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盡是笑我,各家有各家的好。


    這請柬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二,到時明月樓會封樓,除了主子們就是下人們,不會有外人。十歲以下的男孩子可帶,家中的姑娘盡可帶去。”


    共大夫人笑說:“看看她們,看她們的一臉笑意,就知道你家安排的節目有多吸引人。家中姑娘們最想去你府會宴,奈何你設的宴會一年不多不少就三場!”


    “府中沒有,不是外麵有嗎?在外麵設宴好看多了,免得姑娘們在家裏悶。”


    共家媳婦進門,給婆母行禮,“怪不得外麵的喜鵲吱吱喳喳的叫,原來是善夫人來了。”


    “真會說話。可惜子仁家的不在家,子明的還沒進門,不然找她們來與你辯上一辯論。”秦素蘭笑說。


    “善夫人這次來主要是送帖子,你這次有機會出門了。”共大夫人將請柬遞給兒媳。


    共家少夫人看了,小心翼翼的問:“這宴會後麵有沒有後招?”


    共少夫人說的是歌舞會後麵的事,她想問比賽中會不會有出格的事?


    這個問題是很多收到帖子的人家的共同疑問。看來上一次歌舞會留下很深的影子,有大膽的希望又刺激事兒,有人家的不希望有出格的事宜。


    秦素蘭搖搖頭,“不會,就是找個熱鬧。”


    “那就好,這樣放心了。”


    秦素蘭回府,見小乖拿著一堆信在看,邊看邊笑。


    “誰家的信讓你如此這般的笑?”


    “那些收到請柬的姐姐妹妹們紛紛遞信過來隱晦、婉約、半明、大膽的問,宴會後有沒有有傷風化的節目。”小乖可以想像到姐妹們寫信時臉紅的樣子。


    “都是哪家?”


    “收到帖子的都有。”小乖捏一捏信封的厚度。


    秦素蘭一陣語塞,這般不信任!“到時候就知道,嚇死她們。”


    “娘親?”不會真的有吧!


    “放心,嚇她們的是其他事兒。”


    真的嗎?


    錢忖智知道劉家要辦宴會後,約小乖出門一見。


    “人約柳梢頭,你約黃昏後。”小乖問錢忖智,“錢大郎,你想幹嘛?”


    “已經差不多了,明日開始上朝。”


    “不是沒好利索嗎?”


    “我的事務又不是搬來搬去,拿筆桿寫文書不費勁。設若你有空煮湯送過來就好。”


    小乖皺眉,“我還沒進門就想我進廚房,與鍋碗瓢盆過日?你是多想我變成昨日黃花?”


    錢忖智嘆息,“為什麽在外人麵前拿就是淑女,在我麵前這麽不講理!”


    “你本是逃不掉的人,又何必在哪麵前裝腔作勢?”小乖雙手環胸。


    錢忖智笑,“你這裝著不像,像趙家的女兒那般才叫真性情。這次叫你出來是想問明月樓的事。”


    小乖笑著看他,抬頭,“擔心我?還是怕給你丟臉?”


    “倒也不是,隻是想進去看看。人人都說劉家想的點子很符合口味,想知道裏麵會有什麽。”


    “口不對心。”小乖嬌嗔,“不過是吃吃喝喝,能有什麽?到那日你可以在外圍看看。”


    “並不是怕,是想著心裏有個準備,到時給嶽父嶽母分擔分擔。不想你一人麵對外人的胡言蜚語。”


    錢家小斯對劉家婆子說:“隻有你家小姐能讓我家少爺站著不動,換是別人,少爺定不與她說上十句!”


    劉家婆子說:“我家小姐平時最重規矩,吃杯茶也要一聞、二品、三品,方將茶水吃下。倒是見著你家少爺,多了許多靈性,活潑了許多。”


    婆子說:“我家小姐的天香國色,配誰都好,站在誰身邊都登對。不過站在錢公子身邊更好看。”


    “我家公子可是文曲星下凡塵,你家小姐是九重天下凡的仙子,天生一對!”


    兩家下人你誇我一句,我誇你一句,將那站著的二人誇上了天。還絲毫不覺對方誇得有錯。


    “嬤嬤。”丫鬟緊張的小叫。


    隻見前麵的錢忖智靠近一分小乖,從丫鬟婆子這個方向看過去,前麵的人就是在親吻。


    嬤嬤有些焦急,想走上前去又不敢,最後還是壯著膽子上前去。“咳咳。小姐,該回去了。”


    小乖眼睛進沙了,錢忖智給她吹吹。


    “怎麽樣?”


    小乖繼續揉著,“還不行,再吹一下。”


    錢忖智有些臉紅,但又捨不得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不想放棄與她親近的機會。要不是外麵站著人,真想親下去。


    “咦,那邊有個人在叫你。”錢忖智透過小乖的肩膀看到對麵有個女子在招手。


    小乖轉身,“我不認識啊,叫你吧。”


    “我也不認識,可能是認錯人了。天色不早,送你回去。”


    “好。”再不走嬤嬤就要生氣了。


    劉家小姐出門帶的人不少,浩浩蕩蕩的,想低調都不行。行人一雙雙眼睛放到跟在馬車邊的棗紅馬上的青衫公子爺。


    翩翩公子,實屬養眼。


    正文 二八九、像女人的男人


    二八九、像女人的男人


    小乖回府不久就聽外麵有人來找,來人說是認識的。但下人又說不認識。


    小乖想著以前沒有在外麵亂下承諾,應該不是上門求幫助。要是沒有信物福伯老葉也不會讓人進門,究竟是誰?


    小乖一步步走進偏廳,發現偏廳多了幾個侍衛,看看侍衛站的地方都是鎖四角、行動靈活的位置。


    小乖仔細打量偏廳中人,“你是何人?來這何事?可有信物?”


    “劉小姐。”明明是女兒身卻行男子手禮,侍衛們怒視。


    “可有信物?”小乖再問。


    “沒有。”


    小乖看向福伯,福伯說:“這人說知道小祺少爺綁架一事。”


    小乖退後一步,她知道眼前人是誰了。這人就是在國公府徐府裏的男穿女裝的男人。


    小乖淡定的說:“你若沒有誠意,我這就要說要求。來人拿下。”


    那人對著包圍他的劍視而不見,“我想見一見劉大人。”


    亞青手裏有一份名單,他想與劉濤換一張新的戶籍與一箱子金銀。


    亞青的綁架刺殺任務失敗,主家必定會懲罰,又因為亞青得罪了三頭兒,亞青害怕有去無回。亞青害怕三頭兒利用這次懲罰弄死他,所以亞青來尋求庇護。


    小乖坐在主位上,“卸了他的武器,頭髮上的也要拿去。”“你是我見過最不像女人的男人,裝著不像,至少要懂得將喉結去掉。”


    “沒想到是這個出賣了我,下次會記得藏起來。”那人換回男子的嗓音,“小姐的嗓音是小生聽到最好聽的聲音。”


    小乖對福伯說:“將他捆綁。”


    “我不想殺人,不然這裏也困不住我。”男子還是順從的被綁,因為他要見到劉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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