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月老贈與李羿一把木劍,還提點了項雄,都算是幫李羿償還情債,那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在項雄的小院中又閑聊了一會兒,項瑩吵著讓李羿陪她練劍,李羿之前是答應過的,也就沒推辭,就在項雄的注視下與項瑩過了幾招。


    雙方約定不用氣基,隻用劍招對決,結果就是李羿原地不動盡破項瑩劍招。這可就讓項雄看不過去了,搶過劍來要現場指點項瑩,同樣是單以劍招分高下。不過,項雄也沒占到半分便宜,項瑩在一旁看得起勁,時不時跟著一起比劃。


    百招之後,李羿借勢收劍行禮道:“項前輩,這劍招至此已難分高下,也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吧。”


    項雄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你的劍招樸實無華,卻能滴水不漏,應是身經百戰方有此感悟,這可與你的年齡不符啊。


    算了,你的境遇哪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不提也罷!你還是說說巫蠱教的事吧,你打算如何勸說大王?又打算如何鏟除巫蠱教呢?”


    李羿見項雄這是已有決斷立刻伸手示意項雄入座慢慢聊,而項瑩可不關心他們聊什麽,就在一旁按照項雄所使的招式練劍。


    李羿開口道:“在晚輩看來這巫蠱教操控他人,甚至屍體有悖人倫,而巫蠱教的人又愛使毒,盡是些下作手段,想來他們樹敵不少,晚輩打算聯合這些人一起鏟除巫蠱教。”


    項雄看了一眼李羿無奈道:“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巫蠱教啊!巫蠱教的人其實很少用毒,而且對自己的信眾很好。


    待人和善,救死扶傷,懲奸除惡才是百姓對巫蠱教的印象。你說的蠱毒和操控他人,那是巫蠱教對付外人的手段,百姓是接觸不到的。


    至於操控屍體,你沒去過苗疆,不了解他們的風土人情,苗人甚至會主動請求巫蠱教的祭司操控他們親人的遺體,與他們一起生活,就像親人未曾離世一樣。


    所以你說想要聯合巫蠱教的敵人,在楚國怕是沒有啊。若是非說和巫蠱教不太對付的那就隻有儒道了。說實話,我也看不慣巫蠱教,但那是因為彼此的觀念和習俗不同。”


    李羿皺眉道:“看來我對巫蠱教了解的並不全麵啊,想不到他們的口碑這麽好。”


    項雄說道:“倒也說不上多好,在氏族和官員眼中,巫蠱教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被視為異類。不過,這是因為大王有許多不光彩的事都是派巫蠱教的人做的。


    另外,我去過巫蠱教總壇,他們準備的飯菜竟然有一半是蟲子,你覺著同行的官員誰能吃的下去?”


    李羿尷尬道:“這是真沒法說,或許蟲子才是他們招待客人的最高禮儀吧,畢竟他們就是玩蟲子的。”


    項雄無奈道:“確實如此,那些蟲子都是吃藥草長大的,說是大補,但我們是沒人動筷啊!


    你要是想了解巫蠱教,西京肯定不行,但離開西京,到村落裏去,在那你才能了解到巫蠱教的行事風格。


    我是親眼見過他們利用蠱蟲幫人接骨,使其斷肢重生;給身體孱弱之人植入力蠱,使其力大如牛;把將死之人煉製成行屍,與親人一起生活。


    所以即便你說服了大王,但想要鏟除巫蠱教也絕非易事啊!”


    李羿摸著下巴說道:“其實這些很可能是表象,畢竟巫蠱教的最終目的是要通過人族的信仰之力複活蠱神草害。”


    “蠱神草害?”這又涉及到項雄的知識盲區了。


    李羿解釋道:“蠱神草害是太古魔神,萬蟲之祖。魔神混戰之時,他被泰安娘娘斬殺,但留了一具活屍在虎跳峽極淵之底。有人誤食其肉,被蠱毒控製,最終建立了巫蠱教。


    而巫蠱教的目的就是複活蠱神,一旦蠱神複活,他會將九州大地變成蠱蟲的溫床,把這裏變成蠱的世界,屆時即便咱們人族沒有滅亡,怕是也要淪為蠱蟲的牛馬,甚至盤中餐吧。”


