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你在跟蹤我?


    她在跟蹤他?


    他怕她跟蹤他?


    是這樣理解的吧?


    他竟這樣不信任她,嗬嗬!


    還真是有意思。


    「你不是說你去了國公府嗎?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是和一個女的?」


    初十平靜的抬頭,看著他。


    少年的臉上依舊平靜,帶著那張麵對外人時邪魅的笑意。


    「所以,你跟著我來這裏,想做什麽?」


    初十覺得真是夠了,她為什麽要問他這些。


    「你說你喜歡的是我,你說我們不能欺騙彼此。」


    「現在是你在欺騙我,在跟蹤我。」


    「怎麽?被我發現你在秘會佳人,所以生氣了?」初十微微垂眸,有些自嘲的說道:「不對,我有什麽資格質問你,我又不是你的誰!」


    連一個通房都不是,沒有任何名分,她有什麽資格質問他?


    淩非臉上的笑越發的明朗,「看來你還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一個下等丫環。」


    初十心中一痛,她怎麽也沒想到,淩非會說出這種話。


    「怎麽?不是說不想做爺的通房,也不要睿世子許你的夫人之位嗎?現在又成雙成對出入,是他又許了你什麽位子嗎?」


    「側妃?」淩非感覺得到她的身子在發抖,卻覺得她是被發現了心中所想,害怕了。


    他又上前一步,將她逼到角落裏,聲音壓得很低。


    「看來睿世子還真是捨得。」


    龍天宇眼看著初十再也撐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將初十拉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她,看著淩非道:「隻要她願意,側妃算什麽,睿王府世子妃的位置這一生都為她空著。」


    剛才初十和淩非的聲音很小,可龍天宇的聲音卻很大,聽到這句話的眾人一片譁然,整個地宮瞬間安靜下來。


    「帶我走。」


    初十的聲音空明澄靜,帶著極致的壓抑。


    龍天宇什麽也沒說攔腰抱起初十,大步向外走去。


    東東亦步跟在他身邊,寧書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深深的看了一眼淩非,也跟了上去。


    想到這兩位的身份,就有些頭疼。


    龍天宇將她送到了小作坊,雲娘和秋娘早就回來了,見他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這是怎麽了?」


    初十是龍天宇抱著回來的,雲娘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見禮,就看向初十。


    「進去再說。」


    龍天宇一路將初十放到床上,東東已經帶著大夫過來了,幾人都沒有再說話,不多時,大夫告訴他們,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著急,心中鬱結,他開了三付藥便離開了。


    初十醒來的時候,龍天宇還在旁邊坐著,「我睡了多久?」


    她看著外麵,天色已晚,心中有些不確定。


    龍天宇放下手中書卷,道:「兩個時辰,感覺如何了?」


    初十掀開被子下來,對他行了一禮,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龍天宇心中苦澀,「你對我,永遠都這麽客氣嗎?」


    對他不是謝謝你就是對不起,但對淩非卻那麽的不同。


    他也想要那份不同,卻很難。


    初十斂眉,道:「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不是朋友不是主僕,也沒有情分,你害過我也救過我,就當扯平了,從此以後各不相幹,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一口氣說完,龍天宇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拂袖而去。


    「如你所願。」


    龍天宇走後,初十再也撐不住,重新躺回炕上,整個人縮成一團,想著今日所見所聞,心中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咬她。


    讓她痛苦不堪,十分的糾結。


    「初十,你醒了嗎?」


    雲娘進來了兩次,見她沒應聲,便退了出去。


    如今秋娘傷著,初十又心情不好,這個年似乎過得很傷情。


    這一夜,天邊的雲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天空中時而明亮,時而昏暗。


    初十沒有回去,她想了一夜,接下來該如何與淩非相處。


    她想過回去和他大鬧一場,讓他說出到底誰才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也想過就此消失,他打了她,說不定他會後悔,她會看清他的感情。


    可最終她沒有這麽做,她想擁有的快樂不隻這些。


    她想留給他的也不是讓他悔恨。


    以後的路或長或短,也許隻有半年,她不想就這樣與他分別。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煩人也罷,她不捨得就這樣離開,她想給自己留份美好的回憶。


    第085章 燒雞道歉


    翼王府,淩華院。


    從昨天下午開始,整個院子裏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息,很少出現在人前的世子爺不時在主院走動,將一幹奴才們嚇得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會觸怒他。


    期間華夫人聽到爺歸來,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見,誰想不隻被爺踢了一腳,還被罰在院裏跪著反省。


    可憐的華夫人跪了兩個時辰就暈倒了,可爺根本就沒看一眼,沒人敢去求情,更不敢去告訴他,崔媽媽知道後,去找了藍嬤嬤,這才送了華夫人回去。


    春蘊小心翼翼的在外堂守著,直覺和初十有關。


    聽她這樣分析,茗煙便溜了出去,逮到阿離問他怎麽回事。


    阿離便將事情告訴了她,茗煙眼睛瞪的很大,「爺打了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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