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神色更加怪異了,目光在她們三個身上不停的掃來掃去,不過更多的卻是留在華書的身上。


    「怎麽了?」


    初十也快壓不住脾氣了,就沒見過這麽磨嘰的男的。


    這要讓她出去,以後絕不和這孩子一起說話。


    阿生糾結了半天,才開口,可一開口對麵幾個女人集體傻眼。


    「不是我不去破壞,我,我,我不是童子之身。」


    「阿噗……」


    華書最先笑了出來,指著阿生,道:「姐早知道你不是,早年你不是做了爺的替身,和那個什麽,徐清塵春風數度嘛,怎麽,這會說出來是要幹嘛?」


    阿生的臉色早就不能看了,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她。


    初十和盈盈也是想笑又不敢太過,隻是盈盈在聽到徐清塵這個名字時,臉色就變了。


    「你,你是說徐清塵,那個……」


    「你還認識那個花魁?」華書驚訝的看著盈盈。


    初十記得,盈盈本姓徐,「你該不會與那徐清塵有什麽關係吧?」


    盈盈垂下眼,有些木然,「她是我親姐姐。」


    這下,阿生更加尷尬了,在人間妹妹麵前說上.過人家姐姐,這確實有些說不下去了。


    末時,還是初十揭過這個話題,問阿生道:「你是說,破壞這個機關,必須童子之身嗎?」


    好吧,她一個現世人,根本不理解古代這種鬼機關是什麽原理,很多都要用血開啟,她倒是聽說過。


    但要童子之身的,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阿生看向她們幾個的眼神已經算得上幽怨了。


    輕哼了一聲,道:「少女也可以。」


    初十抿唇,她兒子都生了,還鬼的少女。


    她看向華書,見華書也是一臉的莫名尷尬,顯然也不是了。


    那盈盈就更加不是了,她早在前幾天就說過,那個騙了她的男人,任飛。


    「哎,早知道就隨便帶一個小丫環下來了。」


    初十突然問了一句,「華書姐,你也沒有成婚吧!」


    好吧,她承認,此刻有些八卦。


    沒忍住。


    華書的臉色變得很怪異,倒不是懊惱,反正就是很奇怪,但什麽都沒說。


    石室裏再度陷入了沉默當中,這下可真是有死無生了。


    最後,初十一咬牙,道:「我們再試一次吧,我能有一次好運氣就會有第二次。」


    大不了一死。


    這話她沒說出來。


    阿生和華書也同意了,畢竟再等下去,他們也要餓死了,卻還連公子的麵都沒見到。


    三人站在石床邊,這次要一起下去,成敗就一次了。


    就在三人準備跳上床,準備動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諾諾的聲音傳來。


    「嗯,那個,我,我還是完壁……」


    盈盈小心翼翼的說完,頭都快埋到胸口了。


    華書驚叫了一聲,跳下床拉住她的胳膊,道:「我的天,你不是在騙我們吧?」


    他們可都知道,那日盈盈去找初十,告訴她,是被那個叫任飛的管事拍暈了然後扔下井的,而她自己也被騙了。


    他們都以為,盈盈與那任飛相處數月,聽她說又經常在一起,想來已經……


    「我害怕,所以他……嗯,都沒給。」


    盈盈覺得特別難為情,一口氣說完,初十和阿生的臉上也露出笑顏。


    還真是峰迴路轉,大喜事啊。


    阿生說道:「破壞了機關最好,我們就可以再從這裏返回,不用再考慮怎麽找到下麵的開啟方式了。」


    初十亦點頭,看向盈盈,道:「盈盈這下變成大功臣了,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依著阿生的說法,盈盈刺破了十指,分別將血滴落在機關處不同的孔位。


    而後隻聽一道『輕鳴』,石床分開,露出下方的空曠,且沿伸出一道天階。


    簡直是巧奪天宮之作。


    幾人慢慢的走了下去,一直來到滑梯之處。


    與初十說的一模一樣,於是他們兩人一組,溜了下去。


    空曠的石室,再一次下來,初十和盈盈都是輕車熟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阿生與華書更是不在話下,四人回身看了看這滑梯,都有些蹙眉,雖然上麵的機關解決了,可再要上去卻不是那麽簡單的。


    「走吧!」


    初十輕語,帶著他們幾人來到了當初到過的石洞。


    白菱還在,翼王妃也坐在另一邊,見到他們,都很詫異。


    「是你們。」翼王妃恨恨的說了一句,而後重點把目光放在初十的臉上,說道:「就是你這個女人,陰魂不散,王府都是因為你才會支離破碎,亂成一團。」


    「你就是個害人精,就是專門來敗壞我們翼王府的。」


    她喃喃著,恨不得用世上最惡毒的話來說初十,初十卻並不在意,且阻止了華書的動作。


    來到白菱麵前,道:「娘娘,這是華書和阿生,他們都是淩非的屬下。」


    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淩非和成元,初十有些奇怪。


    「屬下參見王妃娘娘。」華書和阿生立刻上前見禮,但白菱依舊是以往那種不言不語的模樣,並沒有什麽表示。


    華書回頭看初十,初十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就是如此。


    而後,初十越發的感覺奇怪了,便問道:「娘娘,淩非和大哥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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