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姮娥仙子在萬眾矚目下從月宮來到了凡塵,她是為了幫李羿完成天道的任務才來的,那麽她會怎麽做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先不說姮娥仙子臨凡的事,把畫麵切換到西楚王宮。此時的楚王熊振正在地圖前聽著軍報,一位太監慌張地跑了進來。
楚王不悅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這太監是跟了楚王多年的親信,他高聲道:“大王,您快到殿外看看!那衛樂,他唱歌,然後月亮,那個姮娥仙子!”
換成旁人這般說話怕是早就被拉出去砍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李羿把姮娥仙子請來,這事在凡人看來確實太過匪夷所思。
“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想好了再說!”
那太監喘了兩口氣,平複心情之後說道:“大王,衛公子正在舉辦祭月儀式,他以歌通神,竟把月宮的姮娥仙子請出來了!”
楚王驚訝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大王,衛公子要為楚國百姓祈福,在廣場上舉辦了一場祭月儀式。他用歌聲請來了姮娥仙子,眼下全城都能看見!”
熊振大步流星走到殿外,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月中伸出的樹枝上,他高聲喝道:“侯鎮!”
侯公公點頭稱是,隨即高聲道:“起駕出宮!”
一旁伺候的太監們連忙取來龍袍要給楚王更衣,後者突然擺手道:“換便衣!”
侯鎮先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再一揮手,小太監們一路小跑去取便衣……
現在我們把鏡頭切回到李羿這邊,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姮娥仙子穿著淺藍漸變色的輕紗長裙和白披肩,胸衣束腰其間紅繩編織成的精美腰帶突顯出婀娜身姿,披帛環臂隨風飄搖,袖揚裙擺仙氣十足。
以太陰之氣修行的她沒有辜負世間男子對仙子的期望,這種美是陰與陽的糾纏,是本心的向往,是本性的癡迷,是精神的陶醉。但一睹姮娥真容的世人此時卻沒有生出任何輕薄的想法,有詩為證:
太陰修得廣寒仙,周身靈氣皆自然。
珠光美玉盡失色,流得芳香滿人間。
白帝城頭縹緲現,凡夫得見天仙麵。
一瞥一笑可傾城,一劍一舞斷雜念。
不知何人將她陷,誣她吞藥獨升天。
此般絕色俏佳人,怎會偷盜怎會貪。
願為姮娥鳴不平,昭雪沉冤我為先。
李羿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姮娥,心想:真是辛苦娘子了,等我這邊事了,一定上去好好陪你!嘶,若她把我留在廣寒宮怎麽辦?我又打不過她,豈不是要憋屈死!搞不好再生幾個娃娃,當個全職奶爸?
算了,還是等我實力再強一點,至少能出入自由再說吧。不行,還是得修到能鎮住她才行,不然她一氣之下再幹點什麽出格的事,攔都攔不住。恩,這事還是先緩緩,好事多磨!
項瑩看著姮娥仙子,不吝讚美之詞,當然了她也說不出什麽好詞來,畢竟她的文化水平放到現在也就是小學四五年級的水準,初中都夠不上!
月華看著姮娥仙子那感情可就大不一樣了,那可是她的詩雨嫂嫂!她對著空中高聲喊道:“詩雨嫂嫂,我可想你啦!”
月華還一臉驕傲地對項瑩說道:“怎麽樣?我大嫂美吧?”
“確實很美,連我一個女子都覺著她太美了!”
與這二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屈霞和景欣,姮娥越是美豔動人,她倆越是生氣,不是嫉妒的問題,而是奪夫之仇不共戴天!
二人聽著月華和項瑩誇讚姮娥仙子這麽美,那麽美,不禁冷哼道:“哪美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姮娥仙子並不在意世人對自己的看法,畢竟兩千多歲的人了,哪會把這些人當回事呢!她看著李羿那一臉癡漢相很是滿意,女為悅己者容自古便是如此。
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卻感受到一股來自東方的壓力,姮娥轉向東方問道:“來者何人?”包括李羿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詫異姮娥仙子為何會對天空發問。
幾息過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烏雲之中傳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晚輩蘭蝶,敢問姮娥仙子不在月宮待著,為何在此現身?”
姮娥仙子散出太陰之氣,烏雲中的水汽立刻凝成雪花飄向地麵,霎時間廣場上的人們都感覺到了陣陣寒意。烏雲散盡之後竟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黃綠裙子的婆婆。
超凡境之間的對話有自己的頻道,凡人肯定是聽不到的,他們隻能看到空中姮娥與那位婆婆對峙。
姮娥問道:“你是青螺後人?”
酒樓上的屈霞看清來人心中驚歎道:師傅她老人家竟然出山了,還在天上與姮娥搭話,難道她們認識?這不可能啊。
老婆婆行禮說道:“晚輩是天蠶宗門人,師祖乃是嫘祖,晚輩也確實是青螺後人,敢問仙子可與先祖青螺相熟?”