    項雄皺眉道:“竟然還有這種辛秘?蠱神之事聞所未聞。但我去巫蠱教的總壇時,與大祭司尤途聊過,他人真不錯,滇州百姓都很愛戴他。


    我與他一起走在街上,無論是男女老少都會主動上前與他打招呼,那種滿是感激與尊敬的眼神可不是假的。不僅如此,據我所知巫蠱教在滇州從來沒有主動招攬過信眾,當地人都是自願加入的。


    那還有個習俗把從小體弱多病,或者身患重症養不活的孩子送到巫蠱教,經過巫醫救治之後大多都能康複,如果治不了,巫蠱教還會給他們家人三個選擇:


    一個是把人帶走準備後事。


    一個是植入蠱蟲,用蠱術續命,當然也是有代價的。


    最後一個就是把人交給巫蠱教,巫蠱教會以金錢或者其他方式補償,但這個孩子就與他的家人再無關係了。”


    李羿問道:“那些人是否被巫蠱教控製?”


    項雄擺手道:“沒有,沒有,與我同去的還有屈直,以他大儒的境界怎會看不出異常呢。不過巫蠱教的使徒身上確實都種著蠱。”


    李羿笑道:“看來我有必要去滇州看看啊,體驗一下那裏的風土人情,順便拜會一下這位巫蠱教的大祭司了。”


    項雄點頭道:“嗯,你與那尤途能有更多共同話題,畢竟他也才三十歲,你們都是天選之子啊。”


    “三十歲?那他是個什麽修為?”


    “按他自己的說法應該算是二品。”


    李羿一聽捂著臉,在心底嘀咕道:臥槽,我說天道怎麽強行把我推到超凡境,原來是讓我對付這個巫蠱教大祭司。唉,剛解決掉一個拜火教大祭司,又來個巫蠱教大祭司,難道我跟大祭司有仇麽?


    見李羿一臉躊躇,項雄笑道:“你也不至於這般憂慮。既然已經知道巫蠱教的真正目的,還有蠱神草害活屍的下落,不妨趁著他尚未複活,先把他除掉。


    至於巫蠱教,在我看來其實可以不用鏟除。畢竟若真的鏟除了巫蠱教,苗人必反,大王不會同意的。”


    項雄的直接表態讓李羿不得不重新審視巫蠱教的問題,而且項雄提出的也確實是個法子。李羿點頭道:“前輩所言極是,容晚輩回去再想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項雄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練劍的項瑩點頭笑道:“也罷,衛樂,我還可以幫你個忙,去桑川巫蠱教總壇幫你探探路,一來確認一下巫蠱教是否像你說的那樣;二來去找找那虎跳峽的蠱神活屍。”


    李羿行禮拜謝道:“前輩既然肯幫忙,晚輩自然是感激不盡!那就有勞項前輩了,還請前輩千萬小心,畢竟……”


    項雄按下李羿的手笑道:“誒,先別急著謝我!我可不白幫你,有條件的!”


    李羿笑道:“哦,合道的修行之法晚輩這便相告……”


    項雄擺手道:“不不不,修行之法方才受月老指點有所感悟,我的條件是她!”項雄指向正在練劍的項瑩,隨後笑道:“你小子打算什麽時候娶這個丫頭啊?”


    李羿一聽撓頭道:“前輩說笑了,我拿什麽娶她啊,這事還是等我入朝為官,有能力養活自己再說啊。”


    “你小子少扯皮!就算你不入仕,我項家家大業大,還能養不起你倆啊!”


    李羿尷尬道:“關鍵是晚輩並不想當個上門女婿啊。”


    “你這叫什麽話,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嘛!要不這樣,既然你想入仕,那我項家全力助你!你就趁早把這丫頭娶了!也好讓我們師出有名。”


    李羿想到自己想要進入天樞院,需要籌集糧草還得三姓配合,於是說道:“問題是晚輩還想娶景欣呢。”


    “景欣?你小子這就有點太貪得無厭了吧!”項雄看了一眼還在練劍的項瑩,想到她的性格,尷尬道:“其實再娶個景欣也不是不行,這丫頭確實不會照顧人,她與景欣又情同姐妹,也挺好,隻是她能願意麽?”


