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還是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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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在地府逍遙快活，人間這邊找他可都找瘋了。
鹿小寧：“媽，怎麽辦呀？辰哥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內，他到底去哪兒了呀。”
秦雨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呀，我要是知道他去哪兒了，肯定直接去找他了，哪還能在這裏幹著急呀。”
鹿小寧：“辰哥不會想不開吧？”
秦雨柔：“應該不會，他不是提前都想好了對策嘛，如果真被網友扒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把法人的身份交給我們幾個中的一個。他可能就是想躲起來安靜一下，過了這幾天風波就好了。”
盡管警方提醒了平台方麵不要泄露楊辰的注冊信息，但是內部員工還是把“含笑九泉”這個id的注冊信息給曝光到了網上。
神通廣大的網友們根據信息找到了往生堂公司，也確定了“含笑九泉”就是當日直播緝毒警葬禮的主播。
憤怒的網友們甚至給往生堂公司門口堆滿了花圈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以至於公司這兩天都沒法正常辦公，甚至還有一些過激的網友在樓下吃住，一定要等到楊辰露麵教訓他一頓不可。
因為這件事鬧得足夠大，紅十字會，兒童基金會，兒童保護協會，海城市政府，榆林市政府等多個部門和機構都派了慰問團隊給小黃鸝送上了捐款，加上網友們的捐款，小黃鸝已經獲得了180多萬的捐款，足夠保證她把病治好了。
腫瘤醫院那邊見輿論這麽聲勢浩大，自然也想蹭一波熱度，當即宣布免費給小黃鸝治療，瞬間博得了網友們的一致好評。
眼看著女兒有救了，黃海卻一直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心裏清楚現在的局麵是楊辰用自己的名譽給他們換來的，看著網友們各種辱罵楊辰，他心裏非常不安。
可是楊辰交代過了不能說出真相，網友們可以恨楊辰，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被騙了，否則公眾僅剩的那些善良可能就沒了。
林楚然非常生氣，立刻動用關係把泄露楊辰注冊信息的平台員工給抓了，泄露客戶隱私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先把他拘留半個月再決定是否刑事處罰。
林楚然這邊因為找不到楊辰也著急地整宿整宿睡不著，肉眼可見地整個人都憔悴了。
一大早，最先報導黃海父女倆事跡的明珠電視台又派來了采訪團，除了看望黃鸝之外，還要給父女倆做一個專訪，希望讓更多人知道他們的遭遇，以後能給他們在生活工作等方麵更多照顧。
黃海知道明珠電視台對他們的幫助非常大，所以也就很配合地接受了采訪。
記者：“黃大哥現在心情怎麽樣？”
黃海：“有些不安。”
記者：“其實您完全不用擔心，醫院免費給小黃鸝治療，各部門和社會人士也都捐了很多錢給小黃鸝後續治療用，小黃鸝肯定能痊愈，一定能健康成長。”
黃海欲言又止，隻是歎息一聲。
記者繼續問道：“那你怎麽看待網友“含笑九泉”戲耍你們父女倆呢？你恨他嗎？”
黃海立刻激動地回道：“我不恨他！他……”
見黃海欲言又止，記者敏銳地覺得有事。
記者知道黃海肯定考慮了什麽問題，所以不好說出口。
但是小黃鸝還小，她肯定不會考慮那麽多。
記者：“小黃鸝，你會恨那個戲耍你和爸爸的網友嗎？”
小黃鸝心直口快，立刻反駁道：“楊叔叔才沒有戲耍我們呢。這都是楊叔叔的計謀！”
黃海趕緊捂住了女兒的嘴巴，道：“閨女，你別瞎說。不好意思哈，小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你們把這一段給掐了吧。”
記者又不傻，明擺著有事啊。
如今黃海父女倆的熱度這麽高，如果能把他們隱藏的事情扒出來，明珠電視台又將獲得一波大流量，這可都是業績呀。
黃鸝剛才的話基本上已經把問題說明白了，記者現在需要的是黃海把真相講出來。