姮娥笑道:“原來是天蠶宗的人,我認識青螺,那又如何?”
蘭蝶婆婆說道:“倒也無事,隻是懇請仙子莫要在楚國生事。”
這是超凡境之間的感應,一旦有陌生的超凡境到來,當地的超凡境必然會出麵問詢,若是來挑起戰事的,必會聯合境內的其他超凡境一同擊殺入侵者。
這也是超凡境的規矩,所以發動滅國之戰不光要討伐軍隊,還要想辦法對付對方的超凡境。
但這世上有許多隱世不出的超凡境高人,他們雖然不會去攻打別人,但若有人招擾了他們,或者看不過去,也可能會出手幹預戰爭。
從戰力來看,超凡境對應一般戰鬥單位是以萬人來計算的,比如屈烈抵擋秦軍,一人便斬殺了三萬。不過若是使用具有針對性的陣法和配合,凡人也是有擊殺三品超凡境的可能的。
有人會問李羿潛入西楚為何沒有引來其他超凡境的注意,這得益於泰安娘娘傳他的功法,不僅能屏蔽天機,也能隱藏自己實力,不過麵對麵或者暴露出超凡境的實力,那便藏不住了。
李羿在景西別院使用超凡境的氣基時不就把項雄引來了,他原本還在再遲兩日才返回白帝城,但感受到超凡境的氣基之後立刻就趕了回來,這才打亂了屈家的計劃。上次姮娥捉奸時,項雄與蘭蝶婆婆都沒來,則是月老幫她遮掩的。
這次情況不同,項雄不在白帝城,姮娥仙子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如果不聞不問怕是會引起騷亂,所以蘭蝶在看到月中倩影時,便動身前往白帝城了。
姮娥指著李羿對蘭蝶婆婆說道:“是他求我來的,怎麽,我不能來嘛?”
蘭蝶婆婆搖頭笑道:“隻要仙子沒有惡意那便來得,但若有別的想法請恕晚輩不能放仙子進入楚地。”
“好無理的後輩,我與你先祖做姐妹時,你怕是還沒進輪回呢!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攔我?”
眼看這是要動手李羿連忙行禮道:“蘭蝶婆婆,晚輩衛樂,是我請姮娥仙子來的,隻為祈福別無他事,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姮娥輕慢道:“你不必管她,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麽攔我!”
李羿在心裏罵娘:你這個敗家娘們!懂不懂什麽叫以和為貴啊!明明能說清楚的事,幹嘛非要動手呢!要不是這麽多人看著,我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
但表麵上,李羿還是恭敬地行禮道:“婆婆,姮娥仙子久居月宮,不懂人界超凡境不得善入他國的規矩,請前輩見諒!”
姮娥腳下的桂枝突然生出分枝在蘭婆婆與姮娥之間長出一簇金黃色的花苞,隨著桂花盛開芬芳四溢,這是月老在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存在,想要揚名必然要搞點大動作。幾息之後,整座白帝城的人都聞到了花香。
香氣之中帶有道韻,蘭蝶婆婆自然也感受到了天地正神的存在,隨即對著皓月行禮道:“弟子不知有正神降臨,多有冒犯,還請月老見諒。”
她又轉向姮娥行禮道:“是晚輩不知深淺了,失禮之處還請仙子莫怪,仙子請便,晚輩這就離去。”說完轉身就要走。
屈霞喊道:“師傅,您這就要走了嘛?”
蘭蝶婆婆看向酒樓窗邊的屈霞傳音道:“待到此間事了帶衛樂來山中尋我。”
“弟子遵命!”
蘭蝶婆婆點了點頭,隨後飄向東方,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二樓的窗口,身穿便服的楚王熊振看著天空問道:“那位就是青龍山上的隱世高人?”
侯鎮行禮道:“回大王,正是蘭蝶婆婆,想不到她竟然出山了,看來這位姮娥仙子是真的。”
熊振點頭道:“恩,孤也是這麽覺得的。想不到衛樂這小子竟有通天之能?”
一旁的天機大夫景魁行禮道:“啟稟大王,衛樂這並非是通天之能。所謂通天是要與天道建立聯係,能做到這點的,唯有世間一品大能,那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非是臣等世俗之人能夠企及的。”
熊振看向景魁問道:“景大夫,那他是如何讓自己的歌聲傳到月宮的?”
景魁搖頭道:“這個臣沒看出來,但衛樂自稱是西域月氏人,據他所說月氏一族乃是姮娥後人,二人若有血緣關係便可用巫術將聲音傳至先祖或者至親之處。
但民間傳說和各家典籍之中均未有過姮娥與大羿有後的記載,所以臣對血脈之說存疑,不敢斷言他用的便是巫術。”
熊振點頭說道:“之前不是說那個衛樂與姮娥仙子一起舞劍,二人劍法相同,莫非是師徒?”
