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致遠號全體官兵如此激情澎湃,楊辰的情緒也被他們感染了,眼淚情不自禁滑落。


    幾千年來正是有像他們這樣的英雄前仆後繼,華夏文明才成為全世界唯一從未間斷過的文明,變化的是朝代,華夏文明從來沒變過。


    希望致遠號全體官兵能順利踏上航母,真的將他們當年輸掉的一切再贏回來。


    鄧世昌笑著走上前向楊辰抱拳行禮,道:“多謝代理人的出現,否則我們不知道繼續在海邊浪費多長時間呢。我們現在就要去投胎轉世,盡快登上航母為國效力。”


    楊辰笑著回禮,隨後大聲說道:“晚輩楊辰,預祝各位英雄如願以償。130年的等待不會白費,當年你們輸掉的一切,一定能親手贏回來!華夏民族永不言敗,龍國海軍永不言敗,致遠號精神永垂不朽!恭送英雄重回人間!”


    致遠號全體官兵向楊辰行抱拳禮,隨後全體一起消失不見。


    楊辰長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後他就擺擺手示意周文卓過來。


    周文卓眼睛也紅了,道:“他們就是曆史書上寫的致遠號上的全體官兵呀?沒想到能親眼見到他們。”


    楊辰點點頭,道:“沒錯,他們就是致遠號全體官兵。準備好,很快我們就能親自懲罰茅安宇了。”


    周文卓一臉不敢相信,趕緊問道:“辰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懲罰茅安宇那個臭道士?”


    楊辰點點頭。


    周文卓先是興奮地笑了,隨後又愁眉苦臉。


    “可是那個臭道士會道術,我們打不過他呀。而且他的道術正好克製我們這些做詭的,我哪有本事懲罰他呀。”周文卓很委屈地說道。


    楊辰笑著說道:“那你盡管放心好了,判官爺既然答應把他交給我們處置,一定會安排妥當,不會讓我們受到傷害。等著吧,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周文卓激動地點點頭,道:“我差點被他打死,我也把他差點打死,這樣很合理吧?”


    楊辰笑著回道:“他想殺我,我想殺他也很合理吧?”


    “哈哈……”倆人對視一眼,隨後齊聲大笑起來。


    兩個小時之後,詭差押著茅安宇的魂魄來到驛站找到了楊辰,跟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蔡學坤道長。


    茅安宇一臉震驚地問道:“你小子也死了?哈哈……太好了,你也死了。”


    蔡學坤冷冷地說道:“畜生,這位是閻王爺欽點的陰陽代理人楊辰先生,他可以自由出入地府,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害他,現在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了嗎?”


    茅安宇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楊辰問道:“閻王爺欽點的陰陽代理人,自由出入地府?那你怎麽不說呢?你要是說了你的身份,那我能害你嗎?你這跟釣魚執法有什麽區別?”


    我靠,楊辰忍不住笑了,這吊毛甩鍋有一手呀,這也能甩給受害人?


    “聽你這意思,如果我隻是普通人,那就活該被你害咯?你踏馬根本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啊?”楊辰罵道。


    茅安宇脫口而出說道:“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誰強誰有理,弱者隻能被魚肉。”


    但是說到這裏他又覺得不合適,他已經被封印了道術,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的詭魂而已,這個時候再說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好像對他很不利呀。


    不過,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帶他再收回去的。


    楊辰立刻說道:“你知道嘛,雖然你很壞,但是你身上有些東西真的值得我們學習。你說的對,弱肉強食。周文卓,你先來,想怎麽懲罰他就怎麽懲罰他。”


    周文卓還是有些害怕,猶豫不敢上前。


    詭差趕緊說道:“不用怕,他已經被判官爺封印了道術,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新詭而已,而且我們還在旁邊看著,你可以隨便懲罰他。”


    周文卓的嘴角瞬間就翹了起來,拿起旁邊準備好的鋼棍就衝上去朝著茅安宇身上招呼。


    17歲正是打架不計後果,能下死手就不會留手的年紀,茅安宇被周文卓打的嗷嗷直叫,不斷哀嚎求饒。


    周文卓可不聽他求饒,還是用最大的力氣往他身上砸。


    茅安宇大聲喊道:“啊,我要告你們,你們憑什麽濫用私刑?啊!救命啊!”


    詭差立刻提醒道:“判官爺把你交給代理人處置了,他想怎麽對你都合法。你不用叫了,安心享受吧。你害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什麽下場?現在叫有什麽用?”


