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請觀自在菩薩幫忙救治黑耳,那麽接下來的故事又將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目送番僧離去,待菩薩走遠,這才從水中出來,他人都泡白了,但現在哪還管得了這些,他急急忙忙去尋維琳姐姐,得把菩薩交代的事辦了啊!


    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維琳問道:“你說方才那位便是佛門一品的觀自在菩薩,感覺你們挺熟啊。”


    李羿答道:“按實際情況來說,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不過之前在機緣巧合之下也交流過,怎麽了?”


    維琳歎道:“佛門一品到底是多麽強大的存在呢?你明明在那,而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是怎麽回事?”


    李羿答道:“這便是超凡脫俗,雖說我現在也踏入了超凡境,可離菩薩那個境界還差的太遠。至於多麽強大,我沒感受過。不過我見過泰安娘娘,那是光用眼神就能殺死我的存在。”


    維琳歎惜道:“超凡境,你說這便是我的天機,可佛門的清規戒律那麽多,我肯定受不了!與其當個處處受限的超凡境,還不如當個逍遙快活的凡人。”


    李羿搖頭笑道:“你啊,你都沒有體會過真正的逍遙,怎麽可能會理解菩薩的逍遙。”維琳一臉好奇地看向李羿,後者原地打坐,並指導維琳調整坐姿。


    維琳問道:“這是要做什麽?”


    李羿笑道:“我帶你體會一下真正的逍遙。”說完李羿開始教維琳打坐,試著引導她入定,讓她體會佛門靜功,二人對坐閉眼開始冥想。


    但一開始,維琳靜不心來,正常情況下是可以通過誦經的方式來淨心,但維琳沒背過經文,所以李羿抬手凝氣化物變出一隻木魚,然後敲著木魚唱《大悲咒》幫她靜心,唱過幾遍之後維琳終於靜下心來。


    李羿教維琳的靜功是六妙法門即數、隨、止、觀、還、淨,這是一種通過調整呼吸,控製思緒,讓身心與自然同步從而實現物我忘我,融於天地最終入定的法門。


    數、是調整呼吸頻次,穩定心與氣,這心肺本就相通,通過調息使之完美契合,這是開心門。


    隨、是將意念與氣息相融合,就是在心門打開之後用氣息把自己的意識送進去,實現心息相依便可實現觀自在心,也就是入心門。


    止、是停止所有雜念解放一切對心意的束縛,這點是很難做到的,要知道對心意牽絆最多的是七情六欲和世俗理念。


    正所謂心猿意馬,人在常態下是由意念控製自己的,而將意念送入心門之後便是心意相合,一旦鬆開韁繩放任自己信馬由韁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但若能度過難關讓心意放縱墮落,便可進入物我忘我的境界,這是與天地溝通的第一步。


    當李羿引導維琳進行到這一步時,身為真龍轉世性淫的一麵暴露出來,雖說她剛與李羿雙修沒多久,但卻暴發出極其強烈的欲望,根本控製不住。


    連《大悲咒》都毫無作用,為了不讓她走火入魔或者產生心魔,無奈之下隻得停止打坐,平複身心。李羿這才意識到為何菩薩讓自己歸勸維琳,說實在的就維琳現在的狀態連島國人都不敢這麽拍,信馬由韁對她來說是徹底的放縱!


    費了好大勁,李羿總算是控製住維琳,壓製住她的淫欲。李羿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想說。反倒是維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啊呀,讓弟弟費心了。”


    李羿白了她一眼說道:“不費心,費腰啊!維琳姐,這打座入定可是佛門基本功,是修心修法參禪悟道最直接的法門,若是連打座入定都做不到,那你還真入不了佛門,要不咱研究研究道門啊?”