此時,蘭蝶婆婆已經離去,而空中的姮娥仙子對李羿說道:“你喚我來何事?”
接下來的對話白帝城的人可都能聽到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到了二人身上。
“晚輩向月老與仙子祈福,懇求神明賜下福澤保佑大楚國泰民安。”
姮娥冷聲道:“凡間現有戰事,且是楚國首起禍端,還想要我賜下福澤,真是癡人說夢!”
李羿為難道:“仙子您這可是第一次臨凡,總得給世人留下一些期許吧?”
姮娥低眼掃過地上的人群說道:“現如今禮壞樂崩,世人多是貪戀功名之輩,沉迷於酒色之徒,上不知蒼天有眼,下不知後土有心,更不知這天地之間還有個情字。
人若無情與走獸何異?人族之所以能夠薪火相傳,生生不息靠得是上下一心,團結協作。可現在呢?人與人之間盡是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連半個情字都未看到,這趟算是白來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仙子留步!仙子所言雖是實情,但未免以偏蓋全,太過絕對!父母之愛,兄弟之情,同袍之義!這不都是真情實意嘛?怎能說連半個情字都未見到?”
姮娥搖頭道:“親情確實還在,但我目之所見多是薄情寡義的男子,皆是夜夜笙歌的浪子,或是見色起意的狂徒,還有你這種不知檢點的負心人!”
李羿心想:喵了個咪滴,你倒是給我按詞說啊!你胡亂刪改我給你的台詞分明就是畫蛇添足!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把你按在床上……咳咳,按在地上摩擦了!罷了,今天人多,就給你留點麵子。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仙子不能強求每個人都完美無暇。”
姮娥輕笑道:“這便是你縱情美色的理由?”
李羿心裏已經在罵娘了,他知道不能讓姮娥再這麽鬧下去了,否則他怕是要在全城的注視下被家暴了!
“晚輩並非負心之人,隻是被這世間的風花雪月迷住了。”
“哼!風花雪月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切盡是虛妄,就像你的詩詞一般華而不實。”
“風花雪月確有不實之處,但卻有著別樣感受!”
“虛妄之相何來感受!你若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稟明月老降下福澤,否則我便要你好看!”
“說不出來!但能唱出來!”說完李羿調動紫氣凝聚成箏坐舞琴弦,仰麵高歌,唱的是那一曲《風花雪月》:
風是穿山過水拂麵而來 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
雪是日出消融簷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高山之巔 遠極偕遊 來者泛泛 無阻而往
日夜以繼 失雜非究 若即若離 若我若狂
深水之淵 窮盡相引 去者苦多 始欲而傷
天地反複 何能方興 莫失莫忘 莫忘
風是自息自生擾袖弄擺 花是搖亂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涼華發皚皚 月是移走寂空星雲中埋
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台 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
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天下為公英傑出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癲色深淺入時無
天下之大 悲歡一渺 近山擬誌 臨水思長
意合道分 行其遙遙 風花雪月 幾場
風是盾持纓動烽煙縈帶 花是血濺五步抽屍踏骸
雪是尤及馬革紛揚棺蓋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風是隻如初見沉吟徘徊 花是人間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紅塵命數兩拆 月是陰晴圓缺隻影常在
天下為公英傑出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癲色深淺入時無
唱完此曲,李羿一邊吸納才氣一邊仰頭對姮娥說道:“不知晚輩的回答仙子可還滿意?”可他卻看到姮娥臉上並無半分喜悅,反而是滿麵憂傷,仿佛情到傷處欲哭無淚。
“這便是你貪戀凡塵的原因?”此言一出白帝城中數位大佬皆是一驚!
項家家主項梁拍著桌子說道:“貪戀凡塵?難道衛樂這小子是仙人?”
景家家主景智望著天空搖頭笑道:“天命未完他怎麽能與你作那神仙眷侶!看來這姮娥仙子終究隻是地仙之流。”
屈家家主屈止問向大哥屈知:“大哥,姮娥仙子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那衛樂是謫仙下凡?”
屈知搖頭道:“我哪知道!”
屈直笑道:“三弟啊,霞兒這次又立功了,回頭你可得好好誇誇她!”
屈止一臉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家霞兒一直都這般爭氣!”
屈致搖頭道:“三哥現在說霞兒這般好,那般好了?是不是忘了當初總是感歎霞兒若是男兒身就好了?”
屈止不悅道:“四弟莫要總是揭人短處!”
楚國最大的大佬熊振看著台上的衛樂眼中放出一絲光芒,他問向景魁:“長生藥,不老丹,超凡境?你們三家打的是這個主意嘛?”
景魁行禮道:“回大王,我們並不知道衛樂還有這般本事,而那長生藥我們更是不知啊。”
熊振擺手打斷他的話,看向空中的姮娥仙子搖頭笑道:“長生藥,不老丹。罷了,回去吧!”