    “楊辰,你以權謀私,濫用私刑,你不配做代理人!”茅安宇喊道。


    楊辰打開一瓶水喝了一口,他把瓶子放到一旁,隨後就脫掉了外套,示意周文卓把鋼棍給他。


    茅安宇全身多處骨折,多處皮膚在往外滲血水,見楊辰拿起鋼棍,他立刻就恐懼地問道:“你幹什麽?你別亂來,我知道錯了,我給你們磕頭認錯行嗎?別打了,撐不住了。”


    楊辰一句廢話都沒有,揚起鋼棍就砸在了茅安宇身上。


    楊辰一口氣砸了20多棍,累的氣喘籲籲才停下來。


    此時茅安宇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他拚盡力氣對蔡學坤說道:“師父,師徒一場,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蔡學坤冷哼一聲,道:“誰是你師父?你不要亂叫。你現在知道怕了,那你用道術害人,甚至要殺人的時候,你怎麽不怕?”


    楊辰把鋼棍扔給周文卓,示意他繼續。


    周文卓喝了一口水加把勁,衝上去繼續打茅安宇。


    茅安宇被判官封印了道術和做詭基本的隱身功能,而且還被鎖住了琵琶骨,又被捆住了手腳,四名詭差就在旁邊看著,他是絕無逃走的可能性,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楊辰,你是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茅安宇強撐著喊道。


    楊辰嗬嗬一笑,道:“給你一個痛快?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從我知道你要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籌劃好了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你想死得痛快點,沒門!”


    茅安宇又趕緊向蔡學坤哀求道:“師父,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您給我一個痛快吧,我想死,求您成全,立刻打死我吧。”


    蔡學坤又不傻,楊辰擺明了還沒消掉心頭之恨,這個時候他要是真敢給茅安宇一個痛快,他以後在地府怕是也不好過。


    誰會為了一個叛徒給自己招惹大麻煩呢?


    “昨日因,今日果。你已經種下了因,現在收獲果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蔡學坤冷冷地說道。


    茅安宇現在真的是後悔的不要不要的,任他怎麽想也不可能想得到楊辰會是閻王爺欽點的陰陽代理人,他覺得自己死的很冤,楊辰扮豬吃虎太可惡了。


    “楊辰!今天就算被你們打死,我也絕對不服你!哈哈……一定會有人給我報仇,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全都得死。哈哈……”茅安宇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大喊道。


    周文卓本來都累的沒勁了,聽茅安宇這麽一喊,他立刻又牟足了勁給了茅安宇幾棍子,待最後一棍子打中茅安宇的腦門,茅安宇的身體逐漸變得模糊了,隻見他顫抖了幾下,隨後就不動了,幾秒鍾之後身形便消失了。


    周文卓扔下鋼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哈哈,哈哈……”周文卓大笑起來,隨後說道:“痛快!辰哥,謝謝你讓我親手報仇。”


    楊辰笑著回道:“跟我不要說謝,以後在這裏遇到麻煩就報我名字。不過,你也不能故意去挑釁別的詭,你要是故意搞事情,我可不保你啊。”


    周文卓趕忙回道:“明白!其實我應該感謝茅安宇,我快死的時候想通了很多事情,感覺自己突然就長大了許多。你放心吧,我會在驛站好好幹活,不會到處惹是生非。”


    楊辰點點頭,隨後就邀請詭差去他的房間坐一會。


    詭差幫忙押送茅安宇,自然不能讓人家白幹活,楊辰拿了茅台和華子送給他們作為感謝,詭差笑嗬嗬地拿出判官的親筆信遞給楊辰,隨後就帶著禮物離開了。


    楊辰剛想打開信看看寫了什麽,蔡學坤走了過來。


    “代理人,我大徒弟的傷勢怎麽樣?要緊嗎?”蔡學坤問道。


    楊辰如實回道:“高道長的傷隻能說不會讓他立刻死去,但是他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身體肯定會受到很大影響,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蔡學坤歎息一聲,道:“怪我呀,40多年前我要不收養茅安宇這個畜生,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了。罷了,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許我大徒弟命該如此。代理人,告辭。”


    楊辰點點頭,送蔡學坤離開。


    楊辰關上門,打開判官的信仔細閱讀起來。


    楊辰的表情逐漸震驚,判官在信裏麵說茅安宇被逐出師門之後就投靠了櫻花國九菊一派,在那邊進修了十年之後回到龍國,到處給人看風水騙財騙色。


    茅安宇跟九菊一派掌門,也就是他的師父西協太保的女兒西協美智子偷情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在的名字叫鳩山佳奈。


    判官在信裏麵提醒楊辰轉告蔡學坤和高秋生盡快做好準備,一旦茅安宇死亡的消息傳到櫻花國,西協美智子肯定會給他報仇,蔡學坤的道觀可能會遭殃。


    “我靠!茅安宇這孫子是真踏馬該死啊,竟然認賊作父,還踏馬跟小八嘎生孩子。”楊辰忍不住罵道。


    楊辰趕緊跑出去衝著正在跟鹿長青告別的蔡學坤喊道:“蔡道長請留步,有急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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