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收到好友接踵而至的噩耗,一病不起,從而消失。


    子仁將會被明月先生帶回山門,潛心學藝。既然無心就沒必要再留下來。”


    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他不想打擾她思考,吃了午飯就到河道上。


    河道到最後階段,決策者們卻顯得很悠閑。


    宋禮找個居高臨下的好地方,設茶請劉濤。“午時失禮了些。”


    “無妨,大人找健康是為了?”


    “河道進入最後階段,你今後的路已經為你找好。現今北京正在大建,需要很多木材與石料。在京師時陛下已看了你的奏摺,隻是他屬意的人並不是健康。”


    “陛下的意思是?”


    宋禮頷首,“陛下屬意老夫入蜀,你到京師去修建故宮。”


    這是為何?他分明是門外漢,對於建築一事接觸不多。倒不如帶兵入蜀尋找參天之木,尋找那些名貴木材。


    “前不久聽聞蜀有金絲楠木,陛下怕是動了心思。工匠大師是有好些,但那些都不合陛下心意。陛下不喜南方的柔軟,到時適合北方的狂野。”


    點撥到這劉濤知道是為什麽了。


    陛下自小生活在軍營中,登基後更沒有停止戰伐,在他心目中武勝於文。


    “謝大人,健康明白。”


    “這裏工程預計六月能成,六月常有雷雨天氣,等手諭下來健康不妨提前出發。”


    “北方不同,越往北天氣越熱,倒不如六月出發,走兩個月。七月的雨下來降溫解暑。”


    “那邊你熟悉,安排好就行。”


    “陳瑄……”


    “是個能人,帶兵、水利都不錯。水利這邊健康了解就夠了,不必費太多功夫在這裏。回兗州府去總結文案。打點一番,過些時日北上。


    劉秦氏有幾分靈光,多接觸錢財上的事兒,吏部、兵部也不是不可能。”


    朝廷上的事兒不是專通一門就可以站穩腳跟。


    劉濤回到住處秦素蘭也沒回兗州府,低頭坐著都不知道有人進門。


    “在考慮怎麽離開還是考慮怎麽哄住我?”


    心亂如麻的她看著這個惡魔,這個要她陪他一起下地獄的惡魔。


    秦素蘭一時間控製不住自己,嗚咽,“我怕,我怕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怕,我怕悄無聲息消失在內院裏。”怕死,怕被傷害,怕付出得不到真心相待。


    劉濤拉過她,“野心是無限大的,但我的要求不多,隻要你留下就好。就如你說的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皈依。我在的地方,你就需存在。”


    “如果存在你想的那種情況,那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自然勢不兩立,需要弄死的時候說一聲。不要髒了你的手。”


    捧著她的頭按在懷裏,讓她眼淚鼻水沾麵的臉消失在視線中。“金銀珠寶隻要時間經營總會有來,與其用金銀不如用真心相待。你若不負我,我必不負卿。”


    不負如來不負卿!


    秦素蘭開始嚎啕大哭,似乎一點兒也不相信他的承諾。


    這讓他很糾結她這是什麽態度?贊成不贊成?不甘心還是死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這一輩子他要定了。


    粗魯的拿出她腦袋,拿出帕子三兩下擦幹淨她的臉。“讓人誤解的事不要做了,現在好好的養好自己,早日康復多生一個。家工業大子仁一個人扛不過來。”


    “哇……”


    這哭聲真刺耳,見有人探頭窺視,他受不了了。“既然不想那就讓京師的那兩個廢物過來,看看能不能用。”


    “嗚哇……”


    該死的,“都不用你生了,還想怎麽樣?”


    被他這麽一呼喝,秦素蘭噎住,不停抽泣,一吸一吸的。“如,如果是女兒呢?”


    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到,原以為她不願為他生。“要是女兒就要個上門女婿,讓你天天看著。”


    說到這份上她才勉強收住,“吸呼,吸呼……好。”


    秦素蘭紅腫著眼睛不敢見兒子,晚食都是各回各房屋吃。


    秦壽問子仁,“姐姐還在靜姑娘的事上和姐夫鬧騰?”


    為什麽說是秦素蘭鬧騰而不是劉濤多情?


    三妻四妾,女子出嫁從夫的意識早已經深入當代男子的骨髓。像劉家這中內宅不合就是秦素蘭的錯,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是正常的。


    “是吧。母親這幾天心情起伏不定。管家伯伯說我們少去添麻煩比較好。”


    “要是出事了怎麽辦?”要是姐夫要休妻怎麽辦?或是姐姐要和離怎麽辦?


    “不會的,父親會安撫好母親的。快吃,吃完了我教你畫鳥兒。”


    想想姐夫那張冷臉,秦壽覺得姐姐沒有膽子要求和離。


    給紅腫的眼睛抹上清涼液消了不少,秦素蘭好受了許多。


    秦素蘭打定主意既然走不了,那就盡量折騰,營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那些妖精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京師的那兩個小娃娃想分家財,得要看他們有多大貢獻了!


    秦素蘭整理思緒一直到他回房才知道夜深,自發的去伺候他更衣。似乎已經忘了他有很久不入這道門。


    他抬高的手一把滑到她腰上,她被嚇的一挺直身板,屏住呼吸。


    他熱熱的氣息都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讓她的臉紅得更深了一層,哪有心思幫他換上褻衣。


    一支大手也自她的下襟探了進去,握住一方軟丘陵輕輕擠壓捏蹂。他那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反應,想找出些許破綻,她真的死心了嗎?


    秦素蘭紅著臉,看向一邊,見那窗還開著,不由呢喃道:“窗,窗開著呢。”


    外頭沒燈光,裏麵有燭火,屋子裏做什麽外麵的人都能看到一二,想到五六。要是開著窗那就更危險了。


    他輕輕一笑,將氣息全噴到她臉上。捧住她,要親她的唇。


    她也沒反抗,甚至靠近他一些,讓兩人接吻更方便。


    “主子。”


    一個甜美但毫無感情的女音在不遠處響起。


    驚醒了沉浸某種思想裏的夫妻。


    他邊撿起地上的褻衣邊對她說:“夜深,先睡不用等。”


    送他出門秦素蘭才好笑,不用等,從來都沒等過。夜不歸宿的男人,誰等誰傻。傻乎乎的等一個日理萬機的男人,自己找罪受。


    春草拿著蠟燭進門,“夫人,突然出現的女子可嚇了奴婢一跳。”


    喝下一口溫水,回味一下剛剛的吻,今日溫柔了些。


    “夫人。”


    “嗯,哦,你見到那人?”


    那個女子是新來的吧,以前怎麽沒聽過。也就新來的才敢打擾吧!


    “沒見人麵兒。到是見著身影了,從奴婢屋子上掉下來的,沒站穩就到這邊來了。奴婢怎麽追也追不上,要不是撿到她掉落的令牌。早就呼喊護院了。”春草將令牌給秦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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