就在熊振打算回宮之時卻聽到廣場內響起了另一段旋律,他用吉他彈起了那首《遲來的愛》的前奏。祭台之上紫氣盤旋形成雲霧升至半空,並將姮娥仙子包裹其中,隻能清晰得聽到樂聲,卻看不清空中發生了什麽。
迷霧之中,李羿站在姮娥對麵,抱著吉他深情唱道:
“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 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
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 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
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 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
多年以來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 為什麽你還不能明白
不願放棄你的愛 這是我長久的期待
不能保留你的愛 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
傷痛的心一片空白 如何麵對那遲來的愛”
李羿的武道修為晉升到超凡境後,自身的靈魂之力更加強悍了,強悍到足已與姮娥掰手腕了!而他的這次嚐試就是為了看看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喚醒姮娥溫柔的那一麵,也就是他的詩雨。
試驗的結果非常成功,姮娥的眼神顯現出了溫柔,她看著李羿輕輕地叫了一聲:“相公。”
李羿二話沒說直接就親了上去,好在外麵看不到。但他這一動嘴,詩雨瞬間就消失了,姮娥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但後來卻也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嘴唇,直到李羿的手腳開始不老實。
姮娥一把推開李羿喝道:“你要親就好好親!別動手動腳的!”
李羿自然也知道單憑現在的自己還沒法硬控姮娥,用言出法隨變來事先準備好的小白兔,遞到姮娥懷裏,笑道:“等我忙完了就去陪你,在那之前就讓它替我陪你吧。”
姮娥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羿,後者笑道:“姮娥玉兔倚高樓,靜看凡塵事不休。廣寒宮闕雖清冷,卻有此靈解君憂。
待與仙子重聚時,縱情山水逍遙遊。花前月下終無盡,星河之上再泛舟。”
姮娥撫摸著小白兔,白了李羿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個憨貨竟變得這般油嘴滑舌,想來定是我在心裏暗罵天道太多,他才會這麽安排,故意用你報複我!”
李羿一臉驚恐地看著姮娥,在心底念叨:臥槽,你也太猛了,連天道都敢罵,換成別人,墳頭草都得一米高了!
姮娥見李羿不回話,不悅道:“行啦!我知道了!趕緊下去辦你的正事吧!”
李羿憨憨一笑回到祭台將漫天紫氣吸納入體,隨後行禮問道:“敢問仙子請月老賜福的事?”
姮娥抬頭對著月亮喊道:“月老,他過我這關了,那就賜些福澤於世人吧!”
夜空中傳來月老慈祥仁愛的聲音:“好好好,那便賜下一棵姻緣樹,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話音剛落,之前開花的桂枝突然墜落,插入祭台,而後大地震顫一棵桂樹破土而出,轉瞬間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引來在場眾人一陣驚呼。
李羿站在樹梢對著月亮行禮道:“多謝月老賜福!諸位父老鄉親可將自己與心愛之人的名字刻在木牌上,再用紅繩掛到樹上,若是心誠定能喜結良緣!此為天地正神月老賜下的恩惠,大家不妨試試,看看能否靈驗!”
話音剛落,桂樹上突然垂下千萬條紅線,同時滿樹桂花齊開,芳香撲鼻,百姓見狀紛紛磕頭跪拜。
此時的李羿已經回到屈霞、月華等人所在的酒樓。月華興奮道:“哥哥,你也送我一隻玉兔唄?我看那小白兔很是可愛呢!”
李羿伸手敲了一下月華的腦袋說道:“不是有末白陪著你嘛!再送你隻兔子給末白當零食啊?”
月華揉著腦殼不悅道:“不送就不送嘛,打我幹嘛!真是小氣!隻送嫂……”李羿一把捂住她的嘴。
屈霞、景欣二人瞪著李羿,他立刻對月華說道:“都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末白快帶這死丫頭回太子府!”
末白從窗戶跳了進來,月華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被李羿強行按在了末白背上。
李羿拍了拍末白的屁股說道:“快走!”末白叫了一聲帶著月華躍出窗外。
嘴大的人走了,李羿才好編織各種謊話安撫屈霞和景欣啊,他走到屈霞和景欣身邊,拉著二人的手坐下一臉諂笑道:“好啦,礙眼的人都走了咱們可以一起吃點東西了。”
屈霞冷聲道:“我要吃兔肉!”
景欣點頭道:“對對對,我也要吃!”
項瑩一臉疑惑道:“小兔子那麽可愛!你們怎麽還吃它啊?”
