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城裏有名的書院、私塾都不願招收子仁了!劉家老頭和內閣大臣解縉(主持修《永樂大典》的名臣)故舊,那邊一句話出來就沒有人願意收納,子仁以後還得靠你,你得要去找找女婿幫幫忙,即使你不願意也要去。”


    秦素蘭鬆開又捏緊拳頭,劉家的果然不是好東西,後手還在暗地裏。有名望的夫子大多數都有聯繫,書信來往就沒有人願意教子仁。


    解縉是誰?明成祖(朱棣)倚重的文臣,現在陛下昭告天下學子讓學子參與編修《永樂大典》為榮。天下有誰不知道解縉解大人名謂?


    沒有名師,子仁還有什麽前途?即使有路也走得異常艱險。


    這個世道啊!那有容她們母子倆生存的路,大道如青天,我卻無路可走。


    皇宮偏殿,明成祖一邊批文書一邊對跪下的人說:“健康(劉濤的字)真的打算到工部去?”


    “心意已定。隻有修好運河,北邊的戰士就能夠更放心大戰。臣不能再上戰場但在後麵為他們支持也盡微薄之力。”


    “哼,大義淩然。”但很合他心意,他心裏一直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遷都。但是北方不是重要產糧區,需要通過漕運(運河)南糧北調,解決大都的糧食之困。


    “聽說你家娘子很有骨氣,什麽時候帶來看看?”


    “賤內羞於見人,家裏小子離不開她。請陛下多擔待。”


    明成祖將批改好的摺子放到一邊,“就這麽寶貝?也不怎麽樣比不上朕後院裏的。要不賜予你幾個?”


    劉濤兩眼看地麵,裝作未聽聞。


    “宋禮倒是個能人,讓他當工部尚書準了。這樣你的功勞就一筆勾銷,滾回去安撫手下,朕不想再看到他們蹦躂。”


    “臣,告退。”


    劉濤被趕出皇宮就有管事出現,“劉大人,我家主子有請。”


    劉濤認得這人是胡廣胡大人家的管事,隨其過去過一條街進酒家雅間,雅間裏坐有兩人。


    左邊是閣老胡廣胡大人。胡廣麵容消瘦,下巴稍尖八字須,山羊鬍子,但神采奕奕。胡廣為人精明,同時也是兩麵三刀的人。劉濤明麵上投靠的大人。


    右邊是工部侍郎宋禮,宋禮和劉濤年齡相仿,在洪武年間就是有名的水利奇才。他是劉濤暗地裏的好友,劉濤是他的救命恩人。


    “拜見大人。”


    “健康來了,坐。”胡廣招呼劉濤,“這位是宋禮宋大人,你的上級。宋大人這位就是老夫與你說的劉濤劉將軍。”


    “久仰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一見,還望多多關照。”劉濤給宋禮行禮。


    “劉將軍客氣,有劉將軍這樣的猛將真是大明幸事。”


    “這次健康得一嚐願,真是一塊幸事,來喝一杯。”


    “祝賀健康。”


    ……


    劉濤從酒家出來天已到黃昏,打算走近道到城外去。


    到城西大街被堵住了,前麵有殿駕經過。


    先是八匹大馬經過,再到兩排隨從,三匹大馬拉著十六人大轎過去,透過紗幔能明顯看到裏麵的人在聲色作樂,後麵還有很多隨從跟著。


    “主子,這是親王的儀駕吧。”莫子問主子。


    劉濤兩眼定定的看著前方不回答。


    “劉將軍,哦不,劉大人,你也在。”馬車的布簾掀起,露出一位三十八歲的解縉。


    解縉對這位好友的叛逆兒子甚是熟悉,畢竟也是三朝的人新出的小輩都要認識認識。


    “解大人。”劉濤作揖。


    “劉大人客氣。難得一見,劉大人先請。”


    “親王的儀駕未過,健康未敢先行。”


    晚風吹來送來一段花香,皇家專用的香料混雜其中,解縉皺起眉頭。親王朱高熙太過於放肆,必定要參他一本。


    “熙親王日漸跋扈,這風頭怕壓過了太子,太子在朝堂艱難。健康入朝為官必定站在太子一邊。”


    朱高熙在朝政的勢力與地位遠遠超過太子一黨,現在日為猖獗,太子一黨被打壓得無力翻身。


    “要是我可以真想上摺子與陛下說一說熙親王逾製之事,隻可惜健康的摺子未能到達陛下案桌上!像解大人這樣是陛下的大紅人,天下的大紅人,讓健康望塵莫及的人才能在最快捷上書陛下。解大人真是了不起,是健康的楷模。”


    “健康有此心甚好,有機會老夫必定重用健康。”解縉已經沒有心思與劉濤說話了。


    劉濤很識趣的牽引馬兒走開一些,讓解大人先走。


    劉濤眼睛微微笑,“走吧。”


    等劉濤回到賈家村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在路上遇到友人耽擱一下。從城裏回來就沒見過她掛燈籠,今夜出現燈籠怕是有事要求他了罷!


    能讓她求人也隻有她那個寶貝兒子了。


    秦素蘭還為他留了晚餐,他很反感這種需要你才來獻媚你的行為,對晚餐他視若無睹。直接越過她進入浴室。


    秦素蘭坐下去,看著黑黑的天空出神,眉宇間都是抑鬱,愁美人。


    “都撤下去。”這些都是她親手做的,他不喜歡也不出奇,以前對人不理不睬現在突然要討好能讓冷情的人多看一眼?太天真了。


    沒有日長月久的溫暖怎能找得到冷情男人的心?秦素蘭冷嘲自己。


    劉濤從裏麵出來,穿著褻衣,搗鼓頭髮,對秦素蘭是完全無視。


    不得已,秦素蘭站起來拿過那件她親手繡的披風,給劉濤披上。“有個交易要和您做。”主動拉著他的手離開前院。


    秦素蘭將一盒子金條搬到桌子上,她要和他做一個交易,他需要錢財發展勢力,增強實力。她需要他的名聲給自己正名,以便求來名師為子仁上課。


    “這裏有五百兩黃金,是我所以的積蓄。”秦素蘭不敢看他,他的眼眸讓她害怕。“我的兒子不能不讀書。”


    她的嘟囔裏充滿了無奈,她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劉濤看她的樣子就心煩,煩她的不自信。她大可大大方方的要求他幫忙而不是用交易的形式,怒氣上來劉濤起來一步走到她跟前挑起她下巴,逼迫她看著他。


    “你的骨氣到那裏去了?不是很硬氣嗎?怎麽服軟了。不是不怕嗎?哭什麽。知道害怕了,以後還是這樣魯莽?”


    秦素蘭偏側腦袋,眼紅紅。


    劉濤一把將她甩到肩膀上扛著,狠狠的打她屁股,“知道錯了。”


    被連打三四下,本就抑鬱的秦素蘭再次暴了。猛地掙紮對他又打又踢,“你以為我想啊。”


    劉濤將她仍到床上,秦素蘭被扔下去又爬起來對著劉濤就捶,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


    劉濤一動不動任她胡鬧,最後感覺差不多了一把撕裂她身上的絲帛,從後麵往前剝。


    “你要幹嘛?我不要,不要。”秦素蘭雙手無章法的推拒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秦素蘭被他狠狠的壓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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