記者：“黃大哥，如果真如小黃鸝說的那樣這是楊辰的計謀，我覺得你應該站出來作出澄清才對。他可能覺得如果說出真相會讓公眾覺得被耍了，傷害公眾的感情。但是你不能這麽想，因為他犧牲了自己的名譽為你們換來了機會。你應該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你能讓恩人被全國人民痛罵，自己卻無動於衷嗎？”
黃海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本來他就想說出真相，被記者這麽一“開導”，他立刻就藏不住事了。
“那我說出真相，你們能給報道出去嗎？”黃海問道。
記者心中大喜，真有大料啊。
記者立刻向黃海保證道：“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你說的真相如實報道出去。”
黃海點點頭，道：“行！我說！”
攝影師趕緊給黃海特寫，將他說的真相全麵而清晰地記錄下來。
聽完黃海的訴說，記者都有些淚目了。
“聽黃大哥這麽一說，我心裏真說不好是什麽感受。所有人都誤會楊辰了，他為了幫你，又不傷害公眾情感，選擇自己承擔罵名。哇，他這是一種什麽覺悟呀。”記者感歎道。
黃海擦了擦眼淚，道：“他說隻有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我女兒才能得到全麵而有效的幫助。他說的一點沒錯，各級部門和機構送來了慰問和捐款，醫院也保證免費治療，還有外地的專家過來一起會診。如果不是他的計謀成功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些幫助，哪怕我籌集到了30萬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所以，大家要罵就罵我吧，不要罵楊老板。他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他說的5萬塊錢早就捐了，並沒有食言。我在這裏給大家跪下了，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楊老板才給我想了這個辦法。我知道大家知道真相之後一定會有種被騙的感覺，我給大家磕頭道歉。如果真的接受不了，你也可以給我留言，我會把你的捐款原路退回，但是請你們繼續保持善良和同情心，因為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希望大家方便的情況下能給予幫助。對不起大家，我給大家道歉。”
黃海真的就對著鏡頭磕了三個頭，原本他打算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現在他隻是磕三個頭而已，對他來說絕對是大賺了。
這絕對是大新聞，記者開心極了，趕緊帶著攝影師回台裏剪輯新聞去了，今晚一定又能獲得高收視率。
明珠電視台微博和抖音賬號都發了預告，提醒大家晚上六點關注明珠電視台的新聞。
“網友“含笑九泉”戲耍眼癌女孩和父親是一場局？今晚六點，鎖定明珠電視台，我們將為大家帶來最新、最勁爆的真相揭秘。”
傍晚，明珠電視台放出了黃海的專訪。
當觀眾們聽完黃海的自述，所有人都懵了。
此時，明珠電視台微博評論區熱鬧非凡。
“我給大家簡單梳理一下經過。大家都不願意捐款，也沒人願意幫助小黃鸝，黃爸爸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所以就去殯葬公司安排自己的後事。接著往生堂老板楊辰給他布下了這個局，以自己為餌引誘所有人入局。最後楊辰還擔心我們知道真相之後感覺被騙而消耗善心，他寧願自己背負罵名也不想讓黃爸爸做出澄清。我去，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啊，他不光有頭腦，還很有智慧，還很會為別人著想。”
“認真追究起來，楊辰和黃爸爸確實是在騙我們，但是如果我是黃爸爸，我也覺得自己走投無路別無他選。小黃鸝確實有病，我願意接受這個善意的騙局，我捐的500塊錢想可以幫助小黃鸝治病，祝福她早日康複。”
“這真的是讓人覺得很矛盾的一件事，他們確實利用公眾的同情心，但是我又恨不起來，尤其是那個往生堂的老板真的是大義呀，寧願自己背負罵名也不想讓大家知道真相。”
……
往生堂抖音賬號沒有發布任何作品，但是粉絲數量卻在快速上漲。
那些送了花圈等亂七八糟東西給往生堂公司的人也都趕緊去現場把東西取走了，很快往生堂公司門口就恢複了幹淨整潔。
晚上八點，在地府玩了快三天的楊辰回到了人間。
主要是帶的兩盒套兒用完了，水也喝完了，隻剩下一些壓縮餅幹了，實在待不下去了，楊辰隻能回來了。