二人同時瞪向項瑩後者立刻閉嘴坐下。
熊振看著高大的桂樹驚歎道:“這才是真正的天神賜福!侯鎮,傳旨!封衛樂為拜月大夫,在天樞院任職。”
楚王又瞄了一眼桂樹,眼神中顯露出異樣的渴望……
先不說姮娥仙子臨凡的事,把畫麵切換到西楚王宮。此時的楚王熊振正在地圖前聽著軍報,一位太監慌張地跑了進來。
楚王不悅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這太監是跟了楚王多年的親信,他高聲道:“大王,您快到殿外看看!那衛樂,他唱歌,然後月亮,那個姮娥仙子!”
換成旁人這般說話怕是早就被拉出去砍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李羿把姮娥仙子請來,這事在凡人看來確實太過匪夷所思。
“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想好了再說!”
那太監喘了兩口氣,平複心情之後說道:“大王,衛公子正在舉辦祭月儀式,他以歌通神,竟把月宮的姮娥仙子請出來了!”
楚王驚訝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大王,衛公子要為楚國百姓祈福,在廣場上舉辦了一場祭月儀式。他用歌聲請來了姮娥仙子,眼下全城都能看見!”
熊振大步流星走到殿外,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月中伸出的樹枝上,他高聲喝道:“侯鎮!”
侯公公點頭稱是,隨即高聲道:“起駕出宮!”
一旁伺候的太監們連忙取來龍袍要給楚王更衣,後者突然擺手道:“換便衣!”
侯鎮先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再一揮手,小太監們一路小跑去取便衣……
現在我們把鏡頭切回到李羿這邊,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姮娥仙子穿著淺藍漸變色的輕紗長裙和白披肩,胸衣束腰其間紅繩編織成的精美腰帶突顯出婀娜身姿,披帛環臂隨風飄搖,袖揚裙擺仙氣十足。
以太陰之氣修行的她沒有辜負世間男子對仙子的期望,這種美是陰與陽的糾纏,是本心的向往,是本性的癡迷,是精神的陶醉。但一睹姮娥真容的世人此時卻沒有生出任何輕薄的想法,有詩為證:
太陰修得廣寒仙,周身靈氣皆自然。
珠光美玉盡失色,流得芳香滿人間。
白帝城頭縹緲現,凡夫得見天仙麵。
一瞥一笑可傾城,一劍一舞斷雜念。
不知何人將她陷,誣她吞藥獨升天。
此般絕色俏佳人,怎會偷盜怎會貪。
願為姮娥鳴不平,昭雪沉冤我為先。
李羿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姮娥,心想:真是辛苦娘子了,等我這邊事了,一定上去好好陪你!嘶,若她把我留在廣寒宮怎麽辦?我又打不過她,豈不是要憋屈死!搞不好再生幾個娃娃,當個全職奶爸?
算了,還是等我實力再強一點,至少能出入自由再說吧。不行,還是得修到能鎮住她才行,不然她一氣之下再幹點什麽出格的事,攔都攔不住。恩,這事還是先緩緩,好事多磨!
項瑩看著姮娥仙子,不吝讚美之詞,當然了她也說不出什麽好詞來,畢竟她的文化水平放到現在也就是小學四五年級的水準,初中都夠不上!
月華看著姮娥仙子那感情可就大不一樣了,那可是她的詩雨嫂嫂!她對著空中高聲喊道:“詩雨嫂嫂,我可想你啦!”
月華還一臉驕傲地對項瑩說道:“怎麽樣?我大嫂美吧?”
“確實很美,連我一個女子都覺著她太美了!”
與這二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屈霞和景欣,姮娥越是美豔動人,她倆越是生氣,不是嫉妒的問題,而是奪夫之仇不共戴天!
二人聽著月華和項瑩誇讚姮娥仙子這麽美,那麽美,不禁冷哼道:“哪美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姮娥仙子並不在意世人對自己的看法,畢竟兩千多歲的人了,哪會把這些人當回事呢!她看著李羿那一臉癡漢相很是滿意,女為悅己者容自古便是如此。
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卻感受到一股來自東方的壓力,姮娥轉向東方問道:“來者何人?”包括李羿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詫異姮娥仙子為何會對天空發問。
幾息過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烏雲之中傳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晚輩蘭蝶,敢問姮娥仙子不在月宮待著,為何在此現身?”
姮娥仙子散出太陰之氣,烏雲中的水汽立刻凝成雪花飄向地麵,霎時間廣場上的人們都感覺到了陣陣寒意。烏雲散盡之後竟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黃綠裙子的婆婆。
超凡境之間的對話有自己的頻道,凡人肯定是聽不到的,他們隻能看到空中姮娥與那位婆婆對峙。
姮娥問道:“你是青螺後人?”
酒樓上的屈霞看清來人心中驚歎道:師傅她老人家竟然出山了,還在天上與姮娥搭話,難道她們認識?這不可能啊。
老婆婆行禮說道:“晚輩是天蠶宗門人,師祖乃是嫘祖,晚輩也確實是青螺後人,敢問仙子可與先祖青螺相熟?”