    維琳見李羿一臉疲倦,想著不能讓小帥哥白費心血不是,就自己打坐,按照李羿教的六妙法門再次嚐試入定,而此時的李羿已經睡了過去。


    這次嚐試效果顯著,維琳進入了物我忘我境,突破了“止”的難關,由此可見她除了淫欲便沒有其他雜念了。


    觀、是指在心息調整好,內部達到平衡之後,將內部與外部相連接,可以理解為原本是在觀自己的心,而現在可以去看外麵的世界了。正所謂:


    息入觀己,息出觀彼,觀意之靈動,觀天地之浩瀚。


    到了這一步全身通透,毛孔俱開,神思清爽,便是體呼吸的境界,內息外氣融為一體。


    還是在身體與天地融合之後,將心息進一步融合的步驟,說白了就是將心息從內調整到外的過程,將心息歸還於先天本源,也就是還空,便是無觀之心,無觀之息,一切歸於空字,到了這步就是完全融入了這方天地。


    淨、這個淨是純淨本心,其實就是從天地間獲取能量的過程,其他門派的靜功最終也都是這個目的。


    從天地間獲取力量強化自身,佛門修心所以要先淨心,可以理解成先把房子收拾幹淨,整理出更多空間,這才能從天地間獲得更多能量。


    維琳僅僅是第二次嚐試就能成功入定,天賦異稟可見一斑,她在天地間神遊,在半空中欣賞著破曉時分的雪山盛景:


    中秋將至,月近滿盈,銀鏡西沉,赤烏灼雲,


    雪峰如劍,穿雲刺天,雪映朱光,山火纏綿,


    金輪驟起霞光現,再望蒼嶺金石變,


    此景雖非人初見,心近佛陀景生憐。


    這入定後的神遊並不是真的把自己的意識投映到天地之間,而是用內心映照出了外麵的天地,這種神遊更像是做夢,但更加真實。維琳飛入雲中,享受著這種天新的體驗。


    在雲端的維琳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山間行走,湊近些,才認出正是白天一起泡溫泉的那個番僧,也就是觀自在菩薩。她想去戲弄一下菩薩,就加速飛行試著穿過番僧的身體,想看對方會是怎樣的反應。


    可就在她觸碰到觀自在菩薩的瞬間,那番僧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即將綻放的雪蓮花苞。隨著花瓣裂開的聲音傳來,花苞迅速膨脹。


    維琳下意識往後退,這一退竟然回到了雲上,再看那雪蓮花苞竟已把山穀填滿!一片片花瓣翻開垂下,露出金色的花蕊,就在雪蓮完全展開之時映出萬丈佛光。


    維琳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隻見一尊千丈高的大慈悲因果法相,法相是國字臉八字胡,低眉眯眼一臉慈祥,頭戴九品毗盧帽,身著金黃寶衣,雙手胸前合十,而身後則是無數掌心生有慧眼的手掌組成的背光。法相赤腳站在蓮台之上與雪山一樣高大!


    維琳問道:“觀自在菩薩,這是你的真身麽?你為何會徒步走在這山穀裏?”


    大慈悲因果法相開口道:“貧僧為傳法而來,自當腳踏實地,一路走來一路傳法,能在這裏遇到施主當真是有緣,貧僧就贈施主一句話:


    一步一蓮花,一禪一觀音,觀心觀自在,修佛修自心,度人先度己,禪到再禪明。施主的心思單純而又善良,若是皈依佛門,必能修成正果。”話音剛落法相消散,一切歸於平靜。


    維琳再看山間,菩薩像是從未停下過腳步,一直行進在山穀之中,但湊近一看,他走完的每一步都有一株雪蓮花盛開隨後消融!


    維琳喊道:“觀自在菩薩我願意皈依佛門,我願當您的徒弟!”


    可是那番僧卻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維琳再次喊話,結果還是一樣,她試著去追上菩薩的腳步,但是無論她怎樣努力卻始終趕不上菩薩。


    她最終放棄了,回到了雲端望向遠處世界,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她想要到外麵的世界看看。於是她下定了決心要出去走走,跟隨著那位觀自在菩薩的腳步去看看沙雅綠洲之外的大千世界!


    在深吸慢吐之後,維琳睜開眼睛,雖是一夜未睡但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她看著身旁熟睡的李羿,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李羿驚叫道:“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


    維琳笑道:“天亮了,姐姐叫你起床!”


    李羿是有起床氣的人,但看著維琳一臉笑意他是怎麽都生不起氣來,撓了撓頭,伸了個懶腰說道:“我還沒睡夠呢,你有事你就先走,不用管我。”說完就躺下身子,拉起獸皮被,準備睡個回籠覺。


    維琳笑道:“我剛才入定了,在天地間神遊了一番,還看到了觀自在菩薩,菩薩還與我說話來著。”


    李羿半睡半醒回道:“哦,入定了啊,好厲害,還看到了菩薩啊,更厲害了啊!行,維琳姐你真牛嗶!我相當佩服了,沒別的事了吧?那我繼續睡了啊!”


