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文 三五四、子仁向皇上哭訴


    三五四、向皇上哭訴


    皇上的決定很微妙,給朝中的大臣很大的猜想空間。


    宣帝信了奏摺所說的,但隻抓了劉濤夫婦;進了詔獄卻放到詔獄裏的一般牢房,這讓第二次進詔獄的人有了出來的希望。


    楊榮的人在揣摩皇上的意圖,皇上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難道皇上在試探劉家?為什麽他不讓東廠的人或錦衣衛的人去查?”


    “根據上一次的審判來看,胡濙明顯與劉濤站在同一陣線,皇上已經不相信胡濙了。”


    “不可能,皇上隻是懷疑胡濙罷了,尚未達到不相信的地步。或許是皇上想進一步打擊劉家,剝奪劉家的財產,引出劉家的隱藏勢力。”


    “黃大人說的很對,劉家還剩餘多少實力我們尚未清楚,或許皇上也不是很清楚,於是來了招引蛇出洞。”


    “大人,或許我們該放些煙霧彈。”一人對楊榮說,“製造一些看似而非的案件,將不在外麵這一站隊的人推到劉濤那邊去,藉助點上麵力氣剷除異己。”


    這是個好主意,凡是楊榮陣營裏的人都贊同用這一法子,削弱敵人勢力增強我方勢力。


    老態龍鍾的楊榮睜開眯著的眼睛,“咱們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也會想到這一點,尤其是劉濤,他必定會利用這次機會剷除老夫的手上的人。劉濤心狠手辣、點子又多,如今又是我們在明他在暗,誰也不知他會使用什麽陰招。


    在這皇上多疑的而敏感的時期裏,各位要小心翼翼,免得被劉濤利用被皇上除去。”


    “大人說得對,如今劉係一派被打壓,朝中勢力被隱去,現在出頭的就三公(三楊)的人。如果皇上需要朝廷上的平衡就會相對的削弱三公的勢力,扶植新的勢力。”


    “不僅要防著劉濤還要防著劉懷景(子仁),這人可不能小覷,他是那藏在羊群裏的狼。”


    ……


    子仁得到父親的指示,進宮一來去復職,二來去叩謝皇上的不殺之恩,三來為父母親求情。


    子仁從玄武門一路哭到幹清宮,眼淚鼻涕多得讓人看著就噁心。難為的皇上要對著子仁看一個多時辰,這全是給皇上找罪受!


    皇上很不喜歡這些跪在他下麵的臣子,這些臣子盡是給他找麻煩,還常常為難他。臣子一群群,皇帝就他一個,宣帝隻能竭盡全力去安撫、威嚇、撩撥臣子,以達到內堂平衡。


    再看子仁這像是死了父親的臉麵,宣帝再也忍受不了了。“滾吧。”


    宣帝以為這就過了嗎?錯了。


    劉家的人想出的點子可多了,一個個都是奔著噁心皇上的去。


    比如小乖與劉餘氏帶頭將劉府裏能賣的能典當的全都典當出去,將得來的錢買糧食分給乞丐,窮人。讓那些窮人與乞丐到皇城門口叩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劉家散盡家財了,隻能每日穿著粗布衣,吃著根菜。


    子仁眼汪汪,鼻涕一抽一抽的對皇上說:“臣已經準備好,金子,欲想在皇覺寺為皇上皇太後塑造金身,受香火……”


    “放肆,劉懷安,你是要朕犯天下之大違嗎?你要毀了朕的大好名聲?”


    子仁瞪大眼睛像傻子一樣,“皇上饒命啊。臣隻是想將討好皇上,以至於將父母親救出牢獄啊。”


    掌印公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劉懷景,辦事的目的都說了出來,所求之事如何能成?


    “看你辦的糊塗事。”宣帝將參奏劉懷景的奏摺扔下去,“那一件事是你帶著腦子去做的?不是災年無辜散發糧食,助長窮人與乞丐的懶惰。導致京城的民工不夠,修河道的人手不夠,讓船隻逗留河岸。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損失了朕多少銀子嗎?你連你父親母親的一半腦子都沒有。”


    子仁又哭喪著臉,長長的鼻涕從上唇瓣一直往下垂落,直至衣領。


    宣帝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向後昂去。


    “皇上,臣不知,臣以為這樣做能讓皇上看到臣對皇上的一片真心。臣回家馬上改,不再派糧食,不再收養孤老。”子仁磕一個頭轉身離去。


    宣帝氣不過,轉即寫了一道聖旨去嗬斥劉濤教子無方。


    “皇上,劉懷景這樣做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圖還是有人指點?”掌印公公問。


    宣帝拿過奏摺看,“必定是有人指點這般做,不然不會做出這般蠢事。”


    “這會不會劉大人指使?”


    皇上看一眼掌印公公,掌印公公害怕地向後退了退。


    這事不管是誰指使的,都是為了做給他看。皇帝便不追究劉懷景身後的人,即便那人是劉濤。因為這一做法是在削弱劉家的實力。消耗劉家為大明百姓造福的事,宣帝不會去阻攔。


    子仁得到父親的暗示,一直在上門拜訪,還特意去走訪與楊榮有關係的人家,即使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也不挪屁股半下,足足做夠一個多時辰才離去。


    朝中就有很多消息說誰誰與劉家有關係,誰誰才是劉家真正的盟友,誰誰可能是盟友。


    “誰最不可能誰就有最大可能。”一個官員說,他是不輕易相信身邊的人了。若是身邊的人真的是劉濤的人怎麽辦?會死人的。


    “劉懷景這一手做的真好,讓人人自防,人人自危,原本有的聯繫得到猜疑就不會出現有和諧的畫麵。劉懷景將固有的平衡打破,直到劉濤出獄才會得到新的平衡,這是變相的像皇上施壓。而我們因為顧忌劉濤的陰謀詭計一直處於被動,這不是個好法子。大人。”楊榮的人說。


    楊榮笑了,“劉懷景這是與皇上作對,救出了劉濤又如何,他給皇上留下了一個壞印象,皇上以後還會信他嗎?得不到重用的人,有一身好本事又如何?”


    “大人說得是。”


    楊士奇的人同樣在討論劉懷景所做之事。


    “劉懷景處處做事都像是在做大功事,但又處處露挫,這是何故?莫不是他是故意的。”


    楊士奇笑笑,繼續弄自己的公文,“不是故意的是為何?隻有向皇上露挫才能讓皇上真的信任劉家在表忠心。能讓劉懷景這般自毀形象的表忠心是皇上感到驕傲的事。”宣帝驕傲他又征服了一個家族,他的臣民都是要俯身跪拜他,沒人能意外。


    “學生似乎明白了,謝謝先生指點。”


    楊士奇腦海下突然冒出這番想法,皇上終究捨不得殺了劉濤,皇上需要打壓劉族,讓後帝對劉族施恩,讓劉族對後帝感恩涕零。皇上這是為後帝鋪路啊!


    劉濤果真是將來走上內閣首輔的人!我們都老了,該是給人讓路了!


    為何楊榮想不到這一點!


    正文 三五五、詔獄裏的夫妻


    三五五、詔獄裏的夫妻


    再一次進詔獄,秦素蘭沒有以前那般緊張,因為她的孩子們都在外麵。隻要孩子們是安全的,她生死無所謂,她對生死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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