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可以吃點稀飯嗎?”秦素蘭問。


    白水煮米叫稀飯,高湯燉米叫做粥。


    “配上些鹹菜味道不錯,吃上一碗怎麽樣?”


    頷首。


    東西進肚子,好受許多。沒有空腹感覺,劉濤覺得自己復活。“以後餐桌上不要出現包子之類的食物。”


    “好。以後不吃包子了!”


    秦素蘭邊伺候劉濤,邊讓人暗地裏找紫陽打聽打聽。究竟是什麽事讓劉大人失去分寸。


    劉濤離去辦公後,秦素蘭找來人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白芷說:“紫陽大夫說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心裏承受不了,所以才這樣的。”


    春草說:“大人今日與他去驗屍了,開頭見著人的心、肝、脾、胃、腎沒什麽,但後麵被紫陽與冬子的種種給嚇著了。”


    她們沒在現場也沒見過真正的心肝脾胃腎,很難想像當時的情景,將當時屋子裏的十級恐怖語言恐嚇氣氛降低成一級可怕場麵。


    所以她們怎麽想也嚇不到哪裏去!


    正文 二八二、壓力大


    二八二、壓力大


    與紫陽進入那件屋子裏的人大多數出現了噩夢,夢見自己是紫陽大夫手上的一具屍體。凡事踏進那屋子裏的人不想再踏進第二步。


    學徒們太過於相信神鬼說,不敢再進一步。劉濤是沒時間,朝堂上的事比較多。


    隻能冬子與紫陽兩人慢慢研究。可惜也沒研究出什麽,除了知道內髒是什麽樣子。


    小乖對錢忖智很上心,每日必到。


    小乖將藥碗放一邊說:“我明日是不能過來,明日是徐家老祖母生辰,我與娘親必到,您就自己吃藥。不要被那些外人給勾了去。”


    錢忖智一受傷就冒出許多個遠親表妹、誰誰家的侄女,一個個的想往屋子裏走。要不是劉家的威名在外,這屋子就沒小乖站的地方。


    “若是將婚期提前,怎麽樣?”錢忖智問。


    小乖將錢忖智的書籍放到他床邊上,拿起自己的繡花針,“不怎麽樣,原來的日子挺好的。為什麽要改?”


    看著她手中的紅線感嘆到:“漫長歲月,何時才是個三年?!”


    “三年後,我二哥就能從海上回來了,大哥也會調回京師,有哥哥們送我出嫁不是更好嗎?”


    錢忖智墊高自己,“外麵的勢力怎麽辦?”


    小乖抬頭看他,“什麽怎麽辦?”


    “我錢家可是地下人有人,整個北京城沒有誰比我家更了解您家的實力。”錢忖智勾手讓小乖靠近,“北京的地下黑市有一半的海外貨物是從你家的船上下來。近一年市麵上貨物比去年多了三分之一,來源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與你家脫不了關係。”


    小乖偏頭看他,“然後呢?”


    錢忖智又躺回靠枕,“然後我就想你就像娶了一座金山!你現在是一座金山,三年後就是兩座金山,與其這樣不如早點將你娶進門好減少壓力。”


    小乖偷偷的笑,“我不是大明最尊貴的,你大可不必有壓力。”


    “但你是大明最富有的,單說明麵上你就是整個京師最多嫁妝的那個!”


    “不管你願不願意那些都是我的,要是你做不到視而不見,抵擋不了外人的讒言,你大可退婚。


    你知道的隻是一部分,以後還會更多,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一個比你富有的妻子。”


    看著小乖這副驕傲的表情錢忖智一點氣都沒有,反而覺得她就該這樣驕傲著走。


    “你是富有的,也會是最尊貴的,你會享受到與你母親一樣的待遇,很想看到你穿誥命服飾的樣子。”


    小乖撩起上眼皮看他,“不是說讀書人都是心高氣傲的嗎?你怎麽一點氣性都沒有?”


    “曾祖父說我的骨頭是錢家最軟的那一個,所以我一點兒也不介意你曾經壓著我來打。”


    小乖跟著他笑,“不許胡說。”


    錢忖智握住小乖的手,“我開始插手家族裏的事,今後不會有多少時間去看你,你在家要好好繡嫁衣等我上門迎親。”


    小乖一時接受不了錢忖智的低沉,對上他的視線,見他是如此認真,怕是真的被她的家世給壓到了!


    小乖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需要幫助盡管開聲,我在外麵有人。大哥二哥給我留了好些人。”


    錢忖智心裏說,我已經知道了。


    劉家在海上的勢力一直由子明控製著,子明與鄭和走了之後就是子仁管著,這裏麵成立了一個團體,這個團體是由軍營勛貴的分支組成,都是一些大將們的庶子。


    一方麵是為家族擴業,另一方麵是給家族留根。


    宣帝不會選擇滿門抄斬,但容忍文官對武將欺壓,許多武將家族壓縮了地盤,委曲求全。文官一句話抵武將十句,文官武將家孩子同時犯事,死的是武將家孩子。


    小乖回家將一些話告訴娘親,並向娘親問一些問題。


    秦素蘭吃驚,“咿呀,沒想到有這麽大的勢力!達到商幫的實力了!”


    “娘親也不知道?”


    秦素蘭搖搖頭,“不知道,在皇陵發生那件神秘事件後,家裏的大部分商業交給了皇帝,剩下的全給了你二哥哥,有這麽大陣勢都是你兩位哥哥的功勞。”


    短時間內拉起了一個商幫,必定累慘了她的兩個兒子!子仁最是辛苦,一邊是官府的事一邊是外麵的事,現在還要管著子明的攤子,忙得過來嗎?


    幕僚拿著公文要去找大人,見守衛站在院門處,便知道誰在裏麵。“夫人進去多久了?”


    “夫人來了有一盞茶時間,夫人是憂心忡忡的來,怕要商議的事不小。”


    幕僚頷首,“老夫先回去夫人離開後派人來找我。”


    “是,先生慢走。”


    書房裏秦素蘭問,劉濤答。


    “海船從哪裏停靠?”


    “煙臺或天津,那裏水深,避風,路好走,海船抵達那裏之後,卸貨給商家,他們自己運輸買賣。”


    “那些商家都是誰?”


    “都是京城的勛貴,一些是草原上的人,三分之一走草原抵達北地,給昀夏的兒子。下麵的人來說草原上的需要日漸增加,明年可能會超過京城。”


    勛貴都是些隨太祖太宗打天下的將領,武將出生的子弟擅兵法,善戰,對付海上上的海盜綽綽有餘,不過他們都是沿海岸線走,沒多大膽子敢飄洋過海。他們都是有牽掛的人,不會像子明那樣放開膽子去闖。


    “深入了解才知道子仁身上挑著的擔子有多重!早知道當年就該多生幾個!”秦素蘭深深的懊悔,懊悔兒子不夠用。


    劉濤給她一個鄙視,“知道後悔了?遲了!”


    生了小乖後,劉濤很想她再生一個,但秦素蘭死活不肯,現在想生已經遲了。秦素蘭的身子骨已經不適合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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