    維琳一把將李羿拽了起來,不悅道:“我說我見到菩薩了,還說話了!你沒聽見嘛!給點反應行不行啊?”


    李羿不耐煩道:“見到就見到唄,昨天不是還一起泡澡了嘛!你不是還看了菩薩的小弟弟了嘛,和這比起來說話算什麽啊!菩薩也是人,又不是神!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別打擾我睡覺!


    敢情你昨晚是痛快了,我可是累得半死啊,雖然你不把我當人看,但是你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啊!更不能不讓馬兒睡覺啊!行了,有事等我睡醒再說!”


    說完李大才子倒頭便睡,維琳瞪了李羿一眼,然後又踹了他幾腳,見李羿也沒個反應,扭頭走了。


    維琳出門之後一心想去找觀自在菩薩拜師,她永遠也忘不了入定時神遊天地間的暢快;永遠也忘不了雄偉壯觀的大慈悲因果法相;永遠也忘不了菩薩一步一生蓮的奇妙景象。


    她吹響長哨,一隻金雕掠過,再次飛入雲端時,維琳已在它背上。維琳按照記憶尋找菩薩的蹤跡,可真到了那座雪山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又找尋了許久到了正午,也沒有收獲,無奈下隻好回到溫泉住處,向李羿尋求幫助。


    李大才子被尿意叫醒,正在小樹林裏施肥呢,隻聽身後撲通一聲,嚇了他一跳,轉頭一看是維琳落在自己身後,急忙拉起褲子說道:“大姐你注意點行不!人家在這解決個人問題呢!給點隱私行不!”


    維琳不以為然道:“隱私是個什麽東西?是指你褲襠裏的那個東西嘛,那有什麽的,姐姐不光看過還用過呢!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再說了你這破褲子穿不穿也沒什麽區別了。”


    李羿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殘破的褲子,冷哼一聲往木屋走去,維琳也跟了上去笑道:“要不我幫你找條新褲子來?”


    李羿嘲諷道:“你會有這麽好心?”


    維琳吹響口哨隨即右手彈出一顆藍色光珠,金雕飛過一口將光珠吞下然後消失不見。


    對此李羿倒也沒覺得奇怪,回到屋中坐在床上問道:“說說吧,菩薩和你說什麽了?”


    維琳興奮道:“菩薩贈與我一道禪機!一步一蓮花,一禪一觀音,觀心觀自在,修佛修自心,度人先度己,禪到再禪明。這話什麽意思啊?”


    李羿想了想答道:“簡單來說菩薩就是在勸你收束本性皈依佛門潛心修行。”


    維琳對李羿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問道:“這可是菩薩賜於我的禪機!怎麽會這麽簡單!你明知這禪意為何卻不肯講給我聽?”


    李羿連忙擺手道:“我是明白其中禪意,可是我講不出來,這樣吧維琳姐我唱給你聽吧。”


    維琳疑惑道:“這禪意還能唱出來?”


    李羿從麻布袋中取出妙音菩薩的鳳頭琴,笑道:“有些東西用歌聲來表達,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體驗。”說完輕舞琴弦彈奏起了那曲《半壺紗》: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 悠悠風來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裏桃花待嫁的年華 鳳冠的珍珠挽進頭發 檀香拂過玉鐲弄輕紗 空留一盞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歲月催人老 風月花鳥一笑塵緣了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再看那世間多煩擾  疾苦從未少 誦經禮佛此生塵緣了


    李羿在彈唱的同時對維琳施加了幻術,讓她看到了另一種景象,那是一位畫師正在展開一幅畫卷,隨著卷軸打開,能看到這是一幅水墨畫,畫中的景色和人物都在動:


    那是一位白衣美人,背著一筐竹筍,撐著竹筏遊走在山水之間。晚霞映身,將白衣染上了紅暈,遠處青山腳下綠水,兩岸桃花相襯,讓美人的衣裙顯得更加鮮豔了。


    美人滿心歡喜,看著一身紅衣,想象著自己出嫁時的樣子,鳳冠霞帔,珠圍翠繞,她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紅紗蓋頭,坐在床上等著自己心愛的郎君來掀開那一方紅巾。


    很快新郎官就登場了,一身新郎服飾,伸手挑起了蓋頭與美人深情對視。


    維琳看到這個畫麵一臉嫌棄地看向李羿,好像是在說真肉麻!真惡心!你要不要點臉啊!姐姐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你!


