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這一天天忙的一塌糊塗,送走女帝之後,他又趕緊帶著宋曉按照唐婉的樣子做的紙紮人去了東方詭帝辦公大樓,再次見到了蔡鬱壘和神荼。


    兩位詭帝非常熱情地招呼楊辰進辦公室聊。


    楊辰把紙紮人放在兩位詭帝麵前,道:“這個是我找人按照唐婉的樣子做的紙紮人。我把我的計劃說給你們聽,你們按照我的計劃操作,應該可以把趙士程招入麾下。”


    兩位詭帝欣喜地點點頭,仔細聽楊辰說計劃。


    楊辰非常詳細地把他的計劃說給兩位詭帝聽,還跟他倆排練了兩遍才放心。


    確定沒問題之後,立刻實施計劃。


    計劃第一步,蔡鬱壘燒掉紙紮人,成為她的主人。


    蔡鬱壘點燃紙紮人燒了,一個女孩憑空出現。


    楊辰仔細打量了一番,心裏暗暗稱讚宋曉的手藝是真好,這個女孩真的跟唐婉幾乎一模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區別。


    不過,這個女孩也隻是長得像唐婉而已,她的學識等根本就沒法跟唐婉比,更別提幾百年前那個才女唐婉了。


    不過這也沒關係,楊辰的計劃並不是真的需要她就是唐婉,僅僅需要她長得像就行了。


    楊辰在一旁看戲即可,剩下的都由蔡鬱壘來操作。


    女孩給蔡鬱壘鞠了一躬,道:“主人好。”


    “嗯,你好。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唐婉,記住了嗎?”蔡鬱壘說道。


    女孩點點頭,道:“記住了,主人。”


    “嗯。我現在講個故事給你聽,聽完之後你評價一下故事的主人翁。明白嗎?”蔡鬱壘說道。


    唐婉點點頭,打起精神聽蔡鬱壘講故事。


    蔡鬱壘說的是陸遊,唐婉,以及趙士程三人之間的故事,說完之後就讓唐婉說說她對三位主人翁的看法。


    唐婉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就把她的看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陸遊挺虛偽的,他或許愛唐婉,但是一定愛的沒有那麽深刻,對他來說母親的命令和傳遞後代都比唐婉更重要。既然如此,十年之後再相遇,他就不應該假惺惺地寫出來那首詞。他跟唐婉是青梅竹馬,又怎麽可能不了解唐婉的性格呢?他明知道唐婉看到那首詞之後一定會傷感懷舊,可是他還是假裝深情地寫了出來。某種程度上來說,陸遊不光渣男,還沽名釣譽,就好像為了不讓世人罵他薄情寡義而故意寫出來那首詞彰顯自己的深情。至於那首詞會給唐婉和趙士程帶來怎樣的影響,他一點也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


    看來隻要不是那一世的唐婉,其他人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三人之間的故事,陸遊一定會是那個被罵的角色。


    本來陸遊也是無奈,男人延續後代沒有錯,唐婉不能生育,在古代那個背景下休了她也合情合理。


    可是陸遊悲劇就悲劇在有一個趙士程跟他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就顯得他有點渣了。


    “至於唐婉,我覺得她也挺渣的。她若是真的隻愛陸遊,那就殉情,出家,最不濟拒絕趙士程的求婚,這都可以。可是她明明不舍得陸遊,卻又接受趙士程對她的好,這不是渣女是什麽?她或許看上了趙士程皇親國戚的身份。不管什麽原因吧,既然嫁給了趙士程,就應該安分守己,不要再想其他男人。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那就好像一個女孩子分手之後嫁給其他男人,心裏卻天天想著前男友,這不是犯賤嗎?真要是那麽舍不得,當初直接拒絕結婚不就行了嗎?搞的自己好像很深情的樣子,實則就是垃圾。”


    這個紙紮人嘴巴夠犀利的啊,唐婉也被她貶低的一無是處。


    不過,從她說的這些來看,好像也沒毛病,唐婉對趙士程來說就是渣女。


    “趙士程這個人隻能說太傻了,明知道唐婉心裏愛的始終是陸遊,他還妄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感化她,甚至還傻乎乎地讓倆人獨處,世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跟他一樣傻的男人了。這種人如果生活在現在社會,妥妥的舔狗一枚,而且還是那種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那種。說好聽了叫愛情專一,說不好聽點就是癡心妄想。”


    她這是殺瘋了呀,三個人都被她批評的一無是處。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千個人心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嘛,唐婉這麽看待三位主人翁也沒什麽毛病,畢竟她說的也沒錯,也沒冤枉誰。


    蔡鬱壘點點頭,道:“小婉,是這樣,你對陸遊和唐婉的看法沒問題,但是對趙士程的看法能不能好一點?你不要說他傻,你說他用情專一,唐婉活著的時候,他的靈魂給了唐婉,唐婉死了之後,他的身體給了國家,從這些方麵稱讚他,還要說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像趙士程那樣的男人,你會特別珍惜他。明白我意思了嗎?”


