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大大的吃驚,他根本不信劉濤是從南京出發,南京出發如何能如此的快到京城!王振想了主意,他要抓住這個機會在皇上那上劉濤的眼藥。


    宮中的密探傳來消息得知王振使陰,劉濤便安排劉秦氏帶著小祺從小道回京。他接到聖旨與墨家的人秘密快馬上京。


    當年先帝也是依靠墨家的力量秘密北上,他這次不過是走先帝走過的小道罷了。


    皇帝有大半天沒見著他的先生了,詢問宮人。“翁父去哪兒了?”


    “回皇上,外頭來人說,王公公像是病了,得了頭暈症。”


    皇上焦急,“快請禦醫過去。”


    皇上到王振的住處,裏麵有三個禦醫在,錦衣衛同知王山也在。


    “翁父怎麽樣了?”皇帝問跪在地下的人。


    “回皇上,王公公得了暑熱,並無大礙,多休息兩日便好。”


    皇上聽此便放了心。


    王山很奇怪,叔伯怎麽會在劉濤進京的節骨眼上得了病?叔伯不清醒,他也沒地方去討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濤進京。


    劉濤就這麽輕裝簡便進了京,就這樣進入了京城這個漩渦。


    對於劉濤的回歸,許多人是高興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劉濤的第一把火燒了王振。王振剛剛病好,還沒做好與劉濤對抗的準備,火燒眉毛了都不知道。


    劉濤邀請皇上與太皇太後到王振辦公的地方,從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拿出一袋袋有關於大明各地的真實情報奏摺;從暗格裏找到王振通敵的證據。


    劉濤對太皇太後與皇帝說:“大明現今正處在荒年災年,而皇上每日得到的奏摺不過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蠅頭小事。”


    皇帝每日接到的都是大量來自各地的恭賀摺子,一個個屍位素餐的蛀蟲上的摺子除了恭賀大明四海昌平還能有什麽?


    太皇太後大怒,對王振大喝:“你伺候皇上的起居,不過是個宦官而已,卻多有不法的行為,今天就要殺了你。”


    太皇太後大喝的同時,殿上的侍衛亮出閃亮的刀,架在王振的脖子上。


    王振頓時魂不附體,他萬萬沒想到劉濤對他如此熟悉。


    這次可沒人為王振求情。王振也忘記要為自己求情。


    朱祁鎮想為自己的翁父求情,但他說不出口。大明江山是他的,而他的翁父在賣他的江山。


    劉濤接過了殺人的差事,他將王振這宦官斬殺在“內臣不得幹預政事”的宮牌下。


    這塊立在宮門口的三尺高的鐵牌,就是五十年前開國皇帝朱元璋為了防止今天王振現象的出現而設置的。


    王振的死宣告的京城的洗牌,京城的這個月是流血月。


    事後楊士奇問劉濤他是如何掰倒王振的。


    劉濤說:“我在宮裏有人,王振身邊就有四個密探。”


    楊士奇不得不相信劉濤是個人物,首輔的位置當屬於劉濤!


    正文 三八九、歡樂時光


    三八九、歡樂時光


    朝堂的事情自然是男人去辦,秦素蘭是個婦人,她的世界就在內院裏。


    如今她是京城炙手可熱的命婦,每日都能收到數不盡的邀請函,可惜這位剛到京城的婦人不想出門。


    “前腳到了京城後腳就有人來恭賀,這些人的消息還挺靈通的。”秦素蘭與劉餘氏說。


    劉餘氏苦笑,“婆母回了京城就是好,這一個月來,兒媳的腰肢都坐斷了,一個個的上前與你說話,一個個的需要應付一二。現在兒媳連門都不敢出。”


    “夫人終於有藉口不出門了!夫人這一個月來,瘦了許多。”劉高氏說。


    秦素蘭看向子仁的這個平妻劉高氏,這劉高氏自降身份叫劉餘氏為夫人,還幫著劉餘氏說話,真的與劉餘氏站在同一陣線了?!


    秦素蘭喜歡用懷疑的眼光看人。


    “既然如此那就歇上幾日,這幾日裏不會有人上門,你大可歇著。”


    劉餘氏對婆母的話半信半疑,劉餘氏一直生活在京城,她知道京城夫人的可怕。這些可怕的夫人可不是說不見就不見。


    京城別的不多就官多,有等階的命婦更多,有些連皇太後都得見上一麵。


    秦素蘭活了這麽多年,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她會不知那些婦人的尿性?


    秦素蘭很霸道,直接對外說:劉府老夫人長途跋涉十日內誰也不見。劉府的夫人需要伺候婆母,暫不出門。


    這話一出,門房處有關於夫人們的一個請柬也沒有。


    劉餘氏大大感嘆婆母的霸氣,婆母一句話就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夫人們!


    劉餘氏少受到婆母的約束,做慣了女主人一下子沒找準對待婆母的態度。親和裏自帶有一股傲氣。


    秦素蘭的這個做法也是給兒媳的一個警醒。再強的傲氣也受不了一個拳頭。


    夜裏劉家一家人吃飯,都是正經的主子,連劉高氏都不能出現更別說那些姨娘。


    “母親這一句話倒是讓孩兒少了許多麻煩得了許多清閑。”子仁感慨地說。


    自父親成首輔以來,他就腳不沾地,不是忙於公事就是被拉去應酬,許多宴席不得不去。有母親當藉口,他就能休息兩天。


    秦素蘭給劉濤添飯,邊問子仁,“你到了而立之年,是不是該蓄鬚了?”


    子仁剛剛過了他的三十歲生日,“是啊,要蓄鬚了。”子仁撚一撚下巴處的幾根毛。


    秦素蘭沒有看子仁,顧著給孫子夾菜,“有空得要修修,三長兩短難看得很。”


    劉餘氏閃過一絲不悅,婆母說夫君不好,不愛整潔不就是在說她的不是。這是說她不為夫君著想,說她沒伺候好夫君?


    “行,今晚就弄。”


    秦素蘭來興趣了,“不如讓娘幫你修修?”


    難得有與母親親近的機會子仁當然不會放過。


    子仁發現被娘親剪過的鬍子變短了許多,想撚也撚不了。


    秦素蘭抬起兒子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嗯,技術不錯,沒有刀痕。”


    “這是當然,不看看幹活的人是誰,這可是做了二十幾年的老手藝人。”


    秦素蘭被兒子誇著很是高興。


    “祖母,祖母,孫兒也要。”小布上前討喜地說。


    “我也要。”小鳴也跟著說。


    小祺上前拉走一個兩個不懂事的弟弟,“走,跟哥哥去吃好吃的去。”


    一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氣氛最讓她高興,兒子孝順,孫子恭敬。


    劉餘氏少見夫君如此眉開眼笑,她有些妒忌婆母。婆母能讓她的夫君笑,而她不能。


    子仁慣會看眼色,知道是時候離去。“娘,孩兒那邊還有事,明日再來看您。”


    “行,你們去吧。”秦素蘭知道兒子忙也就不留人。


    兒子兒媳走了,秦素蘭仔細為劉濤潔麵,為他修剪鬍鬚。一不小心在他臉上留了一個小口,秦素蘭忍不住笑,“若是被大臣們發現,他們英明神武的首輔大人臉上留了一條口子,他們會怎麽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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