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阿生對您很重要的吧?」


    阿離在旁邊研磨,聞言瞅了她一眼,心道:這丫頭在搞什麽鬼?


    淩非卻是瞬間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他在哪裏?」


    初十終於笑了,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爺給出個價吧,奴婢去幫您把他接回來。」


    出個價?


    阿離手一抖,差點將墨台打翻,心中為自己的主子哀嚎,這,什麽孩子啊?


    絲毫沒有理會阿離心中的想法,初十調轉眸光看向他,道:「阿離,不如你替我估個價,你在爺心目中值多少銀子啊?」


    阿離想哭,這,不關他的事,他又沒丟,再說,這話怎麽聽著,像要賣了他似的。


    他不賣的呀!


    「嗬嗬……」


    看著主子的神色,阿離隻能嗬嗬兩聲了。


    初十覺得不好玩,又看向淩非,「爺,為了救他,奴婢可是費了好大勁的,而且還差點被人欺負。」


    「誰?」


    初十本來還想裝可憐的,可下一刻就被突然到了跟前的淩非嚇了一跳,裝不下去了。


    「額,那個,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就是嗯,爺,您是不是想賴帳……」


    初十說著,突然想到爺該不會是不想給銀子,所以扯開話題吧。


    這般想著,她就露出鬱悶至極的表情來,誰想,淩非直接扔給她一聲玉牌,道:「想要多少,自己去帳房領。」


    說完就一手攬在她腰間,帶著她出了主屋。


    請不要誤會,不是那種情侶之間的擁攬,而是,嗯。


    「爺,您不要提著奴婢走,奴婢會走路。」


    「爺怕你走得慢。」


    「爺您放心,奴婢打小就運動,一定不會誤了您的事,請您放開奴婢,好嗎?」


    初十欲哭無淚,您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嗎?


    她以後還要做人啊,啊啊啊!


    可,無論她怎麽抗議,最後都是被世子爺提到偏門處的。


    四名守衛跪了一地,初十連踢帶拍終於腳踏實地了。


    淩非看到了阿生,隻是見他這般打扮,有些意外,回頭看了一眼初十,「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初十毫無愧色的說道:「人您也見到了,沒奴婢的事了,奴婢先告退了!」


    說完她就跑了。


    一路來到帳房處,初十在門外轉悠了半晌,最後還是裏麵出來一人,問她做什麽,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來支點銀子。」


    陸管事上下打量了下她,心中想著,一個小丫環也敢到帳房處支銀子?


    不過他麵上卻沒顯,領初十進來後,便依著規矩讓她將玉牌拿出來,他好登記。


    初十訕訕的將剛才淩非給她的玉牌遞了過去。


    陸管事一瞧臉色微變,冷靜的問道:「你打算支多少?」


    初十也不知道這玉牌能領多少,咬了兩下嘴唇,一伸手指,道:「十,十兩銀子。」


    應該,沒問題吧!


    陸管事什麽話也沒說,就從庫房拿了十兩銀子,讓她點好。


    初十傻眼,吞了吞口水,說道:「那個,我剛才說錯了,我要支一,一百兩。」


    她瞪著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誠信度高一些,很認真的說著。


    陸帳房目光閃滅了一下,最後一語不發的轉身去給她又拿出來了一百兩。


    「……」


    望著銅盤裏白花花的銀塊,初十這次是真的被晃了眼。


    媽呀,這可是有一百兩,一百兩銀子啊,不隻夠她還完債,還能剩下一些。


    她的銀子啊,這些隻要簽個字就都是她的了。


    太開心了,太高興了,太興奮了。


    初十心中一片沸騰,麵上卻是不顯。


    直到陸管事讓她簽名,她才如夢初醒,最後咬了咬牙,又報了一個數字。


    等初十從帳房處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嘴裏一直念叨著,「一萬,一萬兩!」


    一萬兩啊,他妹的,這個傻子竟然直接揮手拍出的玉牌就值一萬兩。


    媽呀,這還是不是人了。


    就她一個月五兩銀子,一年就是六十兩,那一萬兩要一輩子,不,幾輩子不吃不喝都掙不了那麽多啊!


    他竟然抬手就丟給她了?


    這個阿生在他心目中果然很重要!


    她夢遊般的回到主屋,聽著裏頭有人在,且有華知的聲音,她便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小屋。


    茗煙正在試戴她買的珠花,對著鏡子左瞧瞧,右看看,很是滿意。


    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層笑意。


    讓初十感嘆,有錢真好。


    另一邊,淩非讓人給阿生準備了衣服,並安排他洗了個澡後,才開始談話。


    阿生也沒什麽廢話,直言道:「屬下是被人暗襲的,所以並不清楚是誰,等屬下醒來,看著屬下的人是楚天雄。」


    「南門守將,楚天雄?」


    阿離神色凝重,見阿生點頭,便對著淩非說道:「爺,這楚天雄可是鎮國公府三公子管轄內的人。」


    淩非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自語道:「三舅舅的人嗎?」


    「正好,爺也好久沒見過他了,是時候去看看了。」


    阿生眉頭微蹙,拱手說道:「爺,您不必這樣做。」


    淩非挑眉,「不關你的事,最近你好好養傷,哪也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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