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得很快但做與不做還是在劉濤手裏,宋禮仔細整理思路。最後笑笑,“健康手裏的錦衣衛該動動了。”


    劉濤雖然有病在身但手下的人卻從未休息,劉濤這兩天整理信息知道個大概,對於事故後麵的人也猜到一些。


    這明顯不是一夥人,但最大的領頭者就是漢王,漢王的封地在雲南,但從未離開京師到雲南去。


    為了爭奪皇位漢王需呀更多的錢財利益拉攏朝中大臣,需要更多的利益吸引天下能人誌士。增加手底下的攀枝人,不如手裏掌握一支商隊。


    太子、漢王、中間派,相信參與皇子之爭的人出力最多。但劉濤也惱怒中間派的不相幫。導致如今的局麵,獨善其身可不是這樣來的。劉濤打算給上麵的人找點事幹,讓他們坐山觀虎鬥可不是劉濤的性格。


    宋禮離開劉宅後第十七天,京師傳來消息陛下封朱瞻基為皇太孫。


    永樂九年,立朱瞻基為皇太孫。


    這一道旨意驚醒眾人,兗州人都以為那場暴動算是過去,沒想到上麵是想留著秋後算帳。等朱瞻基封為皇太孫之後再動作!


    一切的按下不動,為的就是給皇太孫,自幼聰明的皇太孫。


    天下人都知道當今太子不僅跛腳,還身體肥胖。朝裏人都知道陛下喜歡的是漢王殿下,之所以立朱高熾為太子一是因為他是長子,二是陛下最喜歡的孫子在朱高熾身下。


    朱高煦身體高大,累有戰功,而且兩腋下長有數個龍鱗一樣的痣,據說是帝王之相。他一直不服氣自己的哥哥朱高熾,甚至在公開場合也多有不尊。


    有一次,陛下命令朱高熙和朱高熾兄弟二人一起去謁祭明高祖朱元璋的孝陵,由於天氣不好,地麵濕滑。


    朱高熾身材肥胖,行動不便,雖然有兩個宦官攙扶行動,還是不免摔了一跤。


    朱高熙在後麵話中有話的說:“前人打滑,後人知警。”


    這時,朱高熙身後出來一個稚嫩的聲音:“更有後人知警!”


    朱高熙回頭一看,發現朱瞻基站在他後麵,小小年紀,表情卻十分嚴肅。


    朱高熙一時氣節,又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後輩無禮,隻好閉嘴不說。找機會再教訓回去。


    劉濤釋然,過了五天就可以對牢裏的人行刑,將近一個月該調查的東西都調查清楚。


    劉濤發現他似乎學那婦人喜歡算帳,喜歡記帳一筆還一筆的記,一筆還一筆的算。讓敵人一刀一刀的還回來。


    正文 四十二、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四十二、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牛家,這次鬧事裏不說沒有牛家參與但與牛家也有絲縷關係,河道上的船家都是牛家以及其他三家共同管理。


    牛家錯就錯在袖手旁觀,雖然炸河弄起的暴動能趕走河道邊的住民和商鋪,讓地盤給牛家等上四家分割,但這塊肥肉不是這麽好吃的。


    “大人,我牛家家大業大怎麽可能參與這件事來呢?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牛老爺一臉苦色。


    其他被叫來問話的幾家也是這樣,民不與官鬥,這是道理小民都懂。但一旦商人積累到一定程度,網絡到的結識到的人比官還要大,那就可以橫著走。


    皇商如此,大官家的商隊如此,大家族商業也如此。


    “你們說這事該怎麽辦?”劉濤慢悠悠的將手裏的茶放下。“要不是你們的不管,糧倉就不會被燒。這個責任承擔不承擔?”


    推波助瀾、隱瞞不報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這是他們的責任,為後果負責他們也樂意但怎麽出力就看官家的胃口,總不能一味的讓官家剝削。


    “大家都了解我在開封做的事,逼急了殺人越貨的事也不是幹不出來,你們的家財即使全拿出來也不夠填補窟窿。要求不高,糧食,隻要你們提供的糧食能讓宋大人滿意,上次的事既往不咎。”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要不給糧食要不就是死,你們看著辦。


    還能怎麽辦?隻有咽下去,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他們不想反抗,捐出點糧食不是大事,先苦後甜。兗州還是他們說了算。


    兗州的工期被拖延下來,近處的民夫被遣散回家,遠處的民夫就留了下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嚼食花費不少。


    糧食雖然是按照豐年的糧價購買,但還是不夠,宋大人手裏的錢也不夠,熬過了冬季春季也一樣需要縮減。


    上麵的人雖然有些幫助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宋禮需要一個大財團出手才能渡過難關。


    隆冬數月,積雪滿滿一地,為了不然工地上的民夫凍死,閑逛鬧事,宋禮安排他們到官道上掃雪。將積雪推到田裏去。


    “這個鬼天氣,難受的很。”瘦小又髒的漢子將掃把放下擦擦手。


    “這還算好的,在我老家遼東,一夜雪花來不到小腿不罷休。冬至過後的雪比巴掌還大,要是半夜不起床掃雪,第二天準不能出門。”


    “別說出門了,還有可能壓倒房屋。”


    “你們那也不算什麽,我最北邊的,到處都是平地,沒有高山。春分過後就是風沙,夏至來了就是火爐,冬季簡直就是冰窖。屋子裏要是不點火,呼出的氣都結冰。”


    “沒那麽誇張吧。”


    “怎麽就誇張了,一點也不誇張。我也是那的,一天堆起來的雪就有我這麽高,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掃雪,吃飯掃雪,掃雪吃飯,吃飯掃雪。一天根本不需要做其他的。”


    “你們那都是下雪的,我那最冷的是什麽時候,融雪!”


    “對,融雪,有一年融雪差點就哥哥我的小東西給凍沒了。”


    “說什麽葷話,快點,今日有商隊過來。”小隊長話音未落就有騎兵過來大喊。


    “開路,開路,一炷香之後有商隊過來,立馬將官道開出來。”


    “抓緊時間工作……”


    一炷香過後,一隊浩浩蕩蕩的馬隊過去。馬車上的東西被厚實的油布掩蓋,這樣不怕被雪染濕。看車轍子留下的印,上麵的東西並不輕。什麽貨物這麽重?該不會是糧食吧?


    “娘希匹,頭馬過去一刻鍾還未能看到盡頭,這車隊有多長?”


    “這旗幟怎麽這麽眼熟?”


    “爹,官旗旁邊的是昀夏商隊的旗子。昀夏鏢局的人也在。”


    昀夏商隊是黃河上遊最大的商隊,昀夏鏢局也是黃河上遊最出名的鏢局。當地人最喜歡讓昀夏鏢局人幫忙帶東西,安全不說,速度也快。


    昀夏的大當家,昀夏是駐守邊疆的某位將軍的大公子,少了一隻眼睛不能在軍中效力,在外麵靠著父親的庇護做起鏢局。


    後來成為太原直至陰山外與韃靼進行交易的最大的商隊。


    “看車旗是俺們老家那邊的。”年輕的激動的跳起來,離家這麽久說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


    “笨小子,大氈帽,厚棉襖,筒子鞋不是俺們家的是誰的?”


    “夏家商隊!嗯,我好像聞到辣子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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