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給我安排了職務,奈何姓劉的是我上級的上級,沒有他允許我可升不了級。”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膽小鬼,以我們這些身份劉健康不會將外麵怎麽樣,隻要不指名道姓誰知道?我們都是鐵桿好友,隻要我們不說誰知?”韜說。


    “對啊,傻死了。”


    “就是,以前年輕的時候就吸引男人,想想這兩年有多少滿天飛的桃色消息是說她的?今日又有才子為賦詩一首,可見那臉花容月貌,那身材窈窕誘人,那眼睛攝人心魂!”


    “這可說不對,這都是天香國色該有的,她有嗎?那張臉我們沒見過嗎?就這種貨色也就那些不開眼的能看上,反正我看不上。”


    “必定有吸引人之處,不然就不會有這麽多桃花啦……哈哈。”


    “照我說她就是招惹蜜蜂的桃花,桃花蜜好吃,是不是啊!”


    私密的包房裏話語越來越難聽,不堪入耳。


    這種私下場合討論的人不少,有的好奇汙衊,有的擔憂,有的詛咒。


    李夫人與福清郡主都是詛咒的一類,她們都恨不得劉秦氏被劉濤掃地出門。惡毒的想這種消息最好全天下都知道,知道這女人不守婦道,招惹是非。


    福清郡主:“已經是老娘了,居然還出門勾搭少年郎,真不知廉恥。”


    有的人羨慕劉秦氏,半老,還獲得年輕士子的喜愛。


    小乖知道這件事後,讓人去查山東士子的身世背景,看看後麵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秦素蘭將手裏的信條放下,說實話她看不懂紙張上的這首詩。字麵上的意思理解了,但聯合在一起的詩句就不能理解。


    現在她不擔心外麵的流言蜚語,擔心的是家裏的暴龍,得要想辦法將暴龍的怒火給壓下。


    山東士子可殺不得,官至二品該有肚量,對外麵的事最好置之不理。文人難纏!


    秦素蘭懊惱怎麽到了這個歲數還有人製造謊言?難道都不怕她的地位與威名?


    “大人回來了嗎?”


    “還沒有,夫人。”


    隻能等了。


    山東會館,大管家福伯親自到,找到山東才子黃煥之。


    打開黃煥之房門,讓圍觀者知道裏麵的情景,聽到話語。讓外麵人作證,劉家沒有仗勢欺人,沒有身份壓人。


    “我家夫人說,不知您是誰,不知您來自何方,不知何曾見麵,不知你目的為何。但想問男子何苦為難女子?


    男子讓女人生兒育女也就罷了,讓女人在四方天相夫教子也就罷了,讓女人與鍋碗瓢盆過日子也就罷了。你何苦為難女人,你是想讓以名聲為命的女人活不下去嗎?”


    秦素蘭這次打的是苦情牌。


    黃煥之被說得麵紅耳赤,羞愧不已。“這事在下會澄清的。請夫人放心。”“這是黃某單方麵的魯莽,選好吉日登門道歉。”


    “請黃舉人自重。”福伯狠狠看黃煥之一眼便離開。


    黃煥之送人出門,“慢走。”“各位兄台,這事確實是黃某考慮不周,影響了劉夫人的聲譽,請各位兄台不要議論這事。”


    寫情詩這件事對於別人是壞事,對於有夫之婦是壞事,但在清流裏可是趣聞雅事。士子不僅讚揚黃煥之是癡情才子,還給黃煥之名氣。讓來自五湖四海的士子都記得有這麽一個癡情的士子。


    等劉家人出了會館大門,與黃煥之相熟的士子上門。“黃兄不必擔心。”


    “黃兄好手段,你即將登入劉尚書大門,若是打動劉大人將來必定飛黃騰達。”


    單靠科舉不一定能登龍門,會扶搖直上,若是有一個靠山就會更好。


    科舉期間能登劉家大門拜訪的不是姓劉的族人,就是劉濤的一些舊人熟人的兒子。所以劉府又有一種難拜訪的傳言。


    劉濤回府,見秦素蘭在二門等著,直接越過去。


    秦素蘭眼巴巴的看著夫君由遠及近再由近到遠,追上去。“夫君。”


    她也就有事相求或做錯事才喊“夫君”二字。這婦人真認為軟聲軟氣就是殺手鐧,就會讓他心軟?


    這次劉濤不打算心軟。免得她到處招蜂引蝶。


    “夫君,我一直在內院,對外麵的消息不靈通,這事也是發生了三天的今天才知。外麵的流言真不是我所願。”


    “夫君,那日我是出門給您挑布料,與匠人商量給小乖做新櫃子新頭麵之事,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我辦完事就回府,全然沒注意有人在。”


    秦素蘭越說越委屈,她真的沒注意會有人在,這完全是無冕之災啊!


    莫子在後麵悄悄的喊,“夫人,夫人。”


    前麵的劉濤走得快,跟不上,後麵又有人喊,秦素蘭不得不停下腳步。


    生氣的說:“有事快說。”


    莫子低聲說:“主子讓人做十來個款式不同的幕藜,讓您出門挑著戴。”


    秦素蘭一陣無語,這是真的不能“拋頭露麵”!


    正文 二五三、男人要哄的


    二五三、男人要哄的


    黃煥之雖然有登門道歉,但誰也沒有接見他。收下他的歉禮,並告訴他不會追究就讓他離開了。


    對於這種製造噱頭博取眼球的人,誰也不想見,畢竟帶來的不是什麽好名聲。成為詩文的主角並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嫦娥。


    一句“嫦娥應悔偷靈藥”就給嫦娥帶來無數的罵名。真實情況有誰能知?


    小乖覺得自從那件事後府裏少了許多熱鬧,多了幾分寒意。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尤其是父親在的時候。


    父親照常回府吃飯,也進娘親的屋子,但父親一句話也沒說。娘親就是剃頭桃子一邊熱,熱臉對冷臉。


    經常出現下麵的情況:


    “這道菜好吃嗎?”


    “嗯。”


    “給您專門做的衣衫,您看怎麽樣?”


    “還行。”


    “子仁信裏提出的事,您認為呢?”


    “會處理好。”不用你管。


    問的小心翼翼,回答的簡短無趣。


    小乖很肯定父親是在生氣,生娘親的氣,父親不想和母親說話。


    小乖現在知道冷戰的最高境界就是生活照樣的過,但我不想和您多說話。


    這也像是一種鬧別扭,大人間的別扭,一個討好一個不理睬,但最終會和好。隻是時間長短的不同。


    “娘親你什麽時候將父親哄回來啊!每天吃飯都戰戰兢兢的,明知道父親不會說狠話,但還是覺得他下一刻就會拍桌子走人。我們還沒吃飽飯,爹爹就放下筷子走了!”


    一頓飯能不能好好吃?再這樣下去會掉肉的。都怪那個死才子,要不是他就不會生活在水生火熱中。


    秦素蘭將手裏的毛筆放下,“娘親我已經拿出十八般武藝了,效果不佳,你看看有什麽辦法!”


    秦素蘭確實用了許多法子就是不奏效,劉大人已經對這些法子有了抵抗性,秦素蘭深感無力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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