回頭多送點能存放的東西去爺爺的驛站，以後他想去地府旅遊散心就不用擔心食物和飲用水不夠用了。
這幾天收拾上官婉兒費了不少功夫，楊辰感覺身體有點被掏空，趕緊回家洗澡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待時機成熟再去地府玩。
剛上車，鹿小寧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楊辰接通電話，道：“喂，小寧。”
鹿小寧哭著說道：“你幹什麽去了啊？幾天都聯係不到你，嚇死我了。”
楊辰：“哦，我出去散散心，不想被打擾，手機就給關機了。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時秦雨柔奪過去電話，關切地說道：“小辰啊，你沒事吧？黃海已經做出了澄清，網友們都在給你道歉呢。你別多想了哈，一切都過去了。”
楊辰：“啊？我不是交代了不能說出真相嗎？他怎麽說出去了呢？”
秦雨柔：“電視台的人套話給他套出來了，小黃鸝沒心機，記者一說你是騙子，她立刻就反駁說你不是騙子，這都是你的計謀。那記者又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來這裏麵有事。說了就說了吧，我看了網上的評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家不光不怪你，還都讚美你呢。”
楊辰：“是嗎？那等會回到家，我看看大家的評論。我不求讚美，隻要別讓他們最後的一點善心給消耗了就行。秦姐，小寧，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開車呢，先掛了哈。”
楊辰回到家，洗完澡就躺床上看網友們的評論，確實如秦雨柔說的那樣，大家並沒有怪罪他，反而稱讚他大義。
楊辰擔心朋友們擔心他，便發了一條朋友圈動態。
“這幾天出去散心了，手機一直關機，讓大家擔心了，很抱歉哈。我已經回到家，準備好好睡一覺。謝謝大家。”
這條動態剛發出去沒多久，林楚然就打來了電話。
“混蛋！你跑哪兒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不會想著有可能會有人擔心你嗎？”林楚然罵道。
楊辰笑著回道：“謝謝你的擔心，我沒事。我當時問你約不約，你自己說不約，那我隻能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咯。”
林楚然：“我要工作，還有那麽多親戚，我爸還在醫院調養，沒有時間嘛。等過了這陣子，我請假跟你出去旅遊，我請客，行了吧？”
楊辰：“啊？一起旅遊啊？那住宿怎麽解決？我們住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林楚然：“廢話，當然是兩間房。”
楊辰：“那我跟你一起旅遊幹嘛？不去！”
林楚然：“你……你怎麽那麽討厭呢？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負責出錢。”
說完，林楚然就掛了電話。
接著，宋曉打來了電話，楊辰本想早點睡覺，關心他的人一個個達賴電話，一直到12點多才總算是能安心睡覺。
地府那邊。
下屬向上官婉兒請示道：“上官大人，楊辰又睡著了，我們要開始了嗎？”
上官婉兒立刻拒絕道：“今天就算了吧，他這幾天太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下屬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婉兒，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不過，上官婉兒發話了，下屬們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趕緊各自散去了。
上官婉兒一想起楊辰把她捆起來折磨的畫麵，忍不住就捂著臉笑了起來。
不過，上官婉兒還算講究，至少知道楊辰這幾天很累，他需要好好睡一覺。
清晨，楊辰還在睡覺，宋曉給他打來了電話。
宋曉：“喂，楊總，電視台的人來了，她們想給你做個專訪。現在網友們都知道真相了，大家都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楊辰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接受專訪。