    李羿裝作沒看見繼續彈唱,同樣畫麵也繼續,飲過交杯酒後,新郎官將美人抱起放到床上,然後撲了上去,這時床榻兩側紅色床簾落下,擋住了電視上不讓播的畫麵。


    維琳這下可不幹了,怒氣衝衝地瞪著李羿,意思是說剛到好看的地方你怎麽還給跳過了啊?不行,你給我倒回去,你給我倒回去!你給我把簾子打開!我就是要看電視上不讓播的畫麵!


    別說快進了,二倍速都不行!當然了這次李羿同樣沒有理會她的請求,畫麵切回到竹筏上的美人,她雙手捂著臉滿是嬌羞,那種扭捏給維琳看得是一頭黑線啊!維琳一臉鄙夷地看向李羿,後者還是裝作沒看見,繼續彈唱。


    紫霧中畫麵再轉,美人回到家中,放下竹筍,到菜地澆水,卻看到一個光頭和尚站在院門之外,仔細一看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


    美人滿是驚愕,手中水瓢墜地,她跑上前去拉和尚的手,不停地搖頭問話,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她不明白情郎哥為什麽要出家當和尚。


    可一次次問話卻得不到情郎哥的回應,她跪倒在地,撕扯著袈裟,想要情郎哥回到自己身邊。終於袈裟被扯掉,可就在袈裟落地的瞬間,和尚伸手攙扶起美人,二人隨風而起來到雲端俯看世間。


    和尚指著窮苦之人說了些什麽,指著身染惡疾之人說了些什麽,指著將死之人說了些什麽。


    而後二人來到了修羅地獄,看著地獄中那些受苦之人,啃食著銅球,喝著燒紅的鐵水,銅球穿腸墜地,鐵水燒開了腸胃,傷口迅速愈合,他們又重複著剛才動作。


    再看另一邊,一群人不停奔跑著,因為如果他們不跑就會被旋轉的火焰磨盤碾碎。


    有些人爬上了中間的柱子,看似省力,可那柱子卻是炮烙之柱,光是看著就知道摸不得,可那些爬在柱子上的人,一邊哀嚎著忍受著痛苦,一邊繼續往上爬。


    眼看著有人要爬到柱子頂端了,卻在觸碰到柱頂時化作飛灰,而飛灰飄落在地又重新凝聚成人形,又得重新來過。


    畫麵再一轉,寒冰地獄是一潭冰湖,周圍是懸崖絕壁,而受罰之人被推進冰湖之中,好不容易爬到岸邊,剛一出水,寒風吹過直接將其冰封,隨後山石滾落,將其砸了個粉碎,血水流回冰湖之中再次凝聚成人,同樣是重新來過。


    美人再也不敢看這些畫麵,捂住雙眼抱住和尚,而那和尚一揮手,二人回到了院門口,和尚說道:“世間萬般疾苦,眾生待有救贖,幸得菩薩點化,一心隻向浮屠,不忍離你而去,隻求生死同路。”


    和尚撿起袈裟披在身上唱道:“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再看那世間多煩擾,疾苦從未少,誦經禮佛此生塵緣了。”


    和尚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尊木雕菩薩像和一串佛珠,消失在山水之間,而他的歌聲依然回蕩在美人周圍。


    美人將佛珠戴在手上,雙手捧起菩薩像,將菩薩像供奉在屋內,每日誦經禮佛。


    不知過了多久,美人終於放下了所有,誠心皈依佛門,走出房門卻看到那和尚笑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而他走過的每一步都長出一朵蓮花。


    他們踩著蓮花消失在山水之間,周圍還回蕩著那歌:“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再看那世間多煩擾,疾苦從未少,誦經禮佛此生塵緣了。”屋內隻留下一杯發黃的清茶……


    紫霧散去歌聲禁,收琴靜待有回音。


    無奈對坐人不語,輕歎蓮花香不溢。


    歌唱完了,幻境也看完了,李羿卻沒有等到維琳的反饋,唯有紫金之氣浮現隨後匯入左手掌心。


    這一幕維琳自然看到了,她抬眼看向李羿,然後開始脫衣服,這可把李羿給嚇壞了,驚呼道:“還來啊!大姐饒命啊!饒命啊!我受不了啊!我是人啊,不是牲口啊!”