    李羿撓頭道:“應該能吧,咱們不妨問問她。”


    項雄喝道:“臭丫頭,別練了,休息一下。你過來二爺爺有事問你!”


    項瑩收起寶劍來到一旁問道:“二爺爺喚我何事?”


    項雄指著李羿正色道:“他不光要娶你,還要娶景欣,此事你可知道?”


    項瑩一聽直接拿劍指向李羿,喝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和景欣肯定有事瞞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項瑩的劍還沒刺出來,李羿就傳心語給她:“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你就說你願意不願意吧。”


    聽聞此言,項瑩憤怒地看向李羿,手中的劍就停在他鼻尖。


    李羿傳音道:“我數到三,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啊!一二三!”李羿瞬間就數完了三個數,根本就沒給項瑩說不的時間。


    項瑩放下劍一臉懵逼地看向李羿,也不知是生氣還是歡喜。


    李羿對項雄說道:“前輩,她同意了!”


    項雄尷尬道:“丫頭你真同意了?”


    項瑩瞪著李羿,咬著牙說道:“算你狠!等我看到景欣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項雄再次確認道:“丫頭,你這是真同意了?”


    項瑩不悅道:“我們姐妹倆個的事,不用二爺爺操心。”


    項雄眼睛一轉試探道:“若是這樣,你看啊,你畢竟是庶出,二爺爺還有個嫡孫女,為了表示咱們項家的重視,不如也一並……”


    項瑩一聽直接拔劍相向冷聲道:“老東西,你敢!我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聽明白沒!”


    項雄舉手作投降狀笑道:“好好好,我不插手,我不管,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行吧!”


    項瑩冷哼一聲收起寶劍,對李羿說道:“走,我們走,你都陪這個老東西這麽久了,他就是個擺設好看的!咱們找我爹去,項家我爹說的算。”說完拉著李羿便要走。


    李羿無奈對項雄行禮道別,後者笑著擺手示意隨這臭丫頭去吧。


    突然間,項英的聲音傳來:“衛樂,你還敢來我項家!受死吧!”


    項瑩一拍腦門說道:“完了,我哥回來了,怎麽辦?”


    李羿笑道:“上次人多,我是為了給他留麵子我才讓著他,這回又沒外人,我是不是可以教訓他一下了?”


    項雄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項瑩坐到項雄身旁拄著下巴說道:“那你有點分寸啊,晚上說不定還得一起吃晚飯呢,別鬧得太不愉快。”


    李羿笑道:“好,我不打臉便是。”


    話音剛落,項英提戟殺來。李羿右手擋下項英揮下的長戟,手腕一轉利用長戟鎖住他的胳膊,左手按住他的麵門。轟的一聲,李羿把項英鑲進了土裏。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項英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地入坑了。項雄捂著臉一臉尷尬,項瑩不悅道:“你不是說不打臉嘛!”


    李羿笑道:“沒打臉,我隻是把他按進地麵而已。走吧,這下他能老實一陣了。”


    項瑩捂著眼睛從項英身上跨了過去,說道:“英哥,我可什麽都沒看到啊,你有什麽不明白問二爺爺吧,我們先走了!”說完就拉著李羿跑路了……


    項英一臉不甘地從坑中走出坐到項雄身邊委屈道:“二爺爺,之前我與他明明打得是有來有回,為何這次……”


    項雄可是答應要幫李羿隱瞞實力的,所以笑道:“之前你有鳳凰戟傍身,他不能硬接你的攻擊,所以出招有所顧及。而這次你的兵器根本破不了他的銅皮鐵骨,沒有斬斷你的長戟已是留手了。


    你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再者經過之前一戰,他又了解了你的戟法,所以能夠輕鬆破解你的招式。剛才那技劈砍,你連氣基都沒使出來便被他鎖住了氣脈,這小子這是又精進了啊!”


    項英跪到項雄麵前問道:“二爺爺,為何他的進步這般輕鬆,而我卻做不到?”


    項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的經曆不同,衛樂可是在鬼門關徘徊過好幾次的人,而你一直順風順水,你倆心境上相差太多。


    換言之他可以心無旁騖地與你戰鬥,但你卻不行,你給自己身上加了太多負擔,你若是不能打開心結,此生便止步於此了。”


    項英問道:“二爺爺,這心結該如何打開啊,還請爺爺指點!”