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被一些故意在網絡上挑起矛盾對立的境外水軍做文章。
楊辰：“行！你告訴她們，我半個小時之內到。”
鹿小寧：“媽，怎麽辦呀？辰哥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內，他到底去哪兒了呀。”
秦雨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呀，我要是知道他去哪兒了，肯定直接去找他了，哪還能在這裏幹著急呀。”
鹿小寧：“辰哥不會想不開吧？”
秦雨柔：“應該不會，他不是提前都想好了對策嘛，如果真被網友扒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把法人的身份交給我們幾個中的一個。他可能就是想躲起來安靜一下，過了這幾天風波就好了。”
盡管警方提醒了平台方麵不要泄露楊辰的注冊信息，但是內部員工還是把“含笑九泉”這個id的注冊信息給曝光到了網上。
神通廣大的網友們根據信息找到了往生堂公司，也確定了“含笑九泉”就是當日直播緝毒警葬禮的主播。
憤怒的網友們甚至給往生堂公司門口堆滿了花圈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以至於公司這兩天都沒法正常辦公，甚至還有一些過激的網友在樓下吃住，一定要等到楊辰露麵教訓他一頓不可。
因為這件事鬧得足夠大，紅十字會，兒童基金會，兒童保護協會，海城市政府，榆林市政府等多個部門和機構都派了慰問團隊給小黃鸝送上了捐款，加上網友們的捐款，小黃鸝已經獲得了180多萬的捐款，足夠保證她把病治好了。
腫瘤醫院那邊見輿論這麽聲勢浩大，自然也想蹭一波熱度，當即宣布免費給小黃鸝治療，瞬間博得了網友們的一致好評。
眼看著女兒有救了，黃海卻一直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心裏清楚現在的局麵是楊辰用自己的名譽給他們換來的，看著網友們各種辱罵楊辰，他心裏非常不安。
可是楊辰交代過了不能說出真相，網友們可以恨楊辰，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被騙了，否則公眾僅剩的那些善良可能就沒了。
林楚然非常生氣，立刻動用關係把泄露楊辰注冊信息的平台員工給抓了，泄露客戶隱私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先把他拘留半個月再決定是否刑事處罰。
林楚然這邊因為找不到楊辰也著急地整宿整宿睡不著，肉眼可見地整個人都憔悴了。
一大早，最先報導黃海父女倆事跡的明珠電視台又派來了采訪團，除了看望黃鸝之外，還要給父女倆做一個專訪，希望讓更多人知道他們的遭遇，以後能給他們在生活工作等方麵更多照顧。
黃海知道明珠電視台對他們的幫助非常大，所以也就很配合地接受了采訪。
記者：“黃大哥現在心情怎麽樣？”
黃海：“有些不安。”
記者：“其實您完全不用擔心，醫院免費給小黃鸝治療，各部門和社會人士也都捐了很多錢給小黃鸝後續治療用，小黃鸝肯定能痊愈，一定能健康成長。”
黃海欲言又止，隻是歎息一聲。
記者繼續問道：“那你怎麽看待網友“含笑九泉”戲耍你們父女倆呢？你恨他嗎？”
黃海立刻激動地回道：“我不恨他！他……”
見黃海欲言又止，記者敏銳地覺得有事。
記者知道黃海肯定考慮了什麽問題，所以不好說出口。
但是小黃鸝還小，她肯定不會考慮那麽多。
記者：“小黃鸝，你會恨那個戲耍你和爸爸的網友嗎？”
小黃鸝心直口快，立刻反駁道：“楊叔叔才沒有戲耍我們呢。這都是楊叔叔的計謀！”
黃海趕緊捂住了女兒的嘴巴，道：“閨女，你別瞎說。不好意思哈，小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你們把這一段給掐了吧。”
記者又不傻，明擺著有事啊。
如今黃海父女倆的熱度這麽高，如果能把他們隱藏的事情扒出來，明珠電視台又將獲得一波大流量，這可都是業績呀。
黃鸝剛才的話基本上已經把問題說明白了，記者現在需要的是黃海把真相講出來。
記者：“黃大哥，如果真如小黃鸝說的那樣這是楊辰的計謀，我覺得你應該站出來作出澄清才對。他可能覺得如果說出真相會讓公眾覺得被耍了，傷害公眾的感情。但是你不能這麽想，因為他犧牲了自己的名譽為你們換來了機會。你應該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你能讓恩人被全國人民痛罵，自己卻無動於衷嗎？”