    可一絲不掛的維琳來到門口,吹了個口哨,金雕扔下幾件衣服,維琳拿起一條褲子扔給了李羿,隨後自己穿上了一身布衣。


    李羿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一邊換褲子一邊說道:“維琳姐,你要嚇死我啊!”


    維琳坐到李羿對麵說道:“怎麽,你想了?”


    李羿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維琳笑道:“雖然你給我的解釋符合你們中原人的情理,但在我這真的行不通,不過我也明白了菩薩的意思。我要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一條屬於我的修佛之路。


    不就是度人麽,方法有很多,這回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謝啦,你確實唱出了菩薩的禪意,也讓我明確了自己的目標。”


    維琳說完一臉玩味地看著李羿,嘖嘖道:“你是怎麽混入佛門的?感覺你的六根才是不淨,但你又精通佛法,我還真是理解不了。”


    李羿不悅道:“我是俗家弟子,不一樣,你這剛剛入門的懂個什麽!”


    維琳嗬嗬一笑,邁步離去。維琳這可就算是正式成為觀自在菩薩的弟子了,法號緣音,隻不過她的修行之路完全不同。


    對於佛門來說可以說是離經叛道,但是佛門之中卻沒有人指責她,因為她真的是在用自己的辦法幫助菩薩普度眾生,救世人出苦海。


    話說後來維琳修成了菩薩,名為魚籃菩薩,是佛門密宗和歡喜宗的創始人,而這兩個宗派在建立之初除了度化有緣人之外,還特別針對一些好色淫邪之人的,歸勸或者度化他們。


    有一個故事可能會有看官老爺聽過,就是鎖骨菩薩的故事,接下來就把我的版本講給大家聽聽:


    有一個漁村,那裏的村民守著大河,世世代代以打魚為生。漁民們早就定下了休漁期,但總有貪財好色之徒偷偷在禁捕期出船打撈,造成水族不濟,魚群驟減。


    這一天緣音路過,在河邊喝水梳洗,聽到河中兩尾鯉魚對話,抱怨村民貪婪無度。本就關愛動物的緣音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想了個辦法歸勸那些無良村民。


    她化身村婦手提漁籃,將那兩尾鯉魚裝在籃中,跑到村口售賣。村民看到她漁籃中活蹦亂跳的鯉魚很是好奇,而且看她長得漂亮,身段又好,紛紛上來搭茬兒。


    可村婦指著魚籃說道:“想買我這魚可以,但是我這魚不能吃,隻能放生,不然我就不賣了!”


    當然不會有村民傻到買魚放生了,於是第一天她的魚沒有賣出去,第二天她又提著籃子來賣魚,還是一樣的條件,這回搭話的人更多了,不過還是沒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魚上,都是饞她的身子,所以一個個都不說買魚就說提親。


    村婦犯了難說道:“你們這麽多人提親我怎麽辦啊?不如這樣吧,我教你們誦經,誰能背下經文來,我就嫁給誰。”


    這下好了,村婦帶著一幫好色之徒背經文,第一天背的是一部短經,很多人都背下來了,村婦就說明天再背一部誰能背下來就嫁給誰,結果第二天這部中等長短的經文勸退了一半人,第三天的長篇經文誰都沒背下來。


    村婦說明天接著教,誰第一個背下來嫁給誰,剩下的人也都同意了,但那幾個貪財好色的家夥起了歹意,他們相約晚上一起潛入村婦家中,把大事給辦了!


    那天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強暴民女好時節,這幾個家夥摸進了村婦家中,看到村婦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被子隻蓋了些許,全部獸性大發,一擁而上。


    可他們剛剛按住村婦的手腳,卻發現周圍一片漆黑,自己按住的哪是村婦分明是條青龍!那青龍大吼一聲隨後畫麵一切插播廣告:


    我頭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誰也不知道,知道,我有許多的秘密,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我有許多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啦啦啦!


