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搞清楚李世貴背後的人是誰,究竟是楊士奇還是楊榮。知道幕後之人才好看人打狗。”


    劉濤頷首,“你自己看著辦。”


    其實劉濤已經知道李世貴的背後是誰,隻是他不想讓子仁知道,子仁既然有了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就能自己的去查。


    秦素蘭不相信子仁的臉真的是瓦片刮的,夜裏纏著劉濤要真~相。


    劉濤被問煩了,放下手裏的公文。“就是被瓦片刮的,這樣參差不齊的傷口,你認為刀子能畫的出來?傷口不是很深,將來也不會留疤痕,你在擔心什麽?”


    秦素蘭坐到一邊,“我就是擔心!你們有什麽事都不與我說,我害怕。個個都是我掛心的,若是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劉濤覺得這婦人太過悠閑,以至於想東想西。“知道什麽叫做白擔心嗎?你現在就是。”“有空不如到我書房去,整理一下書架子,將一些書歸整好,將會從裏麵挑出一些給小祺。”


    “是。”秦素蘭小聲的說,“對那人的謝禮,該怎麽辦。那人也算半個子仁的救命恩人,得要送些謝禮上去。”


    “備上三五好禮讓子仁送去即可,小小的推一把不算什麽救命之恩。”劉濤淡薄的說。


    策劃殺子仁的不止李世貴一人,還有福清郡主。


    李世貴想著自己人手可能不夠。於是密謀福清郡主,福清郡主對劉家可是恨之入骨啊!能有這麽好的計劃自然要參加。


    可惜!


    “什麽,失敗了!”


    福清郡主大氣,大大的生氣,恨不得親自過去吃了劉秦氏的肉,喝劉秦氏兒子的血。


    “郡主,奴婢以為這是李大人故意的。這計劃周全,夫人又是傾盡全力鼎力相助,這殺手都有侍衛的三倍多。為何還不能殺死隻有六七侍衛的劉家大~爺?這必定是李大人使詐。”


    經過丫鬟的這一分析,福清郡主也覺得自己上了當受了騙。這大半嫁妝打了水漂!她的財,她的嫁妝啊!


    福清郡主心裏又多恨了一人,心中的怒火也多了幾分。這一怒上頭,忍不住吐血。


    三更未過,福清郡主發高熱,幾天後京城傳消息福清郡主病死。


    小乖得到消息,嘆息道:“就這樣讓她死了,真是無趣。若是多活幾個月,讓我多製造些樂趣該多好啊!”


    “小姐,這話可不能在外麵說,隔牆有耳。”嬤嬤提醒道。


    小乖搖搖頭,“無趣,無趣。”


    小祺與懷賀有說有笑的上茶樓,小祺是自來熟,他與誰都能說上話!


    “姑姑請侄兒賞雪吃茶,不會是吃這個吧?”小祺道。


    小乖站起來給懷賀福身,“六哥。”


    “小乖妹妹不必多禮。”懷賀以前是書呆~子,現在是半開蒙的書呆~子,還不大好意思與姑娘家說話。


    “去叫人加水。”小乖吩咐道。


    到茶樓吃茶都是自帶茶葉,叫小兒上熱水便可。


    “姑姑今日請小祺與六叔不單單是出來吃茶這般簡單的吧?”小祺說。


    “讓你吃茶就吃茶,你怎這麽多事?”小乖用手帕掃一掃小祺的臉麵。


    小祺笑笑,小祺明白了,姑姑這是找藉口出門與錢家大郎相會。


    等熱水上來後,左右下人下去,小乖推開窗戶說:“這看下去,關門的那一家今後就屬於六哥的了。”


    懷賀與小祺離開桌椅,到窗前,向下看,對麵左側有一間店麵關著,門口的招牌也被拿了下來。


    “這店麵事前是誰家的?”小祺問。


    小乖看著懷賀說:“這是祖父的分給三房的產業,前兩天以一千兩的價格賣給了牙婆,牙婆用一千二百兩賣與明記。現在屬於六哥的了。父親說這是三房的產業,該是六哥的,至於那一千二百兩算是六哥向二房借的。”


    懷賀收起悲哀的情緒,“定會還。”


    小乖笑說:“親兄弟明算帳,這筆帳會記著,在你有身之年還清便可。這店鋪屬於六哥的了,六哥該是想想做些什麽好。”


    劉懷賀進入劉家的教育係統就像魚入大海,怎麽也吃不盡海水。怎麽也捨不得離開。


    “得要好好考慮,短時間不會開張。要不小乖妹妹幫哥哥一把如何?”懷賀提議道。


    “我可沒空,我的嫁衣還有許多沒繡。我這兒能幫你的隻能給你派給掌櫃。你的想好做什麽我才能給你派個好掌櫃。”


    懷賀頷首,“待我回去好好想想。”


    “六叔放心,小祺也會幫你好好想想。”


    懷賀頷首,這個小侄子真是討人喜歡!“好。”


    正文 三二五、姑姑要約的人!


    三二五、姑姑要約的人!


    小祺知道姑姑難得出一次門,他也不好打擾有情人相約。很聰明的找個藉口帶走六叔,回首給姑姑一個眼神,你得要好好謝我。


    小乖一個眼神剜過去,快滾。


    見小祺帶著劉家三房的人離去後,錢忖智從隔壁房出來。


    “錢公子。”嬤嬤福身道。


    小乖知道人來,“本以為你會在樓下的某個角落,想著猜猜看藏在哪兒。未曾想就在隔壁。”


    言笑晏晏的女子讓錢忖智心神放空,像是大熱天泡在清泉裏一般清爽,舒心。


    嬤嬤見錢家公子的眼睛盯著自家小姐的一張一合的嘴唇不動,便假裝不舒服的咳了咳。


    小乖眼掃一下嬤嬤,福身道:“大郎來了。坐。”


    錢忖智知自己失態,微笑。“你是何方來的妖孽,竟然讓小生如此失態?”


    小乖微驚訝的看著錢忖智,“你怎麽知道這本書?”


    “雖然上麵的字跡不是你的,但話本裏的情節與對話一看就知道是你寫的。今日被我試探一番便知真假。”


    小乖嬌嗔,“這京城裏的書萬萬本,你是如何找到這話本?是你手下不知從誰人那裏打聽到的吧。”


    被戳穿了錢忖智也不尷尬,小乖說的是事實不是。


    “沒想到這‘山中大修’會是你,如何想著要寫話本?”


    “那些人寫的不合事理,沒一本能入眼,想著為其他人著想就自己寫一寫,試圖改變一下坊間的流傳書籍。”


    不管是在大明還是在前人中都以寫話本為恥辱,所以很多士子不會想著寫話本,寫話本的都是些窮書生混口飯吃。


    寫書的人從不用真名,真字,胡亂編個號稱便是。


    “改日將我的遊記閑書送去與你,不必再寫那些話本。”錢忖智不贊成小乖去寫這些話本。這是一個沒出息的行為。


    “好。”


    錢忖智從帶來的小包袱裏,拿出個盒子。“本想送你寫南明珠,好添在你鳳冠上。想著你說家裏的珍珠太多,便不好再送。


    這些紅瑪瑙是特意讓人在北地收集帶過來的,顏色光澤,放到你鳳冠上必定耀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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