姮娥笑道:“原來是天蠶宗的人,我認識青螺,那又如何?”
蘭蝶婆婆說道:“倒也無事,隻是懇請仙子莫要在楚國生事。”
這是超凡境之間的感應,一旦有陌生的超凡境到來,當地的超凡境必然會出麵問詢,若是來挑起戰事的,必會聯合境內的其他超凡境一同擊殺入侵者。
這也是超凡境的規矩,所以發動滅國之戰不光要討伐軍隊,還要想辦法對付對方的超凡境。
但這世上有許多隱世不出的超凡境高人,他們雖然不會去攻打別人,但若有人招擾了他們,或者看不過去,也可能會出手幹預戰爭。
從戰力來看,超凡境對應一般戰鬥單位是以萬人來計算的,比如屈烈抵擋秦軍,一人便斬殺了三萬。不過若是使用具有針對性的陣法和配合,凡人也是有擊殺三品超凡境的可能的。
有人會問李羿潛入西楚為何沒有引來其他超凡境的注意,這得益於泰安娘娘傳他的功法,不僅能屏蔽天機,也能隱藏自己實力,不過麵對麵或者暴露出超凡境的實力,那便藏不住了。
李羿在景西別院使用超凡境的氣基時不就把項雄引來了,他原本還在再遲兩日才返回白帝城,但感受到超凡境的氣基之後立刻就趕了回來,這才打亂了屈家的計劃。上次姮娥捉奸時,項雄與蘭蝶婆婆都沒來,則是月老幫她遮掩的。
這次情況不同,項雄不在白帝城,姮娥仙子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如果不聞不問怕是會引起騷亂,所以蘭蝶在看到月中倩影時,便動身前往白帝城了。
姮娥指著李羿對蘭蝶婆婆說道:“是他求我來的,怎麽,我不能來嘛?”
蘭蝶婆婆搖頭笑道:“隻要仙子沒有惡意那便來得,但若有別的想法請恕晚輩不能放仙子進入楚地。”
“好無理的後輩,我與你先祖做姐妹時,你怕是還沒進輪回呢!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攔我?”
眼看這是要動手李羿連忙行禮道:“蘭蝶婆婆,晚輩衛樂,是我請姮娥仙子來的,隻為祈福別無他事,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姮娥輕慢道:“你不必管她,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麽攔我!”
李羿在心裏罵娘:你這個敗家娘們!懂不懂什麽叫以和為貴啊!明明能說清楚的事,幹嘛非要動手呢!要不是這麽多人看著,我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
但表麵上,李羿還是恭敬地行禮道:“婆婆,姮娥仙子久居月宮,不懂人界超凡境不得善入他國的規矩,請前輩見諒!”
姮娥腳下的桂枝突然生出分枝在蘭婆婆與姮娥之間長出一簇金黃色的花苞,隨著桂花盛開芬芳四溢,這是月老在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存在,想要揚名必然要搞點大動作。幾息之後,整座白帝城的人都聞到了花香。
香氣之中帶有道韻,蘭蝶婆婆自然也感受到了天地正神的存在,隨即對著皓月行禮道:“弟子不知有正神降臨,多有冒犯,還請月老見諒。”
她又轉向姮娥行禮道:“是晚輩不知深淺了,失禮之處還請仙子莫怪,仙子請便,晚輩這就離去。”說完轉身就要走。
屈霞喊道:“師傅,您這就要走了嘛?”
蘭蝶婆婆看向酒樓窗邊的屈霞傳音道:“待到此間事了帶衛樂來山中尋我。”
“弟子遵命!”
蘭蝶婆婆點了點頭,隨後飄向東方,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二樓的窗口,身穿便服的楚王熊振看著天空問道:“那位就是青龍山上的隱世高人?”
侯鎮行禮道:“回大王,正是蘭蝶婆婆,想不到她竟然出山了,看來這位姮娥仙子是真的。”
熊振點頭道:“恩,孤也是這麽覺得的。想不到衛樂這小子竟有通天之能?”
一旁的天機大夫景魁行禮道:“啟稟大王,衛樂這並非是通天之能。所謂通天是要與天道建立聯係,能做到這點的,唯有世間一品大能,那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非是臣等世俗之人能夠企及的。”
熊振看向景魁問道:“景大夫,那他是如何讓自己的歌聲傳到月宮的?”
景魁搖頭道:“這個臣沒看出來,但衛樂自稱是西域月氏人,據他所說月氏一族乃是姮娥後人,二人若有血緣關係便可用巫術將聲音傳至先祖或者至親之處。
但民間傳說和各家典籍之中均未有過姮娥與大羿有後的記載,所以臣對血脈之說存疑,不敢斷言他用的便是巫術。”
熊振點頭說道:“之前不是說那個衛樂與姮娥仙子一起舞劍,二人劍法相同,莫非是師徒?”