    項雄想了想說道:“明天你隨我去滇州吧。你我爺孫二人一起修行,記著一路上不準用氣基,不準表明身份,不準帶太多銀錢,更不準隨意出手。我帶你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遊曆一番,興許能有所幫助吧。”


    項英問道:“為何要去滇州修行?”


    項雄笑道:“旁的你也別問了,隻管按我說的做。晚上與他們吃過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出發,記著咱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懂嘛?行啦,去準備吧,與你爹娘打好招呼。”


    項英起身離去,項雄看著地上砸出來的坑搖了搖頭,隨手一掌揮下,便將那坑填平……


    話說項瑩帶著李羿回到主宅,直接帶他去見了自己的娘親,她的生母是項梁的三房,乃是景家嫡女,與景欣的父親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這也是項瑩與景欣交好的重要原因,當然了拜見丈母娘李羿自然是要規規矩矩的。瑩母看到李羿也是一驚問向女兒:“瑩兒啊,衛公子這般英俊,怎麽看也不像是武夫啊,他真的比你英哥還要厲害?”


    項瑩一臉驕傲道:“當然了,剛才在二爺爺那,他一招就把英哥打趴下了!這還是收手了呢,娘,女兒看人的眼光好吧!他啊文武雙全,厲害著呢!”


    李羿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項瑩莫要胡說,哪有那回事!我與英哥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項瑩不悅道:“在我娘麵前你不用裝啦,我娘最明事理,什麽事都看得通透著呢!”項瑩在娘親麵前像是個大姑娘,和平時蠻橫的樣子差別很大。


    李羿笑道:“項瑩在伯母麵前這算是回歸本性了?”


    項瑩一聽立刻變了臉說道:“姓衛的,我可告訴你在我娘麵前別亂說話啊!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羿笑而不語。


    瑩母拉著女兒的手端詳著李羿說道:“衛公子,這孩子刁蠻我是知道的。她爹沒少向我抱怨,我也沒少管教,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長這麽大了,再讓我打罵怎麽忍心啊!


    但自從這孩子遇見了你,倒是變化不小,一回家就與我問這問那,想辦法討你歡心,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你。


    之前我還納悶,得是什麽樣的男子能把我這瘋丫頭迷成這樣?今日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非得公子這樣既能讓她癡迷,她又打不過的人,才能降住她,想來她在公子麵前應該很聽話吧。”


    李羿搖頭笑道:“勉強算是聽話吧,之前倒也耍過脾氣,不過發現我脾氣更大之後,也就不再耍小性了。”


    項瑩一抬下巴說道:“哼,那是本姑娘讓著你!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早就教訓你了!”


    瑩母伸手掐在項瑩大腿上冷聲道:“這般輕薄言語你是跟誰學的?”


    項瑩連連求饒道:“娘娘娘,放手,放手,女兒知錯了,知錯了!”


    瑩母可沒有放手反而發狠道:“快說是跟誰學的!”


    項瑩一隻手捂著大腿另一隻手指向李羿說道:“是跟他學的!”


    李羿起身瞪著項瑩喝道:“胡說!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他意識到這是自己與竹青閣的嵐澤說的話,但當時項瑩並不在場,想必是從末白那裏聽來的!李羿犀利的眼神讓項瑩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那是滿臉的委屈和無奈。


    瑩母掐著項瑩問道:“到底跟誰學的?”


    項瑩委屈道:“是跟,是巡防時路過胭脂巷學的……”


    瑩母冷聲道:“你還敢學這些葷話,當真是不學好!”


    李羿上前解圍掐著項瑩的脖子把她拉到身旁說道:“伯母,項瑩言語無狀多少與差事有關,也算是情有可原。這次姑且記下,若是下次再犯,一並再罰吧。”


    項瑩躲到了李羿身後說道:“娘,你怎麽還能當他的麵教訓我啊!”


    瑩母說道:“這次是衛公子幫你說情,姑且記下,若有下次,便叫你爹免了你的輔司尉,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待著!”


    項瑩搖頭道:“那可不成,我要在家待著不是悶死,就是被爹打死,我可不幹!”


