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雲裳的出現,讓她知道了,他也有軟肋。


    當初,因她誤點雲裳成為淩非的世子妃,而差點被吳池記恨。


    後來她與他達成協議,保雲裳在府裏的地位以及清白,更是讓他自由出入淩華院。


    這些都是他們曾經定下的約定,這五年來,她雖不在,淩非卻依然遵守約定,當真任他出入淩華院,去見雲裳郡主。


    上次她在淩華院見到他,便明白了這一點。


    如今再見,他倒是活得越發的瀟灑了。


    「無恥嗎?本公子這麽瀟灑的一個人,竟然被灌上這樣的名號,實在不雅,不雅。」


    「公子的確非常人,剛才還被人追著屁股跑,這會就搖著摺扇出來招遙,也不怕再將他們招來?」


    初十調笑,自然不是關心他,而是想離開。


    她眼下可沒心思與他閑扯。


    說完就打算離開。


    吳池幽幽的聲音傳來,阻止了她的腳步。


    「小沒良心的,若不是答應了淩非保護你,本公子會被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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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十驀地定住腳步,回眸道:「你說什麽?」


    瞬間她就心領神會,「那些人是衝著我去的?」


    吳池給了她一個,你還不笨的表情,道:「自然,不然你覺得本公子像你一樣,很愛惹事?」


    初十,「……」她很愛惹事嗎?


    「走到哪哪出事,你不在淩華院這幾年,整個天朝都風平浪靜,你看看你一回來,江南就發水災,其他國家的人也美其名曰來拜訪,誰知道都安了什麽心思。」


    說到最後,吳池上下打量著她,摸著下巴道:「難道你真是禍水?」


    「可人家禍的是君王,你這算什麽?」


    初十再也忍不下去了,這丫的就是在鬼扯,抬手就去打他。


    可吳池是什麽人,輕功一流,一閃身就躲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站在樹梢,打了個瀟灑不羈的哈欠,道:「王府裏有人盯上你了,你小心點。」


    就著月光,初十這才發現,他和自己出府時穿的衣衫很像,「你在假扮我?」


    怪不得他會被那幾個人追著屁股跑,本來她還覺得稀奇,這傢夥不是輕功一流嗎?


    吳池白了她一眼,懶懶的說道:「我先回去了,你趕緊回府。」


    說完就輕點腳尖,閃身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


    初十知道,他既然這麽說,那自不是雲裳的人,除了雲裳就隻剩下月華了,難道是她?


    還是另有其人?


    不過目前為止,與她有直接衝突的也就月華公主了。


    可這月華雖然不似表麵那麽與世無爭,可在王府的確是不怎麽在意外界之事,怎會注意到自己是何時出府,又能找人來追殺她?


    她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回到府裏時,春蘊正在偏門等她。


    一見她就說,茗煙有發現。


    她二話沒問就隨她進了淩華院,這個偏門離淩華院最近,且在這幾年已經成了淩華院的正門,這些守衛對淩華院的人已經視為無物。


    此刻,雖然夜黑,但有春蘊帶著,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放她們進去了。


    他們也知道,翼王府出了大事,這些上麵的人都睡不安穩,四下走動。


    沒看一向不問世事的爺都進了宮,一去就是一整天,到現在還沒歸府嗎?


    他們哪敢多管閑事。


    茗煙一見初十,就向她稟報,「季媽媽果然有問題,她從這裏走後就告假出府了,我隨她走到了城外,她在一座墳前停了下來。」


    茗煙應初十的要求一路跟著季媽媽到了城外,見她跪在一座墳前燒紙,因為那裏很空曠沒有藏身之所,所以茗煙並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麽。


    隻是見她不停的落淚,似乎很傷心。


    燒了很多的紙錢還有一些紙,上麵寫了很多字,好像是信。


    「信?」初十不解,給死人燒紙不奇怪,但燒信紙就奇怪了。


    「那墓碑上麵刻的是什麽人的名字?」


    初十心中不解,這季媽媽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是否與自己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心裏卻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要揭開了。


    茗煙搖頭,「上麵並沒有提名,隻寫了季晴立,三個字。」


    季晴?


    「難道是季媽媽的名字?」


    初十看向春蘊,春蘊搖頭,「不是,季媽媽的名字叫季天青。」


    「咦?」


    春蘊瞬間就回過神來,與初十對視了一眼,「季晴,季天青,一定是她。」


    兩人想到了一塊,「她一定有問題。」


    初十立刻看向茗煙,「她人呢,回來了嗎?」


    茗煙點了點頭,隨後將一個東西交給初十,「這是她燒的東西。」


    一塊被燒得像狗啃過的紙張,上麵早已麵目全非,隻有斷斷續續的幾句話還能看得清楚。


    對不、 小姐她、


    五年、 死。


    其他的早已看不清。


    那幾個字都沒有什麽意義,吸引住初十目光的是五年這兩個字。


    春蘊也指向這個,「五年,初十離開王府已經五年,在外人的眼裏也就死了五年,剛好對上這個五年和死字。」


    茗煙思索了一下,道:「這個應該是對不起吧,我看她很傷心,應該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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