此時,蘭蝶婆婆已經離去,而空中的姮娥仙子對李羿說道:“你喚我來何事?”
接下來的對話白帝城的人可都能聽到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到了二人身上。
“晚輩向月老與仙子祈福,懇求神明賜下福澤保佑大楚國泰民安。”
姮娥冷聲道:“凡間現有戰事,且是楚國首起禍端,還想要我賜下福澤,真是癡人說夢!”
李羿為難道:“仙子您這可是第一次臨凡,總得給世人留下一些期許吧?”
姮娥低眼掃過地上的人群說道:“現如今禮壞樂崩,世人多是貪戀功名之輩,沉迷於酒色之徒,上不知蒼天有眼,下不知後土有心,更不知這天地之間還有個情字。
人若無情與走獸何異?人族之所以能夠薪火相傳,生生不息靠得是上下一心,團結協作。可現在呢?人與人之間盡是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連半個情字都未看到,這趟算是白來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仙子留步!仙子所言雖是實情,但未免以偏蓋全,太過絕對!父母之愛,兄弟之情,同袍之義!這不都是真情實意嘛?怎能說連半個情字都未見到?”
姮娥搖頭道:“親情確實還在,但我目之所見多是薄情寡義的男子,皆是夜夜笙歌的浪子,或是見色起意的狂徒,還有你這種不知檢點的負心人!”
李羿心想:喵了個咪滴,你倒是給我按詞說啊!你胡亂刪改我給你的台詞分明就是畫蛇添足!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把你按在床上……咳咳,按在地上摩擦了!罷了,今天人多,就給你留點麵子。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仙子不能強求每個人都完美無暇。”
姮娥輕笑道:“這便是你縱情美色的理由?”
李羿心裏已經在罵娘了,他知道不能讓姮娥再這麽鬧下去了,否則他怕是要在全城的注視下被家暴了!
“晚輩並非負心之人,隻是被這世間的風花雪月迷住了。”
“哼!風花雪月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切盡是虛妄,就像你的詩詞一般華而不實。”
“風花雪月確有不實之處,但卻有著別樣感受!”
“虛妄之相何來感受!你若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稟明月老降下福澤,否則我便要你好看!”
“說不出來!但能唱出來!”說完李羿調動紫氣凝聚成箏坐舞琴弦,仰麵高歌,唱的是那一曲《風花雪月》:
風是穿山過水拂麵而來 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
雪是日出消融簷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高山之巔 遠極偕遊 來者泛泛 無阻而往
日夜以繼 失雜非究 若即若離 若我若狂
深水之淵 窮盡相引 去者苦多 始欲而傷
天地反複 何能方興 莫失莫忘 莫忘
風是自息自生擾袖弄擺 花是搖亂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涼華發皚皚 月是移走寂空星雲中埋
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台 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
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天下為公英傑出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癲色深淺入時無
天下之大 悲歡一渺 近山擬誌 臨水思長
意合道分 行其遙遙 風花雪月 幾場
風是盾持纓動烽煙縈帶 花是血濺五步抽屍踏骸
雪是尤及馬革紛揚棺蓋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風是隻如初見沉吟徘徊 花是人間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紅塵命數兩拆 月是陰晴圓缺隻影常在
天下為公英傑出 山河洞房天星燭
來年妝成萬骨枯 癲色深淺入時無
唱完此曲,李羿一邊吸納才氣一邊仰頭對姮娥說道:“不知晚輩的回答仙子可還滿意?”可他卻看到姮娥臉上並無半分喜悅,反而是滿麵憂傷,仿佛情到傷處欲哭無淚。
“這便是你貪戀凡塵的原因?”此言一出白帝城中數位大佬皆是一驚!
項家家主項梁拍著桌子說道:“貪戀凡塵?難道衛樂這小子是仙人?”
景家家主景智望著天空搖頭笑道:“天命未完他怎麽能與你作那神仙眷侶!看來這姮娥仙子終究隻是地仙之流。”
屈家家主屈止問向大哥屈知:“大哥,姮娥仙子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那衛樂是謫仙下凡?”
屈知搖頭道:“我哪知道!”
屈直笑道:“三弟啊,霞兒這次又立功了,回頭你可得好好誇誇她!”
屈止一臉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家霞兒一直都這般爭氣!”
屈致搖頭道:“三哥現在說霞兒這般好,那般好了?是不是忘了當初總是感歎霞兒若是男兒身就好了?”
屈止不悅道:“四弟莫要總是揭人短處!”
楚國最大的大佬熊振看著台上的衛樂眼中放出一絲光芒,他問向景魁:“長生藥,不老丹,超凡境?你們三家打的是這個主意嘛?”
景魁行禮道:“回大王,我們並不知道衛樂還有這般本事,而那長生藥我們更是不知啊。”
熊振擺手打斷他的話,看向空中的姮娥仙子搖頭笑道:“長生藥,不老丹。罷了,回去吧!”