黃海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本來他就想說出真相，被記者這麽一“開導”，他立刻就藏不住事了。
“那我說出真相，你們能給報道出去嗎？”黃海問道。
記者心中大喜，真有大料啊。
記者立刻向黃海保證道：“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你說的真相如實報道出去。”
黃海點點頭，道：“行！我說！”
攝影師趕緊給黃海特寫，將他說的真相全麵而清晰地記錄下來。
聽完黃海的訴說，記者都有些淚目了。
“聽黃大哥這麽一說，我心裏真說不好是什麽感受。所有人都誤會楊辰了，他為了幫你，又不傷害公眾情感，選擇自己承擔罵名。哇，他這是一種什麽覺悟呀。”記者感歎道。
黃海擦了擦眼淚，道：“他說隻有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我女兒才能得到全麵而有效的幫助。他說的一點沒錯，各級部門和機構送來了慰問和捐款，醫院也保證免費治療，還有外地的專家過來一起會診。如果不是他的計謀成功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些幫助，哪怕我籌集到了30萬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所以，大家要罵就罵我吧，不要罵楊老板。他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他說的5萬塊錢早就捐了，並沒有食言。我在這裏給大家跪下了，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楊老板才給我想了這個辦法。我知道大家知道真相之後一定會有種被騙的感覺，我給大家磕頭道歉。如果真的接受不了，你也可以給我留言，我會把你的捐款原路退回，但是請你們繼續保持善良和同情心，因為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希望大家方便的情況下能給予幫助。對不起大家，我給大家道歉。”
黃海真的就對著鏡頭磕了三個頭，原本他打算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現在他隻是磕三個頭而已，對他來說絕對是大賺了。
這絕對是大新聞，記者開心極了，趕緊帶著攝影師回台裏剪輯新聞去了，今晚一定又能獲得高收視率。
明珠電視台微博和抖音賬號都發了預告，提醒大家晚上六點關注明珠電視台的新聞。
“網友“含笑九泉”戲耍眼癌女孩和父親是一場局？今晚六點，鎖定明珠電視台，我們將為大家帶來最新、最勁爆的真相揭秘。”
傍晚，明珠電視台放出了黃海的專訪。
當觀眾們聽完黃海的自述，所有人都懵了。
此時，明珠電視台微博評論區熱鬧非凡。
“我給大家簡單梳理一下經過。大家都不願意捐款，也沒人願意幫助小黃鸝，黃爸爸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所以就去殯葬公司安排自己的後事。接著往生堂老板楊辰給他布下了這個局，以自己為餌引誘所有人入局。最後楊辰還擔心我們知道真相之後感覺被騙而消耗善心，他寧願自己背負罵名也不想讓黃爸爸做出澄清。我去，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啊，他不光有頭腦，還很有智慧，還很會為別人著想。”
“認真追究起來，楊辰和黃爸爸確實是在騙我們，但是如果我是黃爸爸，我也覺得自己走投無路別無他選。小黃鸝確實有病，我願意接受這個善意的騙局，我捐的500塊錢想可以幫助小黃鸝治病，祝福她早日康複。”
“這真的是讓人覺得很矛盾的一件事，他們確實利用公眾的同情心，但是我又恨不起來，尤其是那個往生堂的老板真的是大義呀，寧願自己背負罵名也不想讓大家知道真相。”
……
往生堂抖音賬號沒有發布任何作品，但是粉絲數量卻在快速上漲。
那些送了花圈等亂七八糟東西給往生堂公司的人也都趕緊去現場把東西取走了，很快往生堂公司門口就恢複了幹淨整潔。
晚上八點，在地府玩了快三天的楊辰回到了人間。
主要是帶的兩盒套兒用完了，水也喝完了，隻剩下一些壓縮餅幹了，實在待不下去了，楊辰隻能回來了。
回頭多送點能存放的東西去爺爺的驛站，以後他想去地府旅遊散心就不用擔心食物和飲用水不夠用了。
這幾天收拾上官婉兒費了不少功夫，楊辰感覺身體有點被掏空，趕緊回家洗澡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待時機成熟再去地府玩。
