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人一臉蒙,夫人這是怎麽了?怎麽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


    “去弄些醒酒湯來。”揮手讓下人離去,劉濤去敲門。“開門。”用力氣一推,門開了。從門縫裏看到逃進內室的身影。


    這個看似害羞的行為,真不適合出現在年紀大的婦人身上。果真是喝醉了!她喝了多少酒?!


    是個不省心的。


    秦素蘭沒臉見人,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個逃避問題的舉動放在她身上真不合適。


    劉濤找找屋子裏趁手的東西。


    “不要打我,是那酒太好喝了。”秦素蘭可憐兮兮地在裏麵說道。


    “酒好喝你就能喝這麽多?大夫說你最近不宜吃酒,現在卻喝醉了。該罰。過來。”


    劉濤的命令她不敢不聽,一步度一步向外走。“那些酒甜甜的,不是很上頭,我就多吃了幾口!”


    後院的屋子沒能找到趁手的東西,劉濤一時沒想到該怎麽罰她。


    “我知錯了!真的。”


    她看著他的巴掌,秦素蘭大聲說:“我都這般年紀了,你還打我屁股。你讓我怎麽見小祺?”


    劉濤氣笑,“你這樣叫,就不怕外麵的人聽到。”


    秦素蘭打一個酒嗝,劉濤能問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秦素蘭偏頭想想,豎起三根手指,“兩小罈子。”


    劉濤給她一個眯眯眼,“懲罰少不了。”


    秦素蘭灌下兩碗醒酒湯,洗了個熱水澡後,清醒了許多。她越是清醒就越傷心,劉大人可是沒情麵可講的,誰來救救她!


    小祺結束課業後,打算去給祖母請安,但被攔在了祖母院子外。被告知祖母偷喝酒,正被祖父懲罰。


    為了祖母的麵子小祺決定入夜再來請安。小祺轉個角度,他像是看到了什麽。


    從小祺這邊看進去,恰好能看到右側屋子。透過窗,視力好的能發現,劉家的主母正跪在被子上,頭上頂著一把劍。劉家的最大的主子在一邊看書,不管那搖搖晃晃的主母。


    小祺眨巴眼睛,對身邊的春草說:“小祺還是入夜再來,勞煩春草姑姑與祖母說一聲。”


    “好,小祺少爺慢走。”


    跪在被子上是最好的懲罰,但要是頭上多了一把劍就難說了。


    這把劍是太宗皇帝賜予劉濤的寶劍,不說質地,單說重量。這是秦素蘭見過,拿過的最重的劍。


    頂了半個時辰她就受不了了!


    “這把劍隨您征戰沙場多年,不該讓我給弄髒了,不如放回去吧。”秦素蘭說。


    劉濤依舊看自己的書。


    “我給它弄一個牛皮劍套如何?”


    心硬的男人可不管她的示弱。


    秦素蘭將挺直的腰鬆下,“能不能讓我歇息一下?我想出恭。”


    “嗯。”


    秦素蘭一臉欣喜去上茅房。


    去內室邊的隔間裏上解決內急問題,出來後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好像趴一下!”


    上前趴一下,“就趴一下,他應該不會知道。”


    可是她這趴一下,就趴了一個時辰!


    劉濤等了許久不見人影,出右側偏廳,到左側內房才知道這個婦人睡著了!


    劉濤笑笑,這個吃得苦的婦人變嬌氣了!


    正文 三七七、出遊


    三七七、出遊


    劉濤的行動範圍就在南京,如果他離開了南京地界就會遇到錦衣衛或東廠的人阻攔。劉濤很識相,從不觸碰那條底線。


    南京的氣候沒有北京幹燥,南京很適合養病。


    秦素蘭的病弱的情況好了許多,人一旦能走動,就不喜歡呆在家裏。


    秦素蘭攢動劉濤帶她去遊山玩水。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出城門,惹來各方的關注。


    “別人出門是低調出行,夫人是浩浩蕩蕩的一群,生怕別人不知出門似的。”春草很不贊同夫人的做法,她認為這樣做不僅費錢,還很危險。這是老爺答應的事,春草勸不了,隻能說些暗話。


    秦素蘭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叫他坐馬車,有劉濤在,這些妮子就不敢給臉色她看。


    劉濤帶小祺去騎馬,順道讓小祺認識認識一些人。


    “有誰想我這般好,出遊都想著你們?出遊大家出遊才好玩,整日整日呆在四方天裏,你不膩歪別人膩歪。你不看那些人聽說大家出遊時的興奮勁兒。看著他們興奮我也興奮,你們開心地玩我看著就好。”秦素蘭說。


    “對啊,春草與莫子開心地玩,咱們看熱鬧就好。”


    “奴婢這是為您好,這麽多人外出,要是出了什麽事,不就是辱沒了劉府的名聲。”春草說道。


    “這正好讓小祺練練手,鍛鍊鍛鍊小祺的膽量。”秦素蘭笑說。


    “說什麽都是夫人對,奴婢不說了。”春草氣呼呼地出馬車廂坐在車轅上。


    莫子騎馬過來問,“你怎麽出來了?外麵太陽正火辣,還是進去吧。”


    春草用下巴抵一下莫子,“不關你事。”


    莫子苦笑,這姑奶奶是被夫人給惹毛了。這種情況莫子隻有選擇走遠一點


    不一會兒莫子騎馬回來,“這是糖炒栗子,你吃些莫要與夫人置氣。”


    “你懂什麽,快離開。”


    又過一會兒,夜鶯從裏麵伸出頭來。“我什麽也不懂,但我知道你在吃獨食。”說著一手搶過春草的栗子,縮回去,“夫人,有栗子,您吃點不?”


    春草掀開簾子進內,“這是我的。”


    “到了夫人手上就是夫人的了,你想要叫你的莫子再送些過來。”


    “盡是促狹我,不與你說話。”


    這次出門在外住兩天一夜,準備比較充分,帶的東西不少,秦素蘭不怎麽想吃栗子,但還是想逗逗春草。


    “見著少女吊著少年郎君,沒見過你這束髮的姑姑吊著心意人的。春草你打算什麽時候與莫子成婚啊?”


    春草不理夫人,自顧自地吃栗子。


    春草與莫子的事一年拖一年,外人都很為他們著急。


    夜鶯靠近夫人,“奴婢昨夜見她看一張紅紙。”


    秦素蘭來意,“莫不是定下日子了。春草是哪個黃道吉日啊?”


    “不與您說。”


    秦素蘭對夜鶯一笑,“這倔強的。這是你家老爺都已經答應了,他定會保我安全,你這擔心什麽?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還怕這些小麻煩?”


    “對,白操心。”夜鶯也說。


    春草委屈,“人家沒見過這麽大陣仗出遊,難免有些害怕。若是突然來了強盜,突然來了山賊。我們怎麽逃?到時亂七八糟的誰來保護您?”


    夜鶯苦笑搖搖頭,“你這個傻子,你知不知道,南京地界山沒有山賊。即便事有,他們也不敢出現。我們是官,他們是賊。”


    看著一臉蒙的春草,秦素蘭笑了。“春草很想遇到山賊?不如我們讓人夜裏扮山賊出來嚇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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