可真難為了李才,還得找這麽多借口來圓場。


    可是杜仲卻不服氣,他立刻爭辯道:“大師兄,我覺得不能按照你說的這麽算。我沒使用天雷破,你又怎麽知道我使用天雷破就不能跟他打成平手,或者擊敗他呢?你的比喻一點都不準確,我使用關刀跟他使用棍子打平,不代表我不行。如果我也用棍子跟他打平了,按照你的推理方法來算,豈不是使用關刀的我不如使用棍子的我了?我就是我,我還能不如我自己?”


    好家夥,杜仲這一番爭辯給李才都給說的無言以對了。


    李才心中暗想:“我的傻師弟啊,我們這是在挽救你,不想讓你冒險,你怎麽不理解呢?”


    楊辰笑著調侃道:“掌門,看樣子你這個小徒弟脾氣很倔強嘛。”


    楊士勳一臉尷尬,小聲說道:“大供奉,要不你出手製止吧。我作為掌門實在不好出麵,否則沒法服眾。”


    楊辰笑著點點頭,道:“行吧,我就做一次壞人吧。你可得記著我的好,有機會要報答我。”


    “一定,一定。”楊士勳趕緊回道。


    楊辰立刻拍了拍桌子說道:“杜仲,你不要狡辯了,大家都能看出來誰強誰弱。實在不行,你和左青同時使用天雷破,看看你能不能跟左青打成平手,甚至擊敗他。”


    杜仲立刻回道:“行,就聽大供奉的,我們同時使用天雷破一較高下。”


    左青知道楊辰這麽做的目的,他不敢破壞楊辰的計劃,趕緊說道:“我也沒問題,聽大供奉的。”


    楊辰點點頭,道:“那來吧,讓我們看看你們同時使用天雷破是什麽結果。”


    杜仲和左青立刻收起了紫色符籙,各自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籙。


    楊士勳小聲說道:“多謝大供奉,我一定記著這個人情。”


    “嗯,記著就好。你覺得誰會贏?”楊辰問道。


    楊士勳尷尬地笑著回道:“我當然希望我徒弟贏,不過大概率會是左青贏。左青是實打實的實力能使用紫色符籙,我徒弟需要借助寶石裏的法力才能勉強一試。其實要不是為了維護茅山總壇的臉麵,我都不想讓他們繼續,直接宣布左青勝出就行了。”


    “我看你得抓點緊了,逍遙派年輕一代的人才明顯比較多,就算茅山總壇的弟子都比不上他們。你當年能聯手其他師兄弟趕走蔡道長,將來逍遙派的弟子會不會出現一個黃袍加身的狠人,要求逍遙派替代茅山總壇成為茅山正統呢?”楊辰提醒道。


    楊士勳聽的後背冒汗,造反的人最怕被造反,要不然趙匡胤也不會玩一招杯酒釋兵權,甚至導致整個宋朝重文輕武,引發一係列的悲劇。


    逍遙派的弟子都跟逍遙子一樣脾氣暴躁,個頂個的都是熱血人士,保不齊後世就會出現一個“趙匡胤”,那時候茅山總壇這幫弟子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逍遙子現在大有一種不聽宣的意思,楊士勳打了十幾個電話,加起來總時長都超過10個小時了,卻還是沒能把他請過來,時間久了真沒人敢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麽。


    “大供奉提醒的是,看來我得早做準備才行。”楊士勳說道。


    楊辰趕緊解釋道:“我可先說清楚,我是提醒你要加倍努力,而不是要你去迫害逍遙派。我對逍遙派還是挺感興趣的,而且也很看好他們,你要是敢使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他們,我第一個不答應。”


    楊士勳笑著回道:“大供奉說笑了,逍遙派也是我們茅山派的分支之一,他們強大起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迫害他們呢?你放心,我隻會讓總壇這邊的弟子更加努力,不會對逍遙派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楊辰笑著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楊士勳輕出一口氣,一臉憂愁地看向了台上。


    此時杜仲和左青都已經開始做法催動符籙,待倆人完成做法,幾乎同時將符籙扔向對方,兩張符籙碰撞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然後讓大家為之一振的畫麵出現了,杜仲的符籙竟然被炸燒了起來,而左青的符籙完好無損,與此同時天空兩道閃電纏繞在一起,左青召喚的閃電迅速將杜仲召喚的閃電給吞噬了。


    楊士勳立刻拍桌而起,雙手快速結印,嘴裏念動咒語,隨後便使用閃電奔雷拳把天空中劈向杜仲的天雷引入了自己的身體。


    做師父的真是操碎了心,關鍵時刻他也顧不得什麽總壇的臉麵了,還是避免小徒弟受傷,甚至死亡更重要。


    杜仲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我跟他的實力怎麽可能相差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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