剛上車，鹿小寧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楊辰接通電話，道：“喂，小寧。”
鹿小寧哭著說道：“你幹什麽去了啊？幾天都聯係不到你，嚇死我了。”
楊辰：“哦，我出去散散心，不想被打擾，手機就給關機了。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時秦雨柔奪過去電話，關切地說道：“小辰啊，你沒事吧？黃海已經做出了澄清，網友們都在給你道歉呢。你別多想了哈，一切都過去了。”
楊辰：“啊？我不是交代了不能說出真相嗎？他怎麽說出去了呢？”
秦雨柔：“電視台的人套話給他套出來了，小黃鸝沒心機，記者一說你是騙子，她立刻就反駁說你不是騙子，這都是你的計謀。那記者又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來這裏麵有事。說了就說了吧，我看了網上的評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家不光不怪你，還都讚美你呢。”
楊辰：“是嗎？那等會回到家，我看看大家的評論。我不求讚美，隻要別讓他們最後的一點善心給消耗了就行。秦姐，小寧，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開車呢，先掛了哈。”
楊辰回到家，洗完澡就躺床上看網友們的評論，確實如秦雨柔說的那樣，大家並沒有怪罪他，反而稱讚他大義。
楊辰擔心朋友們擔心他，便發了一條朋友圈動態。
“這幾天出去散心了，手機一直關機，讓大家擔心了，很抱歉哈。我已經回到家，準備好好睡一覺。謝謝大家。”
這條動態剛發出去沒多久，林楚然就打來了電話。
“混蛋！你跑哪兒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不會想著有可能會有人擔心你嗎？”林楚然罵道。
楊辰笑著回道：“謝謝你的擔心，我沒事。我當時問你約不約，你自己說不約，那我隻能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咯。”
林楚然：“我要工作，還有那麽多親戚，我爸還在醫院調養，沒有時間嘛。等過了這陣子，我請假跟你出去旅遊，我請客，行了吧？”
楊辰：“啊？一起旅遊啊？那住宿怎麽解決？我們住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林楚然：“廢話，當然是兩間房。”
楊辰：“那我跟你一起旅遊幹嘛？不去！”
林楚然：“你……你怎麽那麽討厭呢？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負責出錢。”
說完，林楚然就掛了電話。
接著，宋曉打來了電話，楊辰本想早點睡覺，關心他的人一個個達賴電話，一直到12點多才總算是能安心睡覺。
地府那邊。
下屬向上官婉兒請示道：“上官大人，楊辰又睡著了，我們要開始了嗎？”
上官婉兒立刻拒絕道：“今天就算了吧，他這幾天太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下屬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婉兒，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不過，上官婉兒發話了，下屬們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趕緊各自散去了。
上官婉兒一想起楊辰把她捆起來折磨的畫麵，忍不住就捂著臉笑了起來。
不過，上官婉兒還算講究，至少知道楊辰這幾天很累，他需要好好睡一覺。
清晨，楊辰還在睡覺，宋曉給他打來了電話。
宋曉：“喂，楊總，電視台的人來了，她們想給你做個專訪。現在網友們都知道真相了，大家都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楊辰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接受專訪。
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被一些故意在網絡上挑起矛盾對立的境外水軍做文章。
楊辰：“行！你告訴她們，我半個小時之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