    唐婉點點頭,趕緊按照蔡鬱壘的意思又重新評價了一番趙士程,把趙士程誇讚成千古唯一的完美好男人。


    一旁的楊辰非常滿意地點點頭,隻要紙紮人唐婉這一關不出問題,他的計劃應該能成功。


    蔡鬱壘又花了一個多小時跟唐婉排練了好多次,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就讓唐婉去沈園偶遇趙士程去了。


    ……


    越州山陰沈園。


    唐婉來到了陸遊題詞的牆壁前,認真地看著牆壁上的詞。


    過了一會兒,一個30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隻看了一眼,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背影像極了八百多年前那個背影,趙士程趕緊走了上去,當他看到唐婉的臉,當即就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唐婉轉頭看向了趙士程,並衝他微微一笑。


    “你……你是唐婉?”趙士程問道。


    唐婉點點頭,道:“是啊!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趙士程激動地淚水滑落,道:“因為你長……我……我猜的。”


    唐婉莞爾一笑,道:“那你猜的可真準。”


    趙士程心虛地問道:“你是特意來看這首詞的嗎?”


    唐婉點點頭,道:“對呀。聽我家主人說陸遊在這裏題了一首詞,我就過來看看。我還聽我家主人說了這首詞創作的背景故事,氣得我好幾天沒睡好。”


    趙士程尷尬一笑,道:“唐小姐為什麽生氣呢?”


    唐婉立刻回道:“我氣陸遊虛偽,明明不是那麽愛唐婉,為了自己能有個好名聲,不顧唐婉和趙士程的感受寫下這首詞。他隻在乎他的名聲,不在乎前妻和好友的感受。我還氣唐婉心裏愛著陸遊,卻接受趙士程的好。如果她真的愛陸遊,那就不應該跟趙士程結婚。既然跟趙士程結婚了,她就應該忠誠於夫君。我為趙士程感到惋惜,遇到一個虛偽又薄情寡義的朋友,還有一個自認為深情的渣女。不過,我同時也很敬佩趙士程對愛情的專一,對朋友的義氣,對國家的忠心。如果我能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可惜我跟唐婉同名不同命,我肯定沒那麽好運氣遇到屬於我的趙士程。”


    這話誰聽了不迷糊呀,趙士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連忙問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唐婉堅定地點點頭,道:“當然啦。趙士程能文能武,還是皇親國戚,聽說長得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感情專一,敢為愛奉獻一切,這樣的男人誰不愛呢?”


    趙士程臉都有點紅了,從來沒被人這麽誇獎過。


    “敢問姑娘是做什麽的呢?”趙士程問道。


    “我是東方詭帝蔡鬱壘大帝府上的丫鬟,我就是聽他說的這首詞和故事。我特意跟他請假過來看看,等會還得回去幹活呢。”唐婉笑著回道。


    趙士程眼神一亮,這位唐婉姑娘竟然是蔡鬱壘府上的丫鬟,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想得到這個丫鬟。


    “我跟蔡鬱壘大帝有些交情,有好幾十年沒見過他了,還真有點想念。要不我倆同行吧,唐姑娘可介意?”趙士程問道。


    “是嗎?您是大帝的朋友呀。敢問您尊姓大名呢?”唐婉笑著問道。


    趙士程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被世人忽略的趙士程。我在這裏守了八百多年,每天都過的生不如死。但是今天見到唐姑娘,我感覺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走吧,我們去大帝府上吧。”


    唐婉笑著點點頭,跟趙士程結伴去了蔡鬱壘的府上。


    此時,楊辰正在跟蔡鬱壘和神荼聊天。


    “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小碗成功了沒有。”蔡鬱壘說道。


    楊辰笑著說道:“大概率不會有問題,我對感情方麵特別有研究。之前有一個詭心心念念要見初戀女友,後來我讓他上身回去見了,但是他初戀女友已經不願意跟他有任何瓜葛,他就覺得很難過,心裏很不平衡。轉身我送了他一個紙紮人美女丫鬟,第二天他就忘了初戀女友,沉醉於紙紮人丫鬟的溫柔鄉了。治療情傷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新的感情,如果新戀人再跟前任有些相似,那就更好了。”


    神荼哈哈大笑,道:“我們是不懂這些。不過聽代理人分析的這麽透徹,我覺得應該沒錯。我們就耐心等待,肯定會有結果。”


    過了好一會兒,唐婉和趙士程回到了蔡鬱壘府上。


    唐婉留下,趙士程去東方詭帝辦公樓找蔡鬱壘和神荼。


    楊辰和蔡鬱壘、神荼正聊著,趙士程來了。


    楊辰非常欣賞地點點頭,趙士程果然一表人才,氣質不凡。


    蔡鬱壘和神荼趕緊上前迎接趙士程。


    “趙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蔡鬱壘笑著說道。


    “有五十多年沒見了吧?甚是想念啊。”神荼緊跟著說道。


    趙士程笑著點點頭,道:“二位詭帝好。不知二位詭帝還想要我嗎?”


    蔡鬱壘趕緊點頭說道:“想啊!一直都想啊!可是趙將軍一直不肯過來。”


    趙士程點點頭,道:“我現在願意過來為二位詭帝效勞,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蔡大帝能把府上的丫鬟唐婉賜給我。若是能滿足我這個要求,我立馬過來,並且永遠效忠二位詭帝。如何?”


    楊辰笑了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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