    反正呢,後麵的畫麵肯定過不了審,別說島國了,泰國都不敢這麽拍!簡單一句話,這幾位想強暴民女的村民被一條龍強暴了!也不知緣音使了什麽手段,玩了什麽花活,總之從那晚以後,這幾位就再也沒有貪財好色的心思了。


    接著往下說,後來有一位姓馬的小帥哥成功背完了村婦教的經文,算是抱得美人歸了。但是二人婚後不久,那村婦就死了,埋葬了妻子之後,馬郎那是相當難過了。


    不過更讓他難過的就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妻子的壞話,所以馬郎也不誦經禮佛了,總是守在妻子的墳頭哭泣。


    這天村裏來了一位番僧,看著哽咽的馬郎說道:“你妻子教你誦經禮佛是為了度你出苦海,她是位菩薩啊,你不但沒有領悟菩薩的點化,還在這以淚洗麵,豈不是辜負了菩薩的好心?”


    馬郎問道:“菩薩?菩薩怎麽會嫁給我,怎麽會來我們這小漁村?”


    番僧搖頭道:“佛門要普度眾生,難道你不是眾生之一麽?菩薩度你那是因為與你有緣。菩薩嫁你那是為了度你,你卻隻知道哭,沒有一點男人樣!”


    馬郎還是不信自己的妻子就是菩薩,番僧說道:“這樣,明天你把村民都叫來,我會證明給大夥看,你的妻子就是位菩薩!”


    翌日,馬郎招集了村民來到妻子墳前。番僧已經等候多時,見村民都來了開口說道:“佛門中講但凡菩薩化作凡人去點化世人,必然早亡,顯聖之日即是歸位之時。馬郎,你妻子死前你可碰到了什麽怪事?”


    馬郎答道:“我夢到了菩薩說我與佛有緣,讓我皈依佛門專心修行,就能脫離苦海到達極樂世界。”


    番僧笑道:“這就對啦!所以說你妻子就是菩薩,錯不了!”


    村民們當然不會買賬,光憑一個夢就說別人妻子是菩薩,誰都不會信。


    番僧說道:“還有一點可以證明,菩薩歸位,肉身雖死但卻沾染佛心佛性,所以馬氏的屍骨必然是金色的,而且是黃金鎖子骨!”


    有人問道什麽是鎖子骨,番僧答道:“就是每根骨頭一節扣一節,拎起任何一根都能帶起全身骨骼,咱們可以挖開馬氏墳墓查驗一番!”


    常言道死者為大,挖墳掘墓的事他們可都不敢幹,怕遭天譴。


    番僧搖頭一笑,對馬郎說道:“馬郎啊,這是證明你妻子清白最好的辦法,不是還有傳言說你娶的是個妖精嘛,所以你應當親手挖開墳墓,證明給大夥看啊。”


    馬郎一聽,下定決心要還妻子一個清白,於是挖開墳墓,開棺驗屍。這回大家都看傻了,馬氏的骨骼當真是金色的,而那番僧用木棍挑著馬氏的肩胛骨直接抬起了整個骨架。


    這下所有人都信馬氏是菩薩了,從那以後這個漁村一直信奉佛教,而馬郎拜了那位番僧為師跟隨他一起修行,最終到達了彼岸。


    這裏得說明一點啊,並不是說佛就比菩薩大,觀自在菩薩可是四佛之師,佛和菩薩都是一種稱呼,可以理解成職稱,比如金牌講師,特級教師,特別評論員,所以不是說所有菩薩都是一品,所有佛都是超品,沒有這個設定。


    超品隻有兩位一位是即將涅盤的佛祖,還有一位是即將歸於天道的天宗道首。而一品相對來說就多一些,二品、三品更多,不過多是在不問世事的佛道兩門,其實二品三品在超凡大戰時都是打手。


    一品一般是不會出手的,因為一品真打起來了很有可能會驚動泰安娘娘,那時候出什麽亂子都有可能,所以一品不到萬不得矣不會出手。


    唯有廣勝菩薩是個特例,他是好戰派,屬於罵架沒贏過,打架沒輸過的那種,他倒是確定打了不少次。


    話說這超品之戰有且隻有一次,就是當年的佛祖戰魔羅,後果就是擾亂了天地秩序,最終結果就是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好,魔羅說是被封印,但也把佛祖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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