就在熊振打算回宮之時卻聽到廣場內響起了另一段旋律,他用吉他彈起了那首《遲來的愛》的前奏。祭台之上紫氣盤旋形成雲霧升至半空,並將姮娥仙子包裹其中,隻能清晰得聽到樂聲,卻看不清空中發生了什麽。
迷霧之中,李羿站在姮娥對麵,抱著吉他深情唱道:
“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 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
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 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
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 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
多年以來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 為什麽你還不能明白
不願放棄你的愛 這是我長久的期待
不能保留你的愛 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
傷痛的心一片空白 如何麵對那遲來的愛”
李羿的武道修為晉升到超凡境後,自身的靈魂之力更加強悍了,強悍到足已與姮娥掰手腕了!而他的這次嚐試就是為了看看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喚醒姮娥溫柔的那一麵,也就是他的詩雨。
試驗的結果非常成功,姮娥的眼神顯現出了溫柔,她看著李羿輕輕地叫了一聲:“相公。”
李羿二話沒說直接就親了上去,好在外麵看不到。但他這一動嘴,詩雨瞬間就消失了,姮娥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但後來卻也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嘴唇,直到李羿的手腳開始不老實。
姮娥一把推開李羿喝道:“你要親就好好親!別動手動腳的!”
李羿自然也知道單憑現在的自己還沒法硬控姮娥,用言出法隨變來事先準備好的小白兔,遞到姮娥懷裏,笑道:“等我忙完了就去陪你,在那之前就讓它替我陪你吧。”
姮娥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羿,後者笑道:“姮娥玉兔倚高樓,靜看凡塵事不休。廣寒宮闕雖清冷,卻有此靈解君憂。
待與仙子重聚時,縱情山水逍遙遊。花前月下終無盡,星河之上再泛舟。”
姮娥撫摸著小白兔,白了李羿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個憨貨竟變得這般油嘴滑舌,想來定是我在心裏暗罵天道太多,他才會這麽安排,故意用你報複我!”
李羿一臉驚恐地看著姮娥,在心底念叨:臥槽,你也太猛了,連天道都敢罵,換成別人,墳頭草都得一米高了!
姮娥見李羿不回話,不悅道:“行啦!我知道了!趕緊下去辦你的正事吧!”
李羿憨憨一笑回到祭台將漫天紫氣吸納入體,隨後行禮問道:“敢問仙子請月老賜福的事?”
姮娥抬頭對著月亮喊道:“月老,他過我這關了,那就賜些福澤於世人吧!”
夜空中傳來月老慈祥仁愛的聲音:“好好好,那便賜下一棵姻緣樹,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話音剛落,之前開花的桂枝突然墜落,插入祭台,而後大地震顫一棵桂樹破土而出,轉瞬間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引來在場眾人一陣驚呼。
李羿站在樹梢對著月亮行禮道:“多謝月老賜福!諸位父老鄉親可將自己與心愛之人的名字刻在木牌上,再用紅繩掛到樹上,若是心誠定能喜結良緣!此為天地正神月老賜下的恩惠,大家不妨試試,看看能否靈驗!”
話音剛落,桂樹上突然垂下千萬條紅線,同時滿樹桂花齊開,芳香撲鼻,百姓見狀紛紛磕頭跪拜。
此時的李羿已經回到屈霞、月華等人所在的酒樓。月華興奮道:“哥哥,你也送我一隻玉兔唄?我看那小白兔很是可愛呢!”
李羿伸手敲了一下月華的腦袋說道:“不是有末白陪著你嘛!再送你隻兔子給末白當零食啊?”
月華揉著腦殼不悅道:“不送就不送嘛,打我幹嘛!真是小氣!隻送嫂……”李羿一把捂住她的嘴。
屈霞、景欣二人瞪著李羿,他立刻對月華說道:“都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末白快帶這死丫頭回太子府!”
末白從窗戶跳了進來,月華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被李羿強行按在了末白背上。
李羿拍了拍末白的屁股說道:“快走!”末白叫了一聲帶著月華躍出窗外。
嘴大的人走了,李羿才好編織各種謊話安撫屈霞和景欣啊,他走到屈霞和景欣身邊,拉著二人的手坐下一臉諂笑道:“好啦,礙眼的人都走了咱們可以一起吃點東西了。”
屈霞冷聲道:“我要吃兔肉!”
景欣點頭道:“對對對,我也要吃!”
項瑩一臉疑惑道:“小兔子那麽可愛!你們怎麽還吃它啊?”
二人同時瞪向項瑩後者立刻閉嘴坐下。
熊振看著高大的桂樹驚歎道:“這才是真正的天神賜福!侯鎮,傳旨!封衛樂為拜月大夫,在天樞院任職。”
楚王又瞄了一眼桂樹,眼神中顯露出異樣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