    瑩母冷眼看去,項瑩又躲到李羿身後。李羿行禮道:“伯母,我與項瑩是直接來得您這,按禮來說應當先拜見項伯然後再來這,不知現在這樣會不會給您添麻煩啊。”


    瑩母搖頭道:“是不合規矩,不過我畢竟是她的生母,先帶心上人來給我看倒也說的過去,沒什麽麻煩。”


    項瑩說道:“是二爺爺讓我帶他來的,我們先去見了二爺爺,所以這規矩也是二爺爺先破的,我們從後山來,到娘這最近,所以就直接來了。”


    瑩母自然知道李羿的用意,點頭笑道:“行了,有衛公子護著你,想來見了你爹也不會有事,臨走前我想問一句,衛公子打算何時提親啊?”


    李羿行禮正色道:“回伯母,現在衛樂既無官身又非貴人,怕是配不上項家的名號,晚輩想著等混出個名堂再來提親。”


    瑩母笑道:“這點你倒不必在意,我與她爹一直就惦記著把她嫁出去,可就她那一身臭毛病哪有人敢娶她!幸好遇到了你,我估計等會兒見了她爹怕是要催你們盡快完婚呢!”


    李羿一聽頓覺不妙,如果真的逼婚那可就打亂了他所有計劃,他在心裏盤算之時,項瑩不悅道:“娘,你說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瑩母挖苦道:“你可不就是嫁不出去嘛,除了舞劍耍槍你還會什麽,你懂為妻之道嘛,你能管好家嘛?你要嫁於衛公子,我還得費心幫你選幾個精明能幹的陪嫁丫鬟,也好幫你打理!”


    項瑩不悅道:“我管不好,還有景欣呢!景欣會管就行唄!”


    李羿立刻嘶了一聲,項瑩問道:“你嘶什麽?”


    瑩母眼中閃出一絲不悅問道:“景欣,你倆的婚事與景欣有什麽關係?”


    項瑩像是脫韁之馬把自己與景欣要一起嫁於衛樂的事說了出來,李羿是攔都攔不住啊!


    瑩母的臉瞬間可就變了,不再是和顏悅色,而是滿臉怒容,她看李羿也不再順眼,冷聲問道:“衛公子當真是好福氣啊,光娶我家瑩兒還不夠,還得再娶我兄長的掌上明珠。


    我看以公子的能耐怕是兩個也不夠吧,她倆可都是庶出,我若沒猜錯,衛公子是不是還想娶個嫡女當正妻啊?該不會是屈家的屈霞吧!”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很不講理,但就是讓人無話可說,還好項瑩打斷了瑩母的施法搶過話頭說道:“不可能,他和屈家鬧翻了,絕對不會娶屈霞的!”


    瑩母把項瑩拉到身旁訓斥道:“你懂什麽,這男人知人知麵不知心,看上去有模有樣,卻是一肚子壞水,你是被這小子騙了!他根本不喜歡你!


    他就是在利用你,不光利用你,還有景欣和屈霞都是他利用的目標,他是在利用三大家族為自己鋪路!傻丫頭,你醒醒吧!我就說這種好事怎麽會落在你頭上!”


    李羿正驚歎瑩母判斷的準確,竟然瞬間就識破了他的用意,不過他也不慌,因為李羿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天底下沒有能強過兒女的父母,更何況是頭倔驢呢。


    李羿行禮道:“伯母當真了得,竟然將一切都看透了。不錯,衛某確實是在借三大家族為自己鋪路,此事晚輩也與項瑩說了,不信您可以問她。”


    不等瑩母發問,項瑩點頭道:“是是是,他確實說了。娘,衛公子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勢利的人,他答應娶我與景欣,但是要等他混出個名堂之後,而且從一開始他也沒想過入贅的事,人家隻想靠自己的!”


    瑩母搖頭道:“傻丫頭,你真是什麽都不懂啊,他這種男人世上最多,現在你對他有利用價值他會對你好,等他位高權重,便會視你如草芥。瑩兒啊,這種負心人可嫁不得啊!”


    對於當麵罵自己這種情況李羿倒是不惱,因為人家沒有說錯,李羿原本的目的就是借三大家族的勢力接近兩個人,一個是蘇布,一個是楚王。目的也是兩個:鏟除巫蠱教,勸楚王退兵。


    那麵對瑩母的反對,李羿又會